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余生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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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余生说爱你-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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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想,之前的舆论肯定有人做推手,见我和旬一不但没有因此分开,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也就作罢,但我觉得,这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旬一离开的三天后,白晋翀将我约了出去,我没有拒绝,我们在经常去的咖啡厅落座。

    “我要一杯摩卡就可以了,谢谢。”我对着侍应微笑说道。

    “旬一煮咖啡是一把好手,他平时会煮给你喝吗?”白晋翀咧着嘴,笑得很随意。

    “我们根本没什么时间好好相处。”我耸了耸肩,心里虽然谨慎,可是样子看起来也很自然。

    “有件事,也是我藏在心里的。”白晋翀双手交叉紧握,放在桌上,身子稍微前倾一点,睇着我道,“我在旬一的工作室见到过你,准确地说,是见到你的画像,当时我没有很在意,直到在飞机上遇见你,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居然有真人。”

    “我以为白小姐会将我和旬一的过去告诉你。”

    “这个丫头很少跟我沟通,不过发生这件事之后,我问了她,也知道了很多。”白晋翀又后倾身子,背靠沙发,和善地说,“原来我努力这么久,一直走不进去,是败给旬一,我心服口服。”

    他突然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端着咖啡杯,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咖啡。心里一个劲儿地盘算,他究竟是不是那个我们差点遗忘的威廉?倘若他就是那个威廉,那他肯定认识鼎爷。

    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听旬一的话,等他回来再调查。

    闲聊了一会儿,我们打算相约一起去岑曼拍戏的地方,这段时间多亏了白晋翀,岑曼总算有戏可拍,没有再继续雪藏。

    上了车,我系好安全带,刚坐正,不料脖子处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不许出声。”我和白晋翀同时感到震惊,他回头看后座的人,那人才冷冷地警告,而我不敢乱动,因为脖子上面搁着一把刀,所以才会寒气涔涔。

    我移动目光,透过车前的反光镜看到后面的人,不由得心里一紧,害怕这张面具纯属心理阴影,它再次出现,不但匪夷所思,并且暗藏杀机。

    “你……”

    “开车。”面具男怒斥,“否则我在她脖子上划一刀。”

    我又用余光扫视车窗外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那辆银色面包车,会不会之前猜错,面包车的车主并非鼎爷,而是这个面具男?

    “好,我马上开车,你千万不要伤害她。”白晋翀唯唯诺诺地讨好面具男,像是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当然,谁的生活会像我这样过得乱七八糟,危危险险,不得安宁。

    开车的途中,白晋翀一只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悄悄地摸到车旁边的匣子里,我记得里面好像有台手机。

    “找死是不是?”手指刚刚打开匣子,面具男很快就发现了,不由分说,朝他手指狠狠地划了一刀。

    “喂,你住手。”看到白晋翀手指划破流了不少鲜血,我紧张地吼道,“你究竟是谁,想干什么?如果你要对付的人是我,请你放过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哼。”面具男轻蔑冷哼,又命令白晋翀调转方向,直接离开市区,驶向国道的郊外。

    我们一路都是听命于面具男,大概行驶有三个多小时,才来到一处荒凉的开发区,这里很多楼盘都在建设中,工人们应该是下班去吃晚饭,所以显得空空荡荡。

    “停车。”几乎要穿过这一带的时候,突然经过一片垃圾场,那人喊了一声,之后他挟持我下了车,并且白晋翀也必须跟上。

    我不太配合,在那人手底下挣扎时,刀子划伤了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一丝疼痛感,白晋翀求他不要伤害我,显得束手无策,只好跟着我们穿过垃圾场,来到一栋废弃的板房。

    “进去。”面具男撞开房门,指着屋子里的绳子喝道,“把她绑起来。”

