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律师,嘘,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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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律师,嘘,晚上见-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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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澄整理好了,走向刘易斯办公室。
  先经过楚闲的副检察官办公室。
  楚闲看见了,起身走过来:“安,手头的案子都处理完了吧?”
  在地方检察官办公室里,身为检察官的刘易斯是大boss,主要的职责变为管理者,平素极少直接参与法庭诉讼。而具体的实务性工作,则主要由副检察官楚闲来负责。
  在工作上,楚闲是安澄的直接上司,分配案件、诉讼策略等具体方面是要听从楚闲的安排的。
  安澄便凝眸一笑,带着职业的沉静:“除了几个还需要上诉的之外,其余的都结案了。”
  楚闲赞许地微笑:“那你来跟一下这个案子。”
  楚闲将一叠卷宗交给安澄。
  安澄翻看,便微微一怔:“……齐妮被控谋杀前夫案。对方律师是——亚伯拉罕?”………题外话………【准备回程了啦,再等我两天哈】

  ☆、341、都要好好的

  看见安澄面上浅浅浮起的为难,楚闲也并不意外。
  他带安澄进自己的办公室,两人隔着办公桌,公事公办地坐下。
  楚闲这才说:“我明白你的难处。毕竟亚伯拉罕曾经是你的手下,当初还是你力排众议将他的法律援助部纳入Ann&Jones。他在律所里受梅森百般排挤,却是你始终替他撑开一片天。现在要你跟他上庭对峙,感情上的确很难调换角色。”
  安澄吸一口气:“没事,我会自己调整。上了法庭就只有公义,没有私情,我能摆的开。”
  楚闲赞许地微笑:“我当然相信你能秉公而断。只是……我还是不愿意让你这样快就要与你的过去决裂。我知道你坚强,可是我会心疼。”
  安澄咬了咬唇,眼波终究一转纺。
  楚闲轻叹一声:“所以这个案子我只是要你‘跟’,不是要你来‘打’。这个案子其实还是我的,我只是跟刘易斯协调了你的时间出来,帮我提供些参考意见即可。”
  他说着,颧骨上微微浮起些红晕:“说到底我派你这件差事,实则还是藏了我自己的私心而已。你来地检办公室三个月了,没一天休息,更时常忙到通宵达旦,就连我们独处的时间都被挤得少之又少。我想借这个案子跟你多创造一点独处时间……安安,可以么?”
  安澄虽然还坐得笔直,可是脸上也早已红透。
  她抬眼迅速瞟了楚闲一眼,脸上还是严肃的,可是眼波却还是泄露了娇羞。
  “嘁!你是副检察官,我是你手下的兵,自然是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执行了~”
  这一句看似公事公办的话里,实则已经藏了她多少女儿家的娇嗔和娇羞。楚闲自是喜不自胜,抬眸灼热地凝注她:“好,就这么定了。”
  楚闲办公室的门一向都是敞开着的,此时也不例外。安澄幸好是背对着门外的,却也不能不小心,于是低垂了眼帘,悄悄瞪了楚闲一眼。继而清了清嗓子,又用公事公办的腔调说:“楚副检需要我做的,是需要我对亚伯拉罕的了解吧?”
  楚闲含笑点头:“知己知彼。”
  安澄抱起手肘,面上红晕稍褪。
  “亚伯这个人性子耿直,不畏权贵,不然也不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法律援助。”
  楚闲一点就通,黑眸里光彩一转:“耿直的人必定缺乏转圜,而且喜欢自己来把控抗辩的节奏,不喜欢斜枝旁出,也不喜欢被人打乱他既定的节奏。”
  安澄轻叹一声,朝楚闲竖了竖大拇指:“全中。”
  楚闲面上登时一片晴光艳影。
  “有你……真是太好了。”
  安澄垂首轻咳了声:“不过此时的亚伯也已经不是从前在我手下自由发挥的那个亚伯,他现在是鲨鱼的人。汤燕犀的手段你了解,他一定会私下里帮亚伯补足短腿。”
  楚闲轻轻勾起唇角:“按照常理来说,是的。毕竟这个案子是我的主控,汤燕犀自然会设法打压我,也打压新一任的地检办公室的风头。可是我从卓星华嘴里得到另外一条消息——法律援助部是鲨鱼急于想甩脱的不良资产,所以这个案子说不定燕犀和鲨鱼的股东们其实是希望亚伯拉罕输掉的。”
  安澄柳眉一竖:“哦?鲨鱼把我的律所合并过去这才几天,就急着要动手甩掉法律援助部了?呵,也是啊,他们一向就是这么认钱不认人,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她气白了脸,之前那一抹红晕已经尽数消退而去。
  她垂了下眼帘,随即转眸瞟楚闲:“只是那卓星华的话,你又信几分?”
