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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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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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的女人,权势太大,野心不小,总归是嚣张娇纵的,如今已位出四妃的庄嫔也不曾一分收敛。
    闻柒转眸,再看看姬家的女人。
    “闻家姑娘,本宫知你护姐心切,只是万不该畏罪不甘、谋逆作乱,皇上仁义,你若好好请罪求情,想必皇上会对华妃妹妹网开一面的。”
    操,这婆娘,既要落井下石还不忘装腔作势,披着圣母玛利亚光环的装B神人啊。妈的,碍眼得紧!闻柒挑挑眉:“请罪求情?”眸子扑扇,一闪一闪亮晶晶,“皇后娘娘,你耳背吗?还是,”敛了笑,话锋骤然一转,凤眸逼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皇后娘娘,这畏罪不甘、谋逆作乱的罪名臣女可担不起,您便是再想将闻家与我姐姐连根拔起,您说话也得掂量着点,省得到时覆水难收反坐实了娘娘您借刀杀人推波助澜的大罪。”
    借刀杀人推波助澜……
    若比起口舌,论起心计,谁玩得过闻柒。终于,她要出手了,一连串毫无章法的撒泼耍狠不过是她花花肠子里的一根,这满腔的心思,这才开始呢。
    落了下风的姬皇后慌乱,故作镇定:“你信口胡诌!”脸色一转,依旧是那个雍容大度的国母,“皇上,臣妾好心求情,倒叫这丫头扭曲了事实诬赖臣妾,请皇上做主。”
    做主?谁都知道,这张网,炎帝还等着收呢,鹬蚌相争自然是愈烈愈好,炎帝顺势接话,凌厉的眉锋睃向闻柒:“朕亲眼见你对太后无礼放肆,你却敢口出狂言地大喊冤枉,你倒说说,你如何中邪失智,如何一片苦心,皇后又如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闻柒抬抬眼,不闪不躲,启唇,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一宗罪,以下犯上谋逆作乱,臣女不认。二宗罪,巫蛊惑乱畏罪不甘,臣女也不认,另附四个字,”嘴角邪邪一挑,蹦出四个字,“狗屁不通。”这粗话说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整个大燕,除了那个男子,唯有闻柒敢,对着一国之君撒野还这么天经地义。
    狂妄桀骜,翻天覆地,无所不敢,这才是闻柒,会插科打诨,敢张牙舞爪,玩笑调皮时没脸没皮,步步为谋时出其不意,这也是闻柒,一只抓不见尾巴的狐狸,爪子啊藏得严实,却厉着呢!
    “大胆!”
    尼玛,嗓子不疼啊?闻柒耳朵疼:“太后娘娘您别这么激动,省得不知道缘由的人看了去,还以为您这是欲盖弥彰呢。”
    苏太后翻涌的血气滚了又滚,老脸铁红:“你——”
    闻柒皮笑肉不笑:“别激动,人啊,一激动就会冲动,一冲动就会犯错,一犯错就容易自食恶果,就好比您刚才,一个激动,端起先前臣女饮过的茶盏就喝,要不是臣女眼明手快,可就要出大事了。”
    “那茶怎么了?”
    闻柒笑了笑,还是元妃美人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这问题,问得多招人喜欢啊。闻柒眯了眯眼,楚楚可人得紧:“臣女听闻姐姐遭奸人陷害,整日茶饭不思,只是在刚才饮了淳安郡主沏的一杯茶,便失了神智,就如先前皇后娘娘与两位王爷一般,等到一番伤筋动骨,这才醒悟是中了邪失了魂道,臣女虽犯了了大过,然那谋逆作乱之罪,臣女担不起,也不会担。”
    听听这一句一句的,哪有一开始时的无耻泼皮,句句严谨,寻不到一丝漏洞,前因后果是非黑白全在三言两语中,在她掌心里捏着。
    果然,拼起城府,谁比得过闻家七姑娘,两次犯上作乱的罪被这两杯茶泼了干净,顺带,湿了别人的鞋,来个秋后算账一劳永逸,手段嘛,栽赃嫁祸。
    苏太后大惊失色,已被闻柒乱了阵脚:“你是说哀家的茶水有问题?”
    闻柒拱拱手:“太后圣明。”
    “闭嘴!”苏太后气得浑身颤抖,那还有半分一国太后的雍容大度,泼妇般对着闻柒嘶吼,“你妖言惑众,罪当死。”
    不服?咬我啊!闻柒扯扯嘴,笑得春风得意。
    “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句整话,苏太后怒极攻心喉头一哽,满嘴血腥,生生说不出话来。
    燕凤锦侧身上前:“太后息怒,淳安有几句话说。”转眸,面色冷静,泼墨的瞳子些许清冷,“七姑娘,那茶盏早便让你一脚毀了个干净,凤寰宫的茶水到底有没有问题已无从考证,无凭无证的如何叫人信服,仅凭七姑娘片面之词,岂不是由得姑娘黑白是非,正如姑娘所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唔,是个聪明的女人。闻柒不由得猜想,这次祸引华乾殿有多少是淳安的主意。
    要玩是吧,那就玩大点!
