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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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陌生人:与狼同眠(完结)-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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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能这样!”路小凡几乎喊了出来,只觉得“野种,杂种”这种字眼相当的刺耳,“傅敏是傅昆亲生的吗?”
  “是。”计肇钧点头,神情间平静得可怕,话题转回刚才,“那一次,傅昆打得特别特别狠,揪着兰姨的头发往墙上撞,把兰姨偷偷买的生日蛋糕,做的一桌子菜全被掀翻在地上,碎掉得碗盘渣子,把摔倒的兰姨的背和腿全割伤了。傅诚还没进门就听到哭叫求饶声,进屋后看到披头散发,血人一般的兰姨。”
  说到这儿,计肇钧闭上了眼睛,仿佛那一幕是他亲眼所见,而今连回忆起来都能感觉到深刻的痛。
  “傅诚看到这样的母亲,长年压抑在心头的愤怒就全暴发了。他当年只有十八岁。还没有学会控制情绪,从前的忍耐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当这种极限打破,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计肇钧深吸一口气,“当时的场景很混乱,傅诚已经记不得什么了,只有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哀嚎声比平时那母子三人的求饶还要怯懦。那一瞬间。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也可以如此痛快和肆意,第一次明白那些侮辱和伤害他的,他可以用拳头反而和解决。他觉得傅昆的哀求声是那么好听。就这样,直到兰姨哭泣和劝阻才令他清醒过来。不过多年之后,他也从来没为那一天后悔过。尽管,他为此进了监狱。毁了前程。甚至,算是毁了整个人生。”
  “那傅昆呢?”
  她的英雄不必问了。当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惊动街坊邻居都难。只怕傅昆也不肯轻易放过,一定要让儿子,不。是打他的人倒霉!偏偏傅诚当天正好成年,于是他被抓走,之后判刑入狱。鉴于傅昆“差点被打死”。腿断了,肋骨也断了。才判傅诚两年徒刑,肯定考虑到傅昆家暴在先,还有虐待妇女儿童的历史,傅诚的暴力反抗有义愤的成分在内,于是轻判了。
  “傅昆?哈,他从医院养好了伤,又眼着着傅诚进了监狱后就跑了,跑得无影无踪。”计肇钧露出嘲讽和轻蔑的笑意,“有的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欺善怕恶。傅昆被傅诚打得吓破了胆,大概他也厌倦了对兰姨母女的责任,只能选择消失,还卷走了全部家当。傅诚当年对他说过:你再敢加一指于我母亲身上,就洗干净了脖子,等我回来。傅昆被打个半死,又吓个半死,不逃走又能如何呢?”
  所以说傅昆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不是神秘消失,或者像戴欣荣那样失踪,而是根本找了个地洞,躲起来了吗?那么,真的再没有找到他的必要了。
  “所以,这样的傅诚,你还喜欢吗?”计肇钧说着就站了起来,走到路小凡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路小凡也站起来。
  从没有一次,她这么勇敢的直面他。因为太爱他,因为自卑自己的平凡,因为他倾轧般的气场和强势,她在他面前总是慌乱。可这一次,她仿佛感觉傅诚的灵魂就站在她身后支持她似的。
  “我喜欢!为什么不喜欢呢?因为他在被伤害时还记得别人的恩情?因为他为了保护母亲而反抗?为了他生日当天还‘多管闲事’,救下了我?暴力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因为他的心是温柔的!”
  “你这是给他辩护?”计肇钧貌似反驳,但心里满溢着说不清的情绪,让他想把她抱在怀中。
  “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根本不需要我给他辩护!”路小凡高昂着头,为了傅诚,像个斗士一样。
  “你这是爱情?”计肇钧又问,心里有点紧张。
  路小凡怔了怔,最后还是勇敢点头,“我知道你会笑我,但这就是爱情!”
  “可是……”计肇钧唇角轻扬,从没有一刻感觉到一种叫幸福的东西,“你不是爱我吗?难道才分手就不爱了吗?你能同时爱两个男人吗?那我想知道,你到底最爱的哪一个?”
  路小凡瞠目结舌,完全料不到冷漠而拘谨的计肇钧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这样的闷骚男,不是应该爱你在心口难开,或者不屑这种小情小爱的表达吗?
