《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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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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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阿今与啊,”镜台回过神来说道,“没想什么。”
    “您都出神了,还说没想什么。刚才您跟王爷送茶的时候问了那梁姑娘的事了吗?”
    “他什么都没说。”
    “那您也什么都没说?”阿今与着急地问道。
    “我说了,该说的都说了。”
    “那王爷有什么反应?”
    “没有,”镜台略显失望地摇摇头道,“他好像还举棋不定。”
    阿今与坐在镜台面前道:“那可不行啊!瞧着今天王爷待梁兮兮的好,奴婢这个旁观的人都替您着急呢!您当真要像当初跟王爷说定的那样过一辈子吗?做个有名无实的空头王妃?”
    “阿今与……”
    “现下不是没了秦梨花了吗?没了她,也没了唐宣容,您可以把王爷的心赢回来的呀!您忘记了,王爷说过,他不再讨厌你了,也不会再因为唐宣容的事怪责于你了。既然如此,您何必放弃呢?难道拱手将王爷让给梁兮兮或者是唐宣贞吗?”
    镜台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道:“你不明白,阿今与,你不了解元胤。现下的我做任何挽回元胤的心的举动都是多余的。结果只会像唐宣贞那样,好无所获。你想想,元胤能记住他儿时所遇见的唐宣容那么久,那他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秦梨花呢?往后的五年,十年,或者更长的日子里,他心里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而我,最该做的事就是守着我正妃的位置,不让任何居心叵测的人有机可乘,唯独这样,我才能有机会等到他释怀的那天。”
    “要是王爷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呢?”
    “那我也不吃亏,至少,他白发苍苍时,我还有资格以正妃的身份陪在他身边,至少,他下葬那天,我还能以正妃的身份与他合棺。”
    “公主啊……您怎么等下去是个头吗?”阿今与跺脚道。
    “你以为当初我对元胤说,要替秦梨花守着这正妃的位置是因为受不住唐宣贞的欺辱吗?”镜台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我说这话是真心的。”
    “真心的?”阿今与吃惊道,“我还以为您当时是为了感动王爷,让王爷把你从静湖阁放出来,省得再被唐宣贞欺负了,这才说了那些话。难道您真打算替秦梨花守着这位置?”
    镜台很认真地点点头道:“是真的。”
    “公主啊,您傻不傻啊?万一那个秦梨花要是又活过来了,您是不是得给她腾出位置来啊?”
    “若真有那么一天,”镜台酸涩地笑了笑道,“我愿意把正妃的位置让出来。若秦梨花真的活过来了,至少元胤是开心的,那我也心甘情愿地把正妃的位置让出来。在这世上,我只会把位置让她。”
    阿今与仰头哀嚎了两声,抓着镜台的胳膊使劲晃了晃说道:“公主,您是不是在静湖阁呆得太久了,脑子待坏了啊?”
    “阿今与,你见过元胤难过吗?还记得我偷偷翻墙到香阁去拜祭秦梨花的那一回吗?”
    “记得啊,就是那天过后,王爷把您从静湖阁放出来的。”
    镜台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的元胤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哭……当我看见他坐在秦梨花牌位前掉眼泪的时候,我真的难以想象这会是那个号称十面阎罗的人。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对元胤的感情真的不算是感情,相比他对秦梨花来说,我那简直算是微不足道吧。他会放我出来,保我正妃的位置,一半是因为大理施加的压力,而另一半是因为秦梨花的缘故。”
    “公主,我一直好奇您当时跟王爷说什么?难道就是说了您想替秦梨花保住正妃位置的一句话,王爷就把您放出来了吗?”
    镜台怔怔地望着元胤,记忆回到了那晚她偷偷翻墙去祭拜秦梨花的时候。当她走近内堂时,看见元胤身单影只地坐在那儿,颓废地垂着头,面前光滑的墨黑石板上有三两颗晶莹的水珠。那瞬间,她便愣住了!那是眼泪啊……
    元胤忽然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没有回头,只喝了一声:“滚!”
    镜台没有离去,即便知道这时候惹了元胤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也没走,而是走到元胤身边,坐下后望着秦梨花的牌位说:“我只想来跟她说几句话,说完这几句话我就走,行吗?”
