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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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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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二人说话时,陆环走了进来:“宇文盛希!我告诉你,你不嫁人,你要做烈女,那是你的事,但房子是我家的,你可别想霸着就不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辱骂,宇文盛希雷厉风行地站了起来:“搬就搬!”

    她二人一吵起来,多半要动手,一动手,多半是宇文盛希占上峰,然后陆环又要去告王怡兰。吉红见此情况,连拉带劝把宇文盛希拉出了厨房。

    ***

    第二日,宇文盛希挑菜回来,一进门看见拓跋焘竟坐在她家的陋屋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宇文盛希又发现床边的太医正在为陆安安诊病。

    拓跋焘在她家的破了洞的藤椅上坐得安然自得:“高太医在宫中专治项痹,我请他来为伯母看看。”

    看到他这幅样子,宇文盛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走到床边问太医:“大夫,我娘的病如何?”

    “老夫也只能用药暂时缓解夫人的苦楚。”老太医环视了一下阴暗潮湿的陋屋说:“要想夫人的病情得到控制,避湿避寒是最重要的。”

    相同的答案,又一次让宇文盛希感到千斤压顶。

    送走拓跋焘,她带着吉红开始四处找房子。

    “每月五钱银子!”房东对宇文盛希说。

    “五钱银子!”难得看见处干净明亮的,价钱却高得令宇文盛希吃受不起。

    “那姑娘要找多少价钱的房子呀?”房东问。

    宇文盛希想了想,说了个自己能承受的价钱。

    房东一听那价钱,满面嘲讽的说:“姑娘要找的房子怕是不在京城吧!”

    ***

    第二天,拓跋焘又来了,这次不但送来了药,还专门带了丫傧来为陆安安煎药、敷项。

    “王爷如此帮我们母女,真不知要如何谢您。”正在敷项的陆安安对拓跋焘说。

    “要说谢,小王才应该谢谢伯母。”拓跋焘看了看宇文盛希说:“正因为您的悉心教导,小王才有了盛希这样一位勤劳、率真又善良的师妹。”

    温热的药囊让陆安安的前所未有的松驰,享受着这样的伺候,她缓缓的对拓跋焘说:“王爷过奖了!我这个女儿,倔脾气,直性子,平时又鲁莽惯了,真是让我这个为娘的担心啊!”

    拓跋焘微笑着说:“小王虽未做过人母,但也为过人子,做娘的心多少也体会过。但伯母您也不要太过担心,师妹柔韧坚强,如果小王娶了这样的妻,也会对她相敬如宾的。”

    陆安安看了看宇文盛希,摇头叹了口气:“但愿如王爷所说,老朽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第五章 姻缘

    阳光从茅屋顶上的缝隙照了进来。宇文盛希看着就能联想这房子下雨时的情景。这已经是她今天看的第三处了房子了,尽管因为价钱原因,她一再的降低心中的标准,但还是找不到一间合适的。

    “不要死撑了!”回来的路上,吉红对宇文盛希说:“你师兄都对你母亲说了那样的话了!”

    宇文盛希无奈地摇了摇头。

    吉红接着又问:“那你是怎么和你师兄说的?”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

    吉红一听急了:“宇文盛希啊!整个魏国也就那么几个王爷,人家却屈尊为你求情,来你家为你母亲治病,几次向你表述心意。你到底是哪门子的铁石心肠啊!”

    “哎!”宇文盛希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再不想去理心中那此纷乱的思绪。

    第三日,拓跋焘还是亲自带了丫傧来为陆安安煎药、敷项。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日日如此。

    宇文盛希却始终找不到一处可以勉强让她母女二人栖身的地方。

    半月过后,见陆安安的病有所好转,拓跋焘又带了高太医来。

    太医把了脉,又看了看陆安安的气色说:“夫人虽症状有所缓解,但项痹这种病,累不得、冷不得。老夫还是建议让老夫人换个住处吧!”

    “王爷,您的恩惠,老朽真是不知要怎么报答啊!”陆安安感恩待德的说。

    “伯母,这是小王应该做的。隔壁的宅院小王已经买下,并且已经修葺一新,就请伯母与盛希一起搬过去吧。”

    宇文盛希马上接道:“师兄,房子我会找的,就不劳师兄操心了!”