  再说,到底是爱傅诚还是计肇钧,或者两个都爱,这种混乱的难题正是她难以解答的心里话好吗?为什么,他也会问出来?他的关心好奇怪。
  “这两个人……”她想了半天才避重就轻地回答,“一个已经离开人世,一个已经放弃了我。他们虽然都很好,可是我一个也爱不了。这段爱情,假如有爱情的话,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主动权也不在我。”
  “假如他们都在,你选谁?”计肇钧不依不饶的追问。
  “那要看,他们谁会先来到我身边。”说完,表面上假装镇定,其实心慌意乱的离开。
  “这小东西,学得狡猾了。”望着书房的门关上,计肇钧露出罕见的笑容。
  他回到书桌边,伸手端起茶杯。并没有注意到书桌下面,最不为人留意的地方放着一个非常小的窃听设备。这设备一直连线到三楼朱迪房间的……夹层里。
  这就是为什么路小凡总觉得朱迪房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隐约觉得格局上与自己的房间不同的原因。就在梳妆台后面,有一扇隐蔽的矮门,狭小的空间内放着很多高科技设备,令朱迪可以监视到她想监视的角落。
  
  
  第四十九章缘分天注定
  大书房中计肇钧和路小凡的对话,全部听到了朱迪的耳朵里。当她从密室出来,立即拔打那部座机。
  只有一个号码,只有一个人,似乎这部座机是专为哑嗓子而设的专线。
  “今天真令我震惊,得知了很多意外的情况。”不等对方开口,朱迪就急声道,“你知道的,我利用五年前负责计宅装修的机会,在房子里做了些手脚。”
  “不就是安装窃听和监视设备吗?”哑嗓子有点不屑,“又没遍布全宅,计家又大部分时间没什么人,你监视鬼啊。”
  “计家那么大,监视的范围却不需要这么广泛。手伸得长,被发现的几率就大,所以我只要盯着二楼主卧和大小书房就可以。就连三楼主卧我都没下手,毕竟经常有专业医生来检查计维之的情况,人来人往的,容易出现控制不了的意外事件。”朱迪很得意,“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也不需要时时监听。那时布下天罗地网的目的,就是因为计肇钧‘归来’,我需要随时掌握他的动向。反正我的房间又没有人会注意到,怕什么呢?”
  “也对,那男人脖子硬,很难低头的。不过你这么兴奋,到底听到了什么?”
  “哈哈,是你绝猜不到的事!你该记得,我们之前也调查过傅诚,得到的却只是表面上的信息。你绝对想不到,傅诚和路小凡早有渊源,好像很早前傅诚救过路小凡!至于傅诚进过监狱的事,我们知道,傅诚不是傅昆亲生儿子的事,我们也知道。但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和家庭琐事,绝料不到其中还有那么多曲折和缘由!”说着,就把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难得她记性那么好,甚至连计肇钧和路小凡的语气都模仿出来。只可惜她看不到当时的场景,不然恐怕连表情都要复制。
  “他们这算什么?缘分天注定?”哑嗓子听完,却忽然笑起来,“朱迪。要不然还是放弃吧?他们俩明显是命运指定的有缘人。隔了这么多年,跨越几个城市,换了不一样的脸和身份还会相爱。那就是破坏不了的,不如还是算了吧!”
  “不!”朱迪却激烈反对,脸上露出怒意。
  “何必这么执着呢?放弃,我们也未必竹篮打水一场空。”哑嗓子劝道。“至少我们可以用掌握的秘密,和计肇钧换取一大笔钱。足够我们生活两辈子的。”
  “不!我钱也要,人也要!”
