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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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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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儿个宫里大乱,皇后失仪,庄嫔失踪,两位王爷失魂犯了大错,宫中便传闻是灵异巫蛊作祟,这法术一作……
    总要查出什么,一场东风,会利用的人,多着呢。
    炎帝落了一子白棋,笑着:“朕的母后心可真大啊,洗清了庄妃的罪,还不忘泼赃了华妃。”
    倒是好一招祸水东引。
    “姬皇后与庄嫔娘娘领了罚,常湘王也受了处分,如今祸头又指到了华妃娘娘。”金公公疑惑,“奴才愚钝,看不清这出罪,是何人引,竟祸了四大世家。”
    一场宫乱,祸乱四楚,牵扯了四大世家,分明毫无套路,却步步紧逼,分毫不差,这等筹谋算计,确实叫人心惊,莫说愚钝,谁又看得清。
    “此人,若为友,朕如虎添翼,若为敌……”炎帝若有所思,半响,只道一字,“查。”
    “是。”金公公思忖了,又问,“那华妃呢?太后怕是要下手了,皇上还留不留?”
    “由着她们斗,朕倒想看看,这龙虎令,何时出。”四大世家头破血流,炎帝自然乐得自在。
    “是。”
    捏着棋子的手一顿,炎帝抬起厉眸:“闻柒呢?”
    “酉时三刻,太后传召闻七小姐去凤寰宫。”
    “那只狡猾的小狐狸。”炎帝似笑非笑,眸光幽深,“朕的四大世家啊,没一个让朕省心的。”
    狡猾的小狐狸?闻家一族早已败落,那不过稚龄的小姑娘安能翻覆?金公公不甚明白:“闻国公殁,皇上何惧闻家?那闻家七小姐有何能耐能让皇上忌惮?”
    “闻家一门几乎死绝,独独毫发无损地活了个闻柒,闻国公死前唯一见过的人,是龙虎令唯一的线索,想她死的人太多,她却好生到了现在,岂会简单。”炎帝冷笑,将棋盘打乱,神色凝重,“闻家的账,她会先找谁讨,苏家?姬家?还是,”眸中杀气尽显,“朕。”
    闻家大火,难逃干系之人有多少,要闻柒死的人便有多少,这个女孩儿,不死,又非池鱼,那,便是大患。
    金公公想及此,诚惶诚恐:“皇上,若如此,闻柒留不得。”
    炎帝面色不改,盯着已乱的棋局,眼里闪过一抹高深莫测:“这盘棋,知道要如何致胜吗?”白子零散,黑子步步紧逼,炎帝移动一子黑棋,道,“差了一颗棋子。”
    金公公望向棋盘,一子之变,破了黑子之势,胜负已分,节节败退的白子,反败大胜。
    金公公豁然,道了四个字:“借刀杀人。”
    天下之争,谋也!
    皇家之人一国帝君,自然深谙其道,只是,谁是棋盘上的棋子,言之过早。
    殿外,脚步急切,有些慌乱。
    “皇上,六王爷来了。”
    棋子骤然一落,炎帝抬眸,那人缓缓步调,懒散却优雅,目下无尘的清贵,只在眼角,勾出一抹上扬的弧度,足以邪肆,红唇,嗪了笑,几分慵懒,几分魅惑,多是让人不敢看的妖异,因着太美。
    一身暗紫的锦袍,肩头,月白的狐裘,落得随意,添尽了妖娆。
    绝色绝代,生若惊华。
    这便是北沧质子,秦宓,荣帝赐封秦王,大燕上下,皆惯称六王爷,尊一声六爷。
    炎帝眸光一沉:“你让朕等了一个时辰。”
    能让一国之君如此,整个大燕便也只有此一人了。侍从皆禀退了,唯秦宓身边的梁六不动,一贯的目中无人毫无忌惮。
    君臣礼义,到这位六爷这,看心情!