    白晋翀颤颤巍巍地拿着地上的绳子,他定了定神地站起来,然后与我使了使眼色,我想他可能想要袭击我身后的男人。

    “过去。”男人将我往前推的同时,白晋翀扑上来并不是绑住我,而是抱住我身后的绑匪。

    “岑绘,你快跑。”白晋翀手脚并不麻利,与旬一相比真是天壤之别,不过好在他也人高马大,抱住男人倒是令其没办法脱身。

    混乱的局面,一秒钟都不能耽搁,我下意识往门口逃跑,可是又有点担心白先生的安危,就在转瞬之间,面具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向白晋翀的大腿,鲜血沿着裤管流了一满地。

    “啊——”这下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拔出刀子,那人一脚踢开白先生,趁我还没回神时,转身又抓住我的头发,恶气腾腾地骂道,“臭婊/子,想死是不是,好,我成全你。”

    “不要伤害她……”趴在地上的白晋翀微弱地求饶,“我有钱,有的是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

    “哟呵,这么快又搭上有钱人了?”面具男的刀子在我脸上轻轻地划过,我见了血就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看来这男人来真的,并不只是吓唬人而已。

    “你是谁?你认识我?你认识我,对不对?”我喘着气,抖着嗓子,不安地反问。

    “给我过去。”男人将我推到白晋翀身边,拿刀指着我咆哮,“我是谁?我是要你命的人,要不是你,飞哥能死得那么惨?”

    “飞哥?你说凌非?”我震恐地瞪大双眼,这时,男人当着我们的面慢慢地拿掉戴在脸上的面具。

    我想忘掉过去的所有,没想到忘掉了那个男人的声音,看到权仔瞎了一只眼,狰狞的咬牙切齿状,我陡然不寒而栗。

    “你,你搞错了吧,凌非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杀死飞哥的是鼎爷。”权仔拿刀抵在我脖子处,“五年前,你和鼎爷公开出柜,谁不知道你是她的情妇?我找不到鼎爷,那就拿你开刀也好。”

    “喂,你有没有搞错,五年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白晋翀撑着地板试图站起来。

    “这么说,跟踪我,和敲诈岑曼的人也是你?”

    “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你?”

    “你想要什么?”我往前一步,吓得白晋翀大气不敢喘,看到我反而走近,权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命?好,你拿去,你以为你杀了我,你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就算古警官抓不到你,可是鼎爷也不会放过你,这只眼睛怎么瞎的?逃亡的时候瞎的吧,还想过这种不见天日的逃亡生活吗?”

    “谢谢你提醒了我。”话一落音,权仔抬手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后颈,顿觉眼前一黑,在他面前翻了白眼,之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正文 第209章 活着爱你

    “岑绘,你醒醒,咳咳咳,岑绘……”

    “咳咳咳……”不知道吸入了什么,我被呛醒了,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眼前全都是浓烟火苗,耳边还有人不近不远的呼喊。

    白先生?我想到受伤的他,扭头的时候觉得后颈痛得厉害,该死的权仔,下手一点不含糊。所以我晕了多久,我不知道,权仔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流了不少鲜血的白先生果然要变成真正的“白先生”了。

    “你流了这么多血,再不去医院,这条腿只怕要废掉了。”我爬过去,撕掉裙子的一角,然后将伤口包起来。

    “那个男人要烧死我们,说烧死我们,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们是谁,我看这板房也是废弃的,起了火根本不会有人来。”白晋翀气若游丝地叨叨,“岑绘,你冲出去吧,再不出去,火势就大了。”

    我捂着嘴张望四周,的确正如他所言,火势越来越大,并且还伴有很浓的汽油味,也就是说权仔早就预备好将我烧死在这里?

    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我跟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冤仇?

