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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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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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宓却拦腰紧紧抱着她:“睡觉。”想着,又认真地补充,“和你一起。”
    “睡?”闻柒干笑,“爷,这不太好吧,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和爷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影响不好。”她表现得很坦坦荡荡光明磊落。
    确定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说这话,闻柒也不脸红。
    秦宓言简意赅:“不管。”
    爷任性了,完全随着性子来,粘人得紧。闻柒揉揉眉心,苦口婆心了:“爷,一天到晚地窝在榻上伤身啊。”比如说昨晚,闻柒的腰可是现在还疼着呢。
    片刻沉吟,秦宓唇角微微抿起,拉成一条僵冷的直线:“爷明日回北沧。”
    闻柒想起了千婵月醉死前的话,两国来犯,北沧边关告急。
    闻柒拧着秀气的眉头:“这么急?”
    难怪,他这般缠她,不忍半刻离了她。
    秦宓轻拂着她的背脊,将下巴搁在闻柒肩窝,蹭了蹭她:“南诏与西启已经先发制人,北沧要征战天下。”他凝着闻柒的眼,泼墨的眸深沉却缱绻,“我不会不让战火燃到大燕,你在这等我便好。”
    他是不愿的,带着她奔波,风吹雨打戎马硝烟,他舍不得她去受,他秦宓的女子该被捧在手里,藏得严实,不受一分一毫世俗的罹难,因为他舍不得,因为他愿意代她去。她非凡人,本该睥睨这世间,所以,他要为他的女子征战天下。
    闻柒眸子沉了又沉,极少如此不含半分笑意,她仰着头迎上秦宓的视线,一字一字咬得很重:“我不会等你。”语气认真得有些执拗。
    秦宓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微微有些僵了,然后一只凉凉的手,覆住了秦宓的手背,轻轻拂着,像她的嗓音,能撩起痒痒的涟漪。
    她说:“这次换你等我,不要单枪匹马地为我去独闯,不要留我一个人独善其身,我不喜欢,我也舍不得你如此,所以留在北沧好好等我,我很快就去寻你,然后平定北沧也好,征战天下也好,我们都一起。”
    他的闻柒,不喜欢保留,不喜欢独善其身,她敢闯,不同于世间女子,不将风月留在诗画里而独享那一方庇护,她站的位置,是他身侧,与共。
    “好。”秦宓轻轻地吻她的唇。
    闻柒弯弯眉眼:“那还睡觉吗?”
    秦宓将她安置在怀里:“嗯,得补回来。”
    整整一日,秦宓不离闻柒片刻,不愿半刻独守。
    临别之际,总恨光景如梭,不懂相思,只叫那离人未走,便拾了一把红豆。
    半个月,许是转瞬的光景,嗯,闻柒算算……恩,一日为三秋,半个月是多久呢?诶,好多年好多年没见啊,想及此,心儿都揪扯了。
    闻柒高坐在院子里那棵梨树上,捂着心口,踢着树干,板着手指数日子,诶,诶,诶!度日如年啊!闻柒发现——
    哎呀,相思病来犯。
    ------题外话------

☆、第十九章

闻柒高坐在院子里那棵梨树上,捂着心口,踢着树干,板着手指数日子,诶,诶,诶!度日如年啊!闻柒发现——
    哎呀,相思病来犯。
    想着,闻柒一脚踢断了树枝。
    “本王和你有仇吗?”
    嘿,巧了,那树干好死不死地盖在了某殿下的脑袋上,绿油油的一片,搅着那三千青丝,摇啊摇……
    闻柒瞟了瞟,哼哼着,没搭理,素白的绣鞋继续踢着树叶。
    树下,燕湘荀抬着头傻眼,盯着梨树上的女子,叫摇摇坠坠的叶子迷了眼,久久怔愣,如何觉得这女子这般叫人揪酸了心,言语也不由得软了又软:“怎么无精打采的?”