    陆安安眼睛一红,缓缓的说:“盛希她就盼着我早点死,死了她就可以回漠北了。我这辈子,没有给过女儿什么,我就早一点帮她完成这愿望吧!王爷就不要再为我们多操心了。”

    宇文盛希的眼泪已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而口中却无言可对。

    见此情景,拓跋焘赶忙安慰陆安安:“伯母长命富贵,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不会越过越差的。伯母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好的。”

    拓跋焘转身对宇文盛希说:“能陪师兄出去走走吗?”一边走,拓跋焘就一边对宇文盛希说:“师妹,是师兄唐突了。但师兄这颗心,难道真要掏出来,师妹才能看得清吗?”

    宇文盛希还是低着,默默的流泪,没有说话。

    入夜,陆安峰在陋屋的昏暗烛光中,递了二两银子给宇文盛希:“先拿着吧。舅舅知道你的难处。一晃十年过去了,舅舅也老了。这些年身体又不好,又只有一个女儿,等我百年之后,有谁为我披麻戴孝呢?而你母亲,不也是和我一样。你一心想去漠北,你是否想过你母亲的感受?哪个老人不想儿孙满堂?你也该尽尽孝道了。”

    宇文盛希低着头说:“舅舅,盛希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到漠北,去看看我父亲的坟,别人都说他是败军之将,但我觉得他是位英勇的将军。至少在我心中,他是英雄。”

    “你的父亲确实是个大英雄。十一年前,你父亲英勇出战,却因与当时的主帅不和,在战状最激烈时,没有等来救命的援兵。因此而被冠上了‘败军之将’的罪号。但他与他的部下战到不剩一人,势死捍卫魏国疆域。他的壮举,直至今日,仍令舅舅钦佩不已!”

    宇文盛希终于知道了父亲的死因。

    陆安峰接着说:“若是宇文公在天有灵,难道会希望他的女儿孤身流浪于漠北?再说你若能找个好人家,衣食无忧,想回去看一趟你看父亲还难吗?甚至还可以把你父亲的墓迁回京城,让他有一天能与你母亲团聚。”

    京城的夜繁华喧嚣,宇文盛希看到的只是灯火的凄迷,在人群中她反而找到了数月来的片刻安宁,她望着那些闪耀的灯火,让她又想起了与父亲在漠北的种种美好回忆。

    那些快乐的、无拘无束的回忆,像极了这京城的灯火,美丽绚烂,晃似在眼前,却又飘渺于指尖。灯火落尽,又是寂辽的深夜,母亲终老于陋屋,舅舅多年恩得难以报答。宇文盛希想到这些,仰天长叹。

    没过几天,陆安安又病了,宇文盛希请来大夫。

    诊完脉,宇文盛希送大夫出屋,大夫才说:“姑娘,刚才老夫不敢说,你若再让夫人住在这里,夫人的身体最多也只能再熬两年。”

    这个消息如同一个霹雳打在宇文盛希的头上。

    回到屋中,看着母亲的病体,宇文盛希心乱如麻,漠北啊漠北!到底是自己的心太高,还是真的命该如此?

    那夜,宇文盛希做了个梦,梦中,陆安安面容惨白,头发掉得所剩无几,双眼深陷,张着乌青的嘴唇,喃喃的说:“盛希,娘现在就成全你的梦想,你去漠北吧!娘再也不会托累你了。”说完,母亲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躺在床上,任宇文盛希如何摇,如何哭喊,母亲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宇文盛希在哭喊中惊醒,这梦是那么的清晰,母亲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甚至那冰凉的双手和瘫软的身体,都是那么的真切。宇文盛希瑟瑟发抖,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对喃喃自语到:“漠北可以慢慢的去,十年,二十年,漠北还是漠北。而母亲却再也等不了了。”这一刻,宇文盛希终于下定了决心。

    四月的山林,浓密的树荫昭示着生命的繁盛。从林荫寺下山,宇文盛希在前,拓跋焘在后,他看着她水红色的纱绸裙随黑马的脚步而灵动飘逸,看着林间阳光在她如墨青丝上起伏跳跃,呼吸着山间沁人心脾的清洌空气。

    忽然,宇文盛希调转马头,很坦然的对拓跋焘说:“师兄问我心中有没有人,我心中没有人。”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头落进拓跋焘心海,顿时波澜起伏。他饶有兴味地笑了,拉着缰绳让马一点点、一点点地靠近宇文盛希。宇文盛希感到一阵热流从双颊一直漫延至耳根,她看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个马头相措、二人膝骨相交、肩头相触、一直近到能感到彼此鼻息的气流,宇文盛希紧捏的缰绳已然潮湿。

    “那我住进去了吗?”此话出口,拓跋焘不觉感到有些心急了,但因为是宇文盛希,他很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日久便会生情的。”似是而非的回答。

    “何为日久?”拓跋焘柔和的气息在宇文盛希脸上打转。

    她不自然地把脸转向一边:“我会让你住进去的!”