    元胤没回答,默许了。镜台瞥了一眼地上那几颗水珠,心里像被顶针刺了一下似的疼着,原来元胤也会哭,原来他也哭啊!镜台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对梨花的牌位说道:“早就想来拜祭你了,只是一直被关在静湖阁没法来,直到你走了我才知道这个王府有多冷清多寂寞,直到你走了我才知道没有人再来跟我聊天了,直到你走了我才知道这王府里也只有你肯没事跑来跟我聊聊天,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觉着你每回来都是炫耀你有多开心的,可惜直到你走了,我才明白你是真心在同情我……我现下除了阿今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说完了就滚!”元胤的嗓音透着一股压抑着的伤心和不耐烦。
    “元胤……”镜台侧身跪下道,“你能不能别赶我出王府?”
    “滚!”
    “求你了,”镜台眨了眨泛泪的眼睛,“求你……保住我正妃位置,为了大理也好,为了大宋也好,为了秦梨花也好。”
    “为了梨花?”元胤终于转过脸来,用满布血丝且憔悴泛黄的瞳孔看着她冷冷地问道。
    “对!”镜台使劲地点点头道,“我不想把这个位置让给除了秦梨花之外别的女人,我想替她保住这个位置,你能答应吗?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一直都不是你的王妃,她才是,我不介意你再把秦梨花这三个字送给我,我只求你……让我留在王府里,保住这正妃的位置,不让别的女人占去,这样就足够了!”
    “你可以选择离开惊幽城……”元胤的口气忽然软和了许多。
    “你还是要赶我走吗?还是忘不了当初我对唐宣容无意中的伤害?”
    “容儿的事……我不会再迁怒于你。”元胤轻轻地晃了晃头道。
    “真的?”镜台颇感意外。
    “你走吧。”元胤用手撑着头,神情憔悴地说道。
    “求你了,”镜台大着胆儿把手放在了元胤盘腿而坐的膝盖上,泪光涟涟地望着他,“即便是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我也想留在这儿,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把这个位置让给除了秦梨花之外的别的女人,你能答应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元胤撑着头,没有拨开镜台的手,一直沉默不语。镜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十分失望,便含泪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保重!”正当她转身要走时,元胤忽然开口道:“下回来不必再翻窗爬墙,你是正妃,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
    镜台一听这话,激动得差点哭了出来。事情说到这儿时,阿今与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公主,您从前不是很讨厌秦梨花吗?”
    “是很讨厌她,不过,”镜台收回目光,转身看着阿今与道,“我更佩服她。她让我所爱的男人为她掉眼泪,这是我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所以,阿今与,无论元胤怎么对待那个梁兮兮都好,我只要站在我该有的位置就行了。”
    “唉!”阿今与无奈地耸耸肩道,“看来奴婢劝您也白费力气的。不过,奴婢眼下倒是很好奇,要是唐宣贞看见了梁兮兮,会不会恨得牙痒痒呢?”
    “这与我们无关,看戏便可。”
    晚饭过后,众人各自散去,或睡觉,或忙自己的事。元胤闲得无聊,拔出短剑砍断了一条枣木枝,捡起来三两下剃去了分枝,然后收了剑喊道:“琥珀,把你的匕首拿来。”





     第三百零四章(下部) 困扰兮兮的噩梦
     更新时间:2014…4…6 12:09:32 本章字数:3772

    严琥珀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主子,我的匕首又不是木刻刀,您不要每回都拿它来刻木头玩儿,好不好?”
    “拿来。 ”
    “要不下回出门给您带一套木刻刀解闷儿?”
    元胤哪儿管他说什么,手一伸,他也只好把自己的匕首递了过去。元胤拿着匕首呼啦呼啦地削起了木头。他凑过去问道:“主子,您这手艺是打紫鹊村里学的?”
    “嗯。”
    “您要不当我们主子了,做木匠倒也不错啊!”
    “滚。”
    “属下是夸您呢!”
    “滚。”元胤低头忙着把树皮拨掉。
    “主子,您又打算做个什么啊?要不,给雀灵肚子里的孩子做把小木剑,好不好?”
    昭荀端着茶杯走过来调侃道:“主子做了,你这爹当来干什么啊?”
