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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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深意动,总裁先生请息怒-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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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迟疑了一下,见苏淮生望着苏窈的背影有点出神,她面露尴尬,随后笑了笑掩饰过去,朝苏窈那边走去,一把抱起坐着玩儿的陆希承,然后冲苏窈使了个眼色。
    苏窈不好当做没看见,想了想,这种时候还是不能让叶棠茵尴尬,于是跟着起身。
    叶棠茵笑容顿时深了些,抱着陆希承到苏淮生跟前。
    “看看,这是谁?”
    陆希承拧着操心的八字眉瞧了好一会儿,没认出来,又低头去捣鼓手心里的一只迷你小熊。
    苏淮生以前来看过他好几次,但是小家伙那会儿还不记事,苏窈醒了之后,他没有再来,总共也有好几个月没再见,陆希承不认得他也算正常。
    叶棠茵哄诱说:“宝宝,这是外公。”
    陆希承抬起头盯着苏淮生,皱着小眉头沉思了两秒钟,张开嘴舔了舔自己洁白的小牙齿,扭开头一把抱住叶棠茵的脖子。
    叶棠茵笑着拍拍陆宝宝的背,“瞧瞧,许久不见,还害羞了。”
    苏淮生笑了笑,不由得移开视线去看站在叶棠茵身后的苏窈,后者一片从容和平静,而他讪讪笑了两声,搓了搓手。
    苏窈醒来之后,没有见过苏淮生,这一下子看见了,发现他老了不少,眼角的褶子深了些,鬓边的白发多了不止三两根。
    苏窈声色平平道:“进来坐吧,外面冷。”
    尽管一声爸也没叫,苏淮生脸上还是多了几分笑容,让身后的秘书也进来,秘书手里拎着大大小小包好的礼物。
    苏淮生说:“这不要新年了吗,事情多得很,也许久没见希承了,今天得空,过来瞧瞧,没提前说一声,打扰了。”
    叶棠茵赶紧说:“这是哪里的话,我们随时都在家,希承是你外孙,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几人坐在沙发上,陆希承从叶棠茵腿上滑下来,伸手想去拿水果拼盘里的奇异果吃,苏窈拿了一小块送到他嘴边。
    他不愿意,扭开头,硬要自己拿着,苏窈松手,小家伙用肉嘟嘟的手指捏着,自己咬了一口之后,抿着嘴,小脸挤成一团,看了一眼苏淮生,伸手递给他,“果果,好酸。”
    叶棠茵捏捏他的脸蛋,“酸的你就给外公吃啊?”
    陆希承嘿嘿一笑,把剩下的全塞嘴里,扭了扭腰,看起来酸得挺高兴的,随后又把沾满了果汁的手递到苏窈面前,“妈妈,擦一擦!”
    说着还做了一个擦手的动作。
    苏窈,同两位长辈说:“你们先聊,我带希承去洗手。”说罢一把抱起他,陆希承熟练地将小短腿夹在她腰上,很享受被她抱着的感觉。
    叶棠茵看着一大一小走向厨房的身影,对苏淮生扯了个笑,“慢慢来,窈窈是个念情的孩子,咱们都别将她逼得紧了,对吧?”
    苏淮生眼底有失落,还是点了点头。
    陆希承看见苏窈拧开水龙头了,有些抗拒,将手指握紧,“不要不要,不要水,擦擦就好了嘛!”
    “咱们洗了再擦,不然手指会黏黏的。”
    陆希承不情愿地扭动身体,“不要!”
    “希承,乖。”
    陆希承突然瘪着嘴敞开嗓子哭了,把客厅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苏窈安抚,“你乖一点啊,洗了手待会儿就可以拆礼物了,想看看外公给你的礼物吗。”
    听到‘礼物’二字,陆希承瞬间将眼泪一收,“好哦。”
    苏淮生也不知道有什么喜悦的,竟然有点喜极而泣的冲动。

  ☆、315。你是个怕被闲话的人么?

315。你是个怕被闲话的人么?
    临近腊月尾声这几天,是上城最冷的时候。
    苏淮生虽然已经暮年,但是在形象上颇为将就,大冷天的还如同壮年男人一样,就穿件羊绒衫和开司米衫,外面就套了件大衣。
    进来后脱下大衣,一双被冻得通红的双手,还未褪去颜色。
    苏窈把陆希承带过来擦了手,小家伙心里惦记着礼物,一边咬着手指,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放在苏淮生那边包装得精美的大大小小的盒子。
    苏淮生见状,想起刚才苏窈说的那话,展眉一笑,朝他伸出手,“承承想不想拆礼物啊?”
