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叫李怡，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咱们聊聊？”娘娘腔李怡追上叶天，硬塞过来一张名片，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一个女人。
他是男人！他是男人！
叶天打了冷战，提示自己不要看错，接过名片就闪，人长的像女人，名字也这么像，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哇，开机了！”
叶天进入剧组，才发现拍的是室内戏，云中鹤第一次出场是在无量山附近，看来现在不用他上场。
第五十四章 演完偷师
“天仔，你怎么没换戏服？”
“到我出场了吗？”
黄曰华急急忙忙过来提醒，把叶天吓了一跳，刚才只顾着自己做头发，台词都没看，现在上场，让他说什么，岂不是要出丑！
“没人提醒你吗？马上就拍四大恶人大闹万劫谷的戏了，四大恶人独缺你一个。”黄曰华悄悄示意不远处正在练习台词的两男一女，女的是叶二娘，留着公鸡发型的是鳄老三，剩下的一个就是老大段延庆。
“好，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叶天又返回化妆室，在李怡的介绍下，换了一件黑色戏服，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快速记忆台词，《天龙八部》原著他看过几遍，加上几个版本的剧集，对于四大恶人大闹万劫谷，耳熟能详，还可以推演出大概剧情：
钟万仇因为自己样貌极丑，所以对如花似玉的妻子甘宝宝倍加疼爱，因为甘宝宝年轻时与段正淳的情。爱纠葛，所以钟万仇极为痛恨段正淳，在自己家即万劫谷门口立牌，公然与大理段氏挑衅，后来段誉上门求救，钟万仇恼羞成怒，勾结四大恶人，企图令段誉和木婉清在春。药的作用下做出乱。伦行径，结果大理段氏的手下将钟灵儿和木婉清互换，令钟万仇自作自受。
钟万仇是情场上的可怜虫，但他却有相当的自知之明，其真爱甘宝宝，也被爱情迷了本性，他对甘宝宝一片痴情，却被无情的戴上了一顶“绿帽子”，本来“知耻近乎勇”，但他又和四大恶人搅在一起，就成小丑了。
叶天很同情钟万仇，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和大学生活里那些渴望女神却又失意的吊丝一样，一见钟情，做梦都想得到，不愿失去，又怎么也挽回不住。
片场，叶天正式出演，云中鹤出场次数不多，台词也很少，每一次上场，他都极力把握，揣摩角色，认真演绎，该奸笑的时候奸笑，该冷着脸就冷着脸，特别是调。戏甘宝宝、钟灵那一段，色而不邪，欲而不坏，演绎出另外一种云中鹤，让剧组一帮老戏骨啧啧称奇。
“这个靓仔是谁啊？四大恶人就他出彩，演云中鹤真是屈才了。”
“他啊，听说是训练班送来实习的，阿华叫他天仔。”
“原来有靠山。”
……
几场戏拍下来，不知不觉过去三个钟头，中午吃了一盒鸭腿饭，闲下来回忆整个过程，叶天对自己表现很满意，出场三次，导演没有喊过cut，他的戏份全都一次过。
“嗨，你叫叶天吧。”
“嗯，我是。”
汤振业！叶天心里交出对方名字，刚才演过对手戏，不过汤长得玉树临风，结局实在悲剧，好好的一个帅哥被翁美铃事件搞得狼狈不堪，最后变成猥琐大叔，梁超伟、刘徳华越混越火，他却只能演一些反派角色。
“我叫汤振业，苗乔伟、黄曰华都是我朋友。”
汤振业笑嘻嘻自我介绍，第一次见面，他就叶天感兴趣，赵蕥芝是无线电视台四大花旦之首，出演剧集，都是和郑绍秋、周闰发搭戏，而他只给郑、周跑过龙套，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阿业嘛，我也听阿伟提过你。”
“呵呵，那我叫你天仔了。”
叶天点了点头，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位佳丽，立即问道：“阿业，你认不认识翁美铃？”
汤振业疑惑道：“翁美铃是谁？”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你那么紧张，她一定是你朋友吧。”
