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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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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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柒,她有备而来。
    东陵芷瞠目结舌:“你——”原来,自始至终,闻柒都意不在军粮。
    闻柒笑得更欢了,吹了吹拳头里的麟粉,她眨眨眼:“哟,吓得不轻呢?很意外吗?”她慢吞吞起身,站在马车上,小手指画着几十车稻草,“别说几十车的草,便是三军军粮,你以为小爷会稀罕。”
    她竟另有所谋!
    闻柒笑了笑,扬起了手,拳头一松,手中麟粉弥散,闻柒手指一弹,火折子一点星子飞起,顿时,熊熊大火喷涌而出。
    “啊——”
    “啊——啊!”
    随后,惨叫连天,火势蔓延,极快,一路滚过,燃成朵一朵腥红的血花。
    一万精兵,浴火焚身,无一幸免。
    “啊!”
    “啊——啊——啊——”
    空中,唯有惊魂的惨叫,撕心裂肺的惊心动魄,在万丈火光里不休不止,伴随着浓浓焦臭的血腥气息。
    这,是屠宰场,生死不过瞬间。自始至终闻柒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静静地看着火光、血光,听着垂死前的声嘶力竭。
    火光翻滚,久久不熄,已成定局,东陵芷一败涂地,她不可思议,望着眼前不断吞噬而来的火光,望着一具一具垂死挣扎的焦黑尸体,耳边尽是歇斯底里的惨叫,她惨白无血色的脸骤然惶恐,看着闻柒:“不是军粮……”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闻柒,声音剧烈地颤抖,“那你到底,”下意识,后退,她凝视,“为何而来?”
    闻柒跳下了车,抱着手看着火光,她闲庭信步地走近:“还不明显吗?”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着东陵芷靠近,她笑着相视,“不是和我玩诱敌计吗?我当然要陪你好好玩玩,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法子。懂了吗?小爷玩的也是诱敌计呢,你的诱饵是军粮,那么我的诱饵……来,靠近点,小爷这就告诉你。”东陵芷下意识后退,踉踉跄跄几乎站不稳,闻柒却不恼不怒,温言细语地说,“我才是诱饵呢,这不,你不是乖乖送上门来了吗?”
    东陵芷面色一白,不可置信:“你是为了……”
    闻柒弯起了眸子,笑笑:“小爷可是专门来抓你这调皮的小美人。”她张开手,缓缓走近,一步一步不瘟不火却不留退路,笑得明眸皓齿,她蛊惑一般,“美人来,到爷怀里来。”
    东陵芷脚下一软,狠狠跌倒,抬眸,只见女子恣意戏谑的浅笑:“别怕,我不杀你,你用处大着呢。”说完,缓缓地抬起了手,重重落下。
    东陵芷倒地,一动不动,满身的血,躺在泥泞的尘土里,身后,是万丈火光,血色弥漫,在她上方喧嚣,嘶吼呐喊不停不息,她却再也没有睁开眼。
    闻柒看着火光,似叹似笑,眸子融了血色,尽是妖娆,唇边,确实一抹邪笑:“你们安息吧,再等等哟,很快小爷就让这小美人来陪你们。”
    闻柒蹲下,正要将东陵芷扛起,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泠嗓音,微微柔软,却急促:“闻柒。”
    闻柒放下东陵芷,转身,在升腾翻滚的火光了看见了一张清俊的容颜,那样安静地凝望她,那么亮的火光却丝毫模糊不了男子眸子她的倒影。
    梦里……不,该唤萧亦莫了。他来了,带着千军万马,晚了一步,这火快烧成灰烬了。
    闻柒也静静回望他,心平气和地笑笑,指了指火中烧剩下的尸体残骸,说:“游戏over了,你来晚了。”

☆、第三十四章

闻柒也静静回望他,心平气和地笑笑,指了指火中烧剩下的尸体残骸,说:“游戏over了,你来晚了。”
    他只是安静地凝视她的眸,并未走近,隔着两端火光遥遥相望,轻问:“你可好?”
    如此温言,一如当初。那时,他是梦里,如今物是人非。
    闻柒却只是笑笑,清淡得有些疏离,不少玩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敌军。”她低头,指了指地上晕厥的女子,再笑着回望,“你的盟友在这,我觉得你更应该问她好不好,不过,很显然,她不太好。”
    敌军盟友,楚河汉界,她分得很清楚。
    萧亦莫敛眸,唇角微抿,浅浅苦笑:“是我多事了。”她啊,只是敌军,仅此而已,又何必牵肠挂肚徒增烦扰。
    自始至终,萧亦莫一句不问战事。
    闻柒眸子欢愉绕着,戏谑似往常:“如此看来,你不是来和我抢美人的。”
    千军万马,若是来打家劫舍,闻柒确实头疼。
    萧亦莫浅笑,温润的眸,看她:“我来,是为了你。”
    他毫不掩饰……
    温柔攻势,闻柒头疼,佯作无谓,问他:“我需要受宠若惊一下吗?”
