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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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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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子轻抬,秦宓淡薄无痕的眼睥睨城下,似笑:“不死不休?”迎风站立,白色的长衫不染纤尘,秦宓嗓音又好似轻描淡写,“那便都杀干净了。”
    “是。”
    齐三领兵,严守城下,血色汹涌,正风起硝烟,满地血红的泥泞,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
    忽然,那倒下的尸体猛然跳起——
    程大大惊:“那是什么?”一具一具流干了血液的尸体死而复生,毫无神色,瞳孔呆滞,抬手砍杀,反复,机械。程大瞪大了眼,“诈、诈尸了?”
    死亦复生,空有一具身躯,却嗜血,善杀伐。这简直匪夷所思!南诏的蛊毒,难怪独霸天下。
    “尸蛊。”梁六愕然失色,“是尸蛊!”
    南诏尸蛊,生,则战死为休;死,亦无休无止。为南诏镇国之物,食万蛊为生,极其罕有。
    东陵芷怕是倾巢而出了,倒不怕血本无归。
    “多少?”秦宓依旧神色淡然。
    程大有点结舌:“数、数不清了。”尸体一具跟着一具跳起,几乎分不清死人和活人了,这战场简直与屠宰场无异,入目的全是翻滚的血色。
    “火攻。”
    秦宓令下,程大领一万将士,以箭攻之,箭尖猝了火,顿时,城下漫天大火,黑烟滚滚,血色焦灼,味道腥臭地几乎令人作呕。
    然,火光里,面目全非的尸体,从未停下砍杀的动作。
    程大目瞪口呆了:“没用,居然没用?”这简直不可思议,程大傻了,漫天的火把眼睛都熏疼了,干裂得难受,他摸了一把烧焦的头发,“爷,我们好像被坑了。”
    五万种了尸蛊的死士,这还是打仗吗?这分明是讨打。
    “死守城门,退者,杀!”
    冷冷一语,刚落,秦宓跃下高楼,白衫翩翩而起,那一抹白,融在火光里。风,骤起,血红的泥泞里升腾起淡黄的光晕,笼着秦宓那绝美的容颜,掌风,卷起了衣角处的青竹。
    一瞬,血色战场喧嚣,那不死的尸体炸裂成一片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秦宓一人,敌千军万马,白色衣角,终是染红了。
    战乱里,秦宓的声音掷地有声,融了浓厚的内力,铿锵有声,道:“刺中脘穴、关元穴,分身挫骨,折其神阙。”片刻停顿,又道,“留着脸,爷要剥了他们。”
    一令下,十万秦兵变守为攻,一具一具尸体被肢解、砍断,唯独,留着完整的脸面。
    城门,战乱不休。
    城里,敲锣打鼓,礼乐声震耳欲聋,夏二十九,右相大人新婚大喜,大街小巷红绸铺陈,八抬大轿张扬过市,吹吹打打伴着鞭炮声声,可谓是轰轰烈烈。
    一千迎亲护卫高坐战马,这架势,不凡啊,引来一路观望。
    骤然,一声马啸:“吁——”
    战马乱吼,整个迎亲的阵仗大乱,花轿颠簸,猛然停下,高坐战马的统领一声高喊:“什么人?!”
    观望的路人瞧去,马前,一个秀气的少年抱肩站立,一身鲜艳的大红衣衫,生得极是隽秀清俊,唇红齿白精致极了,眸光乌黑亮丽炯炯有神,嘴角,笑得流里流气。
    好个邪气不羁少年,正是闻柒,这模样,得醉了多少花季女子的芳心。
    她抬抬下巴,反问:“看不出来吗?”甩了甩袖子,她站得端端正正,抬头挺胸,回道,“小爷乃贼人。”
    卿本妙人,奈何为贼,又叫多少被这容颜眯了眼的女子碎了芳心。
    那统领疾言厉色,尚未出鞘的剑直指着闻柒,大骂她:“找死吗?”
    闻柒摇了摇一根手指:“非也。”她抖了抖腿,地痞流氓般的邪笑,“小爷只打家劫舍。”
    右相大婚,敢情这美少年来打劫的。
    那领头大恼,厉眸刀刃似的刮着闻柒:“哪来的黄毛小子,相府的轿子你也敢拦,不想活了?还不来滚开。”
    瞧瞧,相府的统领胆识不凡啊。闻柒想,这真是相府的?值得怀疑啊。这么想着,闻柒赔笑,很不正经的语气:“兄台别恼,相逢就是缘,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她痞气地笑笑,挠挠松散束起的黑发,痞里痞气地说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打家劫舍的经典语录,怎能少了?听闻柒这语气,很顺溜啊,没少干吧?
