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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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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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听了他这一番话,心头的石头忽的落了地,原来,解决这件事,竟然这般简单。

    “哈哈,君上这般的英雄豪杰,想来等闲女子是入不了眼的,想当年,这么多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个个拉长了脖子翘首踟蹰在世安街头,君上还不是目不斜视地打马而过?君上的传奇故事前无古人,想来是要被记载入史册的,毕竟短短五年时间从一个普通的士兵一跃为副将,千百年来,我紫虬国也不过是只出了君上一位。”

    座上的文武百官们听着祁帝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颇为不解。

    “陛下说笑了,要说起这么一遭事,寡人还得感谢一番谢侯呢。”阿穆托忽的来了一句。

    谢侯听了,手指一个没有握住,杯中的酒水溢出了些,洒在了手指之上,沁凉的,仿佛有一条蛇,丝丝地吐着信子,缠绕上来,一直凉到了心尖。

    “哦?这个孤倒是要洗耳恭听一番了。”祁帝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既然祁帝陛下这般有兴致,那么寡人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穆托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水,笑了笑,“众所周知,寡人六年前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母妃早丧,只留下寡人一人在羌黎族中,生活很是艰辛,尤其是寡人的兄长——库达邑时刻刁难寡人,后来,先君上提议,看谁能击退金乌军,便封胜者为下一任的君主,想来这个故事在座的各位都了然于胸,寡人自然是不远错过这个赌局的,”阿穆托顿了顿,扫视一圈,对上了苏墨卿那双无波无浪却是泛着睿智的双眼,笑了笑,“接下来,寡人要讲的是在座大多数的各位都不曾知晓的故事。寡人的母妃是羌黎族的杏韵长公主,然而,那个本该是寡人父君的男子却是一则迷,除了先君上,整个羌黎族都不曾知晓。嘿嘿,寡人既然今日想要把这个事摊开来说,也无需顾忌什么,这么多年来,那个男人已经赢得了他所想要的一切,让他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福,早已是便宜他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便是贵国曾经的金乌将军萧蓟。”

    在场所有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后无一不震惊。

    “寡人很小的时候,不懂事,总是缠着母妃问,为何库达邑王兄有父王,而寡人却是只有母妃。然而母妃却只是抱着寡人不住地哭泣,说什么都不肯透露一个字,后来,母妃身染重病,再加之这些年来心情抑郁,便离了寡人而去,临走前,只是给了寡人一枚玉佩,说,那是寡人的父君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后来,寡人才知晓,原来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竟然是紫虬国鼎鼎有名的金乌将军萧蓟。他害得母妃整日以泪洗面,寡人自是要取他项上人头的,再加之先君上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寡人很难以拒绝。于是日思夜想想要取胜,后来倒是真叫寡人想出了一个法子,找人穿针引线被引荐到了谢侯身前。嘿嘿,只是寡人不知道的却是在寡人想要千方百计隐瞒自己的身份时,却是被谢侯知晓,然而他却是说,本侯与王子的仇人是同一个。”

    阿穆托将最后那一句话模仿地惟妙惟肖,神态、语气无一不像足了谢侯。

    “你胡扯!”谢侯的心腹言路激动地拍了案桌,“谢侯爷一心为国,又如何和蛮夷之族狼狈为奸,陛下,请一定要为谢侯做主。”

    祁帝脸色凝重:“大胆言路,竟然敢对君上不敬,你这是想要毁了我紫虬国与羌黎族的和睦吗?”

    祁帝顺势甩了手中的酒杯:“来人,将言路拖下去狠狠地打五十大板。”

    “陛下!”言路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是被侍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君上,切莫将小人之语放在心头,”祁帝端起宫女新换上的酒杯,“孤先干为敬,聊表歉意。”

    说完之后,便一样脖子,干尽了杯中酒。

    阿穆托不以为意地端了酒杯,陪着喝下了:“这般的小人祁帝陛下留着又有何用,还不如一刀砍去了落个清静。”

    “君上说的是,”祁帝点点头,“传孤的口谕,留言路一个全尸吧。”

    “陛下!”庭下还有一些人想要替他求情,然而祁帝却是瞬时拉下了脸:“若是谁想要再说上一句,孤不介意你们去陪一陪言路,毕竟,阴间孤寂,有个伴也是好的。”