    萧亦莫无言,眉宇轻轻拧着。
    闻柒一声轻笑,而后,嘴角一牵,冷冷漠漠,眸,似光火灼灼:“北沧挥军北城,兵临城下,战场风云莫测,分秒足以胜败成定局,你却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与事而置北城不顾,即便你现在能力挽狂澜,但是你踏进了这失守的祁阳山,踏进了我的地盘,你用什么保证还能安然无恙地出去,你比我清楚,祁阳关道一夫当关,你是来送死?还是来给这两万人当陪葬品?”闻柒长长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眸,调侃,“对此,我确实该受宠若惊。”
    一席话,她巧笑嫣然,然,咄咄逼人。诚然,她字字珠玑,为未曾掩饰半分杀意。
    原来,她将‘敌军’二字摆放得这般端正。
    萧亦莫沉默着,竟有些不敢望她的眸,任眼底一层浓浓阴翳沉下,久久,他言:“你说得都对,除了一句,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一向巧舌如簧的闻柒,一时怔愣,忘了接嘴。
    萧亦莫缓缓走近,声音像穿过了风,萦绕而过,他凝眸看着闻柒,一字一顿:“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我来了。”
    如此言语,竟像风月里的离人,缱绻缠绵。
    闻柒此时想,即便两年前,他与她也是手足情深,竟让她恍惚觉得是痴男怨女。不好不好……
    闻柒摇摇头,甩去脑中的胡乱思绪,她无奈,冷了冷脸,一板一眼地严肃:“你刚才说得没错,是你多事了,你不该来。”其实,他最不该的是错信了风月红尘。
    他浅浅的笑,好似不在意闻柒的冷言冷语:“是不该来,只不过也没有白来。”又近了一步,近得抬手便能触碰她,他一动未动了,怔怔地看着映进眼底的女子,“至少,知道你安然无恙了,不用担惊受怕,也无所顾忌。”
    如此言语,好似从前,他还是当初那个唤她闻柒的男子,那个不肯道一声姐姐,却将她温柔以对的男子。
    他缓缓抬手,一如从前,拂过她额前的发。
    如此距离,毫无半分防备,若她有心,能不费吹灰地将他置之死地。
    闻柒后退,错开了他的手,眸中猝然冷却,略见杀意:“你是笃定了我闻柒不敢杀你?不舍的杀你?”
    虽如此言语,她却下意识退却,直到隔了许远。
    萧亦莫轻笑出声:“不,你比谁都狠。”
    只是,这个心狠的女子,比谁都重情。
    闻柒笑着接过萧亦莫的话,抱着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防备,更似刻意疏远:“记性不错嘛,那怎么就不记得了,不记得你姓甚名谁。我很大方,可以提醒你一句,你是萧亦莫,不是闻梦里。”
    萧亦莫沉默,无言地敛了唇角淡淡的笑,蹙起了眉。
    她冷冷模样,不像往日那般狡黠欢脱,竟有几分老成的冰冷:“你的千军万马,我动不了,只不过,一个你,还是不在话下的。”
    确实,她若想要他的命,轻而易举罢了。
    萧亦莫缓缓摇头:“你不会。”
    他语气很笃定,目光如炬,凝视着她。
    不会……到底,他如何要这样信她,由她,半分防备敌对也不曾有过,楚河汉界他们分明一清二楚了。
    会吗?闻柒不由得问自己,皱了皱眉头,她似乎有些恼,没好气地冷哼:“萧亦莫,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她狠狠地盯着萧亦莫,一字一字都像撕咬着,“他日战场相见,我绝不手软。”
    已经手软了不是吗?
    萧亦莫温柔地喊她:“闻柒。”
    闻柒抬起下巴,神色高傲:“请叫我胤荣皇后,我和你不熟。”
    闻柒有意疏远,有意划清界限两不相欠。萧亦莫苦笑,却固执地喊着她的名字。
    “闻柒。”
    闻柒不应,冷冷地撇开眼。
    “闻柒。”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闻柒。”萧亦莫重重一声叹息。
    闻柒哼哼一声,打定了主子不闻不问。
    萧亦莫无奈:“保重。”
    闻柒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吱声了:“不牢挂心。”
    真是个狠心的家伙!
