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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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深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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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一会儿,我笑了一下,说:“后座还真是拿来睡觉的呢!”
    杜译承得意笑了一下,说:“那是,不然我要这车干嘛。”
    我笑笑,爬到后座躺下,头很晕,我过了很久才真的睡着,趴在后座上的时候我就看着后车镜里的杜译承,杜译承也注意到我在看他,朝我笑了一下,昏暗的车内环境里,杜译承鲜明的脸部轮廓如同北欧神话主人公一般深刻,我忍不住伸出手,想凭空描摹他脸部的轮廓,杜译承却先我一步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大拇指在我的手背力道轻柔地缓缓的搓揉着。
    就这么保持着手拉着的姿势,我渐渐睡去,我睡得很舒服,头晕也缓解了许多,但是等我醒过来,才发现天气状况已经糟糕到出乎我们预料了。
    风雪中能见度变为零,杜译承只好在路边停下,车子里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车外是肆虐的风雪,车里却安静祥和得很不可思议。
    可是这样的状况真的是叫人没有想到,这样大的风雪,也没法再期待约定的人在原定的地方等待了,信号全无,也没法联系到,一辆车,两个人,变成风雪里的一个孤岛。
    意识到这一点,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慌乱,杜译承这回做足了准备,车里装着足够我们吃三天的食物和矿物水,这辆车又专为探险设计的,能应对户外的各种恶劣天气,在户外完全能当一个坚固的房子来使。
    总之,在风雪不停的情况下,我和杜译承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松了一口气,我醒过来后,杜译承和我吃了点东西垫饥,杜译承嫌驾驶座坐着不舒服,爬到后座跟我抢地方,我在宽大舒适的后座窝得正舒服,哪会轻易叫他抢去地方,忙赶他走,其实后座足够宽大,完全容得下我和杜译承两个人,杜译承不高兴了,制住我乱动的手脚,双腿夹住我的腿,整个人把我压在后座上,我被他和坐垫双重夹击,最后只好放弃反抗,杜译承成功了,高兴地在我耳边哼哼。
    我却淡定不能了,他温热的胸膛紧贴我的后背,这样巨大一个热源叫我无法忽视,这样奇怪的姿势保持了一会儿后,我不舒服地动了动,说:“你走开点,好热。”
    其实我只是想杜译承跟我保持点距离,拖到这个时候,我竟然是那个最坐不住的人,连我自己都没有意料到,可是没想到杜译承跟我装傻,故意问我:“很热吗?要不我把空调关了好了。”
    说着就探身上前,“啪”的一声关掉了空调,我张了张嘴,最后没把哽在喉咙里的话说出口,其实我一点都不热,我光裸的脚到现在还是冰的。
    我动了动,想把冰冷的脚离杜译承的大腿远点,要是被他发现了,不就知道我说热是说谎的了么,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他说:“楠楠你真的热吗?可是你的脚还是冰的呢!”
    他说着就把我冰冷的双脚夹在他两条强壮滚烫的大腿之间,杜译承被我冰得忍不住抖了抖,嘴上说:“哇你脚好冰啊!”但是却没放开,反而换了个姿势,让我冰冷的双脚得到足够的温暖。
    我忍不住转头看睡在我身后的少年,他双眼微闭,手里的动作却没停,直到给我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停下动作。
    车内昏暗难以辨别时间,我问杜译承:“你要睡了吗?”
    杜译承的眼皮微动,带动他纤长如同蝉翼一般的睫毛,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嗯……”
    “现在几点了?”
    “五点多吧……”
    “哦”,透过窗帘缝隙,我看到窗外呼啸而过的暴风雪,风雪没有停止,反而更加肆虐,看样子今晚真的要在车里凑合一晚上了。
    这一刻真有种末日的错觉,而叫我庆幸的是,在这样的末日里,我不是一个人,我已经一个人得太久,我想更多的时候我需要的只是一个陪伴,而这个陪伴我的人,是不是爱我都已无所谓,独身了近三十年的我清楚地知道,寂寞有毒。
    车里的气温在慢慢降低,仅仅一条毯子根本不够我们俩人御寒,我忍不住动了动,惊醒了睡眠中的杜译承,他眼睛没有睁,他问我:“怎么,睡不着吗?”