    那些官员们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谢侯,便不再言语。

    “哈哈哈……”阿穆托放声大笑,“祁帝陛下果真是一个真汉子!那寡人便接下去讲了。”

    祁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个人再如何有才华,想要在短短五年之内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升为军中的第二把手,按着常理来说,是不可能的,然而,寡人却是办到了,这里,自然是要感谢谢侯的,如不是他一路帮着寡人在军中打点,寡人又如何能在靠裙带关系的军队中挣得一席之地?一个外人帮衬着自己,这般的便宜,寡人自是想要占,到了寡人赢了多场战争后,寡人在军中的地位也一日比一日高,终于有一日,引起了金乌将军的关注,寡人破格被提了副将,接下来的事,想必各位都已经知晓,寡人也不在这里多费口舌。”

    谢侯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待到阿穆托收了口,才冷笑了一声:“君上可真是舌灿莲花,若非讲的是本侯,险些连着本侯也听信了。”

    “对呀,君上这般讲,不过是一面之词,叫我们如何信得?陛下,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计,他无非是想要挑拨离间,引得我们紫虬国君臣不和,谢侯为了这个国家兢兢业业,陛下若是听信了奸佞之人的话,便是斩去了陛下的一条臂膀。”底下的戴望亟不可待地喊了起来。

    “嘿嘿,今日寡人既然敢在这里讲出这段事,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会信口雌黄?”

    阿穆托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枚海螺:“这枚螺名唤作回音之螺,是羌黎族的镇族之宝,想来在座的各位都应该有所耳闻,只要施念咒语,便能记录下一切语音,既然贵国的各位大人不愿意相信,寡人就重现那日的情形吧,顺便提醒一番谢侯爷曾许下的诺言。”

    谢侯一看见阿穆托掌心中的回音之螺,脸色瞬间煞白,手指不住地在袖口中抖动着。然而心中却是保留着三分的侥幸,这回音之螺不过是传闻罢了,这世上根本就不会存在能够保留任何一切虚无声音的宝物。

    于是便打出十二分的精神,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之上:“本侯倒是要见识一番这传闻中的宝物。”

    阿穆托笑了笑,区起中指在回音之螺的口子上敲了三记,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的功夫,声音便从回音之螺中溢出。

    “阿穆托王子,你这些伪装的小伎俩是逃不出本侯的法眼的。”谢侯的声音赫然出现在这宴会之上,大家往谢侯那边看,他却是紧紧地抿着嘴唇。

    “哈,既然谢侯爷都这般说了,小王便不弄虚作假了,我们明人不讲暗话,此番阿穆托来的目的想必侯爷都听说了。”

    “本侯已经是紫虬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侯爷,而羌黎族自来是我们的对头,王子又有什么把握让本侯帮着外人来对付金乌军?毕竟,这金乌军是紫虬国最为精锐的部队,东南之地还要靠着金乌将军去守着。”

 三十九,时光的真相(2)

    “金乌将军与小王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他正好也是侯爷眼中钉肉中刺,灭了他,自然是皆大欢喜,况且,侯爷若是助小王进了金乌军,得了萧蓟的信任,小王便让西北之地的海盗头领二麻子听从于侯爷的调遣,你觉得这笔买卖如何?”

    “二麻子?不知王子有如何的锦囊妙计,能让那般的海上王者听命于我?”

    “侯爷,小王自有法子,既然要和侯爷合作,小王便拿出些诚意来,那二麻子其实是银龙国的袁卅大将军,而这位将军为了红颜怒火冲冠的事早已是一个公开的秘辛,不巧的是,小王手中有一个和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长得一般无一的女子,谢侯爷,你说,你要是袁卅大将军,你会如何?”

    “哈哈哈……王子果真是一个妙人儿,好,既然如此,王子的事便包在本侯身上,必然叫王子满意。”

    阿穆托区起中指敲了三记,然后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回音之螺,收入了袖口中。

    那声音真真切切地回放了当时的场景,就算是没有人在面前,大家都想象地到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交易,谢氏一党瞬时埋下了头,在一边噤声。

    祁帝气得白了脸颊,伸出手指着谢侯:“好啊,谢侯,原来你就是这般对着紫虬国兢兢业业的……”

    “哼,陛下,你别忘了,若是没有我这般的兢兢业业,若是萧蓟还活在这里,这个王位还是你的吗?”

