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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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灾-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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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个星期后,陆以莫接到了顾黎昕打给他的电话。
  “资料都传到你邮箱了,不过第一年的好像被人故意销毁了,暂时还没查到,可能还需要久点时间。”
  “谢谢。”
  朋友之间,说有些话或许实在多余,不过陆以莫这句谢谢却是真心实意的。
  
  他打开电脑,邮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邮件,他几乎是有些激动的给打开,她生活过的一点一滴的痕迹,他都要亲身去参与。
  确实,第一年的资料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后面几年的,读书,兼职,照顾安路,以及和陆凯出入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干净的仿佛一张白纸。
  
  晚上陆以莫抱着安杨睡觉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你是怎么认识陆凯的?”
  安杨一阵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终胡乱的扯,“他是医生,肯定是我生病的时候认识他的啊。”
  “以后要少见他。”
  “……”
  
  第三天,安杨趁着陆以莫出去的机会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最后抱着陆以莫的电脑上网,系统提示有邮件进来,安杨本准备关闭的,却不小心点开了。
  陆以莫的邮箱是点了记住密码的,因而不需要再输入密码直接已经进入了界面,安杨点了草稿箱,三百多封邮件安静的躺着,并没有发出去,她依次点开。
  
  “如果你觉得离开更好,那我不会打扰你,只希望五年后不要让我失望。”
  
  “西藏那里很美,环境很糟糕,安杨我已经不再想起你了,怎么办,我是要忘记你了吗?”
  
  “昨晚春晚,我一个人呆在房间看完了节目,出来时外面四处放着烟火,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可是我还是想你了,安杨新年快乐。”
  
  “我没有资格去堕落,只有自己强大的人才能守护自己的爱人,抱歉,安杨我让你失望了。”
  
  “今天一个人去吃了冰淇淋,满满的一大杯,感觉仿佛你又在我身边,你还好吗?”
  
  “最近我每日在晨跑,锻炼身体,我想要陪着你老去,你走不动还有我背着你。”
  
  “或许是有点卑鄙,可是我真的克制不住的想你。”
  
  “想你,念你,恨你,爱你,终究忘不掉……”
  
  …………
  
  安杨的眼泪滑落,双手捧脸,晶莹的泪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陆以莫回家便看见安杨将所有东西打包,他脑门一跳,“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安杨此刻早已冷静下来,脸上甚至画着淡妆,她扬起笑脸,微微笑着,“我要回去。”
  
  “这么晚,你回哪里去?”陆以莫皱眉不悦。
  “陆以莫,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装傻了,我们分手吧!”她撇过脸,狠下心来。
  “你说什么?”他仿佛没听清,反问,脸上满是错愕,羞恼以及愤怒。
  
  分手,又是分手,五年前她一句轻飘飘的分手,如今亦然,难道在她心中他就什么都算不上吗?
  心底的怒火蔓延,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昨晚他们激烈而缠绵,亲吻着彼此,即使早上,她仍旧一脸笑意的送他离开,可是如今她却说要分手。
  
  “你给我一个理由。”他额头青筋直跳,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泛起,指关节泛白。
  “理由,需要理由吗?理由就是我发现我已经不像五年前那么爱你了。”她忍住心痛的笑。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无聊消遣玩弄的玩具吗?”他的脸色早已阴沉如夜色,眼底一片阴霾,明明知道这句话是有多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说出口就应该知道在她眼里他或许什么都算不上。
  “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并不想要再对此纠缠多少,明明心底早已难过的不能呼吸,却还是扬起一抹自以为最绚烂的笑意。
  
  她那抹毫不在意的笑容却彻底刺痛了陆以莫的眼,心底残存的那股侥幸那刹被撕扯的灰飞烟灭,他愤怒的将一叠东西从公文包里近乎泄愤的掏了出来甩在了她身上,安杨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能清晰感觉到照片棱角摩擦过自己皮肤的灼痛感。
  
