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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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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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箫刚进了被窝没多久,褚慕卿的胸口便贴了上来。韩子箫方才在被子外受凉的身子被贴上来的胸膛温暖,但绷得异常紧。两人成亲三日,也只有第一夜的洞房花烛夜亲密过,这几天晚上皆是各睡各的。
    韩子箫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奸细,与褚慕卿成亲不过是暂时,所以不敢对他有所要求。而褚慕卿本就寡欲,房事少一些也正合他心意,再则便是体位的问题。
    韩子箫的背后是褚慕卿的胸膛,腰间是褚慕卿的手,这个姿势十分暧|昧。韩子箫不太确定褚慕卿这么做的用意,意思是暗示他今晚行房事,还是只是单纯地想搂一搂?
    此时此刻的褚慕卿,到底脸上是何种表情。
    韩子箫好奇,便缓缓地扭过头,但最终还是放弃,闭上眼睛只当褚慕卿一时心血来潮抱他。
    皇上在宫中设宴款待陵王,邀了摄政王与国舅范有诚,身为王妃的韩子箫也一并前去。经过御花园时,正巧遇见了芳妃,即范有诚的千金范钰莹。她在六位被选入宫的绣女之中品阶最高,暂时掌管六宫事宜。
    范钰莹见了褚慕卿,脸上浮上一抹红晕,福了福身子,“嫔妾见过王爷。”
    褚慕卿道:“不必多礼。”
    范钰莹轻抿着唇看着褚慕卿,“听闻王爷前些日娶亲,嫔妾未能亲临道喜,今日才来跟王爷说声恭贺新婚,不知算不算迟。”
    “有心便足以,不在早晚。”
    范钰莹显然十分紧张,唇边的那一抹笑意越来越苦,“王爷能有人相伴,嫔妾为王爷高兴。”
    韩子箫在褚慕卿身旁越看越觉着不对劲,这范钰莹看褚慕卿的眼神分明暗含着什么。
    褚慕卿一直板着一张脸,“本王要去赴宴,先行告辞。”
    范钰莹福了福身子,“嫔妾不打搅,王爷慢走。”
    褚慕卿绕过了范钰莹,韩子箫也一并跟着绕过了她。褚慕卿走出了几步远后,韩子箫回了回头,果然看到范钰莹回头看过来。
    韩子箫心中感叹,没想到国舅爷的千金心仪的竟是褚慕卿。
    韩子箫在一旁别有用意道:“以下官来看,这世上仰慕王爷之人,无论男女,定是数不胜数。”
    褚慕卿轻飘飘睨他一眼,“那这数不胜数之中,你韩子箫算不算在里头?”
    韩子箫笑了笑,“那是当然。”
    宴上,韩子箫与褚慕卿坐左席,陵王坐右席,正好是对面。宫宴开始便有歌舞助兴,身着轻纱蝶服的宫女踩着轻盈的步子进来,甩出袖子,便跳开了来。
    褚瑞宏身穿龙袍坐在上位,看了看陵王再看了看褚慕卿,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一舞毕,陵王握着杯子站起来,对褚瑞宏道:“皇上为臣设宴,臣受宠若惊,在此敬皇上一杯。”
    褚瑞宏举了举杯,“三皇叔客气了。”
    陵王仰头饮尽一杯酒,旁边的太监再给他倒了一杯,陵王看向褚慕卿,“上一次见面匆忙,未与王弟好好聚聚,今日有幸相聚,本王先敬一杯。”
    韩子箫也跟着褚慕卿一并起身,端起酒杯,褚慕卿道:“王兄远道而来,还是本王先干为敬。”说罢,仰头饮尽,一滴不留。
    陵王跟着饮下,朗声道:“爽快!”
    殿中又进来一批穿得十分凉快的舞姬,领舞的舞姬轻纱半遮面,眼神带着魅惑,身姿妖娆,柳腰翘臀,舞姿十分*。
    韩子箫盯着看了会,褚慕卿见他看得十分入迷,贴近他耳边小声问:“怎么,好看?”
    韩子箫僵硬地笑了笑,低声回道:“不怎么好看。”
    韩子箫端起酒轻抿了一口,正见对面的陵王看着领舞的舞姬看得痴迷,差点流了口水。这倒也不奇怪,听他那日的言辞便知道这人喜好美色。
    待一舞毕,舞姬正要退下,陵王喊道:“慢着!”
    殿中安静下来,齐齐望向陵王。
    陵王起身出席,绕着那领舞的舞姬看,“这舞姬的舞姿好生妖娆,但为何一直掩面,难道有不能于世的难言之隐?”
