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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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一品佞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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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宓眸光一滞,略微苍白的容颜竟似开出了惊华,灼灼生辉。
    闻柒啊,她不解风月,她满嘴戏言,一个寻不到一丝柔情的女子,会撒泼无赖,耍狠戏谑,却是不经意时会柔软到人心坎下。
    秦宓浅笑着,牵起闻柒的手,轻轻地摇,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倒让他这不染纤尘的容颜生出些柔和来。
    闻柒却是被他晃得眼花缭乱了,眯了眯眸子:“伤口疼不疼?”
    秦宓摇头。
    嗯,她自个觉得有点疼。
    托着脑袋,她又问:“头晕不晕?”
    秦宓还是摇头。
    嗯,她自个觉得有点晕。
    “难受不?”
    “困不?”
    连着问了些不着调的,秦宓只觉得欢喜,拉着她的手静静看她,闻柒雾里了,眼花了:怎么都是伤,症状差这么多。身子一软,她摇摇晃晃的,连忙抓着秦宓的衣襟:“爷,你别晃。”
    其实,一直在晃的是闻柒。
    秦宓若正若忡:“怎么了?”一瞬惊乱了眸光,碎了满眼柔光,一塌糊涂的惶恐,映出许多许多张她的脸,在一点一点褪去血色……
    闻柒抚着脑袋,摇晃了几下,撑不开眼皮:“我好像有点累了。”
    说完,身子一软,栽进了秦宓怀里。
    “闻柒!”
    两个字,轻颤着,甚至秦宓的手也不知所措,僵硬地抱住怀里的人儿,他从未如此慌乱,如此诚惶诚恐得近乎央求地喊她的名字,才终于知道,他有多舍不得。
    一字一顿,无力到苍白,秦宓在她耳边轻喃:“不怕,我不会让你有事。”不知道她怕不怕,倒是他,有些怕了,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了怀里,后背的伤口渗出了大片的血亦毫无知觉。
    怀里的人儿颤了颤眼睫,睁不开,脸色纸白,勾了勾手指,想说什么。
    秦宓缓缓俯身,凑在她唇边。
    她气若游丝,只说了一句话。
    “不许你抱我,伤口——”
    伤口会裂……
    没说完,手一歪,不省人事了,腰腹的血渗出了锦绣琉仙裙,染红了秦宓月白的袍子。
    不曾迟疑,秦宓将她抱起,脚下一踮,飞身离去。
    地上,滴了一地的血,微微暗黑,这血,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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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今天更了两更(补偿昨天断网断更的),原本预定的明天早上九点更新可能比较赶,要是晚了时间,莫怪,以后不会变,每天早上九点更,这么勤劳的我,有奖励吗?

☆、第十章:妻奴养成时

不曾迟疑,秦宓将她抱起,脚下一踮,飞身离去。地上,滴了一地的血,微微暗黑,这血,淬了毒……
    子夜,月隐云层,望月阁冷寂,还未散去血腥,一只手执起了那凉彻的酒盏。
    西楼忽有微响,暗光里走出一人影,周身的黑色,蒙面,不见模样,身形伟岸,俯首跪在案桌前:“主上,事情败露。”
    酒盏倒扣,洒出大片:“一群没用的东西。”声音很沉,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一身戾气叫人不敢直视。
    黑衣男子伏地:“主上恕罪。”
    “可留下了痕迹?”
    “没有,派去的死士无一活口。”顿了顿,黑衣男子又道,“还有一个。”
    案桌之上,男人并未言语,大拇指上带了一枚扳指,不急不缓地扣着酒杯,静谧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跪地之人久时观色,森然开口:“属下定让她守口如瓶。”
    那男人转着雕刻了龙纹的扳指,微暗里,唇边似笑:“一颗弃子而已。”他起身,翻了酒盏,“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风萧萧,夜寒,血色漫过了月华,光晕刚落了幕,又冉冉升起,笼着华乾殿,没有一丝暖意,冷了宫灯。
    风吹过,灯芯噼啪轻响,忽明忽灭,宫女换了烛火,偷偷瞧了一眼内殿里重重纱幔,隐约映着两个人影,相依相偎了久时,关了门窗,这才掌了灯离去。
    “闻柒。”
    锦绣流苏的重重纱幔里,一声呢喃,微微轻颤,不敢重一分,轻得好似要散去,覆满温柔。
    “是我不好。”
    秦宓如是自言自语,揽着怀里的人儿,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若是平素里,她哪会如此安静,定要扯着嗓门喊上几句粗言粗语,现下却是安静地偎着秦宓。
    秦宓紧抿的唇发白,嘴角渗出一抹血来,将纸白的唇染得暗紫,竟是添了妖异。
    梁六大喝一声:“爷!”他大惊,“那箭上淬了毒!”那样的暗紫,是剧毒,若无内力相护,必死无疑,这么长时间,爷竟然一声不吭,甚至不让那毒液渗出伤口,便是再高深的内力也会元气大伤,梁六想到这便红了眼,“爷,这毒过了太久,必须立刻逼出来。”
    秦宓置若罔闻,只是捧着怀里人儿的小脸,轻声哄着:“乖,很快就不疼了。”
    言语落,他抬手,掌间升起淡淡光晕,罩在了闻柒腰间伤口上方。
    梁六大惊失色:“爷,万万不可。”
    这毒留在体内这么久没有逼出来,早便融进了骨血,若是再动内力,必定渗进心脉……梁六不敢往下想。
    不到片刻,秦宓容颜便白了几分,不曾抬眸,他只道:“出去!”