    陆希承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对苏淮生感到陌生,可毕竟太小,藏不住自己的情绪,于是很实诚的点了点头。
    苏淮生笑呵呵的说:“那就过来,咱们一起拆。”
    陆希承思忖了一下,看了看苏窈。
    苏窈松开他,轻轻推了推他的背,“去吧,看看外公给你带了什么。”
    陆希承咧嘴笑嘻嘻的走到苏淮生旁边。
    小孩子就是这般单纯,容易被收买,苏淮生倒是懂得掌握门道。
    只是,苏窈想起小时候,似乎没怎么见过苏淮生这么费心思讨她这个小孩子的欢心。
    这么大点的孩子,喜欢的无非就是玩具,苏淮生除了玩具之外,另外还让人去订做了一对婴孩儿戴的小手镯。
    又说:“这个不用戴,他还小,戴这些东西容易伤着他,这个就纯属图个纪念,窈窈,你替他收着,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先前陆希承周岁的时候,苏淮生想给他百分之三的股份,本来手续一切都办妥了,被陆东庭知道了之后,拒绝了。
    说既然苏窈把股份给了他,不管是赠与也好,如何也罢,苏窈母子也没有再拿那些股份的道理,否则,苏窈之前的做法就没意义了。
    苏淮生回去后细细想了想,反复思忖当时陆东庭的神态语气,猜想着,是不是陆东庭不想再让苏窈参和到苏家的事务中?抑或是,怕苏家的人再借股份之事,为难苏窈?
    越想越觉得,给股份这样的行为,确实不太周到。
    现在苏窈什么也不缺,唯一缺的是健康,陆希承更是含着金汤勺出声,又是集万千宠爱的陆家长曾孙,他也就只能想其他法子表表心意了。
    这对镯子,其实在苏窈醒来之前就让人做好了,只是刚要送过来的时候,苏窈醒了。
    他还没有思考好,该如何面对苏窈,曾经恩怨又将如何使她释怀;刚有了些头绪,苏窈却又带着陆希承出了国,再之后,他听人说了她不少闲话,作为一个母亲如何不着家,作为一个女人如何花天酒地给自己抹黑,总之没有找着适合的时候。
    这会儿临近年关,似乎是个好时机。
    苏窈接了放在一边,态度不明,应该只是拘于礼数,说了句:“费心了。”
    陆希承还在沉迷于新的玩具,这样看看那样看看,觉得这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人都亲切了许多,还邀请他跟自己一起拆剩下的。
    苏淮生说:“剩下的那几样,是给亲家母,还有东庭和窈窈的,图个节日喜气。”
    也是,苏窈想,现在还没到正月,也不是吃团年饭的日子,特地亲自登门就为了送新年贺礼的很少。
    而且苏窈觉得,直接在大年三十往红包里装张银行卡让人送来比较符合苏淮生以前的性子,简单粗暴,没有人情往来的那些俗门俗套。
    毕竟他觉得亲人不比合作伙伴,需要时常维系关系,生怕下次再见就没了生意可做。
    至于他今天这样做的目的,苏窈猜不着七分,也能知晓一二。
    大概是他老了,弄得家门零落,膝下只有一个苏西溪,享受不了年迈时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突然觉得苍凉了吧。
    苏窈心底讥嘲。
    苏淮生在这儿坐了许久还没走的意思,看着时钟指针指向十点,苏窈没犹豫地开口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去吧,再晚些,生个病什么的就麻烦了。”
    叶棠茵的表情随着苏窈明显的逐客令僵了僵,苏淮生那表情,更是耐人寻味,吞吞吐吐勉强笑着,“对,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苏窈叮嘱秘书,“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打霜,路上小心开车。”
    该做的礼节都做到了,尽管人人都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冷淡和决绝,可还真找不到任何能被诟病的地方。
    况且苏淮生从头到尾都没有立场再去责怪她。
    人走了之后,见苏窈抱着孩子要上楼,“妈,你也早点休息,天气冷多盖床被子,天气太干燥,您也别开太久暖气。”
    “诶诶诶,我知道,只是窈窈啊,妈有些话觉得还是要跟你说说,你看你爸爸也挺费心的,对希承多好,你病着的时候他其实也操了不少心,毕竟是父女,你看……”
    叶棠茵话还没说完呢,苏窈就笑了笑,说:“妈,到了他这个岁数,再醒悟人生,也为时已晚了。”
    叶棠茵多多少少知道她的脾气,只是现在比以前还要硬一些,她没再说话,心底叹息一声。
    刚说完话陆东庭就回来了,叶棠茵猜他刚才可能遇见苏淮生了,“遇见窈窈爸爸了?”