    褚瑞宏与范有诚对视一眼,范有诚道:“陵王多想了,不过是宫中的舞姬,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舞姬微微低头,陵王见她羞红了脸,春心荡漾,“本王只是觉着,一名舞姬跳完了舞,连个脸都不露实在不合礼仪。”
    褚瑞宏虽然看不惯陵王在宫宴上如此嚣张,但大可借此机会拉拢他,便道:“三皇叔所言极是。”
    褚瑞宏看着舞姬,“还不快将面纱取下来。”
    舞姬听话地将面纱解下来,面纱下一张堪称国色天香的脸蛋,加上那副曼妙的身子,天生尤物。陵王心花怒放,盯着看了许久。
    韩子箫只看到了侧脸,十分好奇这女子的长相,便微微伸长了脖子。身旁的褚慕卿轻咳了一声,韩子箫感觉到旁边一双冷冷的眼睛看着自己,只好乖乖坐好。
    陵王朗笑了几声,“早听闻后宫佳丽三千,却不想一名舞姬也长得如此绝色。”
    舞姬红着脸道:“王爷过奖。”
    “本王从来有话直说,不夸大言辞。”
    褚瑞宏与范有诚再对视一眼,范有诚轻一点头示意,褚瑞宏明白过来,对陵王道:“三皇叔住在行宫,难免寂寞。朕今日便做一回主,将这名舞姬赏赐给三皇叔,陪伴皇叔左右,还望三皇叔不嫌弃。”
    陵王闻言,心中十分欢喜,“臣谢主隆恩!”
    褚瑞宏瞥了一眼褚慕卿,褚慕卿一言不发,只静静喝酒。
    过后,宫宴继续,新一批舞姬进来继续扭动身子跳开。
    陵王今日得了一位美人,心中十分高兴,举着杯子又敬了褚瑞宏一杯,故作感慨道:“臣记得上一回见皇上时,皇上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辗转几年,如今皇上已长大成人,足以独当一面。”
    褚瑞宏别有用意地叹道:“长大成人是没错,独当一面还算不上。朝中大小事皆有摄政王操持,朕也只是走走过场罢了,哪有机会独当一面。”
    褚瑞宏当着众人的面讽刺,陵王自然也听了出来,笑了笑,看向褚慕卿道:“这可就是王弟的不是了,皇上终究是皇上,以前年纪尚幼王弟辅佐确实应当,但过了数年,皇上成人,王弟还紧抓着朝政大权不放,可就不应当了。”
    褚慕卿面上风轻云淡,“王兄远在江南有所不知,如今事事皆由皇上自己做主,朝政大权早已不在本王手上。”
    陵王道:“但据本王所知,朝廷过半的兵权都握在王弟手上,这下总不会是本王误会了罢。”
    陵王步步逼近,褚慕卿从容应答,“兵权不过是暂时在本王手上保管,待到时机成熟,自然还得归还皇上。”
    陵王笑了笑,“本王倒觉着,所谓的时机成熟不过是王弟的借口罢了。”
    褚慕卿抿了一口酒,“王兄一定要这么想,本王无话可说。”

  ☆、第31章 查案1

两人唇枪舌剑,褚瑞宏不出面制止,反倒觉着十分精彩,韩子箫在一旁默默喝酒吃菜。
    宫宴结束,褚慕卿与韩子箫一同回府。
    马车里,两人各端坐一边,褚慕卿闭着眼睛眼神,韩子箫挑开帘子往外看,外头的天已黑,街上稀稀拉拉几个人走着。
    韩子箫放下帘子,看了看褚慕卿,试探性地道:“王爷与陵王似乎不和。”
    褚慕卿淡淡道:“有么?”
    “陵王处处与王爷针锋相对,即便不是不和,也定不是兄弟情深。”
    褚慕卿沉吟半响,“自古皇室便是血雨腥风之地,以诚待人以德报怨只会换来死无葬身,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才是生存之道,兄弟之间反目成仇不过是常事。”
    韩子箫心有体会,当初在褚瑞宏身边当伴读时,便领略过后宫争宠的心狠手辣以及皇子争储的明争暗斗。确实是步步惊心。
    韩子箫轻叹一声,“下官以为王爷与陵王同母所出,会有所不同。”
    “那是你想多了。”
    韩子箫还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过去,龙椅上的人已经换过一代,陵王为何还要暗杀褚慕卿?难道,还有别的恩怨?
    韩子箫看了看褚慕卿,再试探道:“即便当初诸多恩怨,但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他竟还处处针对王爷,实在不应当。”
    褚慕卿不接他的话,反道:“说起来,你似乎也喜欢今日宫宴上的舞姬?”
    被这么突兀地一问,韩子箫脸上神色僵了僵,“哪敢。”
    “那这么说,你是喜欢,但只是不敢?”褚慕卿挑起眉看着他。
    韩子箫呵呵地笑,“不喜欢,也不敢。”
    “那你方才在宴上看得那般入迷,在看什么?”
