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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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完结)-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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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还搭配着疯狂的表情,严重刺激了他的神情和他的胃,具象了他脑海里的图像,他哪里还控制得住。
  朱迪听到了干呕声,面色一变,丢掉电话就向夹壁冲过来。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那么凶狠和疯狂,着实把江东明吓得够呛。于是他很没品的、生平第一次打了女人。在朱迪还没看清他是谁的时候,就已经一拳把朱迪打晕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夹层,在这样的冬天里,浑身都让冷汗浸透了。他强忍着四肢的酸麻,忽略万蚊在血管中爬行的痛苦和心里莫名的寒意、颤抖,先是检查手机,发现朱迪和另一个朱迪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一字不落。而后,就打电话给老钱,报告抓到了杀害表弟的凶手。
  在跌坐在一边踹口气儿,顺便等老钱的空当里,他看见朱迪还没醒,干脆脱掉西装外衣,套在手上,以免留下他的指纹。他先是仔细看了那部复古电话,确定没有任何声音,它就是一个摆设而已!又想起朱迪刚才从梳妆台中拿出的那只戒指,连忙调出手机中的图片,进行比对。
  图片是那个捞尸人老董照的,像素不太好,光线也不太好,却也足够看得清楚了。照片上的戒指,曾经在握在溺亡表弟手中的那只戒指,正是朱迪藏在梳妆台的那一只。
  多么有力的物证!
  而在戒指旁边还有个可怕的娃娃:血泪横流、面容扭曲,身体残缺,开肠破肚的。若路小凡在,会认出这就是把她吓晕的那个鬼娃娃。可这在不知情的江东明看来,就觉得朱迪简直变态。女孩子喜欢娃娃啊公仔啊正常,可谁会收藏这种可怕的东西?!
  “她脑子有病!”他忍不住喃喃自语。
  然后在第二天,他从老钱嘴里也听到了类似的结论。
  “首先得肯定你昨天的录音之举非常聪明和正确,不然仅凭你口述,出人证的话,效果没有这么强大。”老钱说,“通过初步分析,我们觉得朱迪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自己幻化出了多重人格。我们的精神病学专家找她谈过,她另一个人格叫小红,因为她原名朱红,从乡村出来后,觉得这名子土气,就改成朱迪。虽然已经把她收押,但她需要做司法的精鉴定,那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科学都是漫长的。”江东明表示理解,却也很有些沮丧,“现在可以确定戴欣荣的被绑架和非常拘禁,计肇钧的死亡,傅诚的冒名顶替之举,这一切一切的坏事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却不能定她的罪。我为什么感觉,我们白折腾了呢?”
  “怎么是白折腾?至少我们还原了真相。”老钱拍拍江东明的肩膀,紧接着也叹了口气,“可惜如果她被确定是精神分裂者的话,不管她的主人格有多么聪明冷静和正常,她的证词在法律上多大作用还是未知数。但至少,她会被限制行动自由,不管是不是在精神病院里,好歹不会再出来害人了。这,是你的功劳!”
  “我关心的是,不能因此定傅诚的罪吗?”江东明有一种拿了一手好牌,可牌局却换了玩法的沮丧感觉。
  
  
  第一二一章敲山震虎
  老钱摇摇头,“但我们知道了真相,由此为线索,就一定可以挖出证据。想破案,不是只有一种方法的。比如n市的酒店纪录,计肇钧的出行纪录,只是因为时间太久,很多信息可能缺失,查起来更困难。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做过,就有蛛丝马迹留下。放心吧,我已经通知朋友把傅昆带过来,但愿能从他那里挖到点有用的东西。可惜啊,能直接证明傅诚身份的兰淑云、朱迪都有精神障碍,不能在法庭上作证。”
  “可是傅诚和计肇钧是双胞胎兄弟啊,也是我姑夫的继承人。就算他冒名顶替了又如何?不会被判有罪吧?”