    梁六一动不动,站在纱幔之外,挺直了背脊,字字沉凝:“若动了真气,这毒会伤及心脉的。”扑通一声便跪下了,梁六恳求,“爷,请三思。”
    秦宓抬眼,满覆冰寒:“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如此语气,爷是动了杀心。不想,满腹柔肠到了这样的地步,丝毫不知觉。
    梁六起身,咬着牙关,背脊的汗湿了厚重的衣服,转身,一步一步,灌了铅般走得极慢,背后传来秦宓森冷的言语:“你若多嘴,爷便不会再容你开口。”
    毋庸置疑,爷会的,为了怀里的人,他连心脉都敢不顾,还有什么舍不下。天下治里论道北沧秦宓的言辞便只有一个字:狠。爷有多狠梁六自然知道,只是未想今时今日,会有人在那一字的范畴之外。
    梁六张张嘴,哑口无言,什么都没说,站在寝殿前,一动不动地守着。
    素锦流苏里,秦宓轻语:“闻柒,别恼我。”他抬手,缓缓解了她的衣衫,另外握着瓷瓶的手有些轻颤,微微停顿,他看着闻柒安睡的容颜,“爷,不放心别人。”
    掀开衣衫,一身冰肌玉骨,那般莹白如玉,越发显得腰间狰狞的伤口腥红刺目,些许血液往外渗着,没有衣衫遮掩,很快便染上了一身莹白的肌肤。
    这一刀,竟是入了血肉三分,她竟能忍,带着这身伤,一声不吭地砍杀打斗,定是次次牵动伤口,才会新伤覆着旧伤,结痂狰狞,她可真能忍,秦宓缓缓将药抹在伤口,动作极其轻柔,只是握着瓷瓶的手几乎碎了指尖之物,手背发白,经脉可见。
    兴许是疼了,昏睡中的人儿蹙了眉头。
    “这会儿晓得疼了,谁让你不吭声。”秦宓微微恼了,抬手揉着她眉心,“与我比肩,我不愿了,怎么办?”他牵着唇角,一抹无力的苦笑,“我想将你藏起来。”
    俯身,秦宓亲吻她的唇,凉凉的嘴角,一触即离,浅尝辄止,动作很轻,生怕惊了她一般。
    他轻笑,只觉得好笑,他秦宓,满腹薄凉,竟也有今时今日,着了魔入了障,这般荒唐落魄地想藏紧她,免她忧苦,护她安逸,这猫儿,他想便如此独占了去。何时种下的念头,才发觉,就深入骨髓。
    这红尘凡世的风月,终归是谁也难逃。
    这夜真长,后半夜里,风才停,梁六抬了热水进殿,瞧见自家爷正依着床榻,半靠垂帘,怀里抱着闻柒,半阖着眼,似睡非睡。
    放下热水,梁六迟疑着:“爷,您的伤。”
    秦宓骤然抬眸,扬手,垂帘卷起,还未换下的月白袖摆轻拂。一道风刃疾出,梁六重重砸出,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这一招,爷只用了两成力,并不要命,自要吃些苦头。梁六知晓,因着闻主子的伤,爷恼了。
    秦宓将闻柒放下,掖好了被角又碰了碰她的脸才出了纱帐。
    “她受伤了。”秦宓垂眸,冷冷睃着梁六,“可是你没有。”
    之所以如此,因为闻柒护着梁六,爷如何会不知道,闻柒那样护短又孤勇的性子。梁六爬起来,跪直了身子,抹了抹嘴角的血,沉声道:“属下甘愿受罚。”便是赔了命如何,那样敢以命搏命的女子,值得交付性命。
    冷若冰霜的眸不见一分柔和,黑沉沉得暗影,秦宓道了一句:“爷要你的命。”
    无疑,秦宓心狠手辣。
    梁六大惊,并非惶恐,俯首,一字一字铮铮回:“属下的命是爷的,任凭处置,绝无怨言。”只是始料未及,从不心慈手软之人会为了一人不留余地,到底要珍视到何种地步才会这般容不得分毫差错。
    沉默,几乎死寂,而后,秦宓道:“你的命,”他凝着纱帐里苍白的容颜,眉宇满腹温柔,“是她的。”
    爷,终归是心软了,不是因着梁六,他知晓,心狠手辣如爷,便也只会对闻柒软下心肠,会瞻前顾后,会战战兢兢,所以手有余力罢了。
    梁六伏地,对着床榻上昏睡的人儿重重磕头,字字坚定如铁:“梁六谨记。”
    自此,他梁六尊闻柒为主,以命相护。
