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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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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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敢说什么?
    一晃两个时辰,午时时分,长乐殿外喧嚣起来,一声一声嘶喊,实在扰人清梦。
    闻柒是被惊醒的,她倦了,眯着眼不愿睁开,闷着头问了一句:“什么声音?”
    “不用管。”秦宓撑着脸,静静地看她。
    隐约,殿外有女子大喊‘闻柒’二字,歇斯底里的,这声音,闻柒自然听得出来。
    尼玛,又不是杀了她爹,至于喊得这么惊天动地吗?闻柒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方过了未时。”秦宓拍着她的肩,轻声,“还早,你多睡会儿。”
    寝殿外,又是一声嚎叫,撕心裂肺啊。
    闻柒皱眉:“小宓宓,吵。”她困着呢,为所欲为很需要力气好不好?何况她那么卖力……咳咳咳,邪恶了!偏题了!
    秦宓摸了摸闻柒淡淡绯红的小脸:“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等我。”
    秦宓披了件外衫,掀开纱幔走出去,闻柒翻了个身,闭眼,才一会儿,眸子睁开了。
    娘的,扰人好梦,还睡个毛啊!
    此时,殿外护卫正严守以待,围着一个长发散乱、面色颓废的女子。
    那女子,正是东陵芷,一身白色襦裙,沾染了血迹,长发过膝,覆盖住了半张脸,裸露的容貌,毫无血色,她大喊,声音几乎撕裂:“闻柒,你出来!”长发缭乱,沾满了狰狞的容貌,她眸光如火,“你出来——”
    门,猝不及防开了。
    门口,秦宓披着外衫,神色慵懒随意,轻轻靠着殿门,眸子轻抬:“可够了?”
    眼神,冷漠,嗓音,亦如此,毫无半分情绪,他对东陵芷一向吝啬。
    吵闹癫狂的东陵芷忽然便静了,涣散的眸子缓缓沉下,干裂嘶哑的嗓音吐字艰涩,她唤着:“秦宓……”
    不过一个晚上,那个曾权倾南诏、风华绝代的女子,褪去了一身华丽,只剩一副颓废落魄的躯壳。只是,秦宓从来没有同情心,一贯的冷淡,一贯的狠绝,只言:“你吵着爷的女人睡觉了。”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东陵芷动动嘴,龟裂的唇扯得疼痛,字字哽塞、无力,她问:“是不是你?”
    她想,也许非他本意,也许他也不忍,也许他不似对她无情……到了现在,她还抱着这样虚幻的遐想不肯醒来,多傻呢。
    秦宓不言,回眸,看着殿中,漫不经心得好似局外人。
    东陵芷嘶喊:“秦宓,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喉间疼得麻木,她扯着声音,紧绷、干涩,“是不是你这样残忍地对我?”
    他还是不言,自始至终,不愿看她,不愿施舍一丝一毫的情绪,心心念念的都是寝殿里的女子。
    东陵芷大笑着,大颗的眼泪模糊了眼,身子摇摇欲坠:“是她对不对,是闻柒那个女人,是她如此阴险狠毒地陷害我。”她发狠地嘶叫、抓狂,“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那个女子,在她心口剜了狠狠一刀,不致命,只会这般让她恨不得毁灭所有,甚至毁灭自己。
    “一定是她。”狠狠跌在地上,东陵芷冷笑着,泪流满面。
    一直沉默的男子,微微抬眼:“嗯,是她。”他说,淡淡语气,“只是,爷都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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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程度,妞们有意见吗?

☆、第四章

一直沉默的男子,微微抬眼:“嗯,是她。”他说,淡淡语气,“只是,爷都听她的。”
    都听她的……
    耳边,一遍一遍缠绕不去的声音,东陵芷捂着耳朵大笑:“哈哈哈……”笑罢了,她怔怔呢喃,“都听她的吗?”冷笑无声,眸间,尽是阴厉。
    他问:“不甘心?”
    东陵芷骤然抬眸,视线猝火般灼热。
    她怎么能甘心,为着他,她早便入了狂,着了魔,却让那女子一手毁尽。她想,若要至死方休,谁也别想独善其身。闻柒……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不要动不该有的念头。”
    东陵芷抬眸,对上秦宓冰寒的眸,她只痴痴地笑。
    “不然,”侧脸微沉,眸如一汪死寂的秋水,森冷极了,他说,“爷会剥了你的皮,做一张玉面扇赠与爷的女人。”
    秦宓会的,对待女人,他从来不心慈手软,只是,除了闻柒……
    “秦宓,”她走近,步子踉跄,摇摇欲坠着,眸中凄楚,“你的心可真狠。”
    听听,多闺怨,
    “哟。”
    这痞子一般语调,毋庸置疑,乃闻爷。
    自家门口,自家男人,让别的女人说得跟负心汉似的,这还能忍吗?