  “这类案件是公诉案件,有行为,有结果就是即遂,你不告了,或者他的真实身份如何,都不是撤诉的要件。除非……经过两次补充侦查,不能将案件的事实查清,又或者缺失重要证据……”
  “现在咱们不就是没有重要的证据吗?”江东明想起两个关键人物,“陆瑜呢?傅敏呢?就不能提审一下他们?也许能从他们嘴里挖出点有用的东西。”
  “陆瑜就算完全知情,可他是计肇钧的死忠,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至于傅敏,那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被保护得太好了,肯定什么也不知道。”老钱给江东明倒了杯水,“你大概还没听说,陆瑜和傅敏已经申请移民成功,虽然还有些手续上的问题,但他们总体上算是华侨了。再想让他们配合调查,所牵涉的麻烦也会很多。”
  “他是早计划要跑路!”江东明愕然,“是明白纸包不住火吗?不行。我得去查查,看他侵占了多少公司财产,转移到国外。我先走了,保持联络。”话音才落,人已经跑了出去。
  老钱按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大,因为计肇钧自从被拘留就一言不发。他不肯说话。就找不到任何证据。他的律师又每天来要求释放,局里真有点顶不住了。
  想了想,他去见了计肇钧。打算敲山震虎。
  “警方从n市找到一具死于五年前的尸骸。”他开门见山,“经检验,装尸骸的行李箱属于计肇钧,死者身上的遗物属于计肇钧。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定的人证,证明计肇钧确实在五年前那场爆炸案前后。去过n市。”这句是他编出来诈对方的,“如果你也是计肇钧,就有两个计肇钧了,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计肇钧表情没变。仍然沉默着。
  老钱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涵养功夫真好,这么年轻就能很好的控制住情绪。不过,他一直仔细注意着。敏锐的发现计肇钧的瞳孔在听到这番话后,微弱的紧缩了下。这证明。“现”计肇钧真的不知道“前”计肇钧之死的真相?!
  “还有……”老钱咬咬牙,透露得更多,“你的dna和那具尸骸的dna不仅完全相同,而且也都是计维之的亲生儿子。对此,你又怎么解释?”
  此话一出,终于,老钱如愿在计肇钧脸上看到震惊的神色。尽管那神情的变化极快,又迅速掩饰了下去。尽管,他猛的抬起头,又强行把目光放在别处。
  这么说,双生子的秘密,现计肇钧也不知情!从江东明的录音中看,朱迪只从医学的角度断定计肇钧和傅诚是双胞胎,也不了解全部的真相。那么,这桩陈往事是只有老一辈的人清楚吗?
  兰淑云?傅昆?计维之?
  要调查出生纪录,或者兰淑云的医疗纪录就更困难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小三十年!何况当年的医保制度不是特别完善,且傅昆自己就是产科医生,孩子都未必是在医院里出生的。
  那么,原来的计肇钧知情吗?他要除掉傅诚,真的只是因为工地上那次被殴打?被宠坏的二世组,咽不下去这口气而胡作非为有可能,但多少有些丧心病狂了。可是,如果是前计肇钧无意中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双生兄弟的存在,他自己又让父亲极度失望,那个兄弟很可能认祖归宗,威胁到他的继承地位,所以他才一定要杀人,是不是更有说服力?
  再往前倒一倒,傅诚把前计肇钧打得那样惨,以计维之护犊子的个性,为什么傅诚会很快没事?兰淑云是罕见的美人儿,当年还曾是计维之的秘书,后来突然就消失了。若是兰淑云找到计维之,说了些什么,傅诚能平安无事就可以解释得清了。可为什么计维之之后没有动静呢?他能任由自己另一个儿子流落在外?
  老钱觉得,只要这个谜题解决了,整个案情都会水落石出。
  “解释……”沉默中,计肇钧自从被拘留,第一次开口,“应该是你们公安局的事。我只知道,没有证据证明有罪,却有羁押必要,你可以拘留我,但最多不得超过七天。今天是第几天,不用我提醒你。我现在再一次要求出去,如果你不答应……那么,除非你真的依照合法程序,附上合法证据,成功把我送进监狱里,否则我一定会对你们公安局提起行政诉讼,直到把你们告倒为止!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心里很清楚有没有这种可能。”
  “四天和七天有区别吗?还是……你急着出去?”老钱一挑眉。
  计肇钧抿紧了唇,以行动表示再度禁言。但老钱看得出,他是真的焦急。
  于是老钱想了想,就点了头,“你说得也对,短短几天,我确实找不到有效证据。那好吧,我这就让警员来帮你办理相关手续。你自由了,但只是暂时的。”
  计肇钧神情一松,站了起来。
  “找人跟着他,看他去哪里了。注意,他有相当的反侦察知识,不要跟得太紧了。”当计肇钧的身影在公司律师的陪同下,消失在警局的走廊里,老钱立即吩咐一名手下的警员。
  不久后手下电话来报,“计肇钧去了市第一医院。”
  “他去那里做什么?”