    “我抱你出去。”我卯足了劲,可是一用力,脖子就痛,只好咬牙忍着将白晋翀扶着站起来,然而他流血过多,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我急得大冒冷汗,他拖了两步支撑不了向我扑来,将我也一并扑倒。

    “岑绘,不要管我了,你走吧。”白晋翀趴在地上,无力地催促。

    “说什么话呢,要么一起烧死,要么一起走,我岑绘可不是怕死的主。”我气他这么快就放弃求生的念头,这人有钱有颜,怎么活得这么消极。

    “其实我这一生没有什么意义,直到无法自拔地爱上你,我知道你是旬一的,旬一又是我兄弟,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啰嗦这些。”我又打算再来一遍,于是抱着他的上半身,将其扶着站起来。

    “人只有在死亡面前才会变得有勇气,我怕没有机会跟你说清楚,也怕你不愿意听我说这些。”

    “你确实应该闭嘴,留点力气跟我一起逃出去。”我将白晋翀扛在身上,双腿一抖,好不容易才撑起他的身子。

    “啪啦——”板房本来就容易燃烧,很快,顶上一块塑料板掉了下来,差点就砸到白晋翀。

    眼前的火苗仿佛越来越近,浓烟几乎将我们淹没,我看到大门好像虚掩着,并且只有那个方向没有很强的火势,当时没想那么多,反正就是逃,一个字,就是逃。

    我真是用了吃奶的劲,背着一个一百八十公分的成年男人冲出火场,我自己都难以想象怎么做到的,平时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力气,去布匹市场的时候,元媛总是怪我不能帮上忙,可今天,在死神面前,我的潜能更让我看清自己。

    我放下白晋翀,虚脱地跪在垃圾堆上面,全身颤抖地看着板房被火海吞噬。就几分钟的事情,生死之间,就几分钟,容不得半点儿的马虎。

    “岑绘,谢,谢谢你。”白晋翀捂着自己受伤的腿,刚才他也用力踮着脚尖,估计是拉扯到伤口,所以现在还不停地流血。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回过神,跑去工地找人求救,之后工地守夜的人帮我将白晋翀送上出租车,听那些人说,这板房不知道是谁搭建的,一直空置不住人,所以起火了,他们也就没管。

    “伤者血压太低,赶紧送急诊室……”

    “张医生,安排输血……”

    “小姐,你有没有受伤,让我们护士帮你检查一下。”

    我摇了摇头,婉拒了护士的好意,然后我转身走了两步,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窗户,由于外面漆黑一片,这窗子就跟镜子一样,我看到窗户里面的自己,一脸黑乎乎,从上到下狼狈不堪。

    这样熟悉的场景真是令我难受至极。我走到护士站,借了座机电话,手抖着拿起电话,拨了一个长途号码。

    “你好,我是江旬一……”

    “旬一。”我泣不成声,捂着嘴,泪水滑过我黑灰的脸颊。

    “岑绘?是你吗?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旬一,我爱你。”我噙着泪,哽噎,“我想你回来,你能不能尽快回来,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终于明白,我是离不了他的,终于不再将他推出门外,只想他留在我身边,只想他守着我,只有他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死里逃生的自己感知生命的重要,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好好地爱他。

    和旬一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一下权仔又出现的事情,他听到后心急如焚,决定今晚就坐飞机回国,他说,他本想找机会调查一下白晋翀的家族,可是经过这件事,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猜错了,我不想他们好朋友之间为一个误会而反目,也就打断他调查白家的主意。

    我晚上故意回去很晚,我以为家里人都睡下了,可是当我悄悄地进入客厅时,老妈却从房间冲出来,她一直没睡,就是为了等我回来。

    看到我灰头灰脸,她心疼不已,老妈说出她的担忧,她说最近心里总是不舒服,眼皮子也跳个不停,现在我这个样子,正是印证了她的胡思乱想。

    我没有说太多,就说今天吃饭的餐厅无缘无故起火,自己遭了横祸,不会有事,反正她相不相信,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万一扯出五年前的恩怨,怕是会害得她跟我一样不得安宁。

    我洗澡的时候,在镜子里面看到受伤的脖子,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但是这条伤痕有点明显。

    权仔真的是为了给凌非报仇?如果他知道我没死,还会不会找机会下手?不行,我得马上联系古警官,这个混蛋,早就应该被古警官绳之于法了。

    我当晚就给古警官发了条短信,之后他又给我打来电话,他说,其实他已经到了上海,跟这边的检察院也联系上,因为有线人说,在这边发现了鼎爷的踪迹,并且是向黑市的人购买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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