    “当然了,我刚睡了一下午,”我扯了扯毯子,这该死的毯子,杜译承准备的不是很充分吗,为什么偏偏这个毯子这么短,“好冷,要不要把空调再开开吧。”
    杜译承的眼睛睁开了,他看着我,问我:“你很冷吗?”
    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了,只好说:“是的,我很冷,我的手到现在还是冰的。”我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杜译承也应该知道了,他给我捂了那么久,我的脚依旧冰冷。
    “可是,这回我们带的汽油不够用啊……”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经历了上回的事情杜译承竟然还没长知识,难道这回又要两个人在车里冻一个晚上吗?这里可是西藏,在户外冻一个晚上会死人的!
    我吓得脸色刷白,却见杜译承满脸轻松,接着就换上了贼贼的笑容,我这才知道他是骗人的,他的唇从我的下巴慢慢往上吻,最后来到我的唇角,黑暗中,我听到他魅惑的声音,“要不,我们来做点会让我们身体变热的事情吧?”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期望已久的事情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我难以接受,可是杜译承却已经是箭在弦上,跟他的身体紧贴,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尤其是那一块,似乎已经到了不解放就不能过的地步。
    我的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而更加热的,是我的脸。
    原来我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放得开,尽管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期待了很久。
    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跟他拉开距离,黑暗中,我看到他蓝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层难以琢磨的深色,带着狡黠发着光,我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第一堂课故意捉弄我弄得我下不来台的调皮学生。

  ☆、70该吃药了

所以他的调皮任性,不按常理出牌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我没有动,杜译承再次凑上来,嘴唇贴上我的,因为高原反应,我的嘴唇干裂,唇皮翘起,而杜译承就没我这么严重了,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而且我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
    我又往后退了退,无声地拒绝了杜译承的吻,杜译承顿在那里,手臂撑在坐垫上,他的眼睛垂着,我坐着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他许久都没有动,我有点尴尬,我知道这个时候拒绝他很残忍,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旅途中,困境中,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最佳时机,何况我现在的样子,狼狈得不行。
    我慌忙别开了眼,在后车镜里,我看到了一个面色发黄的女子,我不敢多看,说:“嘴唇好干,我喝点水。”
    说着就拿起手边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但是不巧的是瓶子已经空了,我更加尴尬,只好越过杜译承到车后去取矿泉水,可是手又太短,根本够不着,最后还是杜译承拿了一瓶给我,我刚要接过说谢谢,杜译承却自顾自打开了瓶盖,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仰头灌下一口,随即压下来,直接贴在我的唇上,液体在唇齿间交换,我被强迫灌下这一口矿泉水,杜译承的手用力的按在我的后脑勺,嘴唇紧贴没有缝隙,但是来不及咽下的液体还是沿着我的嘴角滑了下来,下巴被液体沾湿,一条细细的水流从下巴一直流到脖子,最后隐没在衣服里。
    我呼吸不畅,用力了一下才得以挣脱他的桎梏,水呛到了喉咙,我止不住咳嗽,嘴角还有水渍,我抬起手臂擦干净,这才有机会抬眼瞪了杜译承一眼。
    杜译承却理直气壮得多了,他问我:“还渴吗?”