    陆东庭点了点头,看向苏窈的表情,一副探究的样子,刚想说什么,看了看叶棠茵又只字未说。
    叶棠茵瞥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不早了,你再做做面膜就差不多可以睡了。”
    叶棠茵哼了声,知道他是转移话题,也不挑破,“是是,你帮窈窈带孩子去,女人带孩子可辛苦了,你得帮忙分担分担。”
    陆东庭看了一眼正在上楼的女人,咳了一声说,“以前晚上不也是我在带,我怎么没说辛苦。”
    “男人能跟女人比吗?”叶棠茵横了他一眼,这时候拿出点体恤老婆的态度出来,可比邀功要来得有用啊傻儿子!
    苏窈带陆希承去洗澡,一边念叨,“都十点过了你还这么精神,不要小小年纪就学着熬夜,长大了还得了?”
    陆希承的卧室里也有卫浴间,只是浴缸没那么大,他要去主卧的浴缸里洗澡,因为还可以在里面随便蹦跶。
    陆东庭进浴室的时候就看见苏窈蹲在浴缸边,身上头发全是水渍,陆希承还兴奋地拍水,苏窈有点崩溃的去抓他,“陆希承,你不要动了,好好洗澡!妈妈要生气了!”
    陆东庭哼了哼,就这语气,那么小的孩子,能唬住他才怪。
    他马着脸,吼了句:“你再乱动?!”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表情肃穆,声音严厉,陆希承一下子就没动静了。
    苏窈转头看了他一眼。
    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陆希承已经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苏窈顿时手忙脚乱,瞪了他一眼,“出去,别添乱了。”
    陆东庭见陆希承眼泪都没掉一滴,又是只打雷不下雨,走过去,抓着他两只手臂,将他身板儿捋直了,“站直了啊,好好洗澡。”
    陆希承哭哭啼啼的。
    陆东庭再次威胁,“不准哭了。”
    小家伙畏惧父亲的威严,抿了抿嘴,巴巴的看着他,没哭了。
    苏窈不乐意了,“你就这样养孩子的?”
    陆东庭像搓木头似的几下给人搓干净,一把拎出来用浴巾裹上,挑眉看向苏窈,“这不就行了?养得可比你好。”
    陆希承被浴巾裹着舒舒服服的,换衣服的时候就开始打哈欠了。
    陆东庭抱起他放隔壁卧室的婴儿床去。
    苏窈阻止他,“你干什么?”
    “让他自己睡。”
    “他会不习惯的。”
    “你先别急着说,看他习没习惯。”陆东庭毅然决然把睡着了的陆希承放隔壁卧室,关门推出去。
    晚上睡前,苏窈又去看了一眼才放心。
    苏窈关了灯,唯独还亮着一盏落地台灯,她将灯光调至最暗,轻手轻脚上床,刚沾枕,陆东庭说:“明晚有个新年暨商场开幕典礼,准备一下跟我去。”
    苏窈顿了一下,朝他那边偏了偏头,“你不怕被人闲话?”
    声音里的笑意,因疲倦而显得懒散。
    “闲话什么?众口难调,”他似乎想起什么,停了下,声音在黑暗中低沉且晦涩,“况且,你是个怕被闲话的人么?”

  ☆、316。既然你什么都没做,急着到我跟前澄清什么?

316。既然你什么都没做,急着到我跟前澄清什么?
    “况且,你是个怕被闲话的人么?”
    苏窈这已经过去的二十几年,前大半段人生总是规规矩矩的过着。
    若要是说起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便是不顾一切逼陆东庭结婚,凭着心里一股气,一己私欲以及一身孤勇,一错就错得万分离谱。
    如果是以前,作为旁观者,她也会在心底唾骂这种女人。
    很遗憾的是,她最终成了那种矛盾的人。
    所以她不是怕闲话,她只是绕不过自己心里那一套形成的道德防线。
    至于现在,她要是怕被闲话,她从一开始就会做个安分的贤妻良母,苦什么,怨什么,自己憋出病来都会粉饰太平继续过,美其名曰为了家庭。
    如果她从一开始嫁的就不是一个喜欢的人,从未有过感情上的付出,离了夫家也能经济充裕,那样的话她或许可以做到对一切都视若无睹。
    严格来说,陆东庭并未做错什么,只是她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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