    拓跋焘接着又说:“你会为我不在身边而失落吗?会为我辗转反侧不能成眠吗?你尝试过心中满满装着一个人的滋味吗?”

    宇文盛希狠狠咬了咬牙肯定而干脆地回答到:“不就是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吗?”

    拓跋焘看着她倔强的脸开心的笑了,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陆安安的新宅里,放着十个红木箱子。

    王怡兰打开第一只箱子,全是金灿灿的黄金。

    打开第二只箱子,全是明晃晃的白银。

    第三箱是各种金簪银簪、珠花、首饰。

    ……

    王怡兰看着满堂的宝贝又惊又喜,对陆安安说到:“小姑,你这会可真是发达了!”

    陆安安在王怡兰面前炫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哥哥的官还会再升的。”然后不屑的瞟了一眼王怡兰。

    确定了婚期之后,陆安安让人在家中堂屋里铺上竹席,又找来吉红与陆环,对她们说:“盛希就要嫁入王府了,你二人帮着她学些诗书礼仪。让她像模像样的嫁进王府!”

 第六章 灵肉合一

    炎热的下午,铺着竹席的正屋被烈日烘成了一个蒸笼,已经站了两个时辰,陆环还没有让宇文盛希坐下来的意思,顶着的那本书,早已把她的脖子压得奇酸无比。

    “宇文盛希,你还撑得住吗?”拓跋焘来看他的未婚妻。

    陆环和吉红跪下行礼,宇文盛希见救星来了,立马坐了下去,抱着脚掌说:“脚啊脚啊!你怎么会这么痛?痛得我都想把你给锯了!”

    拓跋焘边示意免礼,笑盈盈地坐到盛希面前:“我站久了,脚掌也会痛得想要锯掉,来,我帮你看看。”说着轻轻抬起盛希的脚,为她捏起脚板来。

    拓跋焘的力道不重也不轻,在他修长手指的排解下,宇文盛希脚上的酸楚涨痛渐渐消失,她赞赏的说:“师兄,你捏得这么好,专门学过吧?”

    拓跋焘一脸得意的说:“有时候朝上事儿多,一站就是几个时辰,下了朝我就找太医给捏捏脚。”

    盛希看了看拓跋焘的脚问:“那你今天上朝了吗?”

    “嗯!”拓跋焘点了点头。

    “哦?”宇文盛希抽回自己的脚,然后抬起拓跋焘的脚:“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帮你捏捏。”

    捏着捏着,宇文盛希瞥见陆环的表情,正因为二人的亲密举动一脸不自在,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报复的好机会,于是她那双星云流动般的眸子,柔光四溢、可怜楚楚地望着拓跋焘:“师兄啊,我的腰也好痛啊!”

    拓跋焘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看她最近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学习,就顺着她的小诡计说:“那师兄帮你捏捏?”

    陆环的脸由白转红,她努力地低头不看,但宇文盛希和拓跋焘的嬉闹声,还是一个劲地往她耳里钻:“轻点!轻点!好痒啊!”

    盛希见陆环的窘样,更是肆无忌惮,在拓跋焘身上蹭来蹭去,让陆环是看也不好,不看也不好,为了让陆环更难堪,她索性轻轻抚着拓跋焘的脸说:“师兄,你亲过嘴吗?”

    此话一出,不要说陆环的脸瞬间红得发紫,就连见多识广的吉红也忍不住感叹宇文盛希的胆大妄为!

    拓跋焘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对陆环和吉红说:“你们先下去吧!”

    陆环一溜烟就跑了,吉红紧跟其后。

    不祥的预感开始在宇文盛希心中蔓延,她忙喊到:“吉红,你给我留下来招待客人!”

    吉红转过脸,苦大愁深的说:“小姐!我内急!”话毕,人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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