    那统领竟被噎到了,也是,能不噎吗?一千人马,才来一个小贼,那来的不是傻子,就是高人。
    闻柒赶紧挥挥小手,豪气云干得很:“瞧瞧你们吓的,放心,小爷我不劫财,只劫色。”
    嚯!这小贼原来是看上了右相府的新娘子,也是,听说很国色天香,还是个南诏的异国佳人。
    统领愣了一下,拔剑,立马高呼一声:“摆阵防卫。”顿时,一千人马四散开来,将八抬大轿围得水泄不通,那统领跳下了马,一手护住轿门,道,“保护夫人!”
    闻柒见了,立马随了一句:“禽兽,快放开那个美人!”
    那禽兽,哦,不,是那统领护着轿门的手若有若无地颤抖了一下,抱着剑,整个人都傻愣愣的。
    这小贼,完全是个不按常理出招的流氓!
    “拿下!”
    统领刚下令,闻柒一脚将一将士踢下了马,她撑地纵身一跃,上了马,瞪着马肚子,笑得前仰后翻,勾勾手:“come,兄台。”
    兄台们都呆滞了,被耍流氓了,不知所措中。
    此时,轿中传出女子冷清的声音,果决的语气:“拦路者,杀无赦。”
    最毒的,果然是妇人心,这右相府的美人带刺呢。
    闻柒听此,眸子一转,泪光盈盈泫然欲泣了,无比哀怨地苦诉情忠:“美人,你好狠的心啊,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一夜,我们春风一度,那一夜,我们耳鬓厮磨,那一夜,我们辗转承欢,那一夜……”她抹泪,凄凄惨惨戚戚,“你弄疼了我。”
    那一夜……你弄疼了我。
    闻者,面红耳赤,路人女子们掩面害羞,想着这俊朗的男子竟如此凄楚遭遇,更是恼着右相家新人太蛇蝎。
    只是,谁懂,那一夜所指所说。
    女子声颤:“你,”几乎梗塞得发不出声,轿中女子战战巍巍地问,“你是谁?”
    闻柒只笑:“你知道的,不是吗?”
    某一夜,托了闻柒的福,有人终身难忘。
    轿帘被撩起,露出女子大红的嫁衣,盖头掀开,女子容颜素雅,凤眸妖娆,她冷笑:“又让你算准了。”
    眸色,泼墨般纯黑,并非浅绿,这相府的新娘早已换了人,却未曾逃过闻柒的满腹揣度,她聪明得能看头人心,然后一击即中。
    “东陵芷。”闻柒坐在马上,浅笑嫣然,好似俊逸风流的公子哥,“你又犯在我手上了,你说,我要怎么办你才好?”
    “如何呢?”东陵芷嗤笑,嘲讽戏谑,一身艳丽的红色,妖异极了。
    倒是闻柒,同样一身红衫,竟穿出了几分英气潇洒,她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插着腰,有几分野性雅痞:“我若没记错,今日出嫁的可不是你,妹妹的男人你也抢,实在该——”她努了努嘴,眸子一冷,道,“天诛地灭。”
    顿时,杀气尽显,路人四散逃窜,护卫严阵以待,唯独马上的少年神色慵懒。
    “你想怎样?”东陵芷讥讽反问,“杀我?”掌下,升腾起一团乌黑,被宽大的袖摆遮掩。
    隔着三四米的距离,闻柒跳下了马:“放心,老娘不弄死你,就割两刀。”
    说完,忽然抬手,猝不及防便拔了一名将士的佩剑,瞬时,护卫谨慎严守,只待一触即发。
    东陵芷端坐轿中,淡然处之,冷嘲:“你以为就凭你动得了我?”
