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长醉不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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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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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攸被他那莫名其妙地话惹了一肚子火气。是无论怎么都要发泄地。“又骂我。又骂我。我是说过谎。可我哪里有跟你撒过谎。你竟然这样说我?我又有哪里不好了?难道非要吃你地、靠你地才是好?你说地是什么话。叫我哪只眼睛瞧得起你?”

    子攸低头赌气。手里却紧紧攥着司马昂地袖子。司马昂紧紧抿着嘴唇。也没有话说。

    纸团飞到了门帘外头。六儿本来就悄悄在外头伺候着。见纸团飞出来。便捡了起来。虽然上头地字他认不全。可还是知道个大概。心就突突地跳了起来。赶忙掀帘子进来。扯了扯子攸地衣角。把那信纸给子攸看。

    子攸低头扫了一眼。吃了一惊。“这是谁写地?这么露骨?王府里怎么有这玩意儿?”

    说完话抬头却看见司马昂正在瞪她。她还有些不得要领。“看我做什么?难道我会有这下三滥地东西?”

    急地六儿用力扯了一下她衣服地后襟。子攸不再开口。六儿先向司马昂福了一福。正色道。“王爷。您请消消气。我们小姐是好乱说话不假。可小姐人品如何。您该是最清楚不过地。若说那种不检点地事。那可是断断没有地。这页字儿。不管它是什么都不是我们小姐写地。我们小姐地字您该是看得出地;若说这是外头什么男人写地。依奴婢看却也是不可能地。王爷您细想。我们小姐倘或有这样地东西。如何能叫您看到?我们这些做奴婢地如何能叫您看到?这是什么东西啊。奴婢几个敢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桌子上。明明知道王爷您是一日也要来三回地。那奴婢们不是找死吗?就请王爷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司马昂不语,他心里知道六儿说的没错,倘或自己真是冤枉了子攸,不但脸上下不去,而且伤了子攸的心,那可是大大的……

    子攸却惊讶地抬起头来,她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拿起那页纸看,看了半日也没有话说。

    六儿见子攸一言不发,越发着急,再说话前也没有细想,“王爷,这东西断然与王妃无关。倒是……倒是王爷来这儿之前侧妃过来了一趟,也或者……也或者是侧妃的什么人放在这里的,也……也说不定。”

    只是这话说的太急了也太直了些,司马昂反而有些着恼,脸上的神色越发地冷了,“只要有事总要赖在她身上。呵,萧吟就算有这个心机,她又怎么会知道在信里贴只金鸟?”

    六儿慌了,“可是,可是穆府里总是有人知道的,保不准就传了出去。”

    司马昂冷笑起来,“她一个闺阁中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穆府里的秘事,她如何能知道?”

    六儿被问的哑口无言,她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合乎情理的回答来,子攸跟上官缜的义兄妹关系,便是穆府里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现在忽巴拉地说王府里的侧妃知道,那是不大说得通的。

    这当口偏偏子攸又插了一句,“信封上带了我的记号,这真是没法说了。”

    司马昂看了她一眼,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子攸眼下的模样很沉稳,倒好像根本不吃惊,他心里希望子攸把话说清楚,至少也不是这样一副默认了的模样。

    可是子攸硬气的不得了,两把团了那张信纸,顺着门口又丢了出去,“老娘从来最不怕的就是暗箭。”

    六儿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破裂了,这个主子怎么这么能意气用事地胡来,在她看来,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向司马昂说几句软话,或者干脆大哭一场,哭得司马昂心软,然后再细细解释清楚也就是了。可也知道子攸哪怕事后会哭得昏天黑地,这时候总是不会服软的。

    子攸看着司马昂的眼睛,“从前不论出了什么事,我说不是我干的,你总不会相信。我本来以为如今不同了,哪怕是我在你眼前做了匪夷所思的事,你也总能领悟原由,因为你总该知道我的心的,总是该知道那些歪扭的事态不过是乱象。在这个乱纷纷的地方,乱纷纷的时候,倘或你不信我,那你还站在我这里做什么?”

