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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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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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十突然压低声音道:“有声音!”
    闻柒心头咯噔了一下。无关生死,因为是秦宓,她很怕,一点底气都没有,连她自己都痛恨这样无能又没出息的自己。
    叶九道:“主子,我先去探路查看。”
    闻柒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安:“一起。”手腕突然被拉住,回头,萧亦莫正深邃地看她,手抓得很紧,他说,“小心。”
    闻柒不冷不热,没有多少耐心:“不用你说。”
    萧亦莫手紧紧抓住闻柒的手腕,不放手:“不要冲动。”
    她疾言厉色:“你再啰嗦就滚!”
    “闻柒,答应我……”声音渐进轻缓,萧亦莫深深看她,欲言又止。
    闻柒几乎用吼的:“你到想说什么?我耐心不多。”
    沉吟迟疑了片刻,萧亦莫还是那两个字:“小心。”
    闻柒抽出手:“梦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脚踢过去,“等老娘手闲下来再来揍你。”说完,往崖顶的岩石处跑去。
    萧亦莫顿在原地,膝盖火辣辣的疼,她还真用了全力,起码这一瞬脚疼得动不了。
    梦里……多熟悉的两个字,听起来有点陌生,萧亦莫浅浅一笑,一瘸一拐地跟着那远去的女子身影。
    “天啊!”
    忽然,叶十一声惊呼,瞪大了眼,昏暗里,全是绿油油的光,还有一身黑衣的男子,斗篷覆面,只露出了侧脸轮廓,依然绝美,身后,是万丈深渊,只差一步。
    闻柒皱了眉,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兽群,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果然,右眼跳灾。
    叶九将声音压得极低:“主子,爷身后是悬崖,不能进攻?”
    数之不尽的野兽,即便本领通天,也绝无生还之路,唯有守,只能逃,丝毫都不能乱,不能错,狼是暴戾的动物,巫汀崖食蛊的野狼更不能激,一旦见血,不死不休,那么,五个人对千万头兽,必死无疑。
    她不能慌!不能!
    闻柒盯着那悬崖上的男子,眸光裂成碎影,声音几乎颤抖:“不要惊动了兽群。”黑雾浓重,铺天盖地地扑面而来,她几乎要不能呼吸,几乎要看不清那绝美的容颜,声音,破碎,“左翼潜袭,右翼撤退。”
    一步一步,趋近,十米之距,蠢蠢欲动的狼群缓缓逼近,悬崖上的男子,微微后退。
    不敢动,谁也不敢动,一动,便是血雨腥风,至死方休的撕咬与斩杀。
    闻柒屏息,视线里,全是绿油油的狼眸,还有那张刻进了眼眸的容颜,那么美,那么模糊。
    “啪嗒!”
    轻响,只是轻响,细微的一声,那么刺耳……
    叶九大呼:“不好!”
    闻柒募地睁大了眸子,只见狼群张牙舞爪,无数张血盆大口嘶嚎,朝着男子扑去……
    他退,只一步,身后万丈深渊……
    “爷!”
    “爷!”
    叶九叶十尖叫,大喊,撕心裂肺,便是萧亦莫也惊呼出声,唯独闻柒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半合的眼眸看着悬崖,看着狼群,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她的秦宓,看不见了,娆敏说过,巫汀崖之下是食人花,会食人,尸骨不留……
    她的秦宓,那么爱干净,一定不喜欢。
    “主子。”
    “闻柒。”
    叶家姐妹都红了眼,忍着眼泪看着闻柒,身后,萧亦莫一脸担心地凝望,闻柒听不到,看不到,死死盯着悬崖,盯着调头而来的狼群,成千上万的狼,来势汹汹。
    久久沉默,狼群已近,闻柒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睁着眼,失神。
    久久,她说:“丫的,也不等等我。”
    “咔哒!”
    匕首坠地,她双手环着肩膀,脚踮岩石,纵身一跃,踩着狼群而过,扎下了悬崖……
    不过一瞬的光景,闻柒那样决绝,将身影扔下了万丈深渊。
    萧亦莫几乎随影飞下,伸手,只抓住了一手的冷气,他嘶吼:“闻柒!”
    “主子!”
    “主子!”