    衣服被水沾湿了,我的胸口凉凉的,我怕他还会用那种方式喂我水,忙说不渴了,不喝了。
    杜译承冰冷的脸这才笑了起来,他把瓶子放到一旁,比我强大了多的身体重新压下来,同时嘴角提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那就好。”
    再次被他压在身下,我知道这次真的是无处可躲了,我认命地闭上眼睛,视觉被切断,触觉就变得无比强烈起来,我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耳边、颈窝的热切气息,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当顾虑被全部抛弃,这还是让我无比期待的事情,真正说起来,我作为一个女人,做这件事情的次数还不算多。
    我忐忑地等待着,我不懂得这种事情的技巧,在杜译承这样强势的进攻下,我只能闭着眼睛等待,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他的身体以一种占有的姿势完全包容着我,身体紧紧相贴,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那一块的勃发和气势,我想伸出手触碰,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我害怕,我怕我一动就会惊醒他,到最后我还是没法对自己产生足够的自信。
    然而相比我的木愣呆滞,杜译承的动作要火热急切得多,他的吻从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唇齿之间的交缠太过敷衍,而落在我身体上的吻就更加热切起来,如同星火一般,慢慢点燃我身体内部的火焰。
    身体很热,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热,这样奇异的体验让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了,嘴唇微张,一丝轻吟遗漏了出来,杜译承在我耳边浅浅一笑,声音低沉而魅惑,在加上他独特的香味,一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感官。
    现在的我,只有这个男人了吧。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这么想着,是的,在我的眼里,杜译承不再是个年纪小莽撞爱玩的学生,而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尽管在某些方面他还不够成熟,但是那一块,真的足够“成熟”了。
    不间断的亲吻间,我的衬衫已经被他解开了扣子,当冰冷的空气舔舐上我的皮肤,杜译承火热的吻也随之而来,我丝毫不用担心第二天会感冒,我这才反应过来,相拥而眠的那四个晚上,杜译承是不是仅仅因为我感冒还没有痊愈才一直忍着?
    杜译承的吻在我的锁骨和肩头流连,他卷曲的头发埋在我的颈窝里,动作间弄得我痒痒,我抓了抓他的头发,从喉咙里笑着说:“你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杜译承也笑起来,说:“那我就跟小狗一样把楠楠你身上全部舔过去好不好?”
    我浑身一个战栗,他那句话未免太具有吸引力,我顿了顿,捧着他的脸,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昏暗中他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珠叫我难以看清,但是我还是回答说:“好。”
    杜译承轻轻一笑,低头往我胸膛深处舔去,衣衫褪去的那一刻,杜译承直起身,大方脱去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我也终于能够直接看到杜译承那独属于年轻人的青涩躯体。
    杜译承平时有锻炼,肌肉紧实,健硕得刚好,昏暗中依旧清晰可见的马甲线,收进裤腰里,我喉头一阵干涩,那句“把你裤子脱掉”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有人在敲窗户,我吓了一跳,忙扯了毯子盖在身上,杜译承更吓了一跳,好在车里拉着帘子,不用担心被人看到,杜译承的声音里带着不悦,他喊道:“什么人!”
    回话的那个人带着很重的口音,说:“我啦!德吉!说好要来接你们的人!”
    杜译承明显一肚子不爽,我这才发现原本呼啸的风雪已经停了,外面一片安静。
    我在毯子下默默把衣服拉好,杜译承再不爽也只好穿好衣服,走出去跟那个叫德吉的人说话,我躲在毯子下,满面通红。
    不过最后躲过了在车里过夜的命运,我还是很庆幸的。
    德吉驾着车带我们回他家,他开着车在前面带路,我坐在吉普车的后座,身上盖着毯子不知道说什么,杜译承沉默地开着车,不过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知道他现在有多不爽。
    我不禁把自己盖得更严实,来掩盖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遗憾。
    开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德吉的家,风雪停了后道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走,杜译承又不爽着,车开得很快,到达德吉家的时候正好七点钟。
    德吉的老婆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晚餐等待我们,我看到热茶眼睛都亮了,一路上喝的都是凉水,我到现在还觉得胸口凉凉的。
    德吉一家人都很热情,可是杜译承就一直不爽,脸很臭,我偷偷拽了拽他,他没理我,我只好当他在闹小孩脾气,没去理他,因为比起他,更吸引我的,是食物啊!
    任何快餐方便速食都比不上刚端上桌的一锅肉汤,而我在大吃特吃的时候,杜译承仍是一脸不爽,吃得也不多,趁着德吉夫妇俩出去,我给他盛了汤,问他要不要喝一点,一路车开过来也很冷的。
    杜译承立马把嘴一瘪,说:“可是我心更冷嘛!”
    我差点喷出一口汤来,尽管知道他是为什么闹别扭,但是总不能公开说出来,只好哄他:“好好好,你心冷,来,把汤喝了就不冷了。”
    杜译承还是不肯鸟我,我更加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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