    南诏的长公主,这世间的孤蛊毒第一人,自当狂傲。
    闻柒摊摊手:“那便试试。”
    手掌突然反转,直擒东陵芷咽喉,毫不迂回,直取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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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闻柒摊摊手:“那便试试。”
    手掌突然反转,直擒东陵芷咽喉,毫不迂回,直取命门。东陵芷呼吸一滞,后退闪躲,那一掌,瞬间便碎了八抬大轿。
    闻柒出手,真狠。
    守卫见状,立即摆阵防卫。闻柒一脚踢出脚边的横木,直直飞出。
    下一瞬,倒了一片。
    “都滚开,小爷只劫色,不伤人命,不过想死的尽管上来,小爷也绝不手软。”
    顿时,一千护卫呆若木鸡,一个一个纹丝不动。
    “孩子们真乖。”闻柒甚满意。
    说完闻柒又一脚踢出,横木直飞,袭向东陵芷后背,她踉跄跌倒,整个后背疼得发麻,不敢有半分懈怠,随即一个挺起,东陵芷迅速出掌,直击闻柒肩头,指尖黑色雾气浓浓萦绕。
    这一掌若落下,巫蛊入体,非死即伤,不料,闻柒不退反进,突然临门一脚,横劈过去——
    “嗯。”
    一声闷哼,东陵芷后腰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软趴在地。与此同时,那一掌,落在了闻柒肩上,东陵芷抬眸,却见闻柒笑脸相迎,拍了拍肩膀:“不好意思,那玩意,对我没用。”
    南诏的巫蛊,竟不识闻柒,怎会……东陵芷抬手,看着指尖还未消散的黑雾,怔愣、惊愕。
    便趁此时,闻柒一个擒拿,反扣住东陵芷的手腕,食指一捏,掐住了东陵芷手腕动脉。
    一招,胜负已出,闻柒若要东陵芷的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天下皆知,南诏娆姜满身巫蛊,触之即死,然,却如此任闻柒拿捏,她竟相安无事,东陵芷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闻柒半蹲着身子,拖长了语调:“因为啊,”她俯身,视线相视东陵芷,眸间,暗红沉浮,闻柒轻启唇,“老娘玩蛊的时候,你那一身虫子还不会爬呢。”
    东陵芷若怔若忡:“你的眼睛……”
    闻柒的眼,会蛊惑人心,甚至更胜却南诏的蛊。
    闻柒却笑笑,眨眨眼:“好奇吗?”眸中暗红一深,她骤然收紧指尖,抬手,一刀割破了东陵芷的手腕。
    血,汩汩流出,竟是半透明的黑色,娆姜一身血肉,都养了蛊。
    “你干什么?”东陵芷大惊,伸手便狠推闻柒。
    闻柒不做声,直接扣住东陵芷另一只手,再抬匕首,一刀扎下,眼都不眨,快得眼花缭乱。
    两刀,皆割破手腕动脉,东陵芷瞬间脸色惨白、面如死灰,黑色的血淌出,浓烈的腥味刺鼻。
    “我说了,两刀。”闻柒松手,扔了匕首,掏出一方绢布擦着手指,罢了,伸出两根手指,“就两刀。”
    天下皆知,南诏娆姜以身养蛊,却不知,那手腕命脉,乃巫蛊所栖,闻柒这两刀,不致命,却破了东陵芷近二十年的巫蛊修为,还有……东陵芷大惊失色:“你怎会知道?”
    那尸蛊的母蛊,竟叫闻柒轻而易举破了!
    “这世间还有秦宓不知道的吗?”闻柒起身,戏谑地笑,眸子懒懒睨着东陵芷,“你怎么又忘了,秦宓他啊,是我闻柒的男人,你的死穴自然我也知道。”叹了口气,她好似兴致缺缺,“今天没心情杀你,又不能让你死得太痛快,等着,咱改天再约。”
    拍拍手,闻柒拂袖,大摇大摆地扬长而从,徒留东陵芷苦笑,气息,渐弱……
    未时已过一刻,城门烽火未停,战乱延绵,不休不止。南诏尸蛊,几乎攻无不克所向披靡,秦兵大势早乱。
    正是血漫狼烟之时,忽而,染血的刀光剑影里,炸开一片血肉,一具一具尸蛊浸淫的尸体迅速在爆破、碎裂。
    城上,齐三猛然瞠目:“怎么回事?”
    城下,那杀而不死的蛊兵,爆裂成一滩滩血水,只剩血肉横飞,残骸满地。
    程大傻了,睁大了眼:“爷,都……都尸解了。”
    秦宓未言,眸子微微敛着,似乎思忖着什么。
    “怎么回事啊?”齐三见所未见,“梁六,这都是些什么怪物?”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有人破了尸蛊。”
    整整一个时辰,这南诏的蛊人,杀不死,砍不死,烧不死,一个一个简直打了鸡血一般,强悍得变态,可是——
    谁啊,说破就破了!
    程大恨不得五体投地了:“操,谁这么牛气,老子拜了他,太对老子胃口了。”
    听听,被闻柒的那流氓气毒害了。
    话刚出口,秦宓一个冷眼砸过去,程大哆嗦了一下,背脊发寒,立马收住嘴:“属下失言。”
    实话说,程大并不觉得失言了,这粗话算什么,比起闻主子,简直小巫见大巫,奈何爷那冰刀子似的眼神,太要命了。
    秦宓依着城墙,懒懒抬眼:“爷想踢你下去。”
    爷不是说着唬人的,爷是真的会踢的。
    程大缩缩脖子,觉得自家爷是不是过激了点,耳边,梁六俯过来,低语了一句,“尸蛊应该是闻主子解的。”
    闻主子!
    程大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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