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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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 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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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小软软的触感,让他留恋着,一时间想到了小时候见她的第一面,还有一起相处的那亲密的孩童与少年时期,她一直这么怯怯的,听话又容易依赖人。
  护士抢救得很急,惹得整个病房里的人都被紧张的气氛感染,瞪着眼像是下一秒天会塌了一样。莫怀远手动了动,握了握她,挺拔的身子转过去正对着她,大掌抚着她的发,低低地说:“在他好起来之前我不会再走了。你放心。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
  这是,他的责任。
  那小女人被他轻轻揽在怀里,偏生听这句话听得无比悲凉。
  他也是在
  tang意的吧?安湛予对他的态度?
  跟他在一起这件事,光她本人就已经伤害他伤害得早就够了,现在又要添一个安湛予吗?
  他应该是已经对她彻底绝望了,说这些,不过是因为责任而已,是吧?
  “怀远……”小手轻轻地揪紧他的衬衫,她红肿的眼眶里渗出心疼的泪水来,想说什么,他抚着她后脑的手掌却渐渐收紧,嗓音响起在她耳畔——
  “现在出去坐一会,既然医生没有下病危通知应该就只是普通的心悸而已,他情绪不稳,你也别跟着添乱了。好么?”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伏在他怀里,苍白的小脸上眼眶红得楚楚可怜,小手搂住了他的腰,埋在了他怀里,颤抖着死都不肯放手。
  莫怀远下巴轻轻扬起,感受到这小女人主动的亲近,心里撕开一般的痛着。他淡淡勾了一抹苍白的浅笑,拍拍她的头:“别这样……”
  “这还是在他的病房里,你不怕,他突然醒过来,再看到你跟我这个样子吗?”
  他也是真的想问问安湛予,这个生命里对他也至关重要的人,问问他——伯父,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安然最终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一想起父亲刚刚脸色铁青的样子,她终于肯松开一下莫怀远,回头惊惧地看床。上父亲的脸色神情。
  安湛予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就是眼睛下方还是一片青白色,仰着头,微微张着嘴需要戴着氧气罩才能正常呼吸。
  那边,莫怀远挺拔的身影依旧走了出去,正在门口,跟主治医生探讨着安湛予的病情。
  主治医生无非是说:安湛予这样是因为压力大、思虑过重、情绪起伏过猛,这些导致了他原本就不怎么好使了的心脏,更加容易出现心悸绞痛的情况。
  “没有办法好起来吗?只能这样一直稳着他的情绪,靠药物维持?”莫怀远思忖了一下,问。
  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当然不是。疾病的引起大多数都是因为心情,饮食和睡眠起到的是辅助效果。要彻底解决的话,不如叫他解开心结自己好起来。如果心结解开了,没有心烦的事情——或者说起码不再让他夜夜担心到失眠盗汗,也就差不多可以了。”
  “我觉得……”主治医生想着措辞,道,“安书记这个年纪还完全不算老,政事上他这许多年风风雨雨见得多了,不至于压垮他。他一辈子身康体健的,现在可别被晚辈之间的一些事把身体给弄垮了。”
  言下之意,猜也知道是晚辈之间的事情导致的他思虑过重。是么?
  莫怀远抬眸,看着幽长幽长的医院走廊,屏息苍白一笑,道:“……好。我知道了。”
  ……
  安湛予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守在病床前的安然才感觉到手骨发麻,有种浑身冒汗的虚脱感觉。
  她意识恍惚,撇下已经没事的父亲,几次跑去门口,问小。护士莫怀远在哪儿。
  她总有种错觉,觉得刚刚那个场景是梦,会不会是因为她太想念他了,所以才有了这种他回来找他们了的感觉?
  小护士再一次不厌其烦地跟她轻声解释的时候……莫怀远忙完,从走廊那一头走了过来。
  那小女人头发微微凌乱,毛茸茸的小脑袋挤在门上,看向了他,一时瞠目,愣怔,眼眶有一丝湿。
  莫怀远屏息,看她几秒,伸手拍拍她的头,跟她一起进去了。
  在安湛予睡着的病床前,莫怀远将她轻轻抱到自己身上,叫她累了就伏在自己怀里睡一会,这样也舒服些。毕竟安湛予这一昏厥下去不知道要躺多久才能醒来,晚上还不醒的话,他们还要换班。
  莫怀远没忘记安家总共就这两个孩子,要轮班也只能由他俩替换着来。
  那小女人伏在他怀里,小手攀着他的肩膀。困倦袭来,她却有一点不敢睡,因为不知道此刻,莫怀远抱着她会是什么心情?
