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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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不娶-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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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昨夜他没回房,她也不可能成为下人口中的夫人。就算她是个楚人,但曾经也是达官显贵书香门第。昨夜未同房,她就只能做一个妾侍,对于家族来说,这是一个耻辱!

    擦掉脸上温热的泪,展开笑颜,既来之则安之,在这王府中,她要活的更好!宫中的尔虞我诈她已成习惯,害怕区区一个坤平宗姬吗?

    大堂之上,濛卿坐在了主位。按照规矩,后进门的妾侍要给正室端茶请安。嘉颜在丫鬟的伺候下换好了早就备好的淡蓝色长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及腰的长发被高高梳起,如今已做人妇,自然要梳好发髻。朝云近香髻上简单地用珲鎏金钗固定住,几颗碎宝石嵌在镂空的金栗子上。纤白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紫色水晶,质地虽不透,但颜色也是极为鲜亮。她不是一个美人,只是温柔如水的性子和透着柔情的双眸让人登时生出一股子怜悯。换句话说,若她有倾城倾国的容颜早就被孝盛帝纳入了后宫,哪儿轮得到宁沨纳妾?

    昨夜是她最美的一刻,却无人看见,只有对着铜镜孤芳自赏。

    款步走到濛卿的面前,甜甜地唤道:“姐姐。”遂端起丫鬟手里的茶杯,准备递给濛卿。玉箫抢先一步挡在濛卿面前,有些不快:“嘉颜夫人,您还是叫王妃比较合适。”

    嘉颜微微一怔,面对强势的玉箫,她骨子里还是透着温柔,这样的温柔让濛卿自叹不如。

    “王妃,请用茶。”

    濛卿接过茶,浅啜一口就搁在桌上。

    虽然昨夜宁沨说的很清楚,可是突然之间府内多了个人,她也是不习惯的,要知道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让自己习惯这些陌生人,突然之际又来一个,更何况这个“陌生人”还是她的情敌。

    幽幽叹息:“王爷早朝去了,你先逛逛园子等他回来。”缓缓起身,玉箫赶紧扶着,濛卿又顿了顿,才道:“好自为之。”
  

第一百零七章 正妃与新婚夫人的争锋相对(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3  字数:820

     “等等!”嘉颜冲上去拦下要出门的蒙卿,焦急的心情让她连礼数都忘了。

    蒙卿的眼睛很犀利,只是微微一瞪,嘉颜立刻改口:“姐姐留步,姐姐要去哪儿?”

    这声“姐姐”是蒙卿最不愿意听到的,微微皱起了英气的眉毛,撇开脑袋,不予理会。玉箫知道蒙卿的意思,淡然道:“嘉颜夫人,奴婢方才说了很清楚了,您……”

    “住口!你既然知道自称奴婢,怎敢以这样的身份与主子说话?”方才嘉颜是没有弄清楚状况,主子教训奴才她常在宫中见着,如今她已不是奴婢,翻身做了主子,逮着机会还不好好教训他人一番?

    “我……”

    “我什么我?难道因为是姐姐的贴身侍女,你就可以没有规矩?咱们王府怎么容得下你这般刁奴?”

    玉箫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将这女人咒骂了数遍,等着蒙卿开口。

    “够了!”蒙卿扭过头,扬起高傲的脑袋,直视嘉颜。她本不想与嘉颜下马威,方才刚踏入大厅之时,吴姑姑就来说起了齐国的礼节,纳妾第二日,趁着侧室给正妃端茶之际,正妃需给侧妃下马威,以示表明一家之主的威严。原来她从不理会这等无聊的礼数,只是现下,她不给也不行!冷冷道:“张嘉颜,你得搞清楚一件事,玉箫说什么都是本王妃意思。她是个奴婢,但有品级,六品女官可不是谁想骂就骂,谁要打就打的!魏国南平王府的奴婢,与你们楚人没什么关系!再者,不要叫姐姐,听着怪别扭的。你还是称呼我王妃!”

    不容置喙的言辞让嘉颜顿时矮了三节,她拼命地压下心中的火气,努力地微笑着:“那,王妃,嘉颜可以和您单独说话吗?”

