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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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共缠绵-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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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愣了一下,没有欣喜,反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现在打开自己房门的徐至又确实已经忘记了所有。
  徐至似乎在要走进去的瞬间,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条件反射的行为。
  他的背影微微一僵,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无措,但是我却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我想开口问他的时候,徐至已经进去关上了们。
  见我看着徐至的房门发呆,陆承北走了过来,他问的却是,“晚上和我一间房吗?”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挑了和徐至同一边的那间房,进门后直接上锁,以防某些人大半夜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我以为我是起得最早的那个,因为想着要起来做早餐。
  然而我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飘着煎蛋的香气。
  自然不可能是徐至做的,他失个忆仿佛连做菜的技能都不会了,不过那张嘴倒是刁得很。
  我悄悄溜到厨房外面,扒着门探了个头,果然就看到陆承北站在那里,他围着围裙的样子,倒是一点都不违和。
  “起来了,就先去摆盘子。”
  一边撸着铲子,陆承北一边说着,自然不可能是对着空气说话,而是对着偷窥他的我说话。
  我当即站直身体,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特意走得挺大声。
  “哦。”
  抱着一摞盘子到餐桌上摆好,我顺便烧了水。
  陆承北很自然地差遣我去烤面包片,因为早上准备的是美式早餐。
  我虽然觉得乖乖听话有点不太像是我的风格,但又没有强硬的理由可以拒绝他。
  站在面包机前烤好十片,放入最后两片的时候,我决定去喊徐至起床。
  徐至没有锁门,他也不需要锁门睡。
  我敲了两下,没有回应,便轻轻开门进去。
  窗帘还拉着,室内光线昏暗,徐至把自己捂得紧紧的,还在做春秋大梦。
  其实他可以多睡一会儿,但是我不想和陆承北单独吃早餐,虽然有些不厚道,我还是直接扯开徐至的被子,想拍醒他。
  谁知徐至迷迷糊糊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他竟然直接拉过我的手,因为失去平衡,我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徐至下意识收手,将我熊抱着,还一边呢喃着“丽莎别闹”。丽莎是我们在美国养的一条老年犬,在回国前的两个月因为病痛安乐死了。
  丽莎一直和徐至在一张床上睡,他这声下意识的呼唤,让我浑身一僵。
  我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也许徐至恢复的记忆比我们想象中的多得多,只是他自己没说,我们也没有觉察到。
  “徐至,徐至?”轻声喊他,我被抱得死紧,动弹不得,“醒醒,该起床了,徐至!”
  姿势有些别扭,我有点难受,然而徐至睡得很沉,这么近距离的呼唤都没能叫醒他。
  我有些无奈,却在这时,门口响起两个敲门声。
  斜眼看过去,是陆承北,他估计是看我半天没出去就过来看看。
  “你俩干嘛?”
  “……”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场的错觉,我有些无奈,就拜托陆承北过来将徐至拉开,“他睡得太死了,把我当做以前养的一条狗。”
  陆承北挑眉,但没有犹豫,直接过来将徐至拉开,只是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想笑。
  “你负责弄醒他,我先出去。”
  没好气地瞥了陆承北一眼,我就直接回房换了身衣服。
  陆承北对徐至的容忍度真是重新刷新了我对他的认识,刚才有一瞬间,我还以为陆承北会发火。
  不过我们三人这种怪异的共居生活,第一天就如此“和谐”,我心里直打鼓,总觉得陆承北在打什么小算盘。
  徐至最好还是没醒,不知道是真的睡那么沉,还是装的。
  我和陆承北一起吃了早餐,俩人都没说话,陆承北吃得挺急,吃完就走了。
  临走前还嘱咐我,徐至如果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通知他。
  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觉得好像陆承北和徐至才是一块儿的,我只是一个全天候的全职保姆。
  送走陆承北,我回头望了一眼餐桌上还剩一份的早餐,就想着先收起来,然后做个卫生之类的。
  却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还以为是陆承北忘记了什么东西又折回来拿,但是一开门,我立马傻了。
  下意识想关上门,然而这么做就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打量了一下对方,索性走出门去,轻轻将门带上。
  “怎么,不欢迎我到里面去坐坐吗?”
