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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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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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着有点眼生,你是亦彤她同事?”
  这句话纯属乱问,林微兰只看那肃杀冷冽的气场便知道这不是在医院呆久了就有些油腔滑调的那些男医生。不像,半点都不像。霍斯然眯了眯眼,只看出她母亲这把年纪还风韵犹存,气质段位上不知是她的几倍,就知道是个不好应付的角色,索性冷眸垂下将身后的人儿带过来圈在怀里,俯首低低道:“怎么了?话都不肯说。”
  她浑身冰凉,纤臂被七分袖的开衫挡了大半,腕上颈上却还是有些遮掩不住的暧昧痕迹。
  小脸苍白,她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哑声叫了一句:“妈。”
  林微兰凉薄地点了点头,轻吸一口气拉开门,让他们进来了,可那简单的几个小动作却震得她心弦紧绷,瞥一眼带的东西,那种包装的君山银针她是见过,这辈子除了云青海当年追她偷偷从家里给她带过两包之外,她再没喝过。
  “这是中央军区的一位首长,当初我在省军区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他想来看看您。”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林微兰摆着杯子的手都在隐隐发抖,冷漠道:“哦。”她眸子一下子就充血含泪,抬眸道:“妈……”
  “我这些年存着没喝完的茶,你尝尝,不比你的好,你别嫌弃,”林微兰倒了一杯茶笑着推过去给霍斯然,接着才转向林亦彤道,“你前些天跟我说要在医院陪床,我让了,景笙那孩子在,你晚上去哪儿我倒也没管过你,要结婚的人了,亲妈说话哪儿还算得上数?可照现在看我必须得问问,你这些日子陪床,陪的是谁的床?嗯?”
  那轻描淡写的口吻,却偏偏如刀,刺进人的心里去。
  霍斯然皱了皱眉,拿起杯子的手又放下,抬眸道:“伯母,她是你女儿。”她说话一定要这么冲么?
  林微兰笑着点点头,抬眸望向他问:“首长,中央军区的?”
  “是新闻上常说的那个?”她也看军事新闻,大约有几个权势滔天的,全国都数一数二的那种,她知道。
  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姓霍。霍斯然。”
  这名字像个重磅炸弹,震得林微兰心里都在颤,她脸色微微苍白地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这小家院落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今天这么蓬荜生辉的。大人物她不是见过,总理级别的,过条街都阻塞了,跟群众挥个手都能让新闻记者写个好几天。可能离这么近说话的还是第一个,更讽刺的是他一直都牵着她女儿的手,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松过。
  若换做以前,她会开心得很,可自打跟云青海离婚,十几年都被权势压得被迫低头之后,她就开始厌恶。
  厌恶权贵,厌恶官场,厌恶这呼吸都在人屋檐下的感觉。
  “看这架势今天是有话跟我说?”林微兰微笑着,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霍斯然眉心微蹙,这女人镇定得让他都有些无措,不想强硬却亲切服软不起来,想了想还是把准备好的两张结婚证掏出来推过去,与其绕着圈子说话,不如开门见山。
  林微兰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看到这两张红艳艳的本子还是眼皮一跳!勉强维持着笑容,弯腰拿过来看。
  名字、钢印、照片,一应俱全,看看日期是在夏末秋初的时候,林微兰调动了所有的精气神才勉强想起那个时候她家女儿在遭遇什么事,军队里出了事闹得人心惶惶,那时候她每天回到家都是精神恍惚的,后来终于有一天她回来,笑容慵懒甜美,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景笙很快就没事。然后就跟她说,妈,我们医院去京都实习培训,为期一个月。
  京都。京都。
  对。中央军区就在京都呢。
  林微兰多么聪明的人,只是看个日期就一下子全懂了,放下两张结婚证时手都是抖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算命苦,年轻时候看错人导致苦了小半生,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女儿不算太有出息但好歹健康幸福,若要一辈子这么下去,她自己孤老终身倒也无妨,反正已是不可能再爱上什么人。可是谁知道。谁知道。
  “我来是想告诉您,因为时间上的缘故我不能留在这里太久,所以中午在皇冠先一起吃个饭,至于婚宴,如果您觉得非要不可,那不管多大规模排场,您提,我办,我绝对,不会委屈了彤彤。”霍斯然缓声说着,有条不紊。
  林微兰笑着问:“结婚时间挺长了,你父母那边儿知道么?”
