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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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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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处处都在吸引。

    果然,拓跋浩虽没下马,但目光久久驻于元希面上,嘴角扬起,只淡淡说了句:“姑娘放心,我魏国必将待华城子民为魏国子民。”

    “将军此话当真?”元希眸子轻抬,正好与拓跋浩如鸾的眉目对上,二人心中都不禁一颤,拓跋浩低头望向别处,元希也避过目光,心中却为又进了一步暗自欣喜。

    拓跋浩再次笃定的看向元希,拱手道:“我太子宅心仁厚,定会为华城子民谋得福祉的。”

    “当愿如此。”元希起身抱了琴,幽幽转身。

    拓跋浩细望,这女子竟是清风傲骨,三指宽的雪色锦带系在腰间,更显小腰如竹,不盈一握,行步的摇曳间,弥漫出风尘味,也淡淡散着傲气。

    “姑娘……”拓跋浩喊住了元希。

    元希回头,顾盼生姿。

    “难得你有一份伤国怀民的心,本将军很想问问姑娘芳名。”马上人终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毕竟日后前来要报得上名才寻得到人。

    元希转身,继续缓缓挪步,身后留下话:“本姑娘历来只卖艺不卖身,如今城破,伤怀故国,这艺也不卖了,将军就不必知道我姓名了。”请君入瓮自是要催其速来,说不卖艺,其实是在暗示拓跋浩 自己不日就要离开,要来就尽快。

    拓跋浩见她人已踏进风华楼,就只好转身再去巡城。

    “这是风华楼新来的花魁吧。真漂亮。”元希的琴声,吸引的远远不止拓跋浩一个人,他转身之时,就看到自己西域马侧有两个华城百姓正在议论:“当然,这姑娘可是风华楼老鸨专为魏国人备的,这江山易主,想要活下去,谁不得多花点儿心思?”

    拓跋浩从他俩的话中只汲取了一条有用的消息,就这姑娘是风华楼的花魁,毕竟以她的身姿和琴艺,这风华楼再有赛过她的姑娘,那才是有违常理了。拓跋浩不再听他们的话,还想到华城遭受战乱之灾,有财有势的人或早已投魏或已经远撤,剩下的都是平头百姓,真正花钱看过花魁的又有几个?想到这,他不禁觉得这烟花之地有危险,转身对心腹随从道:“我还想见见这姑娘,你安排安排,不要让大司马知道。”

    随从点了点头。

    ***********

    进得门,听到马蹄渐行渐远,元希长吁了一口气,放下琴的一刹,她才发现自己双手微颤周身乏力,手心更是冷汗湿透,原来竟是如此之紧张。

    使臣们纷纷上前来围住元希。

    “魏太子会来吗?”女官忙问元希。

    元希见女官绷得脸都快裂了,调笑道:“他怎么会亲自来这烟花之地?”

    女官面色更沉,元希见了更觉好笑,如千斤压着的心也轻了些。

    “那怎么办?”毕竟事关性命,使臣们也慌乱了起来。

    元希也不急于解释,只稳稳喝了茶,清了嗓才缓缓道:“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我相信不到天黑,拓跋浩的人就会来寻我了。”

    “当真?”女官和老少使臣们齐齐问。

    “当然,换成你是魏国太子,也不会冒险到青楼里会妓女吧?怎么也要找个自己的地方。”元希说着,又想起拓跋浩先前紧盯自己的目光,热滚滚的让她面如火烧,想来男人在色字面前都一样,他拓跋浩身贵权重又如何?

 第二十九章 我愿一生护偌你(1)

    第二十九章 我愿佑护你一生

    正如元希所料,还没到晚膳时分风华楼就来了两个客人,要见楼中花魁。

    “姑娘,我家公子今天宴请魏军将领,想请您到府上献曲。”客人文质彬彬,身上的藏青锦服透露出他们的身份不凡,在这破城之中,跑腿都这等穿着的人,除了拓跋浩还会有谁?