    萧亦莫苦笑无声,深深一眼凝望,转身,背着火光,背着闻柒,走远……不是陌路,不如陌路。
    还未走出祁阳官道,外围,叶九便领龙虎军前来,堵住了西启大军去路,萧亦莫只是原地站着,不曾回头,敛着眸,藏起了若有心绪。
    龙虎军在外,严阵以待,叶九不敢大意,请示闻柒:“主子。”
    隔着百米的距离,闻柒的声音穿透而来,掷地有声:“退后百步,守!”
    方才,她说过,绝不手软的。
    看,这个女子,总是这般口是心非,这般嘴硬心软得摆尽了无情的脸色。
    萧亦莫浅浅笑了,缓缓走远,身后,女子大声喊他:“萧亦莫。”
    她道极少如此直呼姓名,少了几分剑拔弩张,却将温情藏得一分不露。
    萧亦莫回头,静静看她。
    她扯着嗓门,语气很凶恶:“萧亦莫,你给我听好了。”脸色冷了又冷,却极其镇定沉重,“我是敌国皇后,除此之外,于你,什么都不是,千万记住,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不要再给我擒贼先擒王的机会,下次,我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次,她会不会眨眼,谁也不敢赌
    萧亦莫轻轻颔首:“好。”
    转身,萧亦莫走远,不曾回望,背影有些萧瑟,周身被火光打了一层杏黄的浅光,渐进变得微弱,模糊……
    这个男子,未免恋旧眷情了些。
    闻柒轻叹了一口气:“如花。”
    “主子。”
    闻柒沉默,半晌,她说:“去给我家爷传句话。”
    叶九讶然,眉头深深地拧起。
    快马加鞭,耗了半个时辰,叶九行色匆匆,染了一身北城的风沙。
    北城外十里驻军营帐,传出一声惊呼:“两个时辰?!”
    叶九一个冷眼过去,程大自知失礼,打量着软榻上的秦宓,才收敛了嗓门:“萧太子大军未到,此时北城只有南诏几万守军,没有主将,如同散沙,两个时辰足够我们先发制人。”
    晚两个时辰,不亚于到嘴的鸭子放出去溜一圈。
    爷,不妥啊,大大的不妥!
    秦宓半卧软榻,一直懒懒敛着的眸这才缓缓抬起:“她还说了什么?”
    叶九思索,道:“还了两个时辰,便两不相欠。”
    秦宓眸子沉下,眼底是一潭化不开的黑墨,晕开浓墨重彩般的沉凝。
    程大听了这话,脑洞大开,可算是听明白个中因果,一时得意忘形,脱口而出:“我说这节骨眼怎么不见萧亦莫,原来是寻小主子去了。”
    这节骨眼,能提萧亦莫吗?
    顿时,气息冰下三尺,非一时能解。
    程大只觉阴风拂面,缩了缩,抬头便瞧见自家主子一脸寒色,他脑袋瑟缩,低头:“属下多嘴。”
    虽然多嘴,话不中听,不过也够一针见血。
    秦宓眉头紧了又紧,绝美的容颜半分不见柔和,好似霜染的水墨画,声音都是彻骨的:“他觊觎爷的女人。”似乎冷哼,秦宓拂了软榻上的轻裘,冷冷冰冰地说,“应该杀了。”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个时辰?开玩笑!
    程大立马激奋了:“属下这就下令攻城去。”他觉得,非要让西启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最好悔不当初,爷的女人能瞎惦记吗?
    程大正兴奋——
    “传朕旨意,两个时辰后,攻城。”
    宓爷似乎不太爽快,背着身,窝在软榻里。
    爷这一盆冷水下来,程大牙关都颤抖了:“爷,这不妥吧?”他还是觉得,什么都可以由着那位小祖宗,不过这风流账是万万不能纵容。
    不脱啊,大大的不妥。程大深深地皱眉,前思后想,郑重其事:“爷,三思。”
    爷懒懒散散地垂眸,心平气和:“爷可以让你一个人出战攻城。”
    程大眸子一瞪,立刻摇头,语气大义凛然:“爷圣明,小主子欠的,得还。属下这就去传旨。”
    诶,都是谁造的孽哟!
    两个时辰之后,北城城下,西启大军兵临而下,主将挂帅,三军严阵以待,只是本该硝烟之地,却格外的安静。
    “殿下。”
    这已是三番探查,竟还未知虚实,探兵不由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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