    蒙卿心知肚明嘉颜要问什么,点点头,吩咐:“玉箫,你出去等我。”

    玉箫在蒙卿府里当差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气,虽然南平王府的人不清楚她的底细,但王爷和宗姬都对她极好,下人也不敢造次。如今受嘉颜这般气,心中很是愤懑,狠狠瞪了一眼嘉颜,抽身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 正妃与新婚夫人的争锋相对(三)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3  字数:1179

     屋子里就剩下两个女人,气氛有些尴尬,火药味充满了整个屋子。屋里摆放的冷香晚艳妖异地绽放着美丽,幽香四溢,桌子上也摆放着菊花制成的糕点。《离》中提及: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文人墨客自然喜欢菊花的淡雅,菊花清热解毒,如今两人之间的火靠着区区菊花羔是断然解不开。

    嘉颜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的步子踏的极轻,但落在濛卿眼中却是生疼。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等嘉颜开口,濛卿就抢先说,“昨夜王爷在我屋里。”

    嘉颜停住了徘徊的脚步,她的来回踱步让濛卿头疼,现下终于安静下来,只是嘉颜的双肩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真的在!

    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到别的女人屋子里,这不是摆明了给她难堪?!

    难道一步错,步步错?那夜的酒后乱性是她耍弄了手段,他就要这般折磨她?

    “行了,张嘉颜,我没功夫陪你聊天。”濛卿鄙夷地看了一眼嘉颜,说句实话,她从未涉足江南,从老一辈人的嘴里听到关于江南的事,除了江南的女人是狐媚子以外,别无其他。是故濛卿打心里排斥南蛮子身份的嘉颜,匆匆离开。

    濛卿刚走,嘉颜就在阿兰的搀扶下回了西厢。阿兰是敬妃赐给她的宫女,乖巧伶俐,不该说的断然不得多说一句。嘉颜在屋子里坐不住,满眼的红色喜庆在她眼中自然也变得嘲讽,索性让阿兰陪着她逛园子,刚走到后院就听见叽叽喳喳的唠嗑声。

    纤纤的那张嘴是不饶人的,除了王爷和王妃,其他的她都敢说。刚放下手里的活路,就伙同几个小丫头躲在后院,一边儿啃着番薯一边儿嚼舌根:“你知道吗?昨儿个刚进门的嘉颜夫人是个楚人。”

    在说她?嘉颜下意识地缓了步子,不想再前行一步,想听听她在这些丫鬟心里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听说还是承墨轩的宫女。”

    “呀!这样不是毁了咱们靖王爷吗?”

    “是啊,谁不知道要保证皇室血统的纯正,这个嘉颜夫人真是……”

    “嘘……你小声点,现在王妃不在,这里她当家,咱们没靠山了。”

    “干活,干活。”

    ……

    假山石边儿站在的嘉颜脸色很难看,阿兰小心地扶着她,生怕她脚下站不稳妥。

    “刚刚说的,你都听见了?”嘉颜双目空洞,更像无底深渊。

    “那些个小丫头乱说话,夫人莫要忘心里去。”

    她的进门当真是毁了宁沨?突然之间发现被耍了,她一定要找到宁治,问清楚!
  

第一百零九章 前尘往事今复叹息(一)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3  字数:1241

     湖畔,碧波荡漾,青草悠悠,柳条依依。

    桥上鲜有人走过,寂静地让人凉意不断。

    望过去,湖心一叶扁舟,晃荡在湖里,那样的景致,世间不可多得。

    这里距皇城不远,晔城没有高山,地处平原区,不用只要微微远眺就能望见皇城的所在地。从这里望过去,一切都十分宏伟壮观。红墙黄瓦,琉璃波光,映着阳光煞为夺目,许是阳光过烈,许是触景伤情,不觉悄然落下泪来。忆起过往,从姊妹口中所听到的故乡也有这般光景,楚国虽不大,但物阜民丰,这样便引来了齐国的虎视眈眈,三年的时间就让一个国家覆灭,齐国的兵力雄厚,魏国的骁勇善战,此刻她不得不怨恨为何楚人都只会吟诗作对,诗情画意到了金戈铁马面前,只有亡国。

    古语有业内: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话拥在前楚身上的确有些讽刺。

    步声阵阵,扯回了她的思绪,她的柳叶眉温柔地蹙在一起,清风微扶,牵动着她的裙摆,裙摆上绣着点点白色的碎花在墨绿色衣衫上显得极其淡雅。裙摆下面是她的三寸金莲,在后宫中区分楚人和齐魏的重要因素就是脚的大小。齐魏二国的女子常策马奔腾,在草原上撒野,是故不会绑住脚,让其行动不便,前楚却认为小脚的女人更温柔,于是裹脚在楚国变得十分盛行。云髻一朵朵梳的很漂亮,左侧还插着一个金步摇,一显江南女子的娇态。娇嫩的脸上看不到妩媚,只有怒气。她匆匆换了件衣裳才敢从后门出来,生怕被人认出是靖王府的新夫人,虽然是匆匆,但也是精致的妆容。

