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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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庶杀-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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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我要祁连花!”耶律绮冷了眉目,一身肃杀。

    黑衣人冷笑两声,“祁连花是在我的手里,想来你没能从巫师大人手中拿到,所以才会硬闯禁地。不过……硬闯禁地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你也不例外。这祁连花乃是戎国秘药,想要拿,除非我死!”

    “便是一样死物,也值得你送命吗?”耶律绮冷然。

    “护池人世世代代都活在这里,誓死保卫血池和祁连花!我不会给你,而你,也休想再出得出!”黑衣人步步后退,在他身后是一个白玉石壁,上头雕刻着诡异的花纹。

    耶律绮看见他眼底的杀气,却看见那人陡然在石壁上碰了一下。心下一怔,随即环顾四周,那石柱上突然开了无数个小孔,浓郁的黑烟从孔内快速涌出。

    是毒气!

    黑衣人大笑几声,“我是百毒不侵之人,但你却不是!你不是能推宫过血吗?现在,看你怎么推!”语罢,一掌袭向耶律绮。

    周围顷刻间被黑烟笼罩,模糊的视线表明,她已经中了毒,而且……越来越深。

    耶律绮冷笑两声,“我活不成,你也休想!”

    霎时凝了全力,耶律绮快速击向黑衣人。浓浓黑雾中,她忍着毒入骨髓的疼痛,一掌拍碎了黑衣人的头盖骨,将一切彻底终结。

    然……勉力撑着身子,耶律绮开始在室内寻找,但黑雾弥漫,她已经支撑不住。

    敏锐的听觉告诉她,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想着,一定是自己那句话生了效用,耶律楚还是来了。但……拼着最后一口气,耶律绮手呈鹰爪,快准狠掐断黑衣人的颈骨。陡然用力,将黑衣人甩入血池。

    只见得咕咚一声,黑衣人的尸体便彻底没入血池中。

    “我……尽力了……”眼前一黑,耶律绮一头栽倒在地,毒气迅速窜上面颊,顿时整张脸黑沉如墨。

    门,轰然打开。

    叶贞如愿以偿回到石国,那一身明艳的绛紫色出现在太后寝殿外头时,她知道自己赢了先机。轩辕墨就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脱胎换骨般的女子,带着一身的凌然傲气,一步一顿走到他跟前。

    “丞相大人,久等了!”她浅笑如花,如熟稔的朋友一般打着招呼,却早已料到他会在此等候。

    “看样子,十三王妃早已料到我会在此。”轩辕墨报之一笑。

    叶贞眸色微冷,“狼主身边最心思细密的,不就是丞相大人吗?丞相不来,我这出戏……狼主哪里舍得让我唱啊?”

    语罢,两人对视一眼,分明各有所图,却笑得何其默契。

 405。哑谜

    叶贞跟在轩辕墨身后进去,眼角的余光快速掠过四周,看似无意实则小心至极。(百度搜索黑岩谷;这太后寝殿她出入过多回,对四周的环境自然也是清楚的。然如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也不作声,叶贞进去的时候,阿木尔就等在殿内。

    “太后娘娘刚起,二位还是在外稍候。”阿木尔说得极为客气,只是视线掠过叶贞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欲言又止。但这种表情,在触及轩辕墨时,瞬间消失无踪。

    叶贞也不说话,只是含笑道,“母后随意,我等候着便是。”

    阿木尔点个头,便进了内。

    见状,叶贞扭头看着轩辕墨,“丞相大人第一次来太后娘娘的寝殿?”

    轩辕墨含笑不语。

    睨一眼叶贞眼底的清浅,仿佛不含一丝情愫,轩辕墨这才道,“你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不知有何用意?”

    “不过随便问问罢了,丞相大人不必往心里去。这里我来过多回,自然比丞相熟悉一些,若是丞相有什么不解,我这厢还能答上一二。”叶贞漫不经心的说着,容颜镇定。

    “哦?”轩辕墨面不改色,依旧无波无澜的淡定,“太后娘娘这里,我自不敢造次。”

    门外有些细微的脚步声,好似有人悄然退开一些距离。

    叶贞眉目微垂,笑了笑,“丞相大人谨守本分,果然可佩可敬。”

    这些话看似不着边际,其实叶贞只是想借轩辕墨的嘴,让外头的人,撤得远点。人多眼杂,人多耳杂。

    轩辕墨也不是傻子,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他心如明镜。不过就算所有人都撤离,只要他在这里,叶贞与萧太后就很难接上头。

    他之所以让叶贞如愿,只是有些事确实不必太多人知道。

    知道得人多了,反倒显得他无用。

    不多时萧太后从内出来,脸色微白,但眼底的光依旧凌厉无比。只一眼叶贞与轩辕墨,萧太后的嘴角便勾勒出一丝冷意,“我这宫里,何时一下子热闹了?”

