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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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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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柒乐呵呵地飞了个吻,眨眨眼角:“乖乖哒,等我回来宠幸你。”
    “不许去。”
    语气不由分说,那融了万千琉璃光华的眸子,冷冰冰的,瞧着让人又沉溺又心惊。
    闻柒干脆不瞧他,软软的语气,耍赖皮:“哎哟,别闹,等我哟。”
    说完跺跺脚,她一步三回头,掩着嘴笑着逃之夭夭了。
    秦宓冷着脸,掌间刚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突然便冷了,只有她,他也只让她,忤逆他,无视他,将他当做闲暇逗弄之人,甚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偏生,他就不忍不舍,就一个闻柒,越发让他毫无法子。
    叹了叹气,由着她。
    梁六瞧瞧走远的小主子,又瞧瞧自家爷若有所失的模样:“爷,可要跟过去?”
    爷定是千百个不愿意,不放心,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就闻小主子,不管不顾一意孤行。
    “就寝。”秦宓起身,往偏殿去。
    梁六诧异:“在这?”难不成爷还真在这等着闻小主子来宠幸?他家爷越来越由着小主子随心所欲了,爷这地位……堪忧啊。
    “爷不放心。”
    语气很沉闷,不满,不愿,更多的是牵念。
    到底是什么时候,爷那满腹玩心化作了牵肠挂肚,直叫那一腔冷血变作了柔肠。
    梁六想,那将来谁压着谁的问题,越来越明了了。
    “属下这就去备水。”
    秦宓还是不放心,倚在闻柒的寝殿前,吩咐梁六:“你跟去。”
    怕是闻小主子不回来,爷不能安眠了。
    梁六尊令:“是,爷。”
    “别让她麻烦,别让她受伤,别让她夜不归宿。”秦宓一一嘱咐,神色竟有些恍然若失,是怎么也安不下心。
    梁六有些为难了,前两条好办,闻小主子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不让人麻烦不让人受伤就烧香拜佛了,只是关于夜不归宿……
    梁六弱弱道:“属下明白。”心里自有算计,大不了闻小主子夜不归宿的时候将爷也捎去。
    “别让她碰男人。”说这句话时,秦宓语气冷了不少。
    梁六囧了,这个就难办了:“属下尽力。”声儿更弱了。
    原本那快要关上的寝殿门敞了,一只茶杯丢了出来,梁六连跳了几步,立马识相地改口:“属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后来才知道,若是某人要碰男人,有些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都是屁话。
    且说出了华乾殿的闻柒,才刚走了不远,后面桂嬷嬷追上来,捧了一件华丽的衣衫:“七小姐,贵妃娘娘说夜里寒气重,当心身子。”
    锦绣琉仙裙……
    闻柒若有所思地接过,这件裙子她是识得的,闻华裳当年入宫,炎帝便是以此为聘礼。
    这刀枪不入的裙子,闻华裳想护的,到底是什么?
    闻柒觉得今儿个夜里的寒气确实尤其重,冷得渗人。
    望月阁坐落在燕宫最西,平日里极少人烟来往,听说,望月阁楼顶是整个大燕离月色最近的地方。
    可惜的,今夜没有月光,西楼之上,挂了一盏宫灯,风吹得摇摇晃晃,灯下人影斜长,修长的指执了酒杯。
    一人一影,一盏灯,一杯酒,这样没有月色的冬夜里,有些萧条。
    “月下独酌多没意思,我与王爷共饮一杯如何?”
    西楼那头的男子忽然转身,背着宫灯,昏暗里,瞧见了闻柒的脸,嗪了一贯的戏笑,眼睛同那天上仅有的星子一般亮。
    他道:“夜里风寒,喝一杯暖暖身子也好。”
    倒了一杯酒,闻柒闻见了酒香,走近了才瞧清楚,确实是燕孝钰的脸,棱角很分明,生得俊朗,分明一身藏青的袍子,本该铁骨铮铮,她竟觉得有几分侠骨柔肠,眸子转悠,瞅了瞅燕孝钰腹下,笑意越发深意了。
    闻柒落座在他身侧:“不知王爷三更半夜相邀所谓何事?”端起酒盏,虚抿了一口,抬头瞧瞧月色,调笑,“眼下这乌云压顶寒风大作的,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这样的夜,这样的望月阁,能有好事?
    燕孝钰并不作答,只是自顾煮酒,却不饮:“知道这望月阁为何如此冷冷清清吗?”不待闻柒作答,又道,“听说孝献皇后便是从此处跳下去的。”
    宫中传闻孝献皇后病逝呢……果然,宫里全是见不得人的事。
    闻柒听罢,反笑着:“所以?”放下酒杯,手执在胸前,不动声色地一触即出,“大半夜的你邀我来悼千里孤魂此处话凄凉?”