  她蹲下身来,捡了起来,B超图,孕检单……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欲盖弥彰的问。
  陆以莫不怒反笑,“什么意思?安杨,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这是你去新西兰的第一个月的,验孕单,孩子一个月。”
  
  他每说一个字语气便森寒一分,他本来不打算计较的,可是如今她竟然说分手,难道他们的感情在她眼里便是如此廉价吗?还是他陆以莫在她心中便是如此不重要,所以才可以没有任何留恋的说分手。
  
  “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掉?”他的脸色阴沉,语气阴翳。
  安杨勾起嘴角,反而笑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没有爸爸的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野种罢了。你只怪我,怎么不说你自己,安心林是谁?我现在这样算是什么?你圈养的情妇吗?还是小三?还是只是你泄欲的工具?”
  
  话已至此,他们之间可以说心越来越远了。
  “安杨,你没有心。”他一字一句,慢慢地慢慢地说,却堪比皮鞭抽打在彼此的身上。
  最伤人的话,也出自最温柔的嘴!
  
  “情妇?小三?泄欲的工具?”他一字一句的反问,身体力行,只是当两人翻滚在地板上,彼此撕咬,毫不客气,不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们靠坐在墙角两边,狼狈不堪,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同程度的撕破,陆以莫的左脸颊甚至明晃晃的一条红色抓痕,此刻正涔出血来,他却丝毫不在意。
  
  撕心裂肺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们明明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为什么要制造这些分离与痛苦给彼此。
  安杨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换了新的衣服,长袖长裤,遮挡了身体的伤痕。
  
  陆以莫起身,“安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安杨许久稳下心神,她冷静的提着行李,拉开门,“你不是找了人查我吗?查的怎么样?”
  “安杨,如果你是因为我调查你这件事生气,那我道歉,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安杨停下脚步,“那现在呢?你知道了?知道我这几年过得是有多不堪了?”在陆以莫看不到的角度,泪水滑落,在心底说,“现在你满意了吗?安杨受到报应了。”
  
  陆以莫蹲在地板上,明明这个季节早已是温暖如春,他此刻却觉得全身冰冷彻骨,一双黑眸如浸了冰寒,冷冽,压迫。
  摔门离开的声音,接着一室平静。
  一切又回到了原地了吗?或许陆以莫本该是孑然一身的人,所以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爱,注定鳏寡终生。
  
  安杨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开始了正常的上下班,作息时间规律,陆以莫没有再打扰她,虽然这是她想要的,可是心底到底是有点酸涩难过的。
  安路只有在一天公寓的电路损坏后,可怜兮兮的抱着安杨,“妈咪,漂亮叔叔呢?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安杨心底一哽塞,可是这明明是自己做的决定……
  
  事实上,他们还是回偶尔见面,虽然机会少之又少,比如说,安杨在美术馆的时候有遇到陆以莫跟人过来逛,她礼貌客气的模样就仿佛招待客户,脸上笑意盈盈。陆以莫同样如此,谁也不比谁笑的少。
  她偶尔与唐潇吃饭,会遇见他,他身边有时会是客户,有时也会是美丽名媛。
  有时他们会礼貌笑笑,擦身而过,有时则是目不斜视,视作路人。
  明明他们距离那么近,心却离的那么远,表面虚伪应付,心里却无比厌倦、烦躁。
  
  或许这便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一个月后,气候已经彻底的进入了炎炎夏季,炙热的太阳烘烤着。不过明明上午还是烈日炎炎,下午的时候却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不止。安杨刚从超市买了食材,站在屋檐下看着豆大的雨水。
  
  超市里的雨伞早已被哄抢完了,心中暗暗的后悔,自己出来怎么不带雨伞,突然想到了那句,“这天气就跟女人一样,善变!天气预报就跟男人一样,不靠谱。”
  又想要笑了出来。
  