    “昭荀哥,”严琥珀抬头笑问道,“不陪乔鸢姐了?”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姐了?”元胤一边削木头一边问道。
    “唉!”严琥珀盯着昭荀摇头笑道,“我们不是一直都想叫她嫂子吗?可惜啊,昭荀哥又拿她没招,只好叫姐咯!”
    昭荀自己低头笑了笑,抿了一口茶道:“我知道你得意,要当爹的人了惹不起,看雀灵面儿上,叫你说两句也死不了人的。”
    “对呀,”一提这事,严琥珀就兴奋了,“我要当爹了嘛!说来我还真不好意思呢!我们四个就我先当爹,照理儿说该冰残哥打头阵的,可他一直拖着拖着也没个下文,那我只好赶超一步咯。说起来,主子——”他转头对元胤道,“您该给他物色一个啊!冰残哥不小了,三十五了吧!”
    “给他物色一个?你是嫌庄允娴杀我一个不够忙,多添一个给她杀来解闷吗?”元胤埋头道。
    “你丈母娘,游夫人,”昭荀指着琥珀笑道,“给他物色了多少个了?他都看不上眼啊!后来啊,游夫人也索性不管了,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儿的?没准现下心里还惦记着庄允娴呢!对吧,主子?”
    元胤吹了一口身上的木屑,淡淡一笑道:“你觉得他有那么长情吗?”
    严琥珀听了这话,立刻八卦地问道:“您这话是不是别有所指啊?冰残哥是不是有意中人了?说来听听呗!”
    昭荀也一脸纳闷地看着元胤道:“主子,您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吧?冰残哥有人了?谁啊?”
    元胤没回答,低头弄着手里的东西。昭荀和严琥珀对视了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异口同声道:“哦!龙翠月!”
    元胤抬手用棍子敲了严琥珀胳膊一下道:“你再嚷大声儿点,给庄允娴听着了,明早就给可以龙翠月收尸了!”
    “主子您轻点啊!我可是亲侄孙的亲爹啊!”严琥珀揉着胳膊一边嚎一边笑道,“庄允娴不在这儿的,要不然她早冲出来杀您了,还憋得住?哎哟,真是没看出来啊!能降得住冰残哥的居然会是龙翠月那样儿的!主子,您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啊?”
    “自己想。”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啊!”
    “自己回去问他。”
    “冰残哥嘴比你还严,我问得出来?主子,横竖这儿没外人,说说呗!”
    严琥珀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传出了一声尖叫。三个人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严琥珀问道:“谁的声音?”
    “是梁兮兮的。”元胤丢了手里的匕首和木棍就朝屋子里跑去。当他跑到兮兮睡着的房间里时,看见兮兮坐在床上,捂着心口,大口喘息,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惊恐,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怎么了?”元胤快步走过去问道。
    兮兮转动了一下她那惶恐的眼神,盯着元胤,盯了好几秒钟,然后又飞快地挪开了,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似的。元胤下意识地看了看她手心,全是湿汗,像是吓出来的。他坐在床沿边上盯着兮兮问道:“到底怎么了?”
    “是啊,梁姑娘,”昭荀也在旁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兮兮飞快地瞟了元胤一眼,又闪开了眼神,然后点点头道:“是……是做了个噩梦……”
    “梁姑娘,你什么胆儿啊?我们这么多侍卫在这儿守着,你还能做噩梦?梦见什么了?”严琥珀笑问道。
    “没……没什么……”兮兮支支吾吾地说道。
    元胤看她脸色不太对,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便吩咐昭荀给她把脉。昭荀号过脉后说道:“没事,应该只是做噩梦吓的,躺下歇息一会儿就行了。”
    闻声赶来的蒙芙如听见这话,忙从随身锦囊里掏出了一颗东珠递给昭荀问道:“这颗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珍珠,碾碎了给她服下,想必能安神。兮兮很少做梦,更别提噩梦了,也难怪她会吓成这样。昭荀大人,您看行吗?”
    昭荀点头道:“珍珠最能安神,交给我,我碾碎了冲成茶给她服下。”
    “梁姑娘……”严琥珀还想调侃两句,却被昭荀拉了出去。蒙芙如也很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兮兮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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