    “……”
    剑已出鞘,再无所顾忌,唯有杀,漫天满地的血,叶九叶十女子并肩,杀红了眼,染了一身血,满脸的温热,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不会独活,谁也不会,都得死,都要陪葬的……
    野狼一头一头倒下,逆流成河的血将巫汀崖黑色的尘土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
    “闻柒……”
    悬崖之上,萧亦莫摇摇欲坠,望着黑雾缭绕的崖下,他眼角滑出一地透明的液体,缓缓滴落。
    生死相随,他便知道,一定是这个结果,只是未曾想到,闻柒这样毫不犹豫,毫不留恋,这世间,她只看得到一个秦宓,只容得下一个秦宓,只要一个秦宓,连自己都不要,抛弃了性命,抛弃了尘世,随他黄泉碧落黄土白骨……
    萧亦莫轻喃,容颜白得透明,全是荒凉:“闻柒,可否等我?”
    话,随着风飘远,他纵身,跃下了悬崖,浓浓缭绕的黑雾,将他的身影湮灭。
    生死相随,黄泉碧落,其实,并非难以抉择,不过奈何不得情深。
    ------题外话------
    我是亲妈……亲妈

☆、第五十二章

萧亦莫轻喃,容颜白得透明,全是荒凉:“闻柒,可否等我?”
    话,随着风飘远,他纵身,跃下了悬崖,浓浓缭绕的黑雾,将他的身影湮灭。生死相随,黄泉碧落,其实,并非难以抉择,不过奈何不得情深。
    夜了,点点星子,漏过巫汀崖厚厚的雾霭,在乌黑的藤蔓上映下隐约的碎影,似有若无,斑驳轻轻摇曳。
    巫汀崖下,风起,男子御风而来,掖起黑色的衣角,染了泥,还有些许血红,一身风尘,大大的兜帽下,是一张生若惊华的容颜。
    “她在哪?”
    嗓音,慌促,低沉,极是醇厚。
    枯藤下,昭然女帝骤然抬眸,惊慌,转瞬轻笑,眼底,是肆意了的痛快,她嗤:“你来晚了。”扬唇,得意地讥讽,“这张脸,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绝色绝代,倾国倾城,在北沧,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秦褚,秦褚……
    他该将他千刀万剐的。
    “我的女人若有分毫损伤,千百倍以偿。”寒冽刺骨的话,落了,男子抬袖,风刃起,直袭昭然女帝,转身,他飞起,身影没入巫汀崖的黑雾。
    那样迫不及待的身影,可是如何?秦宓,你晚了,晚一步,一败涂地……
    “哈哈哈……”昭然女帝大笑出声,唇边,血流涌出,她抹了唇边血渍,阴鸷的眼望去崖顶,“这次,孤赢了。”
    巫汀崖上,狂风大作,风雨欲来。南诏城外,烽火硝烟,血流成河。天,暗了,烽火台的光影,早被染红了。
    天襄六十年,十二月,西启出兵,攻入南诏城外,北帝守城,仅以千人。
    南诏城下,卫兵高声传道:“报!”
    南诏城墙之下,戎装着身,乃北沧军统晋五,只道:“说。”
    卫兵道:“北沧地牢被劫,荣帝已出逃,探子来报,一个时辰前,荣帝已去巫汀崖。”
    巫汀崖……
    一个时辰前,秦宓应昭然女帝,守城南诏城下。
    一个时辰前,线人刚报,闻柒入巫汀崖。
    是计,调虎离山……
    晋五抬头,西北方巫汀崖的天,乌黑一片,他渐进沉下脸色:“晚了,已经出事了。”
    卫兵不言,只是心头惊恐,隐隐觉得大祸将至。
    “全军听令。”晋五高声令下,“退兵,赴巫汀崖。”
    北沧退兵,不过片刻,南诏池渡将军援军城下,对西启三十万大军。一个时辰之后,西启退兵半数,以赴巫汀崖,只传言,萧太子失踪。
    这日,祸起萧墙,四国混战,却不见一位主帅。《天下治》有记:“天襄五十九年十二月,女帝于巫汀崖下遇兽群,断一臂,伤及肺腑,险而丧命。同日,大燕西启入攻南诏,北沧对阵,中无主帅北军撤退,南诏渔翁得利,破西启三十万大军,两国联盟破,南诏独立三国鼎立。”
    一日之间,乱天下大势,四国重新洗牌,西启南诏联盟破解,北沧西启对阵,南诏一国独胜,血雨腥风,独不见大燕胤荣太后,而后,市井传闻不断。
    传闻,昭然女帝以大燕胤荣相挟,迫北帝守城南诏,敌对西启,仅以千人。
    传闻,北沧先帝秦褚未亡,出逃南诏,误闯巫汀崖,坠崖身亡。
    传闻,大燕胤荣于巫汀崖坠下,同日,北帝与萧太子失踪。
    然,只是传闻而已,孰知各种缘由,连连数日,大燕北沧西启三国按兵不动,任南诏烽火燎原。