  此刻的出租车已成了众人疯抢的东西,到一辆空车,立马便会不下五个人去抢,安杨自信自己是抢不过的,索性就呆在屋檐下等着雨小点再走。
  
  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本滑行出一段距离,几秒后却又认命的倒了回来。
  “哥,怎么了?”关心林奇怪的问,看着前面的陆以莫。
  
  车子慢动作的停在了安杨的身前,车窗摇下,安杨看着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容颜,有瞬间的恍惚。
  “上车吧。”他淡淡的看着她说,语气听不出起伏。
  安杨心底又一阵难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
  
  陆以莫勾起唇角,嘲谑的笑,“你难道想要一直站这?”
  安杨语塞,看了看四周,这才发觉已经有许多好奇的眼光看了过来,来不及斟酌,自己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关心林近乎嗔目结舌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安杨一顿尴尬,这才发觉后面居然还有个人。
  “你好,我是关心林。”她的声音柔美而纯真,美丽的脸颊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恰到好处的卷发,打理的井井有条。
  “你好,安杨。”安杨礼貌的问候,相比之下,自己就显得老气横秋许多,许久没有打理的长发,已经疯长到腰间。
  
  车内轻缓的轻音乐,空气中漂浮着清淡的香味,舒适的座椅,一切都恰到好处不过。安杨却如坐针毡,一分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关心林是个很活跃的女子,从安杨进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曲折离奇,七拐八拐的打听了安杨的基本信息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关心林好奇宝宝仍旧不依不饶的问道,说实话她本就对陆以莫好奇,更何况还是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我叫他哥哥。”安杨扯起嘴角略敷衍。
  关心林被噎到,不过她没说,貌似自己才应该叫他哥哥吧!
  
  陆以莫一直安静的开车, 对于两人的谈话不曾插嘴,不发表任何意见,安杨余光瞧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不过一个多月时间没仔细看,这才发觉他瘦的厉害。
  她心底如猫爪尖利的爪子狠狠的抓过,留下深深的沟壑,欲壑难平。
  
  那天很平静的没有后续,夏季的雨水来的凶猛,去的也迅速,下车之际,关心林很热心肠的邀请她去他们那里吃饭,安杨委婉拒绝,抱歉她还做不到能平静的当没发生的对着他。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安杨都略忙,或许该说很忙,有人介绍她给一个公司画墙体画。这种事对于安杨来说不算什么难事,而且对方给的薪酬不错,安杨没怎么考虑,第二天便同意了。
  与安杨搭档的是以前大学的一个学弟,安杨在美术馆认识的,挺阳光开朗的一个男生,绅士体贴,安杨承认,与他合作确实很轻松。
  
  她这一忙便没了时间照顾安路,没办法只得将安路托付给唐潇,恰逢唐潇出差,辗转之下安路又回到了陆凯那里。
  安杨对于陆凯自然是放心的,他照顾了安路那么久,甚至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妈咪更加贴心,她实在不需要担心,不过心底却觉得愧疚,想着这次后,以后不要再接外快了吧。
  
  第二天下午,两人准备收工,工作已经是差不多接近尾声,安杨拿起手机看了看三个未接来电,是陆凯。
  “嗯,是我,怎么啦?”
  “你说什么?安路被人接走了?”
  
  安杨一急,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仍不自知,还是年轻的学弟看她一副要哭的模样关切的问:“怎么啦?”
  “我儿子不见了。”
  师弟被这句话惊讶的张大嘴,原谅他的失态,不过安杨看着太年轻,实在不像是有孩子的女人。
  
  她匆匆赶到幼儿园外,陆凯焦急的等在原地,幼儿园早已关门了,安杨给班主任老师打了电话,对方告知她下午有人将安路领走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来的,不过我已经找朋友帮忙了。”他脸上满是自责,安杨想要说出口的话此刻却咽下肚子。
  
  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过手机拨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不到三秒,电话便被很快接起了。
  “妈咪。”安路的声音欢快的响起。
  “安路,你在哪?”她声音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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