    “两位官人。”元希缓缓从楼上下来,摇着团扇柔柔道:“小女从来不在风华楼之外的地方卖艺。”

    为了踩实来者是拓跋浩的人,元希当然不能一口便应。

    两个客人细细端详元希,想到她是风尘女子,坐地要价也是正常,开口就道:“我家公子看重姑娘琴艺,姑娘可以开个价。”

    “你家公子是谁?”元希姗姗笑问。

    “姑娘只管和我们走一趟,我家公子定是不会亏待姑娘的。”来客说话不苟言笑,一点都不像是嫖客。

    元希细想,风华楼四周定是有靖国王布下的眼线,如是别的人来,是进不了风华楼的,所以她敢肯定,这两个不像嫖客就是拓跋浩差来的人。

    “两位客官,一千两银子如何?”元希话一出,四下里的使臣都微微怔了怔,开口这么狠,就不怕来者回决吗?

    元希感受得到四下紧皱的眉头,但她有她的想法,一个妓女当然是见钱眼开,人家都让开价了,元希当然要做得像个妓女,要不然别人会生疑的。

    果不其然,当中一位客官果然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这里是五百两,待姑娘献完曲后再付五百两。”

    元希听了,双眉一拧,走到桌前细看银票道:“这可不行。一千两付清,小女才会跟二位出这趟门。”

    两个来客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道:“即刻就走。”

    元希拿起银票再看,果然是魏国商号的银票,收了起来,笑对身边的女官道:“去把我的琴取来。”

    “不必了。”来客中的一个一口回绝道:“我家公子早已备下琴,还请姑娘单独与我们进府。”

    元希看了看女官,见她们都低头不语,也只能应了来客,随着来客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在城外一座大宅前停下。元希下车,跟着那两来客进得宅门,这宅子修建得齐整豪华。一道道院门深深,其间还有院廊花园,相信城破之前定是一大户人家的私宅,找这样的地方,看来拓跋浩为见她还是花了些心思。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进得一处院子,元希抬头就见拓跋浩立于院堂前,此时的他已换了淡黄色的便袍,脱下战甲的他更显年少。

    “原来是公子。”元希上前行躬身礼,抬头时与拓跋浩清亮的眸子对了个正着,二人均是微微一愣。

    拓跋浩脸上漾起笑。带着与他年少脸孔不相付的大方侃侃道:“在下是爱琴之人,今日在街上听得姑娘琴音,便有了相邀之意。”

    元希美眸带笑。柔柔看着他道:“公子何需客气。”

    拓跋浩引她进堂,元希看到堂中已置下酒菜,回头看了看天色,竟已是晚膳时分,想来这一天都在绸缪着见拓跋浩。太过紧张,所以连饭这件大事都忘了。

    “请。”拓跋浩抬手示意。

    “嗯。”元希缓身坐下。看了看满桌佳肴,娥眉轻挑,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道:“我当真有些饿了。”

    “准备得仓促,还望能和姑娘味口。”拓跋浩笑看她,也不唤下人,径自为她斟了酒。

    元希接过酒杯正欲敬拓跋浩,结果拓跋浩却拦住了她的酒杯笑道:“姑娘先尝尝菜,空着肚子喝酒不好。”

    话毕,拓跋浩已经为她夹了菜。

    这又斟酒又夹菜的,让元希心里不禁怀疑眼前男子是不是一国太子,但细看他的样貌,的确与靖国王府里的画像一样,事到如今,已不容自己多虑,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思却很细密。”

    “哦?”拓跋浩脸上笑决更浓,问元希:“姑娘口口声声说在下年轻,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元希放下筷子轻叹了一声,眼泛凄楚道:“我生在这乱世,虽只活了十六年,却体味到了漂泊流离,亡国无家的滋味。”

    看她感叹,拓跋浩收住笑,长指细抚酒杯沿,问元希:“魏国接手华城,是不会让华城百姓受苦的,姑娘何来这番感叹?”

    元希眉头微皱,长身斜依,玉手轻撑在眉尖,柔媚中带着几分无奈道:“亡国之耻终难忘怀,而今我们被魏国所治,心里却有浓浓的被奴役之感。”

    “奴役?”拓跋浩眉头一挑,也不急于追问,细看眼前美人的柔弱之态,不禁眼生爱怜,抬起杯子与她对饮。

    元希举杯,呷了一口酒,她此行的目的是谈和,抬头强挤出一丝笑意,眼里却还盈着悲凄道:“战乱如灾,不知夺去了多少百姓的家业。公子,你说要是没有战乱该多好?”

    泡在兵马堆里的拓跋浩打了许久战,难得美人相陪,再谈战乱不免让他厌烦,所以他话峰一转,问:“姑娘身坠青楼,莫非也是因为战乱没了家人?”