    “参见母后。”叶贞浅浅行礼。

    轩辕墨眸色一沉,“参见太后娘娘!”

    “起吧!”萧太后依旧是萧太后,稳稳坐在那里,容色不改威严。

    叶贞笑了笑,“母后气色渐好,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萧太后拦了手,“贞儿,你过来。”

    语罢,叶贞与萧太后同时睨了轩辕墨一眼,轩辕墨不语,只是站在那里。

    见状,叶贞缓步上前,握住了萧太后的手,“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贞儿为你把把脉吧!”

    萧太后颔首,“也好。近日无聊,便学着你们大彦人开始下棋,但总是不得精髓,思来想去,便有些上火。又逢着这些夜里不安生,便也睡不太安稳。唉……”

    叶贞莞尔,“母后近日是有些肝火旺盛,但没有什么大碍,须臾贞儿给您开一副药,吃一吃就没事了。”说着,又道,“其实叶贞今日来,是有事相求,不知母后可否允准?”

    这话一说,轩辕墨的眼皮子终于抬了起来。

    仿佛每个人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切入正题了。

    “说吧!”萧太后定定的看着叶贞良久。

    叶贞眸色微恙,一字一语的说得清楚,“虎师内部重患,狼主下旨,意欲让贞儿前往救治。母后是知道的,没有您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虎师营地。更何况,贞儿本是大彦人,原就不得虎师信任。”

    说到这里,萧太后凝了眉目,“你想进虎师营地救人?”

    轩辕墨道,“虎师现下重患无数,若是不抓紧救治,想必过不了多久,虎师就会覆灭殆尽。还请太后娘娘以大事为重,许十三王妃入虎师营地。”

    萧太后的面色陡然一沉,“狼主已经下旨?”

    叶贞点了头,视线直勾勾盯着萧太后,“是。如今圣旨已经在贞儿的手里,就等着太后娘娘的懿旨,许贞儿入营地救治伤员。”

    很明显,萧太后开始犹豫,开始怀疑叶贞与轩辕墨的用心,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耶律楚的阴谋。要知道,救治虎师本来无可厚非,但如今……一个女人能做到今日的地步,小心谨慎是必不可少的,顾全大局也是情理之中。

    原先萧太后料定耶律楚会自己来讨令牌或是懿旨,但她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叶贞。对于叶贞,萧太后原也有过怀疑,否则不会与阿木尔互换身份前去试探。但叶贞到底救治了自己,这一身的毒若不是叶贞,只怕……

    到底该不该给,确实是个问题。

    若是叶贞图谋不轨,抑或被人劫了令牌,自己最后的权力就会转移。彼时,她定然自身难保。耶律楚不是善类,一旦她失势,自然会成为耶律楚的俎上鱼肉。

    “贞儿,这事……容我考虑一下。既然你来了,就陪我下下棋吧。”萧太后轻叹一声。

    叶贞羽睫微扬,“好!”转而看着轩辕墨,“丞相大人要一起吗?”

    轩辕墨缓步走到门口站着,阳光从外头落进来,刚好铺了他一身。他负手而立,冷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每次他有这样的举动,叶贞便明白他已经开始了怀疑,甚至于开始了谋划。

    每次他有了心事,总会保持沉默,许是与他隐忍的性子有关。

    轩辕墨不笑则已,一笑则是动了杀机,那才是真正的危险信号。

    叶贞愣了半晌,却见阿木尔已经奉上了棋盘。坐上软榻,叶贞看一眼棋盒,“不知母后喜欢黑子还是白子?”

    “贞儿以为呢?”萧太后轻笑,全然不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叶贞似乎也早已将虎师的事情抛诸脑后,反倒一门心思的与萧太后开始下棋,“贞儿喜欢黑子。”

    萧太后便取过白子,落在棋盘上,“可有什么典故?”

