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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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维克多-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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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围巾,那么也会找到其他证据,揭开那个女人的真实身分,不是吗?”

  “哪个女人?”她从牙缝中吐出这几个字。

  “不就是他们的同伙吗?凶杀发生时在楼梯上被人碰到的那个人,凶手……”

  她冲动地扑向维克多,叫喊道,既是招供又是为自己辩护:“她没杀人!我肯定这个女人没有杀人,她害怕犯罪!怕血,怕死亡!她没杀人!”

  “那么是谁干的?”

  她没有回答。她的感情变化太快了,令人不可思议。她冲动过后突然变得十分沮丧。她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不管你对我怎么看,我不在乎。再说,我已经完了。一切都在和我作对。毕密希为什么要留着这条围巾?他答应过要处理掉它的。不,我完了。”

  “为什么这样想呢?快走吧,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离开这里。”

  “不,”她说,“我不能走,我没有这个力气。”

  “那么就帮我一把。”

  “帮你干什么?”

  “通知他。”

  “怎么通知呢?”

  “这我自有办法。”

  “你不会成功的。”

  “会的。”

  “你要把围巾拿走?”

  “是的。”

  “毕密希怎么办?”

  “我会告诉他逃走的办法。”

  她走近维克多。维克多看看她。她已恢复了勇气。她的眼睛变得柔和了,几乎在这个男人面前要微笑起来。尽管他年纪这么大,但她认为依然可以对他施展女人的魅力。不然怎么解释他无条件的忠心呢?他又怎么能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呢?

  再说,她自己也被这双平静的眼睛、这张坚毅的面庞征服了。

  她向他伸出手:“快点行动吧,我感到害怕。”

  “为他感到害怕吗?”

  “我对他的忠心毫不怀疑,但别的就不太了解了。”

  “他会听我吩咐吗?”

  “会的,他也感到害怕。”

  “但他可能对我不信任。”

  “我不这样认为。”

  “他会开门吗?”

  “连敲两下门,重复三遍。”

  “你们之间没有别的联络信号?”

  “没有,只有这种方式。”

  他正要走,她又拉住他问:“我怎么办?离开这里?”

  “待在这里别动。当一个小时以后危险过去,我再回来,然后我们再一起看怎么办。”

  “如果你回不来呢?”

  “那么星期五到圣雅克广场碰头。”

  他一边想,一边嘀咕:“一切都算好了吧?我没有遗漏什么事情吧?干吧。待在这里别动,求你了。”

  他看看外面。走廊里已经不太平了,来来往往的人标志着旅馆里骚乱的开始。

  他等了片刻,便冒险出去了。

  他第一步先到电梯栅栏前,见没有人,便跑到337号房间,按约定的信号使劲地敲门。

  里面一阵脚步声。门锁拧动了。

  他推开门,看到毕密希,说了对年轻女人讲的一样的话:“旅馆被警察包围了,他们正在搜查……”

  英国人与亚历山大就不一样了。这两个男人之间一拍即合。英国人明白了这里的情况,恐惧马上使他屈服了,没有问维克多为什么要通知他。再说,虽然他听得懂法语,但讲得很不好。

  维克多对他说:“要听我的吩咐,马上去做。警察正查房,因为他们认为从马伯夫街酒吧逃走的英国人藏在旅馆里。你将是第一个被审问的嫌疑犯,因为你自称扭伤了脚。在我们之间,任何托词都是不明智的。你不该回到这里,也不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你有没有什么危险的证件和信?”

  “没有。”

  “没有任何牵连公主的东西?”

  “没有。”

  “撒谎!给我衣柜的钥匙!”

  对方很听话。维克多扒开那堆衬衫,拿出那条真丝围巾,塞到口袋里。

  “就这个吗?”

  “对。”

  “现在还有时间。真的就这个?”

  “是的。”

  “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背叛巴兹莱耶夫公主的话,我会打碎你的脑袋。快找你的鞋子、帽子、外衣,立即离开这里。”

  “但是,警察呢?”毕密希问。

  “安静。你知道旅馆后面靠蓬第厄街的出口吗?”