  霍斯然脸色倏然一僵,薄唇抿紧没有回答。
  “这样吧,你们请的估计都是同辈年轻人,我去凑热闹不合适。霍首长,哦不,斯然,你下去买瓶酒咱们就在这里聚聚,也当是我祝福你们了。你也给点时间,我们娘俩说说话。”
  此话一处霍斯然便蹙眉,说实话他并不想出去,丝毫不怕没有礼貌的后果是什么,他只是担心林亦彤。
  林微兰看他的样子笑意更深,点点头起身说:“我懂了……”
  她曾经听说过军人家庭专制,却没想到会专制到这种份儿上,他今日来就没有打算过要跟她商量,说去酒店吃饭,那么是给你面子,你来或者不来,与他何干?
  霍斯然眉头更紧,忙起身压住了林微兰的手腕,一时间担忧和恼怒的情绪在胸膛间涌动,他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松口。
  “好。”他深深凝林微兰一眼,沉声道,“我去去就来。”
  ……
  门关上的那一瞬,那坐在沙发上的纤小身影心弦终于松了一下,接着满心的绝望才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关了门,林微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手腕抖得更加厉害。
  “景笙那件事,不是什么监审过后无罪释放,是他帮你的忙?”林微兰重新在对面坐下来,红了眼眶轻声问。
  “嗯。”那纤小的人儿抱紧自己,小脸苍白。
  林微兰笑笑:“条件呢?”
  一时间水眸像是被刀刺过,猩红的颜色一点点绽出来,她小手掐紧了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
  林微兰深吸一口气,纤眉微蹙忍着心下的颤抖,指着她:“你把上衣脱了给我看看……我想看看,我到底是……生了个什么东西……”
  ……
  附近的超市就在不远处,霍斯然付账的时候都眉心紧蹙,想了想连零头都没有要找,直接拎了袋子走人。
  走到那栋小区楼下的时候,隐约能听到什么声音,像藤条,一下下抽打在什么东西上,很渗人。
  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隐约能听见那小兽般的呜咽声,强忍着,一下下伴随着藤条的抽打声鞭笞在他心上。霍斯然脸色剧变,猩红的眸抬起看了一眼三楼那个方向,当即将手里的袋子抡在墙上摔得粉碎,疯一般地跑上了楼!!
  这么短的距离倒是一口气都没喘,可是隔着一扇门听着里面惊世骇俗的响动,霍斯然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心情,心被死死揪着,眼神肃杀冷冽地恨不得在门上钻一个窟窿!!上一次有这种心情的时候是在北海,隔着船舱门听见海盗枪杀人质,总共31个,等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已经死了大半。不过是那么几秒的时间而已。
  更何况现在里面不是人质。
  是他的心头肉。
  霍斯然冷然走过去试了试门锁,还好是一般的铁锁式房门,卡销镶嵌在木质门框上而不是墙里,他冷冷别开猩红的眸,退后了大约三步的距离,接着猛然上前“砰!”得一脚便将门整个踹开,伴随着门板的轰然倒塌,木屑都在空中飞散飘舞。而偌大的客厅中央,刚刚他们还坐在一起好好谈话的地方已经一片狼藉,茶盘翻了,杯子瓷壶碎了一地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而他心爱的人儿只身着系带的棉裙,整个腿、手臂和背都露在外面,已经被抽打得满是红印。
  她狼狈地含泪抱着自己缩在柜子下面,将胳膊咬出血,发丝凌乱地散了一背。
  耳边那近乎凄厉的骂声和问声还在耳畔响,她整个神智都已经崩溃,只知道摇头,摇头反复忍痛哽咽着说“没有”,“没有”,霍斯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直到听见林微兰撕心裂肺的质问声,她用的的确是藤条,一下狠狠地抽下去便是一道印子,渗着隐隐的血显露在背上,血迹斑斑。
  “你说!!你有没有贪图权贵趋炎附势!有没有拿你自己身体去卖!!我是怎么教你的!!”
  “妈我没有……”!
  < 。。。。。。

  ☆、134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3000+)

  霸情冷少,勿靠近;134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3000+)
  没有?”林微兰气得浑身发抖,眼眶猩红似血,举着藤条指向她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狠狠的一下抽过去发出撕裂般的声响,“这是什么?!没有!!”