  今天出院的俆若言此时一脸傲慢地盯着我,她的表情仿佛已经抓住了我什么把柄,不信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一样。
  我自然知道她是冲着什么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请她进去的原因。
  餐桌上还摆着三人份的餐盘,一目了然,我不想给她抓辫子的机会。
  冲她微微笑了笑,我也不客气,直接回她,“我想我们的关系,进去就免了吧。”
  闻言,俆若言变了脸色,她阴阴地盯着我,“程安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179章 徐若言和别的男人

  “俆小姐,我不想和你争吵,如果你不想明天上头条的话,请回吧。”
  我冷脸看着俆若言,不想和她废话。
  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着门口,我是不会让她踏进半步的。
  徐至应该还在睡觉,最好等我和俆若言怼完再醒。
  无畏地迎着俆若言怨毒的视线,我就像护犊子的母老虎,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一般。
  “呵呵。”俆若言嗤之以鼻,她显然被我激怒了,“行啊,程安安,你现在有人撑腰,就腰杆直是吧?”
  她的言外之意我自然能听出来,她是在说我还依附着陆承北。
  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幽幽看着她凉凉回一句,“也总比被人不闻不问的好。”
  “你!”俆若言上前就想揪我的领子,被我一下躲开。
  “我劝你不要冒失,等会儿又摔了,可能运气就不好了。”我这么说的时候看了看她的肚子,俆若言下意识后退一步,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腹。
  “程安安,我知道里面有什么人,你现在做的事情不能见光是不是,否则也不会突然离院,连手续都没办。”
  俆若言轻蔑地笑了笑,总算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此时才开始发功。
  被说了个正着,我凛神看她,“那也和你没关系吧?”
  “本来呢,和我是没关系的。”俆若言一边说着一边在我面前缓缓踱步,那样子仿佛胜券在握,“但是昨天我做好心去探望了一下你藏着的小病友后,就不一样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俆若言果然是冲着徐至来的,我现在即使装傻也没用,因为她在医院亲眼所见。
  然而,我也不需要承认。
  “很抱歉,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还有事情,如果你没什么事,请回吧。”
  说完,我转身就想进门,斜刺里却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我开门的手按住。
  “你别忘了,你是怎么重新住回这栋房子里的。”
  俆若言的语调很冲,她手上的劲儿更大,抓得我生疼。
  “你干什么!”我赶紧甩开她,蹙眉抚了抚自己的手腕。
  俆若言自然指的是她给我钥匙的事情,可是我能住进来,却并不是因为和她的交易,所以并不需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说到底,我没有将她和陆慕舟的事情告诉陆承北,我俩就算扯平了。
  “俆小姐,我希望你首先要明确一点,这栋房子,已经不是徐家的财产,也就是说,我住进这栋房子,并不是因了你的恩惠。”
  “你说什么?”俆若言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钥匙一直都是我保管着,怎么可能不是徐家的财产?”
  俆若言此言一出,她想侵吞徐家财产的意图暴露无遗。
  我在心中冷笑,在堂弟不幸“罹难”后,竟然只想要侵吞对方的财产,俆若言还真是现实,而且市侩。
  “那只能说是你消息不灵通,这房子已经易主,你的钥匙,算是我替你还给新主人,应该是你需要感谢我。不过这只是举手之劳,你就不用特意说谢谢了。”
  “……”俆若言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她恶狠狠地质问我,“谁是房子的新主人,是昨天病房里的那个男人?”