  “去看兰淑云。”
  
  
  第一二二章殇
  “直接去的?中途没有停顿吗?”
  “直接去了,那个律师送的。一路狂飙,绝对超速了。要不要找交通队的同事帮忙,再把他拘回来?”
  “不用。”老钱断然道,“是兰淑云出了什么事吗?”
  “我问了医生,兰淑云病危,三天前进的医院,据说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老钱手拿着听筒,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外人只道兰淑云是计肇钧好心照顾的朋友的母亲,他却很清楚他们是亲生母子。
  怪不得计肇钧咬紧牙关不开口,又拼命想要快出去。原来,一言不发是怕被抓到把柄,令他赶不及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听拘留所的同事说,这几天他吃喝睡都很少,整天沉默着不动,内心必是受着极度的煎熬吧?
  这样想来,老钱忽然有些内疚。尽管法不容情,他没有做错什么,可傅诚所经历的一切,真的很让人唏嘘和同情。
  “钱头儿,钱头儿,还盯吗?喂喂,什么烂信号!钱头儿,在吗?”电话那一端,负责跟踪的警员不断呼叫。
  老钱回过神,坚定的点头,“盯,继续盯着!不过,除非他有离开本市的明显迹象,否则不要贸然去接近和打扰。”
  人道主义还是要讲的。况且,他心里也有些怅然。红颜薄命,大约就是这样。
  医院那边,兰淑云已经进了icu病房,傅敏哭得两眼红肿。可能是内心太恐惧和没有安全感了,一刻也离不得陆瑜。所以,前前后后的琐事,要路小凡咬着牙。忍着难过,跑来跑去的支应。
  计肇钧到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坐在病房外,全部疲惫又憔悴。
  “钧哥。”陆瑜率先看到计肇钧,站起来。
  傅敏就开始哭。
  计肇钧心如刀绞。
  他不是多话的人,只上前拍拍陆瑜的肩膀,又安抚性的按了按傅敏的头。走到路小凡身边时。忽然就无力和虚弱起来,伸臂抱了抱她,足足一分钟才松手。
  “她在哪儿?”尽管努力保持他一贯的平静。但声音已经微哽。
  刚才在过来之前,已经问过主治医生,心里深深的明白:他们母子的缘分就要尽了。不管多么舍不得,他也无法留住。人生七苦。谁也逃不了。
  路小凡牵起计肇钧的手。
  那双手永远大而温暖,此时却冰冷微颤。透露了内心的强烈不安与悲伤。她心里一酸,忽然觉得生命其实是件很残酷的事情,枯萎的速度超出人类想象。你永远也预料不到,也永远承担不起。可是。却无法退缩。
  兰淑云一个月前还很精神,却很快陷入衰弱,就像之前的好转只是长长的回光返照期。这才转院几天。就已经进入了弥留状态。医生说她的心脏连跳动的力气也没了,强心类药物和针剂都不能起到作用。但她一直没有离开,似乎冥冥之中等待着最重要的人。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
  “你……要有心理准备。”路小凡双手捧起计肇钧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亲了亲。
  计肇钧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迈步进了病房。
  不知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兰淑云本来连抖睫毛的力气也没有,此时却慢慢张开了眼睛。在看到那高高大大的年轻人的第一眼,目光就亮了,脸上也露出了温柔安慰的笑容。
  “小诚。”她伸出那只枯瘦的,没有插满管子的手。
  没人告诉他计肇钧就是傅诚的事,她从前那么讨厌这个人,可人之将死,却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儿子。
  骤然之间,计肇钧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下,膝行数步到床边,握住那只快要失去生气的手。
  站在门边的路小凡捂住了嘴,怕哭出声来。
  “小诚,你原谅妈妈。”兰淑云满足地微笑,“妈妈是个很笨的人,哪有当妈妈的把儿子认错呢?哪怕不是一张脸,也不应该啊。其实……我心里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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