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老公,用力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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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老公,用力追- 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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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是男子汉,我是妈妈最坚硬的后盾。妈妈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念儿也把泪给憋了回去,只是眼睛红得不像样子,“我可以进去看看妈妈吗,安静静地看她,不吵她。”

    “别让她知道你回来了。她说了,要等病好了才去看你们。她是在逼自己必须好起来。”

    “那我就在门口看一看,好吗?”

    时域霆点了点头。

    念儿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门缝,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如初,发现她的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臂都瘦了一圈,比以前细了许多。

    念儿的视力特别的好,还能清晰地看见如初的指甲都是白的,没有什么血色。

    记忆中的妈妈哪是这个样子,她可是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谁倒下都不可能是她倒下。

    念儿还是忍不住,擦了擦流下来的滚烫的泪水。

正文卷 800 想通了

    向来对时念十分严格的时域霆,在看到时念不停的抹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不敢发出滴点声音时心疼极了。

    他本来想让念儿哭一会儿,哭出来发泄发泄心底悲痛的情绪。

    但念儿真的遗传的他铁血刚毅的性格,擦了泪后念儿掩了门,转身回头对血丝满布泪痕尤湿的双眼看着他。

    “爸爸,刘院长说我的骨髓报告要明天才出结果。我在医院等好吗,我就住隔壁爷爷奶奶那屋,我保证不让小初看见我,不让她有任何心理压力。我知道,小初她不想让大家都知道她病了。”

    “好。”

    “爸爸,我是小初的亲儿子,我的骨髓一定适合她的,你别这么难过,我一定可以救小初的。”

    这般懂事的时念让时域霆特别的安慰。

    两父子四目相对。

    彼此的眼里除了痛苦,还有那难以割舍的父子情,彼此看着彼此布满血丝的眼睛都很心疼对方。

    时域霆问,“念儿,你今年多少岁了?”

    “七岁。”

    时域霆若有所思,七岁的年龄,十八岁的心智与身手,他已经很满意了。

    见他不说,念儿又说,“爸爸,我干爹这些天是在当代理总统?”

    “嗯。”

    “我可不可以跟着他,学点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参加选举的,我想早点替爸爸分担,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时域霆认真地看着念儿。

    以前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想让念儿早点进行政,但这些天如初病了,他想了很多很多。

    家人在一起,健康平安是最重要的,什么出息,什么本事,什么能力都是次要。

    现在回想起来,他对念儿的严格要求似乎是过了点。

    念儿从四岁就开始去部队,跟在凌一杨手下,进行特殊训练,精锐部队所需要进行的训练,他也必须要承受。

    才只有四岁的孩子。

    对于这样严格要求念儿的初衷,确实是好的,要他强大独立,足够有本事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可这样的严格要求,让念儿失去了童年该有的快乐和家人相处的时光。

    时域霆看着念儿,下定了决心,“儿子!”

    “嗯!”念儿虎躯一挺。

    这一声“儿子”,听得念儿精神满满。

    那些在部队里所承受的非人训练,那些辛苦,那些受训练时所受的伤,似乎就都没什么了。

    有这一句时爸爸温暖有爱的“儿子”,那些所受都是值得。

    看着如此精神的念儿,时域霆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念儿若有所思,“我想快点找回一一,快点长大,保护我的家人。”

    “不是这个梦想。我是指,你从小到现在,有没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却因为我的安排不能做的事情。”

    念儿皱眉。

    时域霆说,“没事,别怕,大胆的说。”

    时念想了想说,“我其实很想和大仔一样,做自己的生意。”

    大仔就是安子奕,念儿的舅舅。

    后来念儿才接受了安子奕是他舅舅的身份。

    四岁以前,他都是跟着安子奕跑前跑后的,接触的都是安子奕生意上的事情。

    每次安子奕给亲人买礼物,念儿都会说,等他长大了他也要自己做生意赚钱,然后买许多许多礼物送给他最爱的小初,最爱的外婆,最爱的外公,最爱的小姨,还有最爱的大仔,最爱的干妈。

    时域霆摸着念儿的脑袋说,“我想好了,以后我们时家的儿子不用再参选总统竞选,不用再顶着压力势在必得去当总统。我们时家的儿子,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爸爸?”时念惊讶。

    时域霆松开他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人生在世短短三万多天,应该随心所欲而活。你妈妈得了白血病,我才看清这些。”

    “爸爸!”