    闻柒眯了眯眸子,佯作思忖,拖着懒懒的语调:“凭证啊。”指了指地上尽碎的茶盏,抬眸望着燕凤锦,“茶叶明黄,四叶弧形,可是毛贡?”
    “是。”
    真听话呢!闻柒眼角拉出一抹愉悦的浅弧,嗪了浓浓的趣味,这神态雀跃自在得好似逗玩着到嘴的猎物,不急着下口,玩心更甚。
    到底,她在玩哪出?
    一双双灼热的眸子盯着闻柒,有探究,有疑惑,有惊慌,见她眸光一凝,潋滟里全是夺目的流光溢彩,她缓缓掀唇:“前些日,我听闻姐姐提起九章王从南诏带回了不少上好的毛贡,九章王孝顺,自然送来了凤寰宫,太后娘娘便分作了五份,除了凤寰宫还分别赏赐给了未央宫、琉华宫、掖庭殿和华乾殿,想必常湘常广两位王爷都尝过了。”眸光骤然一转,凝成一抹深深浅浅的暗红,走近了,目光相对近乎逼视,“皇后娘娘,前日夜里,你可饮过那南诏的毛贡?”
    姬皇后一愣,直直望进那一双叫人忘乎所以的眸中,半响,失神地点头。
    闻柒的话,留了三分,只是在场的,哪个不是明眼人,又岂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常广王是太子的胞弟,这掖庭殿的毛贡被他喝了去,毋庸置疑。元妃一贯疼宠常湘王,琉华宫的毛贡便下了常湘王的肚子。再加一个姬皇后,这祸端啊,引到了南诏的毛贡上,那么这罪魁祸首……
    苏太后脸色大变:“简直一派胡言!”

☆、第三十五章:一环再扣一环

苏太后脸色大变:“简直一派胡言!”
    哟,不打自招啊,闻柒笑笑:真乖!
    “若如你所说,太后娘娘的毛贡有问题,宫乱那夜皇后与常广常湘两位王爷也是因着饮了这茶水失了魂智,那太后又为何要害皇后与两位王爷,今日又为何要用这下了蛊毒的茶水来招待你?”
    一句话,震惊四座。说话的,是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惠妃。
    闻柒抬眼,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这张脸,喏,真他妈美,可惜,面无表情冷冰冰,薄唇很红,言语毫无温度直接砸向闻柒:“任这茶水乱了你心智,太后好打草惊蛇、不打自招,又给自己找难堪吗?”
    妈呀,这美人真带刺儿。
    “就是!你分明在诬赖!”苏庄嫔立马附和,恶言相向。
    “太后要害皇后与两位王爷?真的吗?”闻柒作吃惊状,“闻柒愚钝,愚钝,不知当中如此复杂,只是太后为何要迷了闻柒的心智任闻柒闯下此等大祸嘛……”她摩挲着下巴,思忖,“犯上作乱,目无法纪。”她笑了笑,转眸,“太后,这个罪名够不够弄死我?一个失了神智对您老几番耍狠的罪人,要弄死,很容易吧?”
    苏太后眼充血:“你——”
    “诶!”闻柒重重叹气,一脸忧郁,“太后,那巫蛊害人的罪名太重,虽然总要有人来担着,可是闻柒不过是个弱女子,我姐姐也无依无靠,闻家早就败落,就剩下我们这些孤儿寡女的,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罪。”
    几句话峰回路转,这闻家巫蛊做乱的矛头一指:嗯,苏太后贼喊捉贼,栽赃嫁祸。哦,还有一条罪名,斩草除根。
    苏太后一时无言以对,那一杯茶,也不过是一杯茶,经了闻柒的手,洗白了闻家,还泼赃了苏家,她一国太后,输得一败涂地。
    炎帝若有所思,鹰眸深意地看着那似笑非笑眉眼明朗的女孩儿。闻家七小姐,果然是把锋利的刀。
    姬皇后恍恍惚惚,只觉得手心全是汗:不管是不是太后下的手,这个女子,这等心计,这等谋划,叫人心惊害怕。
    惠妃似笑,还是冷冷神色:“嗯,有道理。”
    闻柒轻笑出声,这个惠妃,真是个妙人儿。
    “母后,你为什么害臣妾?”姬皇后泪眼汪汪,“皇上。”
    闻柒一个趔趄,卧槽,姬皇后这婆娘入戏真快啊,这矛头说转就转,落井下石得好迅速。
    那边元妃也欲言又止:“母后——”
    想必,这不争不夺无欲无求的元妃,为了自家霸王儿子,也不会当个睁眼瞎吧。嗯,凌国公府,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闻柒顿时心花怒放了,当然,喜不能露,眼里泡了一汪无辜的泪花,做足了被陷害的幽怨模样:“太后娘娘,你好狠的心啊。”掩面,欲泣。
    “都给哀家闭嘴,不是哀家,茶叶没问题,都是这个贱妮子耍的花招。”苏太后恼羞成怒,对着两位帝妃就一通吼,完全不顾及形象,颤着手指闻柒,“皇帝,这丫头巧舌如簧,莫信她信口雌黄,她喝了那茶水栽赃给哀家,还将那茶盏也毁了,没了证据任凭她胡说八道,那夜宫乱时,皇后是否饮了哀家赐的茶水也是片面之词,都无凭无证,闻柒她胆敢诬赖哀家,罪不可赦,应当处死。”
    擦,不见棺材不落泪!