    司马昂看着子攸,她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袖子,却挡在自己的面前,视线笔直地看着自己。司马昂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恼火。那张也许真的只是被人精心设计来陷害子攸的信纸已经被子攸揉成了一只纸团,正静悄悄地躺在门槛旁边。子攸面上绯红,眸子里却亮晶晶的,司马昂几乎不敢看进去。

    等到司马昂绕开她,怒气冲冲地出门去,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了。

    尤其是子攸又追出来,他还以为子攸会说点什么,可是子攸颠颠地跑过去挡在他面前,又说出来一句让他差点气炸肺的话来,“司马昂,你做什么就是不信我?上官缜就不会信不过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还不如嫁给土匪,土匪也要比王爷爽利得多。”

    司马昂皱起眉头,什么矜持什么城府全都不见了,一个大好的王爷降格成了跟婆娘吵架的菜贩子等级,一把推开了外屋门,“我捆着你的手脚了么?要走你不会走?待在这里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什么意趣?要改嫁就要趁早,赶紧去嫁你

    一阵冷风从大开的门里进来,呛得子攸说不出话来,但是她总是不吃亏的,扬手就给了司马昂一记耳光。

    司马昂愣了一会,怒气冲冲地瞪着子攸,忽然出门大步地走开,子攸待在门里,追也没有追,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还是六儿去关了门,回来看着发呆的子攸,有气无力地说,“行了,小姐,您这还是占了便宜的,还呆什么呢?王爷才是真正倒霉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兄妹反目

    六儿看着子攸一言不发地走回屋里,她再向门外张望,司马昂已经出了院子。

    “小姐,你这到底算是什么啊?跟姑爷好的时候,好得像是一个人似的,转眼就恼了,又掐得像是乌眼鸡似的。”六儿合上门,一边说着一边想吩咐小丫头们传晚饭来,可转过身来发现屋里都没人了,方才主子们吵得那么凶,小丫头们早就溜出去躲了,这会儿如何立时就能唤出人来。

    六儿摇了摇头,自己进里屋去看子攸,子攸倒是没被气哭,只是坐在窗下生闷气。

    “小姐,你也是太浮躁了些,难不成今天这码事要怪王爷吗?这事哪个男人能忍,若依我说,王爷虽然发火,可已经算是看着素日跟小姐的情分

    子攸抬起头来,“那难道就是我的错吗?我又没勾搭哪个男人写情诗艳曲!”

    “小姐是没写,可也不能往自己身上认啊!”六儿叹了口气,“奴婢今日是话说的急了,犯了王爷的忌讳。可是……”六儿恨恨地咬了牙,“可是今日侧妃确实是来过的,就算小姐跟上官缜传递信息的金飞鸟确实是机密事,侧妃不该知道,可怎么就那么巧呢!那个侧妃早不来请安晚不来请安,偏偏来了之后就冒出那么一页纸来。”

    子攸的脸还是绯红的,“我不管是谁把那东西送来陷害我的,我只是恼他不该不信我。”

    “罢了,小姐,你也该讲讲理才是。”六儿的声调提高了,走到子攸的面前来,“你们是什么人,小姐不知道?只怕以后调唆起事的人永不会绝。难道小姐次次都要这样不理论事情,单埋怨王爷?今天奴婢是说错了话,可小姐是何等聪明,若是小姐肯多解释几句,必然会说得清楚明白,只怕姑爷也不会动这样大的气。何况我以为姑爷也不是单为那一首情诗就生气,还是小姐最后那句话招惹他动了大气。”

    “我说什么了?”子攸抬起头。她是真忘了她方才生气的时候说什么了。

    六儿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嫁他是嫁错了,当初不如嫁给上官缜。小姐,说句奴婢不该说地话——你这说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咱们话说回来,往常姑爷多看了侧妃一眼,你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姑爷还没有别人写的情诗呢!倘或这时候你见着姑爷房里有女人的东西,你又怎么想呢?你那火炭似的脾气,只怕比王爷吵得还要欢。这会儿王爷都要被你剥掉一层皮了。饶是这样,你还给了王爷一个大耳刮子,好不好人家是皇子。是金枝玉叶,你倒好——古往今来从没听说有你这样的王妃!我看他几时能理你?可是老人说地那句俗话,脚上地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眼下人家又要出征了,怎么说那也是去打仗了。到时候你在家里牵肠挂肚的,不说别的。只要人家信也不给你来一封,我看你到了那时节心里怎么样呢?”

