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擎寒一直冷着一张脸，四周的温度跟着下降到冰点。
陶沫沫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她不就是多了路易两眼，没什么别的心思。
她张嘴想要解释，可又觉得怪怪的。
四周空气压抑，陶沫沫咽了咽口水，一句话都不敢说。
半响，顾擎寒抽身离开沙发走了。
当确定顾擎寒没有在大厅后，陶沫沫在重重躺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太太，您没事吧？”
小芸这个时候才敢凑过来，巴巴儿的站在沙发边上。刚才看到太太狼狈的被先生抱回来，小芸吓坏了，以为自己又要被关禁闭了。
“没事。”陶沫沫摆了摆受伤的手，“今天很痛快。”
特别是看到秦云慌不择路去关性爱视频，陶成山气急败坏打秦云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
恶有恶报，陶成山这才刚刚开始。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陶沫沫了。
“太太您下次带上我吧。”
小芸看到陶沫沫受伤的手，觉得好内疚，如果有她在的话，太太是不是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陶沫沫悠悠抬眸看着小芸：“扶我上楼换衣服。”
有的东西，她一个人去面对就好。
在宴会狼狈的模样，她不想让别人看到。
回到房间，陶沫沫看了眼包裹成粽子的手，叹了口气：“小芸啊，我以后上厕所是不是都要有人服侍？”
“太太您有需要可以叫我啊。”
陶沫沫瞄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芸，将目光收回来：“给我找套裙子。”
脱不了裤子，那穿裙子总可以吧？
“好的太太。”
小芸脸上终于有一种可以大展宏图的表情，她好想将太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啊。
陶沫沫看了眼小芸拿过来的裙子，扶住额头：“能不能来一条正常点的裙子？”
“太太，这不好看吗？”小芸有点失落的样子。
陶沫沫最后还是心软了，虽然裙子是有点幼稚，好歹能穿。
“行吧，就这条。”
反正她对穿的衣服要求不是特别高。
晚饭的时候。
陶沫沫穿着小芸挑选的小可爱裙子，慢慢走下楼。
顾擎寒靠在沙发上一直在看报纸，眼角余光看到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视线才慢慢上移。
粉色的小碎花裙子，扎着马尾辫，头上还别着粉色小碎花发卡。
陶沫沫现在这个样子，粉粉嫩嫩的小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初中生一样水灵。
顾擎寒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陶沫沫有点不适应摸了摸鼻子，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她总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具体哪里怪，她也说不出来。
反正陶沫沫决定以后不要心软了，小芸的审美真的很幼稚。
这时候管家走过来：“先生，太太，开饭了。”
顾擎寒这才收回目光，起身朝着餐厅走去，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陶沫沫跟着走了过去，坐在饭桌前，她有点为难了。
怎么吃？
摆在她面前的是粥，看来管家吩咐了厨房，知道她手不能用力。
饭菜都能用勺子舀起来。
陶沫沫看了两眼饭菜，然后艰难的用两根手指夹起勺子，可怎么都舀不起菜来。
掉了一次，又掉了一次。
陶沫沫红着脸跟饭菜作斗争，可一点进展都没有。
顾擎寒深邃的眸一直看着她，直到陶沫沫脸红得快要滴血了，他才缓缓开口：“小芸。”
小芸恭敬的转过身对着顾擎寒：“先生。”
“伺候太太吃饭。”
“是，先生。”
小芸在一边看着陶沫沫，早就着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上去帮太太。
正文 第63章 乖，张嘴
第63章乖，张嘴。
小芸在一边看着陶沫沫，早就着急得不得了，恨不得上去帮太太。
可是管家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上前，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一直耐着性子等着。
陶沫沫将勺子放下，抬眸看着小芸：“赶紧的，我要饿死了。”
“是，太太。”
小芸赶紧拿过勺子，给陶沫沫夹菜。
接下来的时间里，原本安静的餐桌，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芸，我不吃这个。”
“太太，吃蔬菜有益身体健康。”
“小芸，干脆我叫你太太得了。”
小芸被陶沫沫一句话给堵了回去，红着脸将蔬菜放掉，重新弄了其他的东西。
“不准挑食。”
他冷冽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顾擎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完了，只是在一边看着陶沫沫跟小芸闹腾。
他幽深的眸似乎看着她们，又似乎透过了她们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陶沫沫听到顾擎寒霸道的声音，瘪了瘪嘴巴，闷闷的开口：“我吃饱了。”
她一点都不想吃那些蔬菜，平时她都不吃的。
小芸站在陶沫沫身边一点办法都没有，太太根本就不听她说的话。
顾擎寒忽然起身，朝着她们走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停在她跟前，陶沫沫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立刻垂下了脑袋。
顾擎寒伸手拿过小芸手里的勺子，坐在她身边。
陶沫沫眼角余光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勺子舀着她不喜欢吃的蔬菜，最后递到了她嘴边。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他、他居然喂她吃饭？
顾擎寒琥珀色的眸子幽深一片，他薄唇轻启：“张嘴。”
陶沫沫有点慌，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个，顾···”
“一。”
他面无表情盯着她，勺子一直举在她嘴唇旁边。
陶沫沫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视线放在面前的勺子上。
勺子上面全是她刚才没有吃的菜。
呜呜呜，顾擎寒绝对是故意的。
“二。”
冷冽的声音似乎降了一个音调，四周的空气都变冷了许多。