  楚闲缓缓一笑:“没错,从高中时代起卓星华就跟燕犀关系莫逆。”
  楚闲说到这里看了安澄一眼。
  安澄哼了声:“有话就说。”
  楚闲耸耸肩:“卓家跟汤家也算世交,卓星华的妹妹卓星雨从小就喜欢燕犀。这是你来绿藤之前,我们华人圈子里就都知道的事。只是卓星华的立场很有趣,他不是护着自己的妹妹,反倒是始终都站在汤燕犀一边。”
  安澄垂首清淡一笑:“要我说,都忍不住要怀疑卓星华自己对汤燕犀的感情了……说不定他们俩才是一对儿。”
  楚闲忍不住大笑:“的确当时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谁都没当回事。今天能听你这么说,我也没想到。”
  安澄哼了一声:“其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动真感情的。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想要的成功和权势罢了。那样一个天性孤清的人,跟亲兄弟和亲生母亲的感情都淡,你还能指望他能对谁热情如火?”
  安澄说是这么说,可是身子却在衣裳下宛若火焚一样地滚烫。
  可是幸好她如今练就了清冷的气质,便能什么都掩盖得下。
  楚闲静静凝视她数秒。
  “安安,我对你做不到袖手旁观……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非想要看你、亲近你,甚至吻你、拥抱你、碰触
  你……所以如果我今后如果有所唐突,也请你别生气。”
  安澄的脸这才又红起来。
  她垂首拉了拉裤腿。
  她上班的时候不喜欢穿裙子,顶多是裙裤。细细高高的她裹在裙裤里,更显飘逸清隽。
  她清了清嗓子,明艳地抬眸对上楚闲的眼:“你是火后重生的人,凡事自该带着火的印迹。我不怕被你烫着,因为我知道你凡事都最有分寸,你无论做什么都能把你和我保护到最好。”
  楚闲满意地微笑,忍不住隔着桌面伸手过来握住安澄的手。
  虽然只有一瞬便放开,不叫门外的人瞧见,可是那一握也代表尽了万语千言。
  安澄眸光更显明媚,“……依我看,卓星华的话不能尽信,说不准这又是汤燕犀给你下的套儿。”
  楚闲眼神如醉:“你说得对。”
  安澄转开目光,视线悬在半空沉思了片刻:“不如,将计就计。”
  10分钟后安澄起身,手指却在楚闲桌上敲了敲:“……不过前提是,我需要亲自确认齐妮究竟有没有杀人。虽然我们希望判她有罪,而且现在警方所有调查的证据都指向她,可是我不希望到时候上了庭才又横出枝节。”
  楚闲也点头:“没错。我楚闲亲自指控的人,必定要是确凿的有罪的人。”
  安澄眨眨眼:“共享你前期的调查资料,我来用亚伯拉罕和汤燕犀的思维方式筛一遍,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可能会被对手利用的漏洞。”
  。
  转过新年来,冬意不见减,春寒反倒更添一层料峭。
  在经过了数轮提名竞选之后,楚乔和汤明羿终于赢得了两大党派最终的州长竞选人提名。接下来州长竞选就将进到白热化的实质阶段,汤明羿和楚乔在各自打扫完党团内部的竞争对手后,终于要直面相向。
  就在庆祝获选提名的盛大庆祝会上,楚乔正式当着数千支持者的面,握住了霍淡如的手,向选民介绍霍淡如是他女友,以及,会努力赢得“成为她丈夫”的资格。
  那样盛大的庆祝场面,那么多人的掌声和欢呼,霍淡如与楚乔并肩立在闪光灯里,只觉一切如梦。
  这样的荣耀,这样对于一个女人的煊赫,汤明羿选择将这一切都给了沈宛。
  可是她霍淡如……却也同样都享有了。
  她霍淡如,至少从这样的一份体面上来说,并未输给沈宛分毫。
  身边的男子,高大、英俊、睿智、有权有势,不输给汤明羿分毫。
  灯光像是大朵大朵盛开的花,霍淡如同样明艳照人地微笑,挽紧了楚乔的手。
  此时此刻,面对这么多人,面对那注定更为一路荆棘的选举道路,她没有半点紧张和迟疑;唯独……唯独仿佛在灯光一转,那安影的角度里,仿佛站过一个男子。
  一个安静的、修长的男子。从没有汤明羿和楚乔的光芒万丈,甚至是讷于言的,这些年这么多事,他都只是那么如一笔水墨般静静站在她身旁,或者就是她一回眸处,从不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几乎从未拦阻过她的选择。
  ……除了那几个晚上,他忍耐超过了极限时的爆发。
  那几个晚上她才更明白,他是千年雪山,可是所有冰雪都只是为了守护地核深处那一捧烫人的灼热。
  “淡如,在看什么?”