  霍斯然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钳制住了林微兰又要落下来的藤条,手腕剧颤不敢使太大力只把她拉开,猛然过去想将地上已经被抽得伤痕累累的人儿拽起来,她的身体却缩得那样紧,犹如秋风落叶般簌簌颤个不停,他不敢用力拉,只能蹲下来,在藤条再次狠狠抽打下来的瞬间里将她娇小的身体搂进怀里,替她生生挨下!
  “我教没教过你哪怕输了命你也别给我输了尊严,你还是不是我林微兰的女儿!我养了你二十年,养你二十年就是为了让你生下来给别人糟践的是吗!!”
  林微兰已经疯了,不管是谁护着,那致命的藤条一下下更狠地抽打下来,像是要把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含辛茹苦,自己的委屈和仇恨都打出来!她不很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她恨的是她们女人天生的弱势与卑微,争不过权贵,抵抗不过命运,就只能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任人摆布!!就像当时跟云青海离婚时,她死扛着,死扛着就是不肯离,死也要让那对狗男女好看,可最终呢?她怀着孕,七八个月的身段在家里被人破门而入,撬开柜门取了身份证户口本,硬生生架着她去了民政局。爱残颚疈她当时捂着已经高挺的肚子在桌上撕心裂肺地哭了几个小时,云青海的新欢来了还不屑地啐她,说她不仅没本事,还看不清事实不知好歹。
  如果那时候林亦彤说要救顾景笙,铁了心就是要救她,嫁给他,那么林微兰二话不说,有什么给什么姝。
  钱,找关系,求人,什么都可以做。
  可有些事却不能。她恨的,不过是她瞒着她独自咽下了滔天的委屈,此刻落得这样,还要若无其事地过来说跟她说,妈,中午一起吃个饭,就当接受这件事吧?
  为什么遏?
  凭什么??
  林微兰一直打到没了力气,也是有些人钢筋铁骨得打过去不解恨,她最终急促喘息着停了手,藤条颤抖着掉下地,她自己也颓然地坐在了身后椅子上。
  作孽。
  她上辈子一定是作了孽,所以老天觉得报复在她身上不够,还要搭上她女儿。
  霍斯然的怀抱缓缓松开,甚至有些不敢碰怀里的人,她浑身都是伤,碰到哪儿估计都是火辣辣的痛。一双向来运筹帷幄统领全军的深眸此刻泛着可怕的血丝,颤抖着抚了一下她的头发哑声道:“伯母您……有什么火气可以冲我来……别碰她……”
  虽然平日里他也不曾温柔过,有时兽性上来也偶尔会把她弄伤,可这一次却不一样。他眼睁睁看着那藤条一下下狠狠抽在她身上,眼眶一热便充了血,只觉得心脏跟着一阵阵火辣辣的抽疼,他原来不知道的,她那么脆弱。
  脆弱得一碰就碎了,疼得浑身发颤,小脸一下下苍白得快要昏厥过去。
  霍斯然一下子什么情绪都没了,只剩下疼,感同身受的那种疼,在抱着她的时候传进他身体里去。他一时间什么都不想做了,计较?争辩?都随它去吧,只要她停下来,停下来,别再打。
  她在疼。
  林微兰闻言冷笑,火气?她该有什么火气?她这么打骂一顿,那一张红艳艳的结婚证书都失效了?她发完了火,她那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儿就回来了?不,她什么都不能。
  你看。她林微兰发的脾气,就只能算是脾气而已。
  努力撑着自己从椅子上坐起来,披肩也掉在了地上,林微兰苍白着脸无限疲惫地凝着地上的人道:“我该说的说完了,你若是想跟着他走,现在走,妈拦不住你。你要觉得还肯认我这个妈,就留下来,但我跟你说……”她眼里含着悲痛冰冷的泪,指着她道“我跟你说清楚,我不保证哪天火气上来,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所以,你懂?
  如果掂量清楚了,那就起来,随便你做什么决定,随便你。
  说完林微兰就捡起那条厚厚的亚麻披肩来进屋去了,她一步步走得缓慢颓然,像天空都塌了半边。从小到大林微兰不算惯着她可也从没下手打过,这次算是第一次知道,打自己的亲骨肉,原来是这种痛在心上的感觉。
  客厅里,碎裂的青瓷渣洒了满地,阳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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