    秦宓道:“线索。”
    事关闻柒,秦宓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全是死士,未留痕迹。”梁六思忖,不敢有遗漏,又道,“只留下了一个活口,易容燕孝钰之人,那身形声音都伪装过,只是招式不难看出是个女子。”
    秦宓沉迷,背着烛火,侧脸忽明忽暗,笼了一层阴翳,薄唇抿得僵冷,全是森冷的萧索,久久,只道了一个字:“查。”
    “属下遵旨。”
    闻柒的账,这腰腹一刀,秦宓如何能容,剔骨剜肉之痛,他来讨。掀开纱幔,他倾身看睡着的人儿,指尖剔透,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脸:“爷都舍不得伤你,怎能……”
    细语轻言里,字字杀伐。
    这背脊的逆鳞,动辄即死。秦宓他啊,对她,认了……
    辰时,天方微白,鸣晓的更声响起,惊了帐中久睡的人儿,缓缓掀开眼睫,颤了颤,又闭上眯了一会儿,睫毛扑扇扑扇,蹭着脸不愿睁开眼。
    平日里强悍跋扈的人儿,半睡半醒时最是柔软,直叫秦宓软了心肝,拂了拂她额上的发:“醒了。”
    闻柒骤然睁眼,看看床顶流苏,嗯,是她的地盘。再看看枕边,那撑着下巴,半露锁骨撩着满眼风情的妖孽,不是秦宓又是哪个?
    这下,闻柒睡意全醒,敢情她枕边睡了个美人,眨眨眼,眸子一瞪,往里缩了缩:“谁准你睡我了?”
    一开口,就惊天动地,想来这伤无碍了,这头脑,这口舌,别提杀伤力多强了。
    秦宓揉揉她紧拧的眉,有些怨尤:“别对爷吼。”指尖顺着闻柒的背落在她腰间,轻轻揉了揉,“伤口会疼。”
    腰间暖暖的,闻柒觉得舒坦得紧,垂眸看去,秦宓掌心光晕浅浅,想着这大概就是内力那玩意,又瞧了瞧……眸子又一定,抬手翻了翻自个衣领,好家伙,从里到外都换过了,闻柒顿时恼了,嗓门又提了一个调:“谁准你脱老娘衣服了?”
    秦宓微微怔了一下,很无辜地道:“爷不愿给别人看。”
    不愿给别人看?谁是别人?伺候她的近侍女官?闻柒气急败坏,大喊:“秦宓!”一次是逗着玩,两次就是耍流氓了。想来只有她闻柒耍别人流氓,她丫的还没看过秦宓呢。
    秦宓也不恼,只是轻笑,将炸毛的某人揽进怀里,拍着肩哄着:“乖,这才辰时,你再睡会儿。”
    闻柒也不动,掀掀眼皮,阴森森道:“你丫的是自己滚下去还是让我踢你下去?”
    不解风情,闻柒为最,这般光景,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她却是句句煞风景,毫不多瞧一眼那半敞衣襟下的媚骨柔肠。
    秦宓有些头疼,闷着声道:“爷伤口疼。”心口确实不顺畅,这只满身是刺的猫儿,他到底该拿她怎生是好,不愿唐突了,不舍重了轻了,便是果敢精明如他秦宓也一溃千里。
    伤口疼啊……闻柒倒是不闹了,乖乖偎着,眼珠子那一瞟,审视着秦宓脸色,确实有些苍白,嘴角一抿,冷着脸,阴阳怪气地说:“哟,还知道疼啊,我以为您老忙着犯蠢,一门心思可劲扑腾着怎么折腾大爷您这一身细皮嫩肉呢。”
    嗯,闻柒在恼,恼什么?天晓得!反正她自个是不会承认她心口那玩意不爽,凉丝丝的疼。
    秦宓垂了垂眸,华光溢满的眸子便瞧着闻柒:“你都不心疼爷。”语气,多了些小心翼翼,带了满满的不确定。
    不想,秦宓也有今时今日,这样搁下一身清贵的疏离,讨闻柒几分柔软。诶,风水轮流转就是这个理,先丢心的那个,怎能不丢盔弃甲。
    看看闻柒,整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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