    他说:“你不该来的。”
    风吹过,宫灯忽然灭了,只余一点微光,那是男子身侧的剑光。
    闻柒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了:“我这人好奇心重,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杀你。”
    两个字,倒说的字正腔圆,说完,燕孝钰便执了剑起身。
    闻柒坐着,抬眸笑着,瞧人家腹下,细细地瞧,不甚在意地问:“哦,所谓何仇?”
    他并不做声,俊朗的眉间似乎压了很多情绪,阴沉沉的。
    闻柒拂拂袖子,起身:“我好像记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要以怨报德?”
    片刻沉默,燕孝钰拔了剑,直指闻柒心口。
    闻柒笑:“王爷这腹下之伤好的真快啊。”
    说完,双手成拳,先发制人,直接便扑上去,一把抓住剑尖,眸子一沉:“说,你是何人?”

☆、第八章:英雄救美,俗!

说完,双手成拳,先发制人,直接便扑上去,一把抓住剑尖,眸子一沉:“说,你是何人?”
    大燕第一战王,怎么会一身柔情,几乎一眼,她便瞧出端倪,此人,并非燕孝钰,只是这人皮面具之下,皆成谜。
    那人一双眸,覆满暗沉。
    铿——
    剑已出鞘,再无言语,招招狠辣。
    月,忽而露出一角,漏过阴翳,倾在西楼望月阁,照着交叠穿梭的人影。
    酉时已过两刻,常钰宫外,掌了数盏宫灯,来人匆匆。
    “王爷,华乾殿差人来请您去一趟望月阁,说是闻柒姑娘相邀。”
    烛火下,燕孝钰执了一卷铁枳,并未抬眸:“华乾殿差了谁过来。”
    “华贵妃身边的桂嬷嬷。”
    他抬眸,烛光映得眸影深邃,眼睑影沉沉,搁下手中铁枳:“取本王的披风来。”
    徐副统领有些迟疑:“王爷,您的伤?”他家王爷都一天没下榻了,想是那不便之处伤得不轻。
    燕孝钰眸子忽然一沉。
    “属下多嘴。”
    这茬,提不得,那是王爷的硬伤。
    “本王要见她。”
    一句话,硬邦邦,带了些恼意,铁卷坠地,砸出一声响,燕孝钰持了剑,步子因着伤有些缓,却是阻不住一身森然。
    怎么瞧都不像去见救命恩人。
    望月阁外,月竟上了西楼,案桌上那一壶煮酒早便凉了个透,月下,人影交缠,只映出剑光暗影,人儿鬼魅。
    忽而,那剑尖一转,擦着人儿侧脸,她赤手空拳,一个后倾,断了一缕墨发,顺势便往地上一滚,侧着身子踢出一脚,绕过剑身直袭那藏青的身影,那人一侧身——
    呵,正中下怀!
    闻柒左手一捞,直接抓向那‘燕孝钰’裤裆,不想擦着衣襟抓了个空,她扯嘴嘿嘿一笑:“哈,裆下没料。”
    那‘燕孝钰’一个转身,几分狼狈地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闻柒抬抬手,瞧着自个的手,又瞧着那人裤裆,痞痞一笑:“原来是个美娇娘啊”
    这等身手,竟是个女的。
    那女子戴着人皮,瞧不清神色,独独眸光幽暗,许是恼了,提了剑便朝着闻柒砍来。
    一招一式,倒没有女子的扭捏阴柔,果敢、毫不拖泥带水,招招都狠劈闻柒,闻柒左躲右闪的,好不忙活,一边退着一边嚷着:“诶诶诶,都是女人,咱有话好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闻柒,只退,不攻,猫追老鼠般玩起了迂回。
    那人一剑下去,将闻柒逼下了望月阁,剑光照着她的眼,一闪而过的森冷:“出手,别对我手软。”
    怪了,这个家伙是嫌命太长。
    闻柒素手,抓住了剑尖,狠狠一拉,那剑抵在她肩头,伸出一指弹了弹剑身:“那你呢?一招留三手,你不要我的命,想做什么?”抬眼,是远去的月色,她笑,“逼我下望月阁?”
    那人皮覆面,瞧不见女子姿容,她微微怔了。
    果然,这女子并不要闻柒的命,不若,那抵在肩头的剑,只要稍稍用力,闻柒退无可退。
    然,她收了剑,招招狠意,依旧,没有杀心。
    交缠的人影,渐进远了望月阁,风吹树影,隐约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酉时三刻,望月阁上,宫灯照进,前前后后一拨人绕着西楼巡视一番,无心月色。
    “王爷,望月阁上并不见闻柒姑娘。”
    燕孝钰伸手,触了触酒盏温度,早已凉彻,眸光若有所思:“她又耍什么花样?”