    “儿子!”时域霆拍了拍念儿的肩,“你不用再回到部队去训练了,回京城,回学校,和平常的孩子一样上学。等你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爸爸,你这样突然改变主意,以前对我的训练岂不是白费了。”

    “我想得很明白,我不应该让你做总统的儿子,你只是我时域霆的儿子,不应该背负那么多。”

    “爸爸,你真的想通了?”

    时域霆点点头,“说话算话,以后我不会再约束你了。”

    这三年来念儿在部队里的训练已经够多了,训练成效也远远超乎时域霆的预想和想象,他很满意。

    “爸爸,谢谢你!”

    虽然时念长高了,但时域霆想要抱他还是得微微弯腰,然后用力的抱着小大人般的念儿,拍拍他的背,“儿子,爸爸爱你!”

    “我也爱你。”念儿心绪复杂,泪涌如泉,“爸爸,我们一起帮妈妈渡过这一关,我们一家人永远相亲相爱在一起。”

    …

    安文龙把安子奕约出来,没有当着园园的面把如初患白血病的事情说出来。

    咖啡厅里,两父子坐在一起。

    安子奕看着安文龙精神极差,一脸倦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爸,才十天不见,你怎么状态这般不好?不是说和老年组组队出去旅游了吗,我妈呢?”

    “你妈在医院呢!”

    “什么?”安子奕立刻坐立不安,“我妈怎么了?”

    “不是你妈病了。”安子奕心痛如刀绞,眼眶立即一片潮湿,“是如初,十天前查出她得了白血病。”

    “这不可能。”安子奕反复说着,“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是……是真的……”

    安文龙在儿子面前一直是个铁血硬汉,从不会流泪的。

    但今天是真的忍不住,压制着自己不流泪,却因为越压制越堵心,鼻息也因此堵塞起来。

    在安子奕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时,他长长的叹一口气,从鼻息里发出一阵堵塞不通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捂住脸。

    安子奕看他埋着头,低声哭泣声胸腔急促起伏,肩也在颤抖。

    “爸,是真的?”安子奕看到这样的安文龙,不能不信。

    安文龙捂着鼻涕和泪一起流下的脸,点了点头。

正文卷 801 打胎

    安子奕一时之间愣住了,脑袋要炸了似的,魂都丢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

    安文龙擦了擦泪和鼻涕,红着眼圈说,“我们的骨髓都不适合如初,刘院长说得尽快做骨髓移植。否则就必须进行化疗。本来如初不让告诉你们的,她想得自己痊愈后才告诉大家。她说她不想大家担心,不想大家都来医院看她,更不想大家以同情和可怜的目光看她。”

    “她不让告诉我们,你们就真的不告诉吗?”安子奕眼圈一红,胸口堵得没办法呼吸了,“如初现在怎么样了,病情如何?”

    “还是在高烧一直不退,关节疼痛,四肢无力,人没精神的状态。如果诱导治疗压制不住,就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血流不止,器官感染甚至衰竭的情况。所以要么立即进行化疗,要么立即进行骨髓移植。背着如初告诉你们,就是想看看你们的骨髓适不适合如初。”

    “我抽,我让园园也抽。”

    “园园不行,半年内生过孩子的产妇都不行。”

    “那我抽。”

    “子奕,如初不让告诉大家的,别去看她,别让她知道你们知道了。”

    “好。”