    闻柒抱着肩,一晃一荡地走出来:“这是唱的哪出啊?”抬眼,瞅了瞅东陵芷,语气揶揄,“瞧瞧,这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多让人心生怜惜,不过——”眸子一转,若有若无地扫过东陵芷脖子上暧昧的痕迹,“大清早的,你带着一脖子这玩意不找自家男人暖被窝,却来本宫的地盘骂本宫的男人狠心,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东陵芷整个人愣住,片刻才慌了手脚,狠命地扯着衣领。
    闻柒嗤笑了一声:“这战况,看来昨晚很激烈啊。”说着,揽住自家男人,里衣外,她只套了秦宓的长衫,手腕的衣衫下滑,露出的胳膊隐隐的绯红印记。
    这印记,刺红了东陵芷的眼。
    “怎么这样便出来了?”拢了拢闻柒的衣衫,秦宓些许恼了,紧紧将闻柒抱在怀里,不愿她这般模样被人瞧了去。
    闻柒窝在秦宓怀里蹭着,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来美人救英雄嘛。”抬眼,唇角嗪笑地看眼前失魂落魄的东陵芷,打趣似的说,“再说,还是将你绑裤腰带上走哪带哪安全些,省得野猫野狗野女人惦记。”
    这嘴刀子,狠啊!瞧瞧,某‘野女人’脸都绿了。
    秦宓眼里只看得到闻柒,牵起她的小手:“我们进去。”转头,褪去温柔,冷冷一眼,只道,“丢出去。”
    东陵芷怒喊:“秦宓!”
    闻柒脚步顿住。这世间,敢直呼一声‘秦宓’的人,很少。
    “丫的。”闻柒掏掏耳朵,秀眉一拧,嘟囔了一句,“真刺耳。”
    秦宓捏了捏她手心,他家猫儿,恼了呢,后果很严重,齐三梁六等人自动连退三步。
    懒懒转身,闻柒抬起一根手指,对着东陵芷的脸饶了一圈:“你,”指了指脑子,她语气认真,“脑子没坏吧?”不待回答,她抱着手往前走了一步,踩过台阶,她踢了踢脚边曳地的衣角,抬眼,“有人逼你以身种蛊了吗?有人按着你和男人颠鸾倒凤吗?还是有人告诉过你,闻柒啊,就是个蠢材,可以任其宰割。”瞧着东陵芷的眼睛,她逼视,“这样的话,有人说吗?你信了吗?”
    东陵芷踉跄,怒目相视却不发一语,袖摆下的手掌,紧握。
    闻柒扯了扯嘴,再进一步:“都没有吧,那你在这闹什么?生怕这燕宫还有人不知道你北沧娆姜皇后与野男人彻夜苟合吗?若是这样,简单啊,要不要本宫一旨下令昭告天下,或是将那个与你有过露水姻缘的男人赐给你当个男宠?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本宫绝不吝啬。”
    一字一字,全是利刃,闻柒专往人心坎里捅。
    血色尽褪,东陵芷咬破了唇,抬手便往闻柒脸上招呼,闻柒一把反扣住东陵芷的手腕,摇摇头:“头脑还没清醒呢。”手指轻轻拂着东陵芷手腕,摩挲着那欢爱后的痕迹,她低低笑着,眸子一凝,“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想清楚,今日便是南诏的长公主死在了这里,会怎样?信不信本宫照样可以将那满月喜宴风光大办,然后大发慈悲给你风光大葬,死因嘛……”
    东陵芷用力扯了扯手,未果,只觉火辣辣的疼。
    想了片刻,闻柒继续说:“纵欲过度,心衰猝死,这个说法怎么样?”手指骤然一松,她就着袖子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地问着,“要不要试试,本宫敢保证,你这一巴掌下去,我刚才说的那些绝对不是玩笑,也不是恐吓。”
    东陵芷扬在半空的手顿时僵住,颤抖得厉害,却久久没有落下。毋庸置疑,这一巴掌落下,闻柒会红白喜事一起办,她有那样的胆量,更有那个本事,无所不能亦无所不敢。
    东陵芷的手缓缓落下,指尖,掐进血肉,毫无知觉。她啊,哪里斗得过这个女子。
    “刚才不是喊着要杀我吗?”闻柒讥笑,“现在怎么这幅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
    是啊,她什么都没有做,几句话,足矣。
    “原来,”东陵芷嘲讽,“你比他还狠。”
    谁说不是,闻柒与秦宓,太像了,同样心狠手辣,同样张狂桀骜。
    闻柒却摇头:“谁说的,不是我狠。”指了指东陵芷,闻柒纠正,“是你蠢。”
    东陵芷眸子一睁,灼灼如炬。
    “知道吗?昨夜你若肯成人之美,我自会既往不咎,即便你置身事外,我也不过小打小闹,可惜了,这两条路你都没有走,偏生要铤而走险、趁人之危,那不好意思,我闻柒不是圣母玛利亚,你算盘都打到我这来了,我还能坐视不理,就算是良民也不能忍好吗?何况,”她嘿嘿一笑,“我闻柒从来不是善茬,觊觎奢想我家爷,我当然得让你脱一层皮才好,昨夜的滋味怎么样?”
