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毕竟已经造成，并且不可逆转。
国外的医院已经联系好了，过段时间赵一玫就会直接过去。
这其中将会遭受的痛苦，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卓耀辉在陈氏集团这边暂时休假，一是他要陪伴一玫姐出国做手术。
另一个是赵一玫的公司也需要人打理。
卓耀辉按照她的意思从内部提拔了一个人，然后所有的汇报都将直接到卓耀辉这里，为让赵一玫安心治疗。
所有琐事他一径承担下来。
程诺牙齿咬在自己的食指关节处，一下下的咬的用力。
……
不几日，病房里竟然迎来不速之客。
齐景言手里抱着一束淡雅的鲜花，哪怕神色困倦却也依然嚣张刺目，跟陈漠北的冰冷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你过来干什么？”陈漠北眼睛眯起来看向他。
无事不登三宝殿。
若是没有重要事情，恐怕齐景言难得会靠近一步。
齐景言眉目轻挑，轻笑起来，“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程诺的。当然，也有事情找她。陈四少若不放心，可以一起谈。”
他说着，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程诺正坐在病房餐区，吃的痛快，她面前摆了好多种食材。
每一样精细小巧。
陈漠北说了，食疗也是治疗的一种。
逼着她使劲的吃。
特么她这样能吃的人，也难免有些受不了这个灌食法。
程诺觉得自己最近的体重噌噌涨。
她曾经斜着眼睛鄙视的看向陈漠北，“你到底大打的什么坏主意？说，让我增肥这么多要干什么？”
“论斤卖，好卖！”
“……”擦！
诺妞很暴躁，可是看到好吃的还是忍不住，让陈漠北的毒计一再得逞。
齐景言进来的时候，程诺正塞了满嘴的食物，压根说不出话来。
就是眸子愤怒的瞪起来，落在齐景言身上。
这个罪魁祸首，他过来干什么？
接着视线扫向陈漠北，眼珠子一斜，怎么回事？！
齐景言伸手将鲜花摆在一侧，他直接走向程诺，“别瞪我了，事儿不是我干的，也不会是夏秘书做的。难得有我看上的脸蛋，我最想的是据为己有，可没想直接毁掉。”
齐景言眉眼眯着，笑容嚣张。
程诺眼睛一眯，“什么意思？”
“夏秘书想要见见你。”齐景言不多说，直接了当的挑明来意。
“她想见我就要见？”程诺冷哼，她眸光锐利的看向齐景言，“还有，我不信你。”
“信不信随你。”齐景言双手撑在桌面上，他微微俯身看着这个女人怒意博发的眼睛，“但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我知道，你迫切的想知道——”
程诺盯着他，唇线抿的很紧。
“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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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论持久战
程诺盯着他，唇线抿的很紧。
“什么时间？”
她这话一出来，齐景言的眉角往上挑了下，眼底溢出一丝赞许的笑意，“果然，我看上的女人，脑子总共不会太笨。”
当着他的面，竟然敢说这种话。
陈漠北额角狠狠抽了下，如果不是本身察觉有异，齐景言绝对是限制靠近的人物。
“呸！”
程诺很不客气的还回去，“我没看上你。齐景言，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三哥出事跟你有关系，否则就不会只有现在这样简单。”
齐景言眸子微微眯了下，嘴角的笑意却益发的嚣张，他眸光扫向陈漠北又挪回来看向程诺，“看来，陈奕南到现在还是生死未卜啊！我就说怎么之前的动作很没有他的风采！”
这句话是暗喜明损了。
喜的是陈奕南果然是伤的不轻。
损的是陈漠北的水平还是差了一大截。
程诺脸立时就拉下来，“你不用幸灾乐祸，现在被动挨打的是你自己。”
男人鼻息间溢出一声轻哼，不再解释，跟程诺定了明天的时间就离开了。