  “知道。”

  “那里只有一个警察看着。”

  英国人作手势说他要打倒此人,强行通过。

  维克多表示反对:“不行,不要干傻事,你会被抓住的。”

  他从桌上拿起一张印有旅馆名字的通信卡片在上面写上“请放行”,然后写上日期,签上“莫勒翁警长”。

  “把这交给值勤的警察。签名一模一样,我负责。现在就快走,不要回头。转过街角,你就可以随便操练步子了。”

  英国人指指满是衣物和梳洗用品的衣柜,作了一个遗憾的手势。

  “很对,”维克多嘲讽地说,“你还想要什么?赔偿金?哼!还是准备走吧!”

  毕密希穿上鞋子,但这时有人敲门,维克多担心地说:“该死!是他们怎么办?算了,会有办法的。”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进来!”他叫道。

  英国人甩掉鞋子,在沙发上躺下。维克多正要开门,便听到钥匙声。原来是楼层服务生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后面跟着进来维克多的两名同事。

  “再见吧,亲爱的先生,”他用夸张的南美口音对英国人说,“很高兴你的腿好了一些。”

  他迎着两名警探走过去。其中一个彬彬有礼地对他说:“鲁柏警探,司法警察部的。我们正在旅馆里进行调查。请问您认识这位先生有多长时间了?”

  “毕密希先生吗?噢!有些时候了,那是在大厅里,他递给我一支雪茄烟,自从他扭伤了脚,我便常来看他。”

  他又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马尔戈·阿维斯多。”

  “秘鲁人是吧?您在警长要问的客人名单上。能不能请您到楼下办公室去一趟?您带着证件吗?”

  “没有,证件在我房间里,也是这层楼。”

  “我的同事陪您一起去拿。”

  鲁柏警探看看沙发上躺着的英国人的腿,他的脚踝上裹着纱布,旁边桌子上还有准备好的绷带。于是他冷冷地问:“您不能走路吗?”

  “不能。”

  “那警长要亲自到这里来了。去对头儿说。”他对同事吩咐道,“他来以前我先检查一下英国人的证件。”

  维克多跟着那位同事出去了。他偷偷地发笑。鲁柏警探只专心干上司交给他的主要针对英国人的任务,竟然一点没有想到仔细检查一下维克多。鲁柏警探也没意识到自己正一个人和一个嫌疑犯、并可能有武器的家伙呆在一起。

  维克多却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他从房间衣柜里取出可以证实自己是马尔戈·阿维斯多的真实证件时,他观察着看他的人,心里想:“我怎么办?我一个勾腿搞倒他,将他反锁在这里……然后从后面蓬第厄街溜走吗?”

  但这有什么用呢?如果他们主要的目标毕密希摆脱了鲁柏,拿着有莫勒翁签名的假通行证逃走的话,维克多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所以他就乖乖地听从吩咐。

  旅馆已经乱糟糟了。楼下大厅和宽敞的前厅挤满好奇而吵吵闹闹的客人,有人因为被拦着不让出去而感到愤慨。一切都乱了套。经理办公室里的莫勒前警长已经感到受不了,发着脾气。

  他一看到维克多,便将他交给一名助手处理。他现在显然只关心嫌疑最重的毕密希先生。

  “英国人呢?”他问带维克多来的手下,“你怎么没带他下来?”

  “他走不了路,脚扭了。”

  “开玩笑!我看这家伙很可疑。是一个胖子,脸色发红,对不对?”

  “对。留着刷子一样的短胡子。”

  间很短吗?没搞错吧?鲁柏和他在一起?”

  “对。”

  “我上去一趟,跟我一起去。”

  这时闯进来一个客人,他也在名单上,但要赶火车。莫勒翁耽搁了宝贵的两分钟,向他提问题,又用了两分钟时间发布命令放行。最后终于可以起身走了。

  维克多的证件很快就被核查好了。他没申请什么通行证,便赶着走入莫勒翁和两名部下所乘的电梯。这三名警察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到了四楼,他们快步走出电梯。

  莫勒翁使劲地拍打337房间的门。

  “鲁柏,快开门!”

  他恼火地接着打门:“快给我开门,该死的!鲁柏!鲁柏!”