    一夜耻辱,竟是她步步为谋,攻心攻计,她拿捏得真精准。
    “你——”
    她败了,血气哽住了喉,从未如此羞怒,从未如此想要毁灭,想要杀了眼前这让她一败涂地的女子。
    “怨愤吗?不甘?还是仇恨?好,就这样,记在心头,牢牢记住,我闻柒有多狠,多无耻,多狡诈阴险,也好让你醒醒脑,时时刻刻都记着不要惹我,知道吗?”
    东陵芷沉默不语,唇畔咬得鲜血淋漓。
    能忍人所不能忍,东陵芷,是个能耐又麻烦的女人呢,得慢慢耍。闻柒伸伸懒腰,提起衣角往回走:“爷,我们回去补眠吧,好不容易罢朝一日,当然要在榻上过活,不然多浪费。”
    秦宓颔首,都依她,闻柒笑着过去抱住秦宓。
    “闻柒。”
    闻柒回头看东陵芷:“还没有玩够?”
    东陵芷满身狼狈,却抬起头,冷笑:“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会让你后悔。”
    挑衅啊,这女人,倒是有种。
    闻柒无谓地笑笑:“是吗?那就拭目以待。”走了几步,又回头,“哦,还记得那天在质子府外我说过的话吗?”似玩笑,似调侃,听不出真假,闻柒说,“和我这种混蛋玩下三滥,真的很愚蠢,昨夜尝到滋味了吧?”
    那日质子府,闻柒也曾如此说,当时,她只当闻柒狂妄,如今明了,若论下三滥手段,闻柒炉火纯青。
    “呵呵。”回身,走出长乐殿,一路,东陵芷大笑,“哈哈哈……”
    “闻柒。”
    “闻柒!”
    两个字,那女子的名,她恨不得撕碎。今日耻辱,够东陵芷有生之年恨之入骨了。
    今,罢朝一日,闻柒本想大战三百回合,奈何,怪事总有,简直扰人清梦。
    “擦。”闻柒爆粗口,没睡醒,脾气不太好,翘着个二郎腿,“右相大人醉了吗?”闻柒拂额,恹恹欲睡,“我也是醉了。”
    长发未挽,闻柒这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宓爷张罗洗澡水去了。
    “右相大人昨日确实在左相府与左相大人共饮了几杯。”林小贱杵在殿门,宓爷有令,寝殿禁入。
    闻柒又问:“人现在在那?”
    “在右相府呢,说是老大人好吃好喝招待着。”
    说起这事,实在不好启齿,市井里是这么传闻的:右相家那只识小笼包的公子,昨夜竟逛了燕都第一青楼名伶坊,与一女子打得火热,这风声直接吹到了右相大人耳朵里,又逢老大人喝了几杯,酒劲儿一上来,就想起了自家痴傻儿子,想起了老慕家的祖宗八代,想起了传宗接代,想起了自个的香火……这么一想,右相大人直接叫了顶轿子,将那名伶坊的姑娘给接右相府去了。据说那姑娘眼睛是绿的,不是大燕人士。
    这不,正合了右相大人心意,找个不谙大燕世事的,只管传宗接代。
    闻柒揉揉脑袋:“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然,东陵鸢那巫女,指不定给老人家下了什么*蛊。那妖女,比她姐姐不差哪里,熬得了春/药,打得了恩客,蛊得了市民,翻得了咸鱼,总之一句话:有本事。横着进了名伶坊,居然竖着去了右相府。
    林小贱猜想:“主子,右相大人抱孙心切,指不准现在就在家捉摸着上书赐婚呢。”
    闻柒摇头:“没这么猴急吧?”
    话刚说完,殿外叶十说:“娘娘,右相大人求见。”
    闻柒嘴角一抽:“真猴急。”
    长乐殿外,右相大人这都候了半个时辰了。
    叶九自始至终面无表情,晒着一张冰山脸:“右相大人请回。”
    “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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