陶沫沫小心呼了一口气，张开小嘴含住勺子，将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包在嘴巴里面。
顾擎寒重新又将勺子放在她跟前，那双锐利的眸落在她不断咀嚼的嘴唇上，眸色暗沉了许多。
她就像是在吃毒药一样，将顾擎寒喂给自己吃的东西吃掉。
一勺，两勺···
最后陶沫沫嘴巴包着菜，吐词不清的开口：“唔吃不下了。”
她将最后的菜咽了下去，她现在真的是饱了。
兴许还有点撑。
顾擎寒将勺子放在她跟前，缓缓开口：“最后一粒饭。”
她眼睛看到勺子上面还剩下一粒饭，心顿时有点累，一粒饭都要为难她吗？
他举着勺子，看着她：“不能浪费。”
陶沫沫牙一咬，垂下头，慢慢伸出粉红色的舌尖，将勺子上那颗白白胖胖的米饭舔在舌尖上，然后将米饭勾进了嘴巴里面。
顾擎寒幽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泛着油光的嘴巴上，脑海里破天荒一直回放着她伸出粉嫩小舌头的一幕。
他性感的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突然莫名觉得有些热。
陶沫沫吃掉最后一粒米饭，郁闷的看向他，这下好了吧？
她可以不用吃了吗？
顾擎寒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将勺子搁在饭桌上，起身就走了。
陶沫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饭厅，她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讨厌，那些都是她不爱吃的东西。
“太太。”
小芸这时候红着脸站在陶沫沫身边，嘴角弯弯上扬。
看到小芸笑得这么开心，她诧异开口：“你思春了，笑得这么开心？”
“先生对太太真好。”小芸刚才一直看着先生喂太太吃东西，两人之前的气氛非常的好。
“这叫好？”
陶沫沫刚才就跟上刑一样，吃着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
最后还有点撑。
顾擎寒就喜欢看着自己被折磨的样子，每次都是这样想看她出丑。
“小芸，你快扶着我出去散散步，吃多了。”
她现在想出去走走，透个气。
小芸带着陶沫沫走到别墅后面，全是草坪，好像都看不到头一样宽阔。
她看了眼天空的星辰，好像这里的天空很清澈，不像城市里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
“太太，其实你可以直接让先生出面的。那样没人敢为难你。”
小芸隐隐也知道太太家里的事情，但太太从来都不说，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去扛。
陶沫沫嘴角缓缓上扬：“你不懂。”
有的事情，别人是没办法代替她出面的。
“先生对太太很好，不会让人欺负太太的。”
陶沫沫垂下眼睑，他对她好不好，她不知道。可顾擎寒接二连三出面救她，这是不争的事情。
明明之前避如蛇蝎的一个人，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陶沫沫坐在草坪上，看着远方的花坪：“小芸，在你眼中他是怎样的？”
“太太是说先生吗？”
“嗯。”
小芸站在陶沫沫身边，想了一会儿，最后开口：“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
陶沫沫点了点头，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小芸继续说，她诧异抬头看着小芸：“没了？”
小芸很自然的点点头：“没了。”
陶沫沫伸手捂住脸，还真是，简短。
“太太应该比我更了解先生。看起来先生很不好相处，可先生不是坏人。”
她垂下眼睑，她很了解他吗？
她根本就看不懂他。
陶沫沫伸出包裹着纱布的双手，用力夹断一根草：“那他以前经常关你禁闭，你就不害怕？”
小芸摇摇头：“那些都是我犯了错，先生才惩罚我的。”
听到这里，陶沫沫也不打算再追问了。小芸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在她眼中，顾擎寒就是一个大好人。
原本以为能问出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陶沫沫站起身来，看着天上的明月：“小芸，你以后准备做什么？”
“我准备跟着太太。”
陶沫沫笑了，看着单纯的小芸：“你跟着我干什么？”
小芸垂着脑袋：“太太不嫌弃我嘛，他们都说我笨，如果不是先生可怜我的话，我早就被赶走了。”
“你不笨。”
陶沫沫伸手碰了碰小芸的脸，小芸的眼睛永远都是澄澈一片，没有半点的杂质。
她多么羡慕那样的眼睛，好像世界没有一样东西能让她伤心一样。
她听管家提起过，小芸跟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但心很善良。
管家伯伯应该很喜欢小芸，经常时不时在她面前说小芸的好话。
“太太。”小芸眼眶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回掉眼泪一样。
“走吧，回去了。我手不方便，你帮我洗澡。”
“好的太太。”
小芸下一秒就破涕为笑，好像刚才的烦恼都不见了一样。
有个这样的活宝在身边，好像还是挺不错的。
——
书房。
顾擎寒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另外一只手翻看着面前的资料，最后视线停留在那一张模糊的老照片上面。
照片上面原本应该是祖孙三人，但照片已经回潮，上面的模样都看不清楚。
顾擎寒还隐约记得陶沫沫有一个怀表，怀表里面有一张陶沫沫妈妈的照片。
可偏偏他要找的照片，始终都没有。
路易开口：“这是顺着陶成山这条线找下去，在陶家的老宅中无意中见找到这张照片。”
顾擎寒点燃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儿：“没人知道陶成山当初娶的老婆到底什么背景吗？”
“陶家的老人说陶成山其实是入赘的，这件事让陶家很丢脸，很少有人知道。后来陶成山结婚后不久就外出打工，创业失败后回老家，把太太外婆的钱带走去投入了矿里面，这才赚了钱。不过后来···”
后面的话路易没有继续说，但顾擎寒知道后来怎么了。
后来陶成山觉得入赘特别丢脸，也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靠着老婆家的钱财才发的家，所以一直将家里的事情瞒得好好的。
抛弃了糟糠之妻，最后连家都没有回过，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时候，陶沫沫才几岁呢？
应该没多大吧。
顾擎寒叼着烟，烟雾缭绕下，看不清他真实的眼神。
“太太后来的成长经历，还是一点都查不到吗？”
“只查到三年前前太太去了北陵，后来找到了陶成山，才来了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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