  他喊客房服务生和楼层总管。服务生手里拿着钥匙从房间里走出来,莫勒翁推了他一把,显得越来越不安。门被打开了。

  “上帝!”警长叫道,“不出我所料!”

  房间里鲁柏躺在地上,被毛巾和一件浴衣捆得紧紧的,嘴里堵着东西,正拼命地挣扎。

  “没受伤吧,鲁柏?啊,那个盗匪将你捆成这样!可真见鬼!你怎么能任凭他摆布呢?怎么这么不中用?”

  鲁柏被解开了,他咬着牙愤恨地说:“他们是两个人!对,两个!另一个从哪儿出来的?他肯定藏着。他从背后袭击我,给了我后颈一下。”

  莫勒翁抓起电话,命令道:“不许任何人离开旅馆!谁也不行!你们听清楚了吗?任何企图逃离此地的人都要抓起来,不管是谁!”

  然后他又对房间里的人说:“这里有两个人!但这另一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这人是谁?你没什么想法吗?”他问鲁柏警探,“你想想看,你检查浴室了吗?他肯定藏在那里。”

  “我想是的,”鲁柏说,“我有点印象,当时我正背对着浴室。”

  于是他们检查了浴室。没有什么痕迹。可以打开通向隔壁房间的门上插销也没什么异常。

  “给我搜!”警长命令道,“一搜到底!鲁柏,你参加吗?到楼下行动。”

  他分开走廊里聚集的客人,朝左边的电梯走去。这时右边传来喧哗声。鲁柏讲,毕密希很可能从右边向靠蓬第厄街的后门逃跑了。

  “不错,但拉尔莫那守在那里。”莫勒翁说,“命令是严格无误的。”

  喧哗声更大了。他们转过第一个弯,便看到尽头已聚了一群人。有人招呼他们过去。那边的走廊有块地方回进去一部分,形成一个冬季客厅,种着棕搁树,摆放着椅子。一些人正俯身看着在两棵棕桐树的栽培箱之间的一具躯体。

  鲁柏叫了起来:“是那个英国人,我认出来了,他浑身是血……”

  “什么!毕密希?他还没死吧?”

  “没有。”一个跪下检查的人说,“但伤得很重,肩膀上挨了一刀。”

  “怎么,鲁柏,”莫勒翁大声问道,“是另一个干的?就是藏起来并在后面给了你一下的那个人?”

  “该死!他竟想摆脱同伙。幸好我们会抓到他的,因为所有的出口都被封锁了。”

  维克多始终跟着他们。这时他趁着混乱,跑到第二道楼梯冲下楼去。

  快到楼下后面靠蓬第厄街的出口,他看到职员们挤在那里,拉尔莫那和另两名警探拦着。维克多向他打个招呼,拉尔莫那便挤过来对他说:“维克多,没法出去,有命令……”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有人曾递给你一张通行卡片?”

  “是的。”

  “这很可能是伪造的。”

  “真见鬼!”

  “那家伙跑掉了吧?”

  “该死!”

  “他有什么特征?”

  “没注意,样子很年轻。”

  “那么你不知道他是谁了?”

  “不知道。”

  “他就是亚森·鲁宾!”

  很快,所有经历这段惊慌时刻的人都自然而然地和维克多一样肯定这是亚森·鲁宾干的,因为像所有此人出现的时候一样,所发生的事情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滑稽和喜剧色彩。

  莫勒翁脸色发白,不知所措,却放作镇静地回到楼下经理办公室中,样子就像一个稳坐司令部的指挥官。他向局里打电话要求增援,派人在旅馆里忙东忙西,发布着互相矛盾的命令,使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昏了头。不断有人惊叫:“鲁宾!……是鲁宾!……他没处逃了!看到他了……”

  英国人毕密希被人用担架抬走了,送到勃荣医院。值班医生肯定地说:“不是致命伤,明天就可以审问他了。”

  这时,鲁柏从蓬第厄街方向慌张地跑来报告:“他从后边逃走了。他曾交给拉尔莫那你签名的通行证!”

  莫勒翁怒火冲天地驳斥道:“那是假的!我没签过一张通行证!把拉尔莫那叫来!签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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