“你想多了，真的是随便问问。”
看来翁美铃还没加入无线电视台，叶天笑着摆手，既然如此，汤振业也不用喜欢翁美铃了，两人结局都不会这么糟糕。
汤振业觉得叶天表现有点诡异，心生退意。
“不好意思啊，我又要上场了，等会再聊。”
“嗯，对了，有没有看到阿华？”
“阿华啊，他吃完盒饭就被叫走了，听说试镜去了，也不知什么戏。”
……
对于汤振业，叶天倒是觉得无所谓，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关键是翁美铃，看过《射雕英雄传》的人都为她的死感到可惜，既然他在，就不能再让翁美铃重走老路。
“呼！”
仿佛是放下一件心事，叶天拿着分脚本剧本，在摄影机周围停留，观察整个剧组，特别是摄影机不同角度拍摄出的效果，他很需要相关经验，用来完善《搞定岳父大人》剧本。
“原来摄影机还可以这样拍。”
叶天咬着笔杆，摄影机与他熟悉的款式有所不同，老式摄影机使用胶片保存影像，花费高昂，也怪不得导演不喊cut，用心揣摩一下，在剧本某个图画边注释：使用运动镜头，对比周围静物，脸部特写、远近对比，注意保持距离，还有平稳。
“灯光设备还这么逊！”
看着灯光师来回摆弄两盏亮灯，叶天忍俊不禁，灯光设备太简陋了，习惯了二十一世纪各式各样灯光，怎么看怎么别扭，如果他开电影公司，一定去美国进口最新设备，甚至花大钱订制一批。
摄影机又换位了……唉，要学的知识还真的很多！
一台摄影机，叶天观察两个多小时，配合训练班学的一些理论知识，每次都有新的收获，《天龙八部》剧组的这位摄影师真的很棒，叶天心里做出甲等评价，打定主意，等到他开电影公司，一定把摄影师挖走，还有化妆师李怡，让他们呆在电视台，太屈才了。
叶天一笔一划在分脚本剧本做注释，有时想到新的，就用橡皮擦掉痕迹，重新注释，一门心思学习摄影技巧，叶天心里隐隐知道，参加《天龙八部》剧组，收货会很大。
“天仔！”
“你真的在这！”
刘徳华、梁佳辉两人到来，叶天十分惊讶，他们不是演小偷去了吗？将剧本塞进怀里，虽然心有疑惑，还是拉着两人来到僻静之处，现在剧组正在拍戏，导演赶进度，他可不想挨骂。
“你们怎么来了？”
刘徳华笑道：“当然是找你了。”
“是啊天仔，我们在剧组跑了半天龙套，除了山贼，我又演了路人甲和士兵乙，华仔运气好，演了一个卖烧饼的小贩，和主角对了几句台词。”梁佳辉笑吟吟解释，因为多出镜一次，剧组多发了五十港币，刚才还和刘徳华商量怎么花这笔钱。
刘徳华迫不及待问道：“天仔，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叶天道：“我今天出场三次，不过你们也知道，云中鹤也不是什么好人，台词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轻浮的很，演完戏，黄杏绣还瞪我一眼呢。”
梁佳辉、刘徳华难得没有嘲笑叶天，而是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喂，你们又搞什么鬼？”
“天仔，晚上你有时间吗？”梁佳辉小心询问，神色非常认真。
时间？
叶天拍了下脑门，匆匆问道：“现在几点了？”
刘徳华没看时间，就回道：“快下午五点了。”
“这么快，现在肯定迟了。”叶天叹了口气，他今天想约王京谈谈的，顺便展示一下几的分脚本剧本，给王京一颗定心丸，他说拍电影并不是说着玩玩，而是认真的。
“对了，佳辉你刚刚要说什么？”
刘徳华抢着解释：“还是我说吧，情况是这样的，伟仔给我们找了份工作，我和佳辉觉得很好，你要不要一起参加？”
“什么工作？”
“伴舞！”
“伴舞？”
叶天一脸黑线，晚上伴舞？难道他们两去当牛。郎？
梁佳辉笑道：“就是去酒吧给歌星伴舞，香港那么多酒吧，不缺歌星，却缺少伴舞者，我们在训练班学过舞蹈，可以说有很深的底子，赚钱是次要的，我们就当练习。”
刘徳华点头附和，梁超伟朝他们提一下，他与梁佳辉就答应了，反正训练班安排实习，不用去上课，夜里去酒吧伴舞，既可以赚钱，又可惜巩固知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提议了。
