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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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世子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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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戴在身上,所以寄存在了季微明那里。
    阮棠绫想,一开始,秦拂玉定也是喜欢季微明的,毕竟系出同地,才有归属感。所以一开始她们之间互有敌意。可阮棠绫也是出身黑沙漠的,那种气息比季微明要浓得多,在加上阮肃,于是一切不喜欢就没有了理由。
    她比秦拂玉整整大出四年,这么一想,秦拂玉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可怜。
    阮肃起初不告诉阮棠绫关于秦拂玉的身份,因为他知道阮棠绫对季微明产生了好感,而秦拂玉和季微明之间是否有感情上的纠葛,阮肃并不知晓。他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亦不想让老友的女儿受到伤害。
    可她们相安无事,阮棠绫总有一日会自己发现。
    季微明和季东安排好明日的行程后来看阮棠绫的时候,她还和秦拂玉坐在屋顶上聊天。没有星星和月亮,有的只是柳絮般的纷飞大雪,还有两个都想回黑沙漠的姑娘。
    有一个梦,不属于一个人,而属于所有人。
    他想,他还是不必去打扰她们闲谈了,这时候□□一个季微明,怕是两个姑娘都会尴尬。
    秦拂玉很少真正开心地笑,可是她今天很开心,便是一段旅程的结束,还有一段新的人生的开始。
    于是他回头走了,殊不知,屋顶上的两人看着他,还有雪中那一串脚印,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
    十五一大早,季府轻车简从,只带了一些必要物品钱财和武器。阮肃带着阮大壮早就到了,阮大爷身无一物,唯有阮大壮带了个小包袱,那就是他们所有的物品。
    秦拂玉冲着阮肃微微颔首,却又不敢被别人发现,一路上季啸的安排只有她能发现,她依旧身怀重任。
    季微明还没出门,王如衍就已经登门了。来的时候愁容满面形容枯槁,好似几日几夜没有合眼。
    都要离开了,季微明自不会和王如衍计较,当即抱拳道:“这不是王兄么,前几日多谢王兄……的护卫看守,王兄这是来为我饯行么?”
    王如衍看了一眼极不要脸的季微明,扭头想找秦拂玉时,她已经上了马车。
    阮棠绫还在和老爹唠嗑,感受过戏弄王如衍的快感,自也不会放弃这最后的机会,立刻走了上来推了一把季微明:“说什么呢?王兄怎么可能是来为你饯行的?分明就是……咳咳咳,是吧王兄?”
    王如衍怎好意思明说,当即摆手:“不不不,好歹和季老弟相识一场,饯行,啊!应该的!”
    “王兄你又在说笑了!”季微明拍了拍王如衍的肩:“饯行也该是昨天,今个都要走了,也摆不了宴席了,你看,我在京城就跟你最好,王兄不介意,也可以十里长亭送送我季微明,也当是京城朋友圈的一则美谈嘛!”也不管王如衍答不答应,直接挥手喊道:“季东,王兄要送送我,备马!”
    可怜王如衍只是进来看一眼秦拂玉,就这么被季微明死皮赖脸的拉上了马……
    阮棠绫心中暗笑,季微明和王如衍关系好?还不如等着王如衍一会儿怎么回京吧!
    王如衍被拉上了马,心道不好正要下马然后拒绝时,马车里的秦拂玉突然悠悠道:“家兄是来为我送行的吗?”
    季微明看着他,阮棠绫看着他,季东南西北看着他,阮肃和阮大壮看着他,秦拂玉抬起车帘子也看着他……成为焦聚的王如衍,没出息的软了……
    “嗯……我是来给小玉……送行的……”
    旁边众人立刻装车的装车牵马的牵马,好似刚才那一瞬间时间的凝聚只是王如衍的臆想,瞬间一抚掌,艾玛自己又上钩了!
    一行人上路了,阵势很小,看着那点可怜的侍卫数量,就能想到路上来一队人分分钟踩平他们,从长乐街到城门用了一个多时辰,出城时雪小了一点。
    季微明骑在前头的战膘上,阮肃哼着小曲坐在阮大壮赶得车里,为了避免被王如衍看出破绽,阮棠绫跟她爹坐在一起,嗑着瓜子看着书,就好似是去郊游的。
    阮肃一拍阮棠绫抓着一把瓜子的手,惊得她一把瓜子成了仙女散花,埋怨道:“老爹,你干嘛?”