    眼下,秦宓唇角轻扬,想是心情不错,也没嫌弃燕宫的座榻脏,落了座,抬抬眸,漫不经心地道:“半个时辰。”
    炎帝大惊失色:“你对朕的行踪可真了如指掌,衍庆宫里都是伺候了朕几十年的心腹,竟也有你的人。”
    “心腹?”秦宓唇角轻启,一抹随性得薄凉的笑,似不以为然,剔透的指尖微抬,“檀香太浓,熏着爷了。”唇角一敛,蹙了眉宇,表示他的嫌恶。
    炎帝甩手拂了一片棋子:“秦宓,这是朕的大燕。”脸色铁青,愤愤相对。
    “嗯。”懒懒的一个字符,明火下的侧脸微抬,映得容颜清冷,美若芳华,他唇启,嗓音淡泊,“所以爷没有将这掀了。”
    如此语气,不经意的随性,却自然得好似与生俱来。这一身气度,更胜王者。
    “北沧秦王留大燕为质。”炎帝冷笑,目光灼热,“至此三年,朕都在想,你哪来的自信,敢在朕大燕的国土上如此猖狂。”
    大燕四十八年,年初,六王爷拆其南宫门,八抬大轿而进。
    大燕四十八年,二月,大燕满朝文武侯六王爷,整整一夜,未见。
    大燕四十九年,三月,六王爷诛炎帝宠妃,无故。
    大燕四十九年,六月,新晋武状元朝堂之上,奏北沧六王爷礼教无法,次日,武状元身首异处,死因,不详。
    大燕五十年,四月,大燕国宴八方来贺,六王爷赠一尺白绫,以贺大喜。
    ……数不尽数,这北沧的质子,在这大燕的国土何等张狂肆意,好似,是他掌下天地,可肆无忌惮。
    这等自信猖狂,炎帝忍无可忍,然,次次……
    秦宓端起茶杯,啜饮,神色漠然:“天山泉的水,若是大红袍,爷倒是勉强尝尝,泡这润西的毛尖,”转眸,视线相对,尽是迫人的风范,“爷不喜欢。”
    天山泉的水,润西的毛尖,若相混,无色无味,毒入肺腑,无解,中毒之人必死无疑。便只饮了一口,他怎能尝出这天下至毒,又怎能毫发不伤。
    果然,北沧秦宓,有那样猖狂的能耐。
    “这是朕第五次下毒,难怪你敢如此猖狂,”喉腔厮磨,不甘,不愿,炎帝反笑,“朕,杀不了你。”
    三年,阴谋阳谋,刺杀投毒,无所不用其极,却动不了秦宓分毫,相反,次次大燕受制于人,三年,大燕两次宫变,六次城乱,大燕的天,大燕的朝堂,皆动荡不宁,炎帝难以揣测这中间有多少是这位质子的手脚,他却好似只是动动玩心,游戏江山。
    “你说要是爷投五次毒,你的命还在不在?”端起茶盏,秦宓品着那渗毒的茶水,唇角,不经意地浅笑。
    不痛不痒的语调,一句话,叫炎帝吓白了脸。
    五次?不,一次足矣。
    秦宓却笑:“爷不会玩些下三滥的手段,莫要惶恐,大燕换主之日,爷会提前告知你。”

☆、第三十一章:江山美人

秦宓却笑:“爷不会玩些下三滥的手段,莫要惶恐,大燕换主之日,爷会提前告知你。”
    咣当——
    棋盘落,滚了一地棋子,炎帝脸色纸白,掌间,全是冷汗。
    这些,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秦宓,若要天下,尽在掌间,只看,他动的是玩心,还是杀心。
    回想三年前,秦宓也是如此狂妄地断言,那时,他刚赴大燕为质,拆了宫墙,八抬大轿进了燕宫,抬手,指了指赐座,只道:“赃。”
    他国质子,此等娟狂。
    炎帝脸色极差,气氛剑拔弩张,秦宓的人却处变不惊,在那座榻之上,铺了一层白狐裘,秦宓侧躺上去,抬眸:“爷赴大燕为质,炎帝,不欢迎?”这样慵懒不羁,竟不减半分尊贵。
    语气,哪有半分身为质子的势弱,猖狂得紧,第一次,有人敢在大燕一国之君面前自称一声‘爷’。
    生若惊华,绝代绝色。果然,这八个字,说得仅是皮囊,北沧秦宓,深不可测得让人心惊胆战:“荣帝登基,北沧皇室近乎灭绝,独独活了你,想必荣帝杀不了你,或是荣帝不会杀你,不论何故,你来大燕,无疑两种可能,龙虎相斗寻其庇护,还有,”炎帝眸子一沉,“野心勃勃谋朕之大燕江山。”
    荣帝登基四年,弑父弑母,诛北沧皇嗣,近乎赶尽杀绝,那样血染的历史里,独活者,只有两种可能,强驽,亦或后盾。
    前者,秦褚不能容,后者,大燕不能容。
    秦宓忽而启唇:“后者。”
    后者,谋大燕之江山……如此天经地义,到底有多少能耐,才敢这么狂妄得不屑于掩饰。
    炎帝忽然有个荒诞的想法:北沧的王,若非秦褚,而是秦宓……
    “卧榻之侧,你觉得朕会引狼入室?”炎帝冷笑,额上,有些许细密的冷汗。
    秦宓轻笑:“本王说了才作数。”
    本王……两个字,带了杀机,那倾城的容颜晃了心神,似乎要夺人魂魄,窒息般的压迫。
    好一副极美的皮囊,生做了男子,还是这般将江山玩于鼓掌的男子。
    炎帝大喝:“你好大的口气!”