  多少次他被她伤害,直到现在体无完肤,他却还是没忘记自己对她,对她父亲有这样的责任。也或许是因为对她好成习惯了,这样的亲昵做起来没有半点的犹豫和不自然,哪怕他心里已是千疮百孔。
  她这样想着,越想越悲凉,娇小的身子死死贴紧了他的怀抱。
  像是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去,摸摸他的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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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然。”
  他低头蹭到她的耳,哑声唤她。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儿清醒了一些,睁开睡眼看他一眼,磨蹭他几下,在他怀里贴得更紧了。
  “晚上你回去,伯父这里,我来。”轻轻扣紧她的后脑,他梦呓一般哑声说道。
  她这样如小动物一般磨蹭他的感觉,的确是很暖心,可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他能得到的极限是如此。再多就没有了。再怎么他也碰不到她的心,他会一直陪着她,可他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说点儿什么拒绝。
  他唇角淡淡一勾,吐出了一个字:“乖……”
  晚上这里,他安静陪着就行了。
  *********
  落地到京都的客机,打着旋刮起了一阵阵雪花,滑翔完后落在了京都机场的大型跑道上……因为是深夜,又是好不容易停止降雪的短暂契机,这几趟客机爆满,价格升了几十倍还有人一定要赶到京都来,机舱门一开,里面的人全都裹着厚衣服冒着京都冷得彻骨的风走了下来。
  陈知远一个人颤颤巍巍地走下来,空姐看着不放心,搀扶了他一把,提醒他小心。
  陈知远摆了摆手,笑一下道:“没事。还不老。”
  “长官……您好……”空姐看到了他胸口上的几块章,顿时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您……是一个人从南方飞京都的吗?有没有人接您?”
  陈知远依旧摆手:“我知道路,不用人接。”
  “那、那您走这边,绿色通道。专为退休军人和军务人员准备的。”空姐搀扶着他,走到了另一边。
  目送走了这位两鬓微微斑白的老军人,空姐挺直紧绷的背久久都没放松下来,自觉使然。
  “怎么,碰到红色老战士了?”乘务组组长走过来,拎着钥匙看她一眼,瞧她那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那么严肃紧张。”
  空姐松了一口气,脸色不自然地说:“组长您是没看到,那个老军官身上挂的是一等功军功章呢,一等,那得多大的事啊!”
  说不定那放在军队里就是什么传说中的传奇人物呢!她能不严肃小心么!
  乘务组组长把钥匙一拔,也看着陈知远远去的方向,道:“那你就没问问,那老战士哪儿的人,干嘛这么深更半夜的坐咱们南航到京都来?有什么急事吗?”
  那么大的人物,不怕走到京都来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么?
  “我没问,”她没那么多嘴,又撇撇嘴道,“不过想也知道了,这么晚,这么急着过来,大概也就一件事吧——探望急病或者快去世的老战友,否则还有别的什么事,能这么急啊?”