伴舞？叶天皱着眉头想像伴舞场景，忽然一顿，自己为什么要伴舞，当歌星也可以啊！导师不是说我有唱歌天赋吗，也许不用卖歌，就能赚大钱，甚至踏足歌坛。
“行，我和你们一起去。”
……
ps：后悔写了天龙八部，掉坑里去了，算上昨天下午，今天又搜了整整一天，只找到一集，鸠摩智进天龙寺索要六脉神剑哪一集，从头到尾看了两遍，灰心了，又搜了两个多小时剧情，终于找到一份，看了一遍，和原著没什么两样，折磨的死去活来。
不说了，继续求推荐票，明天逛逛店面，有光碟就好办了。
第五十五章 妇女节目
由于叶天、刘徳华不懈努力，很多剧组都愿意让他们担任角色，实习期间，刘徳华和叶天是得到实习任务最多的两个男生，几乎每天的公告牌上，都有他们的任务。
即使实习任务已经相当繁重，叶天仍然不完全满足，他希望获得更多的机会，于是把晚上的时间也都用上了，除了睡前画电影分脚本剧本，他答应刘徳华、梁超伟、梁超伟三人特殊要求，有空就去夜店‘练习舞蹈’，他们先联系了几家酒吧夜总会，并且和他们签下合约，为那些在夜总会唱歌的歌手伴舞。
伴舞很累，歌手在夜总会唱歌，往往是唱几首歌就离开了，伴舞的叶天，则会跟了这个歌手，又跟那个歌手，跳完一场又跳一场，为了活跃气氛，夜总会也会安排他们表演一些舞蹈，或者是表演一些翻筋斗之类的才艺，这类表演，夜总会不可能安排人指导，也不可能给他们安排时间排练，一切都得他们自己做。于是，叶天、刘徳华等人常常聚在一起编舞，练配合，整个日程，安排得很满。
纵然是伴舞时候，叶天也没有忘记来到这里初衷，细心观察当红歌手神态，他们是如何鼓动观众情绪，如何将酒吧气氛带入高。潮，全都记在心里，虽然被看成新人，但叶天相信，不久之后他就可以站在舞台上表演，现在缺少的只是经验。
伴舞结束，夜里十一二点才能到家，睡觉之前，叶天还坚持画一个到两个小时分镜头剧本，凌晨睡去，清晨八点准时起床，因为八点四十分之前，他要抵达电视台通告栏读取任务，这个时间，叶天通常是最晚的一个。
1982年4月12日。
通告栏下面，叶天依旧是最晚一个，偏偏又发现刘徳华、梁佳辉、梁超伟三人表情不自然，特别是发现他后，面色颇为古怪，这个表情让叶天想到刚实习时候的场景。
公司该不会又给他安排什么奇葩任务吧？
“早啊！”
叶天挥手招呼，跑到通告栏下面，迅速寻找自己名字，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心里颇为纳闷，通告栏并没有他的任务，刘徳华、梁佳辉、梁超伟怎么还这副表情，真是奇怪。
“你们没事吧？”
刘徳华摇了摇头，表情化为黯然，指了指通告栏。
叶天回头又看了一遍，寻找到刘徳华名字，念道：“刘徳华，《英雄出少年》俗家弟子，呵呵，幸亏是俗家弟子，不然你的头发也要遭殃了！”
刘徳华苦笑，梁超伟摸着鼻子笑了笑，梁佳辉提醒道：“看看伟仔吧。”
梁超伟？
叶天十分意外，在通告最低端寻找到伟仔任务。
《430穿梭机》主持人！心中了然，怪不得刘徳华、梁佳辉都是这副脸色，继戚羙珍之后，又一个主持人诞生，偏偏又是同一个团队。
“恭喜你啊，伟仔。”
梁超伟神色无奈，苦笑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是儿童节目，天天面对一帮小孩，好在节目是下午录制，上午、晚上都能和你们在一起……赚点外快，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梁佳辉羡慕道：“怎么说也是主持人，证明你已经进入高层法眼，等到实习结束，前途不可限量，不像我，无论怎么努力，每天都是跑龙套，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还不是一样！”刘徳华叹了一声，实习之初，还以为能当主角，谁知快两个月了，除了龙套还是龙套，台词少之又少，这样下去，激情迟早泯灭，碌碌无为。
“你们别那么灰心嘛，就像佳辉说的，现在只是实习，等到实习结束，会有变化的。”
“希望如此吧。”
这是装‘比’啊！
刘徳华失落神态，叶天很是无语，别人灰心是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