  “可你明知道,你根本是得不到人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计肇钧都是不好糊弄的。而且。他们从来没有爱过你,将来也不会!或者我说得有点刺耳,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知道啊。”朱迪慢慢坐下。一手不断轻抚自己的头发和面颊,“可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若他真不给我机会,大不了我就毁了他。那时他只剩下了残渣,照样只有我看顾着。哪些,也好。”
  “不必控制欲这么强吧?你这心理有点问题啊。”哑嗓子道,不像劝,倒像是嘲讽和加深刺激,“亏你还学过精神病学,你怎么不梳理下自己的情绪呢?我以前听过一句很酸的话:给爱一条生路。我看,你还是放手吧。”
  “生路?谁又给过我生路?”朱迪冷哼,“别废话了小红,现在想回头,不嫌晚了点吗?你是我的人,就要帮我到底。若是我死了,你也好过不了。现在还是帮我想想,要怎么对付路小凡吧。她之前已经是突然出现的绊脚石了,现在知道她和计肇钧的缘分这么深,就更应该除掉!”她第一次,叫出了哑嗓子的名字。
  “你的地盘意识真强啊,地盘也划得真大,这算什么?纯动物性?”叫小红的哑嗓子讽刺道,然后不等朱迪发脾气,又话题反转道,“不过你不是安分了很多天吗?难道不是暗中观察,再偷偷想办法?别告诉我,你还没有计划。”
  “我的计划?”朱迪笑了出来,“我早说过,我不想双手再沾上鲜血,所以有的人我一直留到现在,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对路小凡,我也会先礼后兵。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朱迪开始压低声音对电话那边的小红说着什么,梳妆台的镜子清楚的映出了她的模样,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她的低语。她的语速又快又急又兴奋,搭配着不断闪烁的目光和时而发出的诡笑,显得无比的阴森可怕。
  而此时在市区,已经上班的江东明利用午餐时间和老钱碰面,地点是繁华都市中难得清静的街心花园。
  江东明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一边啃汉堡,一边埋怨,“怎么找了个这样的地方,不如选一家像样点的餐厅,边吃边说。”
  “去高级餐厅,我这身衣服格格不入。去路边小店,你穿得又太扎眼,还是这里好,什么人都能来,中午又清静,方便说话。”老钱笑笑,肉夹膜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我主要是怕被计肇钧的人看到。”江东明咬了口手里的午餐,不禁嫌弃的皱眉,“我找人盯着他,他可也不是吃素的。”
  “你盯着他是因为你怀疑他,是因为你要找到戴欣荣。但,我可不觉得他有心情盯着你。他有太多秘密,我感觉……以他的性格而言,不会被动防守,他似乎暗中还有什么动作,所以他根本没时间,你也根本不被放在他眼里。”
  “这话太伤人了。”江东明不满。
  “从另一方面来说,江先生,是你伪装花花公子很成功。”
  “我没有伪装,我就是纯粹的花花公子。只是花花公子也不是没智商的,要认真的时候也可以做成大事。”江东明耸耸肩,终于放弃了那个汉堡,“我倒宁愿认为,是路小凡的出现吸引了计肇钧大部分心力,损害了他的定力。英雄难过美人关,以前他无情,四年时间我都没办法对付他。现在他多情,简直处处破绽。”
  “我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
  “那么是你调查到陆瑜的什么事了?看样子,有重大进展啊。”
  
  
  第五十章还珠阿哥
  “既然知道陆瑜是有案底的,接下来再查就方便多了。”但凡说起正事,老钱就严肃起来,真正有一张,“陆瑜和计肇钧并没有直接联系,可是他曾经和傅诚,计肇钧这位惟一的好友,在一个监狱服过刑。”
  “哦?还有这种事!傅诚也有前科啊。”江东明来了精神。
  “是的,傅诚坐过牢。他和陆瑜在狱里的关系非常好,是那种可以后背留给对方的。套句俗气点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无论是计氏这种可以动摇地方经济的大财团,还是关押社会渣子的监狱里,人们都喜欢拉帮结派,自动分成不同的阵营。”
  “原来,陆瑜和傅诚早就是一伙儿的。”江东明插嘴。
  “显然。”老钱点点头,“我通过旧同事向当地的狱警打听过,因为傅诚脸上有一处很醒目的伤疤,为人又很沉默,很能打,所以到哪儿都引人注目,令人记忆深刻,很容易回忆起来。可以说,傅诚是陆瑜的保护者。要知道,陆瑜头几年是有点愣头青的,爱惹事……”
  “他现在也很二。”江东明露出啼笑皆非的神情,“很多人不明白,以冷酷无情、精明寡言著称的计大少,怎么会用这样一个没学历、没能力、没资历的三无逗比助理,还那么信任。这不,找出渊源来了。”
  “总之当年陆瑜和傅诚本无交集,有狱外不认识,在狱中也不同牢,更不亲近。但有一次陆瑜得罪了人,在狱中被人狠狠修理时。牵连到了傅诚。那些人以为他们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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