    与此同时,米雅梅也约了苏离和瑾璇还有安如馨三人,一起吃饭。

    当三人知道如初得了白血病时,哭成了一片,也是立即就随米雅梅去了医院抽骨髓。

    抽完骨髓要等第二天才能见结果,所以大家都又回去了。

    回去之前,大家都想见一见如初,但考虑到这是背着如初告诉大家的,所以大家都忍住了没去病房。

    …

    苏离和瑾璇还有安如馨和安子奕,是一起抽的骨髓。

    抽完骨髓后她和大家一样,想去病房看一看如初,但被劝阻了,为了不让如初有压力和心理负担,只好忍着担忧回了家。

    回到家后,保姆做了饭菜,她一口没吃。

    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成了泪人。

    苏离今年已经三十四了。

    去抽骨髓的时候,安家的人都不知道她怀了二胎。

    她和陈嘉致也是前几天,因为她大姨妈推迟而用了验孕棒,才知道怀孕的,并且还没有来得及去医院进一步确认。

    保姆来她的房间门口,敲了三次门,“太太,你多少吃点吧。先生吩咐过,一定要照顾好你。你要是不吃晚饭,先生会怪我的。要是今天晚上我做的那几道菜你不喜欢,你跟我说你想吃什么,我现在马上去做。或者你想吃哪家餐厅的特色菜,我现在马上和司机去打包回来。”

    里面没有声音。

    苏离坐在床头上,手里捏着捏成团的纸巾,地上床上丢了一地擦泪和擦鼻涕的纸巾团。

    回来后,她就一直在哭,一直哭,哭哭停停。

    眼睛早就肿了,鼻尖也因为一次次的用纸巾擦拭而又红又破皮了。

    保姆:太太,你怀孕了,不能不吃饭的。

    苏离依旧没有回应。

    一想到她最好的姐妹安如初得了白血病,很有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的时间离她而去,她就没办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谁得白血病也不能是如初得呀,如初是她亲自教出来的跆拳道高手,天天都有锻炼身体,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被白血病看上了?

    白血病要找也是找那些体质弱的人,怎么会找上如初。

    保姆:太太,你要是再不下楼吃饭,我只好给陈先生打电话了。

    就在保姆转身,决定去告诉陈嘉致时,苏离打开了门,“我吃。”

    “太太,你的眼睛怎么了?”保姆问,“因为什么事情哭得这么伤心。”

    “没什么。”

    苏离下楼自己端着饭碗,喝了一碗汤,吃了一碗饭。

    保姆还是把苏离的情况告诉了陈嘉致。

    陈嘉致本是提前和苏离说好的,要夜里十点多才能回来,但接到保姆的电话,半个小时后就回来了。

    这会儿苏离正卷在沙发上,一个人发着呆。

    保姆在玄关处接过陈嘉致手上的文件包,“先生,太太今天出去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还在房间里哭了好几个小时,眼睛都哭红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嘉致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大步大步的走过去。

    他的别墅很大。

    从玄关到客厅,又走了上百步。

    终于看到卷缩在沙发上暗自神伤的苏离时,心疼极了。

    “离儿,你怎么了?”陈嘉致走到她身前,蹲下身来。

    即使离儿窝在沙发里,他蹲在地上,他的视线高度也比离儿高。

    然后一个臂力将她圈进怀里,抱了抱她,才抬起头来吻吻她的额头说,“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这些年,苏离娘家的人真是使尽各种奇葩方式的欺负苏离。

    当然,有他陈嘉致在,谁也欺负不了他的离儿。

    他担忧道,“你妈又找你了?”

    苏离抬起头来,摇了摇头。

    陈嘉致又问,“你弟,你妹?”

    苏离摇头,摇着摇头,就忍不住呜咽的哭出声,哭得要多伤心又我伤心。

    “不是,都不是。”她抬唇时,唇齿都在发抖,“他们都没欺负我,是如初。”

    “如初怎么可能欺负你?”陈嘉致如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初得白血病了,十天前检查出来的,已经确诊了。”

    说完这句话,苏离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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