    他抬着头,细细看闻柒,觉着她似乎憔悴了些,这般,倒不像她一贯恣意了。
    闻柒趴着树干,任月白的裙摆挂着,像只休憩的懒猫,神色也恹恹的,半垂着眸子:“不明显吗?”她眨巴眨巴眼,无力,“寂寞,空虚,为伊消得人憔悴人比黄花瘦。”
    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怎么忘了,秦宓走了半月有余,侧过脸,微微沉了:“胡言乱语。”
    闻柒哼唧了一声:“本宫这是病了。”繁杂的树枝遮住了容颜,瞧不清闻柒神色,手里不知拨弄着什么,这时停顿了一下,她说,“你瞧,都开始说胡话了。”
    声音软绵绵的,好似病殃殃。
    燕湘荀踢了踢树干,示意闻柒下来:“宣御医了没?御医怎么说?”语气,柔软了,终归是不忍对她冷言冷语,更不想听她满嘴胡言地扯北沧某人。
    “相思病。”
    闻柒有气无力,回了三个字,叫燕湘荀沉了眼,抬头,却见树影摇曳,那女子纵身一跳,月白的裙裾起起落落,翩翩,晃了他的眼,然后,女子一张娟秀的容颜撞进了眼底,她依着树干站着:“这病啊,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燕湘荀呼吸一滞,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本王不想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嗓音骤提,燕湘荀面红耳赤,似乎欲盖弥彰。
    他想,他也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闻柒不甚在意,耸耸肩:“你来干什么?”低头,继续拨弄手里的玩意儿。
    来干什么?
    燕湘荀一愣:“本王,”他支吾,一双因惊愕慌张而睁大的眸子到处乱瞟,忽然一定,指着闻柒手里,“本王找它。”
    它?闻柒手里那软趴趴的玩意儿忽然吐出了殷红的蛇信子。
    闻柒低头,扫了一眼,没吭声,灵活的手指一个穿梭——小白大人的尾巴被打了个结,扯着尾巴一抽——
    小白大人嘶嘶一声,纤细窈窕的身子,瞬间变成了一朵通透的花儿。
    “呀!”闻柒惊了,一手提着小白的脑袋,“原来是拉尾巴,不是拉脑袋啊,难怪叠了这么久都没叠成花儿。”
    小白大人两眼一翻,几乎晕死过去,垂着脑袋,赤红的瞳子盯着燕湘荀,嗯,很殷切。
    燕湘荀傻眼了:“闻柒,你对它做了什么?”
    小白蛇气若游丝,哪里还有半分平素的张牙舞爪。
    闻柒喜笑颜开:“羞花教的。”勾着蛇脑袋,在燕湘荀眼前晃了晃,一脸得意,“怎么样,像不像相思结。”
    相思结……
    他从未想过,闻柒这样的人儿会像世间普通的女子那般,会心心念念着儿女情长,独守时,满腹情思,难忍将满腔温情叠成一朵相思的花儿……
    皆因为一个男子。
    燕湘荀几乎吼道:“闻柒,你适可而止!”
    闻柒愣了一下,月儿似的眸,恍然了,竟像初上的月华,朦朦胧胧得看不真切。心,募地便软了,他轻声,喃了一句:“你看你把它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燕湘荀那满眼的心疼,让小白大人泫然欲泣。天知道,它有多委屈,不过是在树上小憩了一下,就被翻来覆去揪扯折叠了近一个时辰,它要不是软体动物,一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闻柒听了,眸子一溜,一转,盈盈楚楚了,掩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本宫与皇儿的交情居然比不过这小畜生。”她捂着心肝,做伤心欲绝状,“本宫痛心啊。”
    说着,闻某手一甩,一个抛物线,小白被挂在了树上,看着,像极了枯败的枝干上开出了花儿。
    这相思结,倒当真漂亮!
    那厢,闻柒一双滴溜溜的眼,似乎要滴出水。
    瞧瞧,多楚楚可怜啊!装吧,装吧,偏偏,他看不得,忍不得,舍不得,说:“本王又没说不给你玩。”
    何尝不知道,这女子,九分假里就只有一分真,没有章法地随着心意胡来,偏生……认了!
    燕湘荀上前,将树上的小蛇儿取下来,解了结,递给闻柒,语气带着讨好:“别太过分,不准拿它编什么相思结。”
    某蛇仰天嘶嘶,露出白花花的蛇肚子,想死的心都有,真的有!某人眯着眼笑,一根手头过去,直接戳翻了某蛇的肚子。
    试想,只要不是相思结,怕就算是闻柒将这小蛇五马分尸了,某殿下也不会哼一声的,这里不得不补充一下,某殿下养了它十三年了,宠了它十年,最后三年,闻柒进宫了,从此,一失宠成千古恨。
    惨绝人寰,莫过于此!
    见色忘义,莫过于此!
    狼狈为奸,莫过于此!
    然后,相思结被拆了,闻柒窝在属下,一会儿打个蝴蝶结,一会儿扎个活死结,燕湘荀坐在一边,看着蝴蝶结,看着活死结,偶尔,会附和一句,嗯,不错!