  俆若言说的是傅辰天,我倒真的希望是傅辰天买了,起码不需要三个人蜜汁尴尬。
  如果我和俆若言说房主是陆承北,她估计会天天过来闹,但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她知道,不如现在就给她一个下马威。
  咽了一口唾沫,我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俆若言,微微一笑,“房主,是你的未婚夫。”
  “陆承北?”闻言,俆若言的眉头简直拧成了一股绳,她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说着不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既然是他的房子,我进去天经地义!”
  说完,俆若言就伸手抓住门把要强行闯门。
  我哪里能让她得逞,直接用身体用力向门撞去,开出一个小缝的门立马又重新关上。
  俆若言跟疯了一样,使劲儿推我。
  我想甩开她,但又怕她跌倒,等会儿出什么事儿全赖在我身上。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谁啊,大清早这么吵。”
  我的天,是徐至,他怎么这个时候醒了,跟故意的似的!
  我一下就慌了,如果我出声,他估计就会出来,但是我不出声,他肯定自己也会出来。
  就在我开口前,俆若言先吱声了,她还叫得挺亲热。
  “堂弟啊,我是你表姐,快开门让我进去。”
  俆若言这么说的时候,特意冲我得逞似的笑了笑,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十分不舒服。
  其实我心里特没底,徐至虽然现在没记忆,但是会不会对大堂姐有兴趣谁也说不准。
  然而他却是说了这么一句,“安安?安安在不在外面?”
  他一上来就叫我,我迟疑了一下,才应答,“对,我在。”
  “你们好吵,吵到我睡觉了。”
  “……”徐至的声音还带着些起床气,我有理由相信他只是因为被吵醒不爽,所以才出来吼两句。
  至于我们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可能根本不想知道。
  “知道啦,我马上把人弄走,你继续睡。”
  “哈……”闷闷传出一声哈欠,徐至唔哝着嘟囔了一句,声音就越来越远,还真的重新走回去了。
  俆若言的表情有些精彩,我就顺着这个形势对她说,“不好意思,这里可没有你什么堂弟,请你回去吧。还有,陆承北最近也住在这儿,我劝你不要搞突然袭击,要不惹恼他,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这次说完,我是真的不想和俆若言继续扯下去,将她挤到旁边,我打开门就溜进去,反手将门锁好。
  贴着门听了一会儿,俆若言愤愤然离去的声音才传来,她高跟鞋“铿铿铿”地响,一听就知道气炸了。
  其实我对俆若言真的有些没话讲,作为一个孕妇,还是一个前些日子差点将孩子摔没了的孕妇,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穿着高跟鞋找人掐架。
  无语地摇了摇头,俆若言那肚子,迟早会被她自己整治没。
  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徐至说睡回笼觉,真的回去睡,不过这也好,虽然他失忆了,但是起床气还是一样大。
  傍晚的时候,因为冰箱里没多少食材,我就打算出去买一些回来囤着。
  本来想让徐至自己看家,但想了想,还不如带上他,省得惹事,也可以防止俆若言单独来。
  徐至的出门,花了一些功夫,我把他弄得跟怕狗仔队跟踪的明星一样,不管从哪里看,都看不出来是徐至。
  然而出门后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多此一举,只要看到他在我身边,知道的人必然知道,不知道的人永远不知道。
  原本是想去小区里面的超级市场买,但是徐至说很闷,想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反正要入夜了,黑摸摸的,谁还注意谁,就答应了。
  “我在郊外闷了快一个月才进市区,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呢。”
  徐至取下墨镜插在领口,看起来仿佛街拍的模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有些头疼,这种情况,明明低调点比较好。
  “那晚上就好好逛一逛。”我回答得很轻松,但是全身都紧绷着,不停地扫描着前方视野所及的区域,生怕遇见一个徐至的熟人。
  其实熟人也还好,对方顶多“撞个鬼”,我是怕遇到俆家人。
  “早上是不是那个女人找上门了呀?”吃着冰淇淋,徐至忽然问了我一句。
  他转头看我的时候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一脸八卦。
  我不禁失笑,点头说道,“是啊,你的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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