  ……
  深夜。
  莫怀远一个人坐在安湛予的病房里,安静地守着。医生说,如果能好好地度过今晚,那差不多以后犯病的几率就小了,以后长期药物压制着,心情好转的话是可以彻底痊愈的。
  安然是在睡醒之后,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到了安家的。
  她简直大发脾气。
  想也知道,是莫怀远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抱出去,一直到抱上了车,叫陈妈她们带她回去的。曹坤晚上说来要帮他一起守,被莫怀远劝回去了。
  他一个人来,就可以。
  “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声传入耳中,床。上,一直沉睡了八。九个小时的安湛予喉咙里发出闷闷的一声,沙哑如斯,身体也动了动。
  莫怀远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床。上的动静,起身,双臂撑开在他两侧看了看。
  “伯父。”
  安湛予盖着氧气罩,一双老眼睁开了也是无神的,却因为睁开时看到的是莫怀远,疲惫的双眸突兀地变得清醒了几分。
  “还有哪儿不舒服么?不舒服的话我马上去叫通宵值守的医生。”他说。
  安湛予氧气罩上的雾气喷出来又散开,几番大的起落,目光盯着他,最终摇了摇头。
  莫怀远也看着他,确认没事后,说:“好。”
  “之前有医生提醒过
  我醒后测血压,您躺着不要动,我测一下就好。”莫怀远拆着设备,熟稔地帮他绑住动脉测量着数据,低垂的眉眼看得安湛予一阵胆战心惊,想起了自己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安然生气,这才犯病昏厥的,此刻看着莫怀远,眼神尴尬复杂了不知多少。
  “……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血压数据写上了表格,莫怀远做完这一切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了一句。
  “今天的事,她跟您说了什么我暂且不问。但起码可以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行。”
  他轻声说着,口吻柔和而没什么脾气。
  “毕竟,主动方一直在我,是我要追,要论弄成现在这样的责任,也在我不在她。伯父,如果您能告诉我理由,我接受了,也就不至于闹成今天这样。”
  灯关了,唯有月光和星辉透进窗户洒下来,映着他半边俊逸的侧脸。
  “所以能说么?为什么,我不行?”
  这个问题,他藏在心里很多年了,之前,也是一直不敢确定安湛予对此是抱不赞同的态度,也不想去确定,所以一直不问。
  而现在哪怕是要伤心,他也想问个清楚,知道他在安湛予心里,到底是,哪里不好所以不行呢?
  他的脾气,口吻,都算温和无害吧?他不会冒着让他犯病的险问这个的。
  果然,安湛予氧气罩上的雾气平稳地凝聚又散去,没被他激得情绪激动起来。
  安湛予只觉得,背上一层层的汗渗透了衣衫,他心里无限悲凉。
  病房门却在此刻被敲响了。
  半夜三更的,听见这种声音委实意外,小护士却兀自打开了门探头进来,一看黑暗里的莫怀远正跟刚刚清醒的安湛予说话,放心了大半。
  “莫秘书……”小护士哪怕知道了曹坤才是贴身秘书,却一时被莫怀远的气场震着改不了口,指指网面说,“那边有个老军官说要找安书记,我们不认识,您过来看看行吗?”
  这个时间?来看安湛予?
  莫怀远思忖了一下,问:“对方可有报过名字?”
  “有。陈知远。”
  居然是陈伯。
  与麦城隔着整整将近两千公里,陈伯居然这个时候惊现京都的军区总院病房部,这让莫怀远很是吃惊,一时想不透,为什么陈伯会突然过来。
  “要见么?或者我安排陈伯暂时住下,明天我再叫他过来看您。”
  安湛予大半个脸被氧气罩挡着看不出情绪表情,他缓慢点头,听见陈知远的名字,却仿佛是听到了外星人的名字,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年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他也是看着莫怀远长大的……
  莫怀远走出去,关了门。
  护士值班办公室门前,陈知远一身厚重的军衣,笔挺地站在那里,浑身满是雪花化成的水汽,打湿了衣服。
  “陈伯。”莫怀远走过去,叫了一声。
  陈知远浑身一颤,眼神里闪过几丝惊惧,回过了头,看向了莫怀远。
  “怀远……”他浅笑,笑容苍白而恐慌。
  “嗯。今晚这里探病不是很方便了,您一路来也劳顿辛苦了,我先带您去宾馆住下,明天一早再来接您如何?”
  “好,好。”
  陈知远跟着莫怀远往外走,心早已沉了一大半,颤颤巍巍地将胸口的那一枚一等军功章拽下来,叫了他一声:“怀远……”
  大雪天过后的冷寂冬夜,莫怀远头上顶了几片树上被风刮落的雪花,听见叫声,回头看他。
  “怀远……你别怪湛予这么对你……我们是有报应的……这些年拿着这个章,每次看到烧得整个心都不安,我只觉得豫南的血就沾在上面,每次戴着我都连站都不敢站起来……湛予他是越老越糊涂了,当年如果你跟着我过,我必定会对你比亲生儿子好,可湛予糊涂,他竟怕你戴着仇恨把他唯一仅剩的女儿拐跑了……这二十多年来他这么对你,他是忘了豫南的命是我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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