    一张案几,煮了一壶酒,两个酒杯,除了闻柒,还有谁?
    徐副统领道:“王爷,当心有诈。”
    那个女子,他哪敢大意。燕孝钰一声令下:“传本王令,围望月楼而伏,若有异常,一律缉拿。”
    “是,王爷。”
    徐副统领提剑,布防,严阵以待。
    燕孝钰坐在案桌侧,执起那酒盏微抿一口,忽然道:“别伤了她。”
    徐副统领一愣:“王爷说的是?”
    燕孝钰放下酒杯,抬眼,薄唇一抿,沉沉念了两个字:“闻柒。”
    徐副统领嘿嘿一笑:“救命之恩嘛,属下懂的。”
    燕孝钰脸色一青,甚是难看。
    戌时至,夜色已冷,远了望月阁,背着西楼月色漏不出一点光华,昏昏暗暗的一片混沌,剑光交错,斜长的人影忽远忽近,瞧不清容颜,招数极快。
    闻柒一脚横出,踢着对方的剑,借力反退。
    忽然,风吹树动,暗影重重。
    闻柒眸子一转,扫过周遭灌木,大喊一声:“藏头藏尾的,哪来的龟孙子?”
    一句话刚落,只见刀光漏过树影,蹿出几十个黑衣夜行人,瞬时便围住了闻柒,移形幻影严阵以待,刀刃横出,全数指着闻柒。
    各个都是好手啊,闻柒很蛋疼,瞅了瞅与她缠斗久时的女子:“你一伙的?”
    那张燕孝钰的面皮,没表情,眸子似那晕不开的墨色,倒是为首的黑衣人,微微颔首。
    果然,是一伙的。妈蛋,那还玩了这么久的迂回战,闻柒托着腮:这个‘燕孝钰’是脑子秀逗了先玩玩她?还是脑子抽了帮她拖延时间?闻柒挑挑眉:“哪条道上的?”
    “送你上路的。”
    这领头人身形是个男人,声音显然变过,瞧不出什么端倪。
    闻柒露出一口白牙,腆着笑打着商量:“大哥,打个商量,要死也给我个明白啊。”她眨眨眼,细细地瞧。天杀的,光线太暗,瞧不清眼睛,她英雄无用武之地。
    那领头人厚着嗓子,面具外一双赤红的眸子:“去阎王爷那要明白。”单手一举,他道,“主上有令,杀无赦。”
    砰!
    空中一点火光炸开,闻柒看花了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号?侧耳一听,果然,一拨,两拨,三拨……好多人马啊,这是要她的命吗?
    忽然,一把刀直接铺面就砍来,闻柒侧身一闪,风刃擦着额前的发,她抹了一把虚汗,脖子一伸,大吼:“妈蛋,来真的,还搞偷袭。靠,仗着人多啊,你丫有本事和老娘单挑。”
    单挑?
    刀光一闪,十几把刀说劈过来就劈过来。
    闻柒左躲右闪,就着地滚了三圈,一个打挺,蹭了一把鼻子:“你奶奶的,当老娘死人啊。”
    话落,伸手拔了头上的簪子,一个猛扑,闻柒抬手,狠狠一扎,血溅了她一身,染红了锦绣琉仙裙。
    顿时,血色漫涌,昏天暗地了,毫无光线,唯有刀光映着刺目惊心的红色。
    以一敌众,内功轻功,她半窍不会,近身肉搏是她唯一的出路。
    一根桃花木的簪子,很快便被血染红了,顺着闻柒的手腕渗进了衣衫,天寒地冻的竟是温热的。
    “送我上路?”闻柒冷笑,“哼。”
    俯身,她一脚踢出,绊倒一人,提起那人的刀狠狠一刺,血流成河,汹涌极了。闻柒擦擦手,抬眸,望见那覆着面皮的女子,她站在人群之外,静静相望,不退亦不进。
    丫的,帮一下会死啊!
    闻柒红了眼,一掌劈在一人脖间,那人刀光一转,擦过她腰腹,她倒抽一口气:“你妹,找死老娘不拦你。”一脚踢出,一声骨裂声,她随即一个猛扎,提着那人脑袋,狠狠一转。
    嘎吱!
    那人没气了,眼珠还瞪着,似乎惊吓。
    这等手腕,狠得可怖,快得惊人。
    这才是闻柒,一双手,精杀人之道。
    血光翻涌,不过半响,躺了一地尸体,她一身血迹斑斑,唯独那锦绣琉仙裙,半点不沾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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