    韩子箫简单答道:“只是纯粹地欣赏舞姿。”
    褚慕卿好看的凤目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韩子箫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转身看着外头的街道。秋末冬初的夜晚寒风习习,一股凉气从窗口灌进来,韩子箫打了一个寒战,忙将帘子放下。
    褚慕卿看了看他,淡淡道:“坐过来。”
    “哦。”韩子箫往他身边移了移。
    褚慕卿伸手搭在他的手臂处,轻轻一搂,便将韩子箫揽入自己怀里。虽然靠在他身上十分温暖,但这绝对是韩子箫最讨厌的一个姿势,没有之一!
    每当褚慕卿这样搂着他,他堂堂七尺男儿的威武形象就会毁于一旦!韩子箫心里憋屈,他是个男人,绝对不能总让褚慕卿这样搂着,必须跟他说清楚。
    “王爷。”韩子箫开口道。
    “嗯?”
    韩子箫本想说您日后可否不要搂着下官,下官别扭得很,但一说出口便成了,“下官饿了。”
    褚慕卿:“……”
    过了会,褚慕卿道:“很快就到府上。”
    韩子箫嗯了一声,心里鄙视自己千百遍,他分明不是想说这句话的!
    到了后,韩子箫嗖一声跳下了马车,吩咐宋伯送点心和热茶到书房,一边喝着热茶吃着点心,一边想着成亲那晚褚慕卿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模样,心里瞬时平衡许多。
    前些日,韩子箫与刘庆和一同查的受贿案终于有了眉目。刑部郎中魏浩天,刚从主事升上来不久,但却凭借职务之便受人贿赂,假公济私。
    魏浩天不对外露财,甚至连平日里穿的衣裳都是上补丁的。明察暗访,平时他的府上门可罗雀,也不见有甚富贵人家上门贿赂。刘庆和查来查去没抓着他的把柄,但近日听闻魏浩天喜好隔一段日子去一趟青楼。
    刘庆和猜想魏浩天去青楼,正是要见行贿者,所以便想尾随他去青楼一探究竟。
    韩子箫欲与刘庆和一同去。
    但立即被刘庆和制止,“韩大人,你虽是御史台的御史中丞,但也是摄政王妃,要是去青楼被人瞧见,毁的可就不止你的名声,王爷也要一并牵连。所以,依我看,你还是不去的罢。”
    韩子箫凑近刘庆和的耳边道:“你我明目张胆同去青楼,定会打草惊蛇,须得乔装打扮,一乔装打扮,谁也认不出,所以刘大人不必担心。”
    刘庆和笑了笑,“韩大人若是不担心,我自然也是不担心的。”
    换装这事韩子箫并不是第一次,当初在云州便扮过马员外与张勉洽谈,后来似乎一直没被认出来。
    韩子箫在鼻梁下贴了一抹胡子,换一身宝蓝色长袍,握一支玉笛,便像是换了一个人。而刘庆和年纪大些,再怎么乔装也乔装不出个什么,只得带个头纱帽。
    青楼里头眉目含情的花娘抱着琵琶唱着一首《须尽欢》,喝得烂醉的富家公子拉着花娘的小手信誓旦旦地说要八抬大轿迎娶她,那头涂了一张红唇的老鸨扭着腰肢过来,大冷天摇着一把团扇,“哟,两位公子好面生,还是第一次来百花楼罢。”
    韩子箫握着玉笛笑了笑,“来京城办点事,刚巧路过便进来瞧瞧。”
    老鸨团扇半掩面,眯起眼睛后眼角满是皱纹,“今个儿两位公子可算是来对地方了,妈妈楼子里头的姑娘个个水灵,特会服侍人,包您日后还想着来。”
    韩子箫从容镇定,满面春风道:“初来乍到,还劳妈妈多照顾。”
    “一定一定,妈妈今晚就挑几个好的伺候两位公子!”说着,老鸨拉长声音对着楼上喊:“流花,水月,快下来接客!”
    刘庆和凑近韩子箫的耳边,低声道:“韩大人似乎经验丰富。”
    韩子箫嘴角扯了扯,“实不相瞒,这还是我第二次踏入烟花之地,上一次还是好几年前。”而那一次是被韩云殷揪着耳朵抓回去的。
    韩子箫上下瞧了瞧刘庆和,“莫非刘大人还未涉足过?”
    刘庆和笑了笑,“家有妻女,哪敢放肆。”
    不久,两名画着浓妆的女子款款而来,手上挥着软帕,扶着韩子箫的手臂,“哟,公子长得好生俊俏。”
    韩子箫被俊俏两个字说的心花怒放,上一次被陵王拐弯抹角地骂长得不好看,这回总算在心灵上有个安慰。
    两名花娘扶着韩子箫与刘庆和上楼,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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