    绝口不提相思病,有人一起愉快地玩耍,有蛇,快吐血了。
    “哦,你母妃上午来过了。”闻柒忽然提了一嘴。
    “她找你做什么?”燕湘荀微微往后移动,不动声色地遮住了身后艳阳,在闻柒眼里,洒了一片阴影,他嘴角缓缓扬起。
    闻柒云淡风轻:“给你纳妃。”
    嘴角笑意一僵,燕湘荀大喊:“本王什么时候说了要纳妃?”闻柒总有办法让他大起大落,喜形于色,几乎难以自控。
    闻柒抬抬眼:“不要?”
    他一口咬定:“不要!”瞪着她,眼神很受伤,“本王才不要什么妃子!”
    不要妃子?孤独终老?或者……看破红尘削发为僧?闻柒突然想起了护国寺里的那个女子,曾经风华绝世的慧恭长公主,如今,一盏青灯,木鱼为伴,日日礼佛,了此残生。
    闻柒突然觉得事情严重了,她仔细思忖着,看着燕湘荀,郑重其事地说:“不要妃子可以。”
    燕湘荀脸色这才稍稍缓和,随即——
    闻柒接了句嘴:“那本宫给你物色物色几个男宠。”
    “你——”他气结。
    闻柒笑得贼眉鼠眼:“保准包君满意。”
    燕湘荀脸绿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猛然起身,微微敛着的眸子紧紧盯着闻柒,沉沉浮浮的碎影,乱得一塌糊涂,他说:“闻柒,你分明知道……”嗓音,如鲠在喉,字字艰涩。
    闻柒点头,眸中毫无半分笑意:“嗯,就因为我分明知道,才不能不管不顾。”
    张张嘴,燕湘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眸子一点一点黯然,转身,身影萧瑟,竟是踉跄。
    闻柒看着手里那蛇儿叠成的相思结,许是心软了,缓缓解了,她啊,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只是……
    “傻瓜。”闻柒喃了一句,对着手里的小蛇笑了,笑得苦涩。
    总有些人,无关风月,无关铁石心肠,就是不忍辜负。
    闻柒看看天,刺眼,眯着眸子望着北方,那是北沧的位置,突然,特别想她家爷。嗯,相思这种病,不会伤筋动骨,只是不动声色地入了骨髓,然后如影随形。
    北沧的天,可有这般艳阳?
    闻柒大喊了一声:“羞花,把燕都的画师都召进宫来。”
    林小贱立马恭候上前:“娘娘可是要给自己画像?”
    “给本宫家爷。”直接丢了手里的小白,她笑了。
    林小贱困顿:“主子此番何意?”
    闻柒瞎眨眼,一脸高深莫测:“望梅止渴懂不懂?”
    林小贱摇头,不懂。
    闻柒贼笑:“羞花,你该找个女人了。”
    林小贱低头,再也不想说话了,主子难道不知道宫里有多少太监等着将他这个大燕第一官宦拉下马,这艳福,他受不起好吗?要让人知道他这太监是假的……林小贱打了个寒战,赶紧撤了。
    次日一早,燕都画师齐聚燕宫,为胤荣皇后差遣,纵无人不知,皇后相思成灾,画美人以慰芳心。
    且说北沧……
    此时,辰时,北沧皇宫,正是早朝,秦宓高坐龙椅,眸倾朝野,冷,沉,深不见底的幽邃,并未着龙袍,不过一身月白的孺衫,懒懒依靠,神色淡漠,却清贵傲然得叫人不敢直视。
    朝下,宫人高呼:“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片刻,殿下,文官借位有人出列,一身藏青朝服,绣以白鹤,乃一品大臣,他双膝跪地,高举笏板,启奏道:“臣光禄寺卿有奏。”微微抬首小心翼翼地审视高位之上的君主,细微掂量,道,“陛下初登大宝,北沧朝纲未振,此时南诏联盟西启来犯,虽有大燕援兵,可终归远水难解近火,不宜挥军南下。”
    北帝登基不过一月有余,朝政还未稳固,然,西启南诏来犯,内忧外患,北沧上下人心惶惶,鹩都臣子不敢妄然揣度圣意,只是,边疆一触即发。
    这位深不可测的君主,并没有议和的打算。
    光禄寺卿之后,便立刻有官员附和上谏:“陛下,臣也认为陈大人所言有礼,北沧换朝不久,不宜主战。”
    随之,文武官员相继出列。
    “陛下,臣亦主和。”
    “陛下,战乱不平,民不聊生,臣以为议和为策。”
    “陛下……”
    谏议之臣越发多了,满殿议论,久久不息。这满朝文武,甚至北沧万民,主和。
    高位之上,秦宓微微抬眸,一眼寒洌:“够了。”
    两个字,懒散,却冰冷,足以威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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