    祁帝瞬时说不出话来,若是萧蓟还在,若是萧燕燕还在,或许今日站在这里的,便是凤水問。

    “陛下,紫虬国堂堂四万好男儿,原本是应该为着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却因为谢侯的一己私利,尽数当做了枉死鬼,还望陛下能为那些无辜的士兵做主。”秋沛夐撩起衣袍,跪了下来。

    “陛下,真正通敌的并不是金乌大将军,而是谢侯,试想一下,倘若君上今日并不是在宴会上与紫虬国议和,而是与我军继续作战,试问,我们还能如现在这般歌舞升平吗?据草民所查,谢侯为了达到一己私利,还走私军火给二麻子,尘,”苏墨卿伸出手,一袭黑影瞬间如鬼魅般出现,恭恭敬敬拉来了一尊炮,苏墨卿将底座翻上,赫然有一枚标签出现:敕造军炮。

    “陛下,这便是从二麻子的军队中搜缴出来的,如此这般的军火还有很多,”苏墨卿缓缓地跪在秋沛夐身边,“还请陛下三思,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祁帝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两个人,再看了一眼面如金色的谢太后,还有满脸戾气的谢侯,手紧紧地抓在龙椅的把手上。

    他身边的峨妃忽的走出了座位,跪在地上,她一把拔下头上的珠钗,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之上:“陛下,臣妾有罪。”

    “爱妃又何罪之有?”

    “臣妾姓萧,名舞涟,是萧氏一族的后人,已故的金乌将军是臣妾的舅舅,当日,先帝下了诛萧氏一门九族的圣旨,家母念臣妾年幼,不忍心让臣妾就此随了萧氏一族就此灭亡,便偷偷地嘱了心腹将臣妾送出萧府,用一个丫鬟替了臣妾去了黄泉,臣妾不信舅舅会是这般通敌罪人,便顶了家父一个学生,也就是罗县丞的女儿,来了宫中选秀,目的便是为了调查清楚当年是否是姨母在先帝的燕窝粥中下了毒。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凶手——”

    谢太后眼角一抽,萧氏的后代竟然这么大模大样地混进了宫中,原来是萧燕燕的侄女,难关每每看到她,便会想到那个女人。谢太后心中隐隐地不安。

    “如何?”谢太后的声音森冷,恍如阿鼻地狱中来的罗刹般。

    峨妃低下了头,肩膀瑟瑟发抖,犹如风中挣扎着的落叶。

    祁帝一看峨妃这么副姿态,心中的怜爱之意瞬时升了起来:“爱妃只管如是说来,孤自然会为你做主。”

    峨妃咬了牙,似是做出了决定:“陛下明鉴,若是能证明萧氏的清白,臣妾死不足惜,那日,臣妾乔装成宫女的模样,潜入先帝所在的寝宫,想要问他讨得一个答案,却是没有想到,谢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竟拿着一碗燕窝粥出现了……”

    “贱人,你休得信口雌黄!”谢太后激动地站起来,手指点着峨妃的鼻子。

    祁帝也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太后。

    “太后少安毋躁,峨妃不过是说看见了那日你出现在先帝的寝宫中,并没有说你干了什么事,妃嫔关心先帝的身子,送去一碗燕窝粥给先帝补身子也是正常的,谢太后无需这般激动。”苏墨卿静静地开口。

    “哼,贱人,你若是敢吐出半个污蔑哀家的话,哀家定掌烂你的嘴巴。”

    “太后娘娘,臣妾接下来要讲的事,句句属实,若是半个虚假的字,定叫臣妾天打雷劈,永世只能被压在阿鼻地狱中,日日受着焚身之苦,不得停歇。”峨妃伸出三根手指,贴在耳边,吐出最为恶毒的誓言。

    峨妃发完这个毒誓之后,继续道:“那日,臣妾见着有人来了,便躲在屏风之后,大气也不敢出。却是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说,皇上,臣妾特意在小厨房为您炖了一碗燕窝粥,您是喝不喝?而先帝却不知什么原因,看错了人,问了一句,燕燕,是你吗?臣妾好奇心甚重,便探出了一角,想要看看这个女子是何人,却是没有想到看到了谢太后。然而先帝却像是认错了人般,一个劲儿地唤着萧氏的闺名。”

    峨妃将当日的情景一一重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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