    比起战争,拓跋浩更想要了解眼前清丽秀绝的佳人。

    元希听了,又叹一口气道:“不,不是没有家人,而是我父亲让我入的青楼。”

    拓跋浩听了不禁诧异:“你父亲?”

    元希此时的身份是冯丽,自然她所说的父亲是靖国王,她继续把话引到战乱上,至少她要知道拓跋浩为什么不肯谈和:“战乱连连,家道中落,为了全家生计,我父亲把我卖进了风华楼。一切都是因为战乱。”

    开口一声父亲,闭一声父亲,其实元希是很难说出口的,想到以元语的爽烈性子,他要是知道女儿被当作物品献过来献过去,还认别人做父,他必会气得不轻。

    想到真正父亲对自己的疼爱,“父亲”二字也就已勾起元希对往日无忧生活的千重怀念 ,再加上想起这一路上的身不由己,她的眼眶就泛了红。

    “姑娘……”拓跋浩劝慰她道:“姑娘舍身为家人,德行令在下十分钦佩。”

    元希雪白的手指拭去刚刚落下的一粒泪,笑道:“我一株无根野草,哪敢谈德行,只望这战乱早日了结,我也好早日出了青楼。”

    拓跋浩饮了一口酒,收了先前温和,面色沉下,对元希道:“姑娘琴艺非凡,以草自称实属谦虚,但你错了,一时的战乱是为了更大的太平。”

    “公子何以这么说?”元希追问。

    “姑娘弹一曲吧。”拓跋浩只是饮酒,并不回答元希。

    看来这个拓跋浩口风很紧,心智和他年少柔美的外表完全不一样。元希知道他是因为琴才见自己的,不好让他失望,便起身抚琴。

    拓跋浩半倚在椅子上,双眼凝神的看着抚琴的元希,她的琴音美妙又独特,即有中原的古美又有一种化外的调调。

    元希不时抬头,看到他澄澈的眸子如一潭弥了雾的秋水,随琴弦的颤动而烁烁生光,听得十分入神,想必这魏国太子过得也不是十分如意。

    “姑娘,你家乡在何处?”一曲罢了,拓跋浩意犹未尽的看着元希问。

    “燕都。”答完,元希起身走向拓跋浩。

    拓跋浩看着她如柔绸般的身影缓缓走到身边,却不落坐,不解的看着元希问:“即然生在燕都,为何要在这小小华城为妓?”

    元希立在拓跋浩身前,她没有时间了,靖国王给的时间如今只剩一天,如若游说不了拓跋浩,等待她的就是死,无论如何,她要在今夜得到一个结果,即使求和失败,她也想攀上拓跋浩这棵树,有了他,元希就可以免于一死:“殿下,我不是妓,我是大燕靖国王的小女儿。”

    元希直接扯下了二人的面具:“小女此行来华城,就是为了见殿下您的。”

 我愿一生护偌你(2)

    拓跋浩脸上的温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碧潭般的眸子冷冷看向元希。

    元希被他的目光冻得一怔,愣愣立在他面前。看他如此神情,她暗自忖度,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你当真是燕国公主?”拓跋浩缓缓站了起来,冷冽的眼神审视着元希,语气似笑非笑的问。

    拓跋浩眼中的寒光令元希感到惧怕,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让元希猜不到下一步他会做什么,但她又怎能止步不前,于是颤着声跪下道:“我是北燕靖国王冯跋之女冯丽。”

    “想不到本殿下还是被你们这些燕狗给算计了!”拓跋浩抬起酒壶,打开壶盖,直接从壶口就吞下了一大口酒。饮过之后,从怀里掏出锦帕拭嘴,动作柔缓得很是优雅,但那看着元希的眼神却越来越寒光四射。

    “本殿下的精兵指日便可打下燕京,你们还敢来找我求和。”拓跋浩收起锦帕坐下,但眼睛始终放在元希脸上,端望了许久,他才露出了轻蔑的笑:“靖国王有如此才貌双绝的女儿,但他却让你做这种愚蠢之极的事情,本殿下看在你琴艺绝伦的份上,今天就放了你,回去告诉靖国王,想用一个女人来求燕国上下平安,简直就痴人说梦。”

    说完拓跋浩拂袖起身。

    “殿下!”元希即刻起身坐到琴前,拓跋浩还没走到门前,琴声已经飘到他耳中,她边抚琴边道:“我知道,如今我手中拿着的是一幅必败之棋,无论和与不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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