    “发现没,季微明带的侍卫虽少,可少却精!”
    阮棠绫看都没看,又从旁边抓起一把瓜子:“这不是废话吗?找一群废物保护,一打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血流成河制造舆论效果,只要精就好了,一个抵十个,还能让对话放松戒备,季微明又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能没些得力的手下么?”
    阮肃摇了摇手指:“丫头啊,你看你,长得漂亮身手好,完全继承了你老爹的两大优势,就是没有学来老爹的脑子。”阮肃指了指自己的头,强调:“看见没?脑子!”
    阮棠绫左看右看,突然问道:“有镜子吗?”
    “干啥?”
    “你就看看我哪里继承了你的美貌吧!我要是像你,那就不是优点,变成缺点了。”阮棠绫故作嫌弃地看了她爹一眼:“还有啊,关于脑子这一点,我觉得我不需要。”
    “为什么?”
    “因为我的脸已经够用了。”阮棠绫狡黠地回答,阮肃一摸小胡子,笑了。
    阮棠绫撑着头在里头看她没看完的季微明亲笔版画本,外头,季微明和王如衍相谈甚“欢”。
    王如衍那叫一个冷啊!季微明是全副武装的,可他只是出来打个酱油,天寒地冻,马儿跑而来耳边尽是呼号的被风,刺得脸上生疼,娇生惯养的王如衍此刻打着喷嚏留着鼻涕,毫无京城花花大少的模样。
    “王兄昨夜是没睡好?”季微明故作不知。
    王如衍哪是没睡好,分明是被冻的,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只是些许着凉。”嘴上应附着,心里想的还是几时能在路上把季微明给弄死了,也好让秦拂玉早点回京。否则,若是季微明不死,秦拂玉岂不是真得跟去了黑沙漠?
    这么一想,只觉得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我爱的姑娘走了,跟的还是一个不爱她的人,人生惆怅事无数,此为其一;我恨的仇人走了,走时还带着我爱的姑娘,人生惆怅事无数,此为其二。
    伤心事都夹在了一起,方觉根本就是因为自己和季微明成了狐朋狗友!
    “王兄啊,这十里长亭也快到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季微明突然皱着眉似难言出口。
    王如衍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季微明所说的一件事绝非好事。
    于是扯着马缰想要后退一步,季东已经上前拉住了王如衍骑得马。
    “王兄啊,你现在骑得这匹马是棠棠的,嗯,我就是想问你,你可带了自己的小厮?”
    王如衍大惊失色,什么!他好心好意送送他们,季微明竟然连一匹马都那么小气?这是要赶他下马的节奏啊!
    这里离京城老远一段路,天都快黑了,难不成让他走回去!
    回头一想,他当时顺手骑上了季微明的马,从长宁街到长乐街不过几步路,他根本没有代步工具!
    “季微明,你!”王如衍气得说不出来,拽紧了马缰想要逃跑。季微明明知前方的道路上王宣设下了不少埋伏,怎会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王如衍!
    阮棠绫突然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搓着手微笑地看着王如衍,看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眼神里是笑的,可笑里是藏刀的。
    “小玉,小玉救我!”情急之下王如衍想到了秦拂玉。
    秦拂玉便从马车里悠悠地探出了头:“我那匹马给哥哥吧。”
    王如衍顿时热泪盈眶,紧急时刻还是得靠自己人!
    末了,秦拂玉跳下马车:“哥哥,借一步讲话。”
    只这一句,王如衍顿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
    “这一路上怕是不平静,来前义父没有告诉我路上的设伏点。”秦拂玉偷偷的,悄悄的,好似不想被季微明他们听见:“季微明身边的人都是高手,我怕……”
    “镇州地界,大约三四天的行程,越靠近西怀越不容易动手。大约摸最大的埋伏就在那里了,我也不是很清楚。”王如衍皱眉凝望:“小玉,你可一定要回来!”