    秦宓淡笑,眼角邪肆地挑起:“四国天下,印江以南独立南诏,以北三国鼎立,大燕居中,左右环北沧西启,三分天下若乱,必先破大燕,你若要免破国之灾,唯有一条路可走。”
    三言两语,字字精准,将这天下江山、大燕江山,尽数看破,三国之争,始于大燕。
    炎帝沉吟,片刻,道:“北沧,西启,择其一而联。”鹰眸抬起,对上那双眼,竟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这个男子,绝不是会任人掌控的角色,换而言之,即便联盟,主动权也不会在大燕手里。
    秦宓仍旧笑意淡薄:“倒是还有一条路,北沧联西启,左右齐攻,分大燕天下,不过,这不是活路,是大燕的死路。”他俊颜染了几分随性,清贵的眸有些邪气,“你觉得本王会选哪条路?前日,西启内乱,太子萧亦莫请旨赴大燕为质子,你觉得他又会选哪条路?”
    原来,一早,大燕便成了秦宓的猎物。
    炎帝压下惊慌,故作镇定:“你若有此能耐,大可以直接谋我大燕,何必打草惊蛇。”
    沉默了片刻,秦宓道:“本王在想,若是你足够聪明,先破国的,应该是西启。”
    炎帝失手打翻了茶杯,满眼惊恐。原来,他谋的不只是大燕,是整个天下,到底,这等张扬狂傲里,藏了多少狠招。
    这个男子,精明得可怖。
    他起身,将绯红的衣袍理顺,动作慢条斯理,眸光噙了几分玩味:“莫怕,大燕换主之日,本王会提前告知你。”
    这是三年前,炎帝第一次交锋秦宓,不战,便输。
    当年,秦宓不过十七,年轻得让人难以揣测,三年过去,炎帝依旧半分猜不透他的心思,如今,比三年前越发战战兢兢,炎帝试探:“半月后,北沧荣帝行封后大典,尊南诏娆姜公主为后。”
    南诏独立三国,此番联姻,乱了三国之势。
    然,秦宓自始至终毫无动作,到底秦褚与秦宓是敌是友,丝毫不能揣测。
    秦宓不言,品茶自若。
    炎帝颇急促:“娆姜为北沧帝后,秦褚得南诏之助,如虎添翼,即便你谋得大燕,也不过为秦褚做嫁衣。”他在赌,赌秦宓谋外敌之前,先平内乱,赌北沧一山不容二虎,赌秦宓的野心。
    到底,北沧荣帝之于秦宓,何存?
    “所以?”秦宓未抬眸,浓密的睫在眼下打了暗影,三分美,七分魅。
    所以……炎帝冷笑,还真是狂妄得理所当然,灼灼望去,炎帝道了四个字:“取而代之。”
    秦宓仿若未闻,薄唇染了戏笑,喜怒难测。
    一番试探,毫无所获,这北沧的两位王,一切,皆成谜。炎帝不由得有些慌乱,言之凿凿:“朕助你得北沧天下,你辅朕取得龙虎令,尔后,共谋西启。”
    一语,道破了炎帝的心思,他在与虎谋皮。
    三年前,秦宓说:你若足够聪明,先破国的,应该是西启。大燕国君,何止聪明,野心还不小呢。
    秦宓眸染轻笑,眼角微挑,夺目:“龙虎令?你要那东西,留着将来对付爷吗?”
    炎帝一瞬哑口无言,脸色青了又青,慌了神,秦宓那双眼好似能穿透肺腑,叫人无处遁形,这世间,可有什么能逃过这样一双眼。
    这时,殿外金公公道:“皇上,皇后差人请皇上去凤寰宫看戏,说是闻家七姑娘已经到了。”
    炎帝置若罔闻,依旧百般试探:“北沧,你便不动一分心思?”还是,早已李代桃僵……
    “北沧的天下,爷若想要,便夺,龙虎令,倒是有几分兴趣,不过现在,比起北沧与龙虎令爷有更感兴趣的。”秦宓眸里,竟晕开那样的光华,灼灼其夭。
    炎帝心惊:“什么?”
    “闻柒。”

☆、第三十二章:大闹凤寰宫

炎帝心惊:“什么?”
    “闻柒。”薄唇轻合,秦宓浅笑,惊了风华,绝美,烛火明亮不及一分。
    闻柒……那般语气,更甚过他论起天下时的玩心。
    炎帝若有所思,眼里闪过一瞬的精光。
    月半如镰,弯弯高挂,已是戌时,燕宫正乱,这一处观景亭却幽静,月光洒下,楼中案台铺了素锦,层层叠叠的素白里披散着羊脂般月白的衣角,些微凌乱。
    “那小猫儿作何了?”秦宓侧躺,眸光,似望着远处月色,光华溢满。
    梁六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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