  尽管闪光灯如海,她身畔的楚乔还是体贴地发现了她的异样,温柔与她耳语。
  她又定睛看了一眼灯光背后。
  空了;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人,只是她看花了眼。
  她于是微笑:“没事。Joe,今晚我很高兴。”

  ☆、342、离开是最好的决定么?

  安澄迅速楔入齐妮谋杀前夫案。
  小山样的卷宗,她从早读到晚,直到简第三次来敲门,她已经将案情大致梳理出了脉络。
  她这才停下,朝简抱歉地笑:“你先下班吧,真不用陪我的。我反正一个人,熬夜工作什么的不要紧,你却不方便。”
  简有家有丈夫,只是这话安澄不方便直接说出口。毕竟,她是亲自堵着过简跟巴顿法官那档子事儿的。
  可是简又岂有听不出来的,知道安澄越是不直接说出来,实则心里便也越是介意。她自己倒是解嘲地笑了笑:“那行,我先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家,也省得叫杜医师挂心。纺”
  简向外走去,走两步又回头。
  地检办公室里的大灯都关了,就剩下安澄办公室里这一盏,以及走廊里幽幽的沿壁
  灯。简就站在壁灯幽咽的光晕里凝视安澄。
  “……老板,你说,我如果离婚,怎么样?”
  安澄怔了一下。
  毕竟还没见过简的老公和孩子。就连入职地检办公室后,简也没跟其他同事一样在办公桌上摆全家人的照片,安澄能理解简的讳莫如深,所以也没主动探究过。
  既然没见过人家老公,她就不好妄议人家是否应该离婚。
  她犹豫了下,只问:“……为了巴顿法官?他给了你承诺?”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简已经先跟巴顿法官有了那档子事儿,那么离婚也许是一个必然的结局。
  简却垂下头,捋了捋背包上的穗子:“跟他没关系。”
  安澄便咬住嘴唇,更觉得自己不该简单下结论了。她想了想:“简,等我忙过手头这个案子,我希望能跟你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件事。我会给你提出我的专业意见,至于离婚方面的具体问题,我也可以帮你找个熟悉家庭法的律师来帮你操作。”
  简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走。”
  。
  简走了,可是简却把对于离婚的隐痛,重又从安澄心灵的角落里勾出来。
  偏手头这件齐妮谋杀前夫案,所有的祸端也都是从离婚而起的。
  她有些头疼,推开案卷,起身走到窗前,漫无目的地垂首下望。
  已是深夜,这个城市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样空无旁人的办公室,最适合独自面对自己心里的怆痛。
  齐妮谋杀前夫案,无论是媒体、警方、楚闲、证人,他们看到的都是齐妮是否因为离婚的恨而杀死了前夫。可是她却独独在证据袋里的照片上,更关注那个被夹在大人中间儿、一脸冷漠却两眼惊恐的小女孩儿。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父母离婚可能已经是天塌地陷,可是随即又发生这样母亲杀死父亲的惨剧,那么她眼中的世界怕是已经尽数崩塌。
  。
  有人敲门。
  安澄一怔,急忙回神,转头去看,却是楚闲。
  安澄勾起手肘笑:“不是正常下班了么?怎么又转一圈回来?”
  楚闲略有些赧然,不过依旧笑得气定神闲。
  “你要加班,我当然应该陪你一起。不过这件事没必要让同事们都知道,所以我先转一圈去买了晚餐回来。”
  因是他的案子,他再自然不过地走过来,只消看一眼安澄翻开的是哪一页,就知道安澄的进度了。
  他一边打开晚餐的包装,将餐盒一个一个拿出来摆好,一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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