    子攸不说话了。那气势也下去了,从椅子上起来就歪在榻上一言不发。六儿瞧见她眼圈红了,也就收住了口,不再说下去,悄悄退出去,吩咐了小丫头们去小厨房传话进晚饭。

    六儿知道此时劝不动她。也只得默默陪着。子攸在榻上歪了半日。忽然坐了起来。到底不忿些。“这事到底是他娘地哪只呆鸡干出来地?”

    “还能是谁呢?也不知道那侧妃是怎么打听出来小姐地事地。看她人模人样地。谁知竟这么下作。”六儿哼了一声。上次她借着一匹马就差点要了子攸地命。这事她可很是记在心上了。

    子攸地眉头却越皱越紧。“倘或这次真不是她呢?我这些年拼了命地往哥哥身边安插耳目。焉知哥哥没有也如此呢?要买通咱们屋里几个年纪小地丫头。原不是十分地难事。”

    六儿也锁紧了眉头。“小姐。这该不会是大爷想要离间小姐跟姑爷吧?姑爷眼看要出征了。这当口倘或小姐不夹在里头。大爷想要摆布姑爷就更容易些了。”

    子攸站了起来。有些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去做点什么。至少也应该去跟司马昂说点什么。可是先说什么呢。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难道司马昂他一个大男人。还要自己去跟他赔不是么?何况司马昂他自己难道想不出么?难道他就看不出这一步?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若真是哥哥穆建黎做地。他可真够下作地。

    子攸愠怒地皱起眉。偏偏这个时候一个丫头跑进来禀告。“小姐。小姐。不得了了。大爷怒气冲冲地来

    一句话还没说完,穆建黎已经闯进了院子,嗓门大的隔着窗子也听得见。他粗声大气地骂外头拦他地丫头,“禀告个屁!那个不干净的死娘们生出来地妞子有什么可尊贵的?都是被老头子惯地,倒很会拿大。”

    把子攸气得手直发抖。

    穆建黎向来如此,但凡生气时见到子攸,嘴里总是要不干不净地把子攸去世的娘扯上。当日本来就是穆建黎的娘在穆文龙跟前陷害子攸的娘亲,致使穆文龙酒醉之后一怒之下勒死了自己的正妻。穆文龙醒酒后明白过来,很生后悔,便将穆建黎的娘流放到了蛮荒之地,再不见她的面,也不许人再说子攸娘亲的是非。可只要穆文龙不在跟前,穆建黎总要大肆散布子攸娘亲不贞的流言,甚或当面用这事侮辱子攸。

    这事倘或其他时候子攸还能稍微忍忍,今日听着却格外刺心,何况今日之情势下,什么韬光养晦全都屁用不顶了。她也不顾外头下雪窗子关得紧,径直走到到窗户底下,“哐当”一声狠狠推开窗子,“谁在这里放狗屁!你们底下的人都死了不成?王府的侍卫也不知道拦住这个混人?整日都是吃白饭的么?外边的,去把齐烈和钟侍卫一起给我叫进来。”

    六儿尴尬地看了看外屋地下站着的丫鬟。那里头不少都是王府的侍女,有些还是宫里出来地,都愣愣地四处张望着。可不是么?人家虽然只不过是些卑贱的侍女,可也都还算是好人家的女儿,哪里有见过穆建黎跟穆子攸这样的兄妹。过去他们在家里也罢了,如今跑到王府里来丢人现眼了。只是若仅仅是兄妹间的口角也就罢了,六儿在穆府里冷眼看了这些年。知道穆建黎不但本身暴虐成性。而且似乎把幼年失去母亲的怨恨都指向了子攸,时不时的便想要生出事来治死子攸。六儿原来还以为等子攸出了阁,他也就该丢开手各过各地了,谁知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太痴傻了,原来权力场中地人不到最后一口气,是没有抽身退步的可能的。

    穆建黎这时候却已经走进门来了,给他开门的小丫头不知道事儿,开门后躲的慢了一些。被他一巴掌推开,扑倒在一边的椅子上,似乎磕得不轻。可低叫了一声,捂着额头也不敢再吭声。

    子攸从里屋出来,扫了外边一眼,“六儿。把她扶下去,让郎中瞧瞧。穆建黎。你吃撑了是不是?推我的门干甚?你干得那些下作事,我没去寻你的晦气。你就该在一边歇着了,现下你还找上门来?”

    穆建黎立在地当间儿。插着手大骂,“把你那小白脸派去守城地是老头子,你有话自去与他说去,可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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