等他一走，程诺眼睛立时就落在陈漠北脸上，眼珠子转一转，再转一转。
陈漠北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帘上一划，“看什么？吃好了？”
“好了。”程诺拍拍自己肚子，“再吃下去我的马甲线可是一点都练不出来了。”
“……”
陈漠北凉凉的斜过去一眼，他拉开门喊了护工过来收拾。
程诺一看他那明显无视她的眼神就不乐意了，她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眼底团着笑意，“你不喜欢？就跟我喜欢六块腹肌一样，男人不也应该喜欢女人有马甲线吗？”
她弯着眼睛看向他，几分娇俏几分狡黠，正大光明的调戏他。
她脸上总算是露出点笑容。
这些日子里，虽然她的伤并不算太重，可对赵一玫的愧疚就仿佛压在程诺胸口的一块巨石。
忐忑难安。
现在有卓耀辉在一玫姐身边，看着一玫姐积极治疗，对生活对未来都充满期待，双眸中是幸福的微笑，程诺到底是松口气，她只祈盼手术顺顺利利，让一玫姐以后的生活都平安幸福。
高兴她恢复过来。
可是一复原就故态复萌，满脑子的鬼主意。
陈漠北觉得脑仁又疼了。
他伸手毫不客气掐在她脸上，“怎么心情一好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放——手！”
程诺一把抓下他的手，“这什么毛病？动不动就掐我脸，我天天吃饭狠命的咬，就是为了瘦脸，刚刚有点效果就被你给掐肿了。”
自己脸蛋上的肉一直都是让程诺绝望的，心情好一点，多吃一点，立马就能给出来了。
她梦寐以求的瓜子脸，这辈子是无缘了。
看她一脸怨恨瞪着他的模样，陈漠北是哭笑不得，反正她怎么也有理，一件事拐成两件事，然后全都赖在别人身上。
男人眸光落在她脸上，程诺五官承袭了周静容，可身上却半点她妈妈的优雅端庄都没有，反倒是一径儿的鬼精灵，眼珠子一转就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说什么匪夷所思的话。
可最灵动也就是那双眼睛。
嵌入记忆中，什么时候想起来，最先想到的一定是她眯着眼睛笑的模样。
她的美，不张不扬刚刚好。
本来想要说句夸赞的话，可到了嘴边又给收回来。
就不爱看她得意升天的样子，就喜欢看她气的跳脚的模样，陈漠北嘴角一扯，不冷不淡的，“你省省吧，你算是成了瓜子脸也就是蛇精样子，还是这种葫芦娃的模样看着顺眼！”
蛇精——
葫芦娃——
陈漠北你大爷的！
程诺瞬间就要给气吐血了，她瞪着他，愣是一句吐槽都没憋出来。
妈的，完败。
看着他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程诺气的头皮疼，她不服气的，“你别没事总是醋溜我，我也是很有行情的，你没听刚刚齐景言说，说……说什么来着？”
陈漠北那张脸突然冷下来，转过眼看她。
那副冷冷沉沉的黑脸模样。
程诺瞬间就怂了，到了嘴边上要炫耀的话妥妥的就给收了回来。
她嘴巴一瞥，不说了。
陈漠北盯她一眼，伸手抓住她手腕将她扯到身前，眸光深邃晦暗，“怎么？被别的男人看上了，觉得很得意？”
“我还不能得意了？看上我的人多那说明你有眼光。”程诺不服瞪过去，“难道说你是眼睛有毛病才看上我？”
“答对了，短暂性失明。”
“……”
擦！
程诺甩手就要往外走，特么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
老子不搭理你了！
可惜她身体都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被他给扯了回来。
男人手上微微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手臂拉在自己身后抱住，他双手在她腰后收拢，一丝沉闷笑意从胸腔里溢出来，“脾气不小。”
他嘴角漾着一点笑意，眸光如深海般深沉，带着一点柔软，看过去就沉溺进去。
她就是偶尔有一点点小性子那也全都被这让人心跳加速的男色勾引的半点性子都使不出来。
程诺嘴唇一抿，绕在他身后的手臂收了下扣在他腰身上，整张脸埋进他的怀抱里。