    那穿着黑色蟒袍的男子走到离她还剩两个台阶的地方停了下来,头上带着官帽,帽前嵌着一颗明亮的黄色宝石,看样子是刚下朝还没来得及换。

    大齐朝服,皇子皇孙才能穿的上蟒袍,功绩显赫之辈另算。官帽也有一定的讲究,凡五品以下,帽前只能嵌上翠玉;五品以上三品以下,帽前镶羊脂白玉;三品以上官员,帽前镶红宝石;皇亲贵胄上朝,官帽嵌黄色宝石。大齐皇族向来以青和黄为主调,天子之衣以墨青和明黄为主。

    “厉王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呀!”她收敛住了面容上的怒气,微微冲着宁治弯腰,算是行礼。

    “此话怎讲?”宁治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只是凝视着方才嘉颜看的地方,那里是他自小生活的地方,但却没有感情,父母兄弟之间都是明争暗斗,除了早前出家的宁绾公主,她是真正的可人儿,宫中很少有这样天真的女子。

    那天初见濛卿他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宁绾,这个女子身上有着蛮横,有着刁钻,有着古怪,但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着那股子皇家没有的天真。

    “你让我进靖亲王府是在毁了他!”嘉颜狠狠地踏着青石板桥路,冲到宁治的跟前,与他只有两尺的距离。

    “你不想毁了他?”
  

第一百一十章 前尘往事今复叹息(二)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3  字数:1364

     宁治身上的茉莉花香钻进嘉颜的鼻子,他的轻描淡绘却嘉颜浑身颤抖,当初进府的目的就是要毁了他!宁沨的绝情让她不堪忍受这等羞辱,她本打定主意要报复,可今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怎么又狠不下心肠,跑到这里来质问宁治?

    不由得暗地里咒骂自己:该死的!怎么这样子没出息!

    嘉颜的语塞,却给了宁治一个机会质反问她,冷笑着:“难不成你动摇了?”

    他的笑容诡异地让她不敢之时,转过身去,狠狠地低声道:“胡说!”

    这两个字仿佛从她牙齿缝里逼出来,带着她心中的血,以致于她口中仿佛有股腥甜的味道。

    “你还是承认吧,你唇都被咬破了。”宁治面色不改,他见惯了女人为男人自残,府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多费唇舌。

    原来是唇被咬破了,难怪有股腥甜的味道。嘉颜扯出系在雕琢成木兰的玉石扣子上的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殷红的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她本就不是个狠角色,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将手帕丢尽了湖里,湖水缓缓地推着手帕流动,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

    “其实你的心里还奢望着他能回来,不是吗?”一语中的,宁治得意地笑着:“如今他该断了所有的念想,安安分分地在府中与你相濡以沫,如果这样你都把握不住,我只能说你们的缘分到此结束。”

    他口中的念想是什么?

    嘉颜心中泛起疑虑,难道是六王妃?

    女人呐,一旦醋意上来,眼睛里就只有情敌,根本不会估计男人之间的斗争。

    她的脚包裹在精致的鞋中,长长的罗裙挡住了小巧的金莲,每走一步,裙摆晃动的幅度也不大,虽然是愤愤地跺脚,但也瞧不见她金莲的模样。

    走下桥去,穿过一片小树林子,那顶极为朴素的轿舆已经等候多时了,阿兰瞧着嘉颜走过来,显然她的脸色不大好,赶紧掀开轿帘,嘉颜刚坐定阿兰便吩咐着起轿离开。

    空荡荡的四周,平静的湖面,一瞬间躁动不安的心静了下来,不由得笑出了声:“宁沨啊宁沨,我看你这个时候怎么翻身!”

    纤长的手指指着远处的红墙金黄琉璃瓦,黑色的衣袖边上绣着的双龙戏珠在此刻看起来却是扎眼的。衣袖里埋藏着多少阴谋,多少诡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这样的斗争永无止境,除非哪一天龙椅易主,才会归于平静,而那样的平静又能维持多久?下一轮的争斗夺权又会重新拉开序幕,想到这里他不由地阴沉下来脸色,难道子子孙孙都要面临这般挑战?

    暂且他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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