    秦拂玉对着他笑了笑,从未笑得如此温婉。而后转身回了马车。
    王如衍骑在马上看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儿异样。从他认识秦拂玉至今,她从没有笑得这般让人着迷。她的眼里不是自己的身影,而是一片奇异的金黄色,一望无际,似这连天脸地的雪铺展开去,望不到彼端和地平线。

  ☆、第42章 临水贼

从京城出发到西怀的路不会太轻松,季微明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镇州的时候已过了六七日。
    离京城太近若是出了事故,到底还是会按在京城的头上。离得远了,若是遇上了山贼等等,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
    镇州的临江小镇,冬日里的江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临江的酒楼上,说书先生拍着案板说着书,听书的人不时地爆发出一阵笑声和掌声,虽是天寒地冻,却感觉不到一点儿萧瑟。
    “镇州,该小心些了。”秦拂玉提醒道。
    季微明点头,临近午时,寻了个酒楼里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些酒菜,听说书先生说书。
    这条江有点宽,季微明坐在酒楼临窗边,看着江面若有所思。他在看风景,看风景的阮棠绫坐在他的对面看他。
    “你是觉得,这里不安全?”阮棠绫指了指那条江,江面很宽,上头漂浮着薄冰,小船依旧可以渡过去。谁都知道,这大冬天的,江水里可比上头暖和。
    季微明回过神喝了一杯暖茶,这一路都未曾放松过警惕,以至于此刻竟有微微疲倦。想想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而后将神经紧绷。
    阮棠绫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安慰道:“不用这么紧张,大家都集中着精神,虽然王如衍说这里要小心,可秦拂玉不是还没找到接头人的暗号么,兴许不是这里。再说了,老爹道上的朋友遍布各地,这不是都派人去打听了么?”
    话虽如此,秦拂玉一直在仔细周边的动作,一路却没接到线报。
    这都六七天过去了,隐隐地透露着一点儿疑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不多时,从酒楼楼下上来一个人走到阮肃身旁,一见着阮肃就作揖道:“阮大爷?”
    阮肃点头,而后朝着季微明和阮棠绫挥了挥手,两人过去坐在一起,此人定是阮肃在道上的朋友。
    “他叫二锅头,”阮肃指着那个刚上来的朋友对着季微明说道,“临江人,听说最近有水贼出没,我找来问问。”
    阮肃找的人不会有问题,季微明点头。
    二锅头一看季微明,就知道这定是西怀郡王世子,顿时朝着他抱拳打了个招呼,而后转头对阮肃说道:“你们这来得不是时候,临江一带闹水贼已经有几年时间了,这水贼和寻常百姓也没有太多关系,劫些来往官商的船只,从不劫百姓的。临江一带颇多百姓觉得他们是劫富济贫的英雄,你听这说书先生说的,还是前阵子水贼劫了个往北侑去的官爷的船只,还买了点米粮给临江的乞儿。不过这几天……”二锅头突然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临江水贼以前做下什么和季微明没有关系,只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最近出了些意外。而这意外定然不为旁人所知,否则说书先生就不会依旧大肆歌颂着这些水贼了。
    “这几日发生什么事了?”季微明拿着筷子思索,阮棠绫有一夹没一夹地吃着菜,阮肃便开口问道。
    一旁的季东凑了点过来,他是护卫首领,肩负整个队伍的重则。
    “却说这一个月前,这里的水贼还闹腾着,年前来往船只多,他们倒是赚了不少。有一天江山的船只突然多了好几艘,每艘都沉沉的,水贼以为是大商队,于是上来劫船。据当时酒楼里看见的人说,那几条船沉得很快,船里的人几乎没有求救,只是水面却不大平静,约摸过了三炷香的功夫,水面突然炸了开来,爆破的时候溅起了猩红色的血,染红了一大片的江水。这些水贼平时不杀人,看见的人当即报了官,官兵来了搜查,然后又一声不吭地走了。”
    二锅头说着,季微明手中的筷子突然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抬头问道:“后来水贼是不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不再劫船了?”
    二锅头不知道季微明为什么会这么想,摇头道:“他们依旧和往常一样劫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怜了那些商户……不过后来有人传言,说那些商户都京城来的黑心商人,大家也就不说什么了。”
    没有一段时间地消沉?季微明原以为自己想通了某些方面,可二锅头这个回答让他顿时又陷入了迷途。
    难道,只是一个意外,和京城没有任何关系?江里的水贼也只是普通的水贼?
    阮棠绫抬头看向秦拂玉的时候,秦拂玉也正在看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这座酒楼里没有季啸派来接应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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