怎么办，就是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
沉浸在男色中无法自拔。
她手臂收的紧了，挣的伤口的皮肉有点疼，程诺哼了声手上力气松了下，陈漠北伸手压在她肩头微微推开她一点，他眉心拧起来看向她，“伤口碰到了？”
“没有。”
程诺轻轻甩甩胳膊。
陈漠北看她一眼，“为什么不做植皮手术？”
“你不是也没做？”程诺翻着眼皮子看他，避重就轻的回，她留着这伤痕虽然其实可能也没什么作用，就当是她能给一玫姐的一点安慰。
程诺哪怕是对美貌没有那么在乎。
可到底是女孩子，她也不希望自己胳膊上有这样难看又恐怖的疤痕。
但是看着赵一玫那副明明很难过却要安慰自己的样子，程诺都无法不去难过。
“哎，你手背上伤痕都给消掉了，怎么胳膊上的没有弄去？”
既然要做一次手术，怎么也要麻烦一次了，干脆全给处理了不也挺好？
程诺问陈漠北。
男人沉默了下，到底没有回。
程诺切了声，“装酷是吧！”
陈漠北下意识看向自己手臂，被衣服遮挡的地方，曾经的痛感在这么多年过去后都已经记不起来，可眼前的那片黑暗却迄今难忘。
他眸光敛下来，落在程诺脸上。
在此之前，他的人生或黑或灰或白，对于做过的事情无论对或错，他从来坦荡。
从未觉得有任何事情需要隐瞒。
可却只此一项，让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随着时间掩埋掉，埋葬的干干净净。
“哎，刚才齐景言那话，他是不是明着说你不如三哥？”程诺想起来，好奇又促狭的看向陈漠北。
男人眉心一锁，眸子眯起来盯着她，“哪一方面？”
若说是在操盘整个实业方面，陈漠北是真的不如三哥游刃有余。
他自己也承认。
可这话，别人说不说的陈漠北没什么感觉。
换成程诺来问，那又完全不一样。
“我怎么知道哪一方面？”程诺撇嘴，觉得他这话说的怪。
陈漠北眯着眼，他单手压在她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去，几乎与她的视线持平，程诺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她也毫不躲避的回视过去，就看到他眼底映着她的模样，这样近，她眼里一定也全都是他的样子。
程诺正沉浸在这种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的温馨中，却只见男人眼尾一扬，一抹子邪气的笑意就溢出来，妖气横生，她脸上一红，心底暗骂又被勾引了之际，就听男人声音慢慢的，“论持久战，我觉得三哥不如我。”
“……”
擦！
这个不要脸的！
程诺一张脸瞬间爆红。
她要是听不明白他言外之意，那才是枉为新时代的好青年。
论持久战啊论持久战……
陈漠北轻笑，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唇贴上她的轻轻磨蹭，亲昵的，缠绵的。
吞掉她所有话，让她闭嘴。
……
跟夏优璇见面。
卸下来精致的妆容，她整个人显得几分憔悴。
程诺坐在对面，开门见山，“为什么要见我？”
“虽然我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可是我自己做过什么，什么没做，这个还是有数的。”夏优璇抬眼看向程诺，“程小姐也算是有头脑之人，之前新品方案泄漏事件上你的处理手法让无数商业人侧目，所以我相信我接下来的话，程小姐可能会有所考虑。”
如果程诺信了，那就是事实。
夏优璇希望陈氏能够暂时放过大行生物集团，让齐景言避开内外受困的局面。
如果程诺不信，那也最起码在她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无论如何，夏优璇也不会让宁阅雯逍遥在外面。
“什么话？”
“我没有买凶伤人，那个人我见都没见过，而且说真的，如果我真的要做，绝对不会签那什么协议。”夏优璇咬着牙，“笔记是我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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