    闻柒眨巴眨巴眼:“太后娘娘,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闻柒一脸坦荡,义正言辞得很,“闻柒行得正坐得端,而且皇上英明神武,自然看得清是非黑白。”抬头,笑着看炎帝,“是不是,皇上?”
    “你——”
    苏太后到嘴的嘶喊被截断,炎帝一声令下,“来人,去未央宫取茶叶来,另,宣御医查看。”
    闻柒眯着眼笑,鱼儿乖,来,上钩哦。
    半盏茶后……
    “禀皇上,茶叶中确实另有他物。”
    苏太后身子一软:“怎么可能。”
    炎帝沉声:“说。”
    “像是燃烧物的灰烬。”太医院首张译弓身上前,“属下无能,对南诏巫蛊不谙了解。”
    苏太后一听,当场就拉下脸:“荒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哀家,你有几个脑袋?”
    张译毕恭毕敬:“臣不敢,若太后不信,大可请别的御医一同来查看。”
    “哀家不信,一句都不信,这是陷害,是栽赃嫁祸。”苏太后惊慌失措,阵脚全乱,“皇帝,你不要信,你要给哀家平反。”
    平反?这婆娘好傻好天真,当她闻柒玩家家酒啊,闻柒哼笑,问:“皇上,这巫蛊惑乱畏罪不甘的罪名臣女还要不要担?”
    炎帝沉吟,视线灼灼,眸里,女孩儿笑得明媚璀璨,这一局,闻柒大获全胜,耳边,苏太后发了疯似的叫喊,一身凌乱脏污,发髻散乱,平日那张保养极好的脸狰狞扭曲,“都是你,闻柒,你这个贱妮子,你陷害哀家!”
    闻柒抱着手,挑挑眉,咋舌:啧啧啧,这老妖婆,够泼的啊。
    “闻柒,敢对哀家使诈,哀家要你死!要你死!”嘶喊,咒骂,往日尊贵端庄的苏太后理智全无,眼里,怒火在中烧,整个人越发狰狞可怖。
    只见闻柒轻笑,走近了,眸子一抬,含笑地睥睨:“不服吗?”她端着下巴,思忖着,笑道,“那臣女便让太后服。”
    顿时,惊了四座,一双双探究惊异的眸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原来,她还有后招……
    窗外,月上柳梢头,这燕宫,乱得无休无止。
    观景亭中,素娟花煮的酒,清香飘远,深冬的夜里,染了酒香的水雾升腾,笼着男子容颜,像素锦里艳丽的绢花,极美。
    “那猫儿性子倒是狂妄得很。”
    男子似有若无地一声浅笑,柔和了眸中冷峻,似那月华,微暖。
    “哪止狂妄,那闻柒姑娘简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两杯茶水就让苏太后吃尽了暗亏,闻家姑娘一问服不服,苏太后哑口,不敢说话了。”梁六滔滔不绝说得眉飞色舞,腆着笑凑过去问,“爷您猜之后如何了?”
    秦宓品酒:“爷很闲吗?”
    不闲吗?那大半夜的不出宫守在这凤寰宫必经的观景亭作甚?煮的哪门子的酒?又赏的哪门子的月?
    难道不是等闻家野猫?还是闲得蛋疼?
    这话咬碎了吞下去,梁六没胆,弱弱地回:“是属下很闲,闲得蛋疼。”大半夜的不睡觉,宣扬闻家野猫的恶行,可不是闲得蛋疼,拖了某位爷的福哟。
    秦宓嘴角扬起,心情甚好,扬扬手:“继续。”
    梁六嘴角一抽,我去,被野猫抓了心肝的爷,真难伺候。赶紧回话,事无巨细不敢遗漏:“闻家姑娘宣了那作法的道士对质,才问了几句,那道士跟着了魂道似的一股脑全招了,说是受了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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