    整整七日,三国大军驻守巫汀崖,几乎一步一兵,将崖底翻覆,千军万马不吃不睡,七日,崖底仍旧没有寻到丝毫痕迹。
    胤荣太后与萧太子怕是凶多吉少……
    “爷已经七天没有合眼了,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程大一剑砍了崖顶灌木,抬头,眼眸通红,看着巫水对岸男子的落魄萧瑟的背影,忍不住泪眼纵横。
    七日,足够爷疯狂了,可是,爷却安静地叫人心惊,一言不发,只是发了疯似的穿梭在崖底的灌木里,任巫蛊侵蚀肺腑,一声不吭,唯有偶尔唤着那两字。
    “闻柒……闻柒……”
    梁六听着,同样红了眼,更加卖力地扒开乌黑的灌木,一寸一寸地查看,手上几乎血肉模糊,梁六好似麻木,面容沉重得没了多余的情绪,唯独嗓音哽咽得厉害:“除非爷倒下,否则就是掘地三尺,爷也不会罢手。”
    掘地三尺,何尝不是呢,巫汀崖下方圆不过几里,崖下一条巫水、满地有毒的灌木,早已翻过来了不止十遍,然,一无所获……
    程大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硬生生将眼眶里发热的液体给逼回去:“巫汀崖下到处都是兽群,就怕……”声音越发哽咽,程大低头,一句话不说,肩膀细微地颤抖。
    “她不会死。”
    声音隔着三米宽的巫水传过来,带了初春的冷,嘶哑、干涩。这是七天来秦宓说的第一句话。
    程大抬头,只见乌黑的巫水面上映出了落魄颓废的人影,一身脏污,衣袖破败,双手不停地扒开满是针刺的黑色灌木,满手的血,染红了一地枯木,容颜脏污,下巴已生出了青灰,苍白的脸,荒芜的眸。
    那双手,曾白皙如玉,那容颜,曾倾国倾城。
    “爷。”程大没忍住,大颗大颗泪砸下来,烫得他满脸火辣辣的疼,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
    都知道的,如果闻柒找不到了,那爷也回不来了。
    秦宓背着巫水,佝偻着背,远了些,身影清瘦,有些踉跄,一步一步往前,一双血色结痂的手穿过漆黑的灌木,颤抖极了。
    久久,他说:“她死了,我会去陪她。”
    血,淌了一地,汇进巫水。
    程大不言,低头扒着爬满针刺的灌木,眼泪砸在一地刺目的血红里。
    大燕北沧西启三国大军,整整七日,千军万马几乎将巫汀崖掘地十尺,满地乌黑的灌木,混着泥土、血液,泥泞一片,下了大雨,水漫巫水,毒入皮肉,然,无一人撤离。
    雨,淅淅沥沥,灰蒙蒙的崖顶,阴冷极了,死寂一片,偶尔,狼嚎啸天。
    天襄五十九年末,初春,连下了三天的雨,巫汀崖下的大军已驻守十日。
    西启大军,不眠不休,几乎溃不成军,然,毫无所获。
    “将军,都已经十天了。”
    “将军,将士们快要坚持不住了。”
    “将军,西启传来战报,南诏入攻西启。”
    “将军,太子恐怕是凶多吉少,这崖底已经翻找了那么多遍,若是还有人在,早就找到了,怕是让野狼……”
    片刻沉寂,萧敬将军只哑着嗓子,道了一句:“撤兵,回朝。”
    距南诏之乱第十日,西启班师回朝,次日,雨停,天微晴。
    “爷,找到了!”崖底,忽然一声高呼,划破了多日死寂,“找到了!”
    秦宓猛然起身,转身,极缓极缓,身子颤抖,剧烈地颤抖,眸,近乎火烧得灼热,一瞬,冰凉冰凉……
    地上,折了一地沾血的乌黑灌木旁,躺了一件破碎的白衣,全数染红,在袖口,袖以青竹,破碎得面目全非。
    那时,闻柒问他可喜欢四君子,他说只喜竹,后,她贴身衣物袖摆,皆绣了青竹。
    荒凉的眸,漆黑,如一团浑浊的墨,秦宓缓缓起步,起身,拂着那破碎的血衣,很轻很轻,他呢喃:“闻柒,你又丢下我了。”
    拾起染血的衣,秦宓抱在怀里,唇角渗出一抹刺目的血,身子缓缓倒下……
    “爷!”
    “爷!”
    程大喊破了嗓子,声嘶力竭:“白二快来,快来救救爷!”
    天,阴暗,又飘起了雨,断断续续没了休止。
    《天下治》有记:“天襄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胤荣太后失踪,同日,萧太子消失匿迹,西启老皇帝闻之悲痛,自此一病不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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