    叶贞眸色一沉,“因为有个故人,惯来喜欢黑子。好博弈,擅黑子,得全局,定输赢。”她没有去看轩辕墨,只是落了一枚黑子,“若然无法光明,便只能永堕黑暗。”

    “这话说得何其凄凉。”萧太后浅笑。

    “便是有感而发,倒让太后娘娘见笑了。”叶贞眉目微垂,做娇羞状。

    萧太后从自己的发髻中,抽出一枚赤金如意宝簪置于案上,眸光熠熠,“若你赢了我,这就是奖赏。”

 406。赐簪子

    叶贞看着桌案上的如意簪子,而后看一眼棋盘,别有深意的笑了笑,“那贞儿可就却之不恭了。”

    “拿出本事来吧!”萧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烁烁,宛若凝了无数光芒。

    “是!”叶贞颔首,黑子落定。

    轩辕墨站在门口,转身注视着两个女人,一个个容色镇定,仿佛并无异样。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桌案上那枚如意簪子上,眼底的光瞬间冷了不少。

    但此刻,他什么都不能做。

    既不能让叶贞看出明显的破绽,又不能让萧太后有太多的暗示,这确实是个吃力的活。

    轩辕墨冷笑,他便要看看,萧太后这个自诩聪明的女人,此刻还能做什么。彼时在朝堂上,他一句牝鸡司晨,让萧太后铩羽而归,如今……只怕她也不会安分。

    刚才那番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叶贞。

    什么叫肝火旺盛,什么叫夜里不安生,不就是暗示自己被人软禁吗?叶贞是个聪明人,萧太后这么一说,必定会心里起疑。人,只要有了疑心,就会不断的试探,或多或少会挖出点东西,然这才是耶律楚所不能容忍的。

    轩辕墨之所以不吭声,就是等着萧太后的下一步举动。如今……那枚簪子……只怕是个关窍,所以他料定叶贞一定能拿到簪子。

    棋子落定,叶贞眉目清浅,竟似寻常聊天般淡定从容,“母后这棋落得极好,稳中求进,乃是初品。”

    “哦?可还有上品?”萧太后浅笑。

    叶贞点头,“自然。所谓棋如人生,稳中求进,到底难以突破,也只能是固步自封。一着不慎,满盘皆落索。贞儿喜欢险中求胜,这火中取栗的滋味,想来母后也是知道的。虽然险是险了点,然一旦生效就是满盘皆赢。”

    “你这话委实有几分道理,只是险中取胜,又有几人堪与为之?”萧太后摇头,有些不予苟同。

    见状,叶贞长长吐出一口气,便道,“母后可听过釜底抽薪,背水一战吗?”

    萧太后一怔,“不妨说来听听。”

    “棋局之所以精,是因为极好的掩饰了死门。人所观所想皆有限,所以无法顾及全局。一旦找到缺口,势必造成重患,人若逼到了死角,兔子也咬人啊!”叶贞隐晦的说着,听着是说棋局,其实说了什么,萧太后心里清楚。

    睨一眼棋局,萧太后轻叹一声,“你这棋局果然精,我已四面楚歌,怕是难逃你这一劫。罢了罢了,这簪子就给你,来日可要好好向你讨教一二。”

    叶贞低低的笑着,“母后说哪里的话,什么讨教。来日贞儿得空,一定来与母后切磋。”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萧太后会心一笑,仿佛眼底的疑虑打消了不少。

    叶贞的棋子落地,而后笑语,“母后,您输了。”

    棋盘上,白子被黑子重重围困,根本无路可逃。

    萧太后稍稍一怔,略带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贞,良久才吐出两个字,“好棋!”

    轩辕墨凝了眉目走来,冷厉的眸光冷飕飕的扫过二人。

    叶贞不紧不慢的收拾了黑子,不觉笑道,“丞相大人的棋艺想必更为高超,若是哪日得了空,能与丞相大人一局输赢,说不定还是人间快事。”

    “十三王妃既然有此心愿,来日我一定奉陪。”轩辕墨走上来的时候,棋面上的棋子早已该了方向,黑白分明,早被叶贞收拾了围困之局。黑白棋子错落有序,看上去是真的厮杀了一场,白子落败,黑子完胜。

    轩辕墨眸色一沉,也不作甚。

    萧太后则极为满意的笑着,手持赤金如意宝簪道,“贞儿你过来。”

    闻言,叶贞颔首,下了软榻走到萧太后跟前。

    “这簪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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