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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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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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子箫拱手道:“回皇上,微臣有一事禀报。”
    “说罢。”
    韩子箫看了看褚瑞宏对座的范有诚,褚瑞宏明白他的意思,“舅舅不是外人,你说就是。”
    此案本就秘密进行,韩子箫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但皇上说了范有诚不是外人,韩子箫也不好说什么,“皇上,贪官魏浩天在天牢中毒身亡,经微臣查探,他并非服毒自尽,而是有人在他饭食中下了毒。”
    褚瑞宏眯起眼,“你是说有人故意害他?”
    “微臣猜测,魏浩天贪污一案,恐还有同党,因惧怕被他供出而杀人灭口。”
    褚瑞宏点了点头,“那可查到是谁要杀人灭口。”
    “微臣还在查探当中。”
    一旁的范有诚道:“依我看,韩大人这是多心了罢。”
    韩子箫道:“此事事关江山社稷,多留一份心总是好的。”
    范有诚笑了笑,“也是,韩大人办事考虑周全,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国舅爷谬赞。”
    刘庆和拱手道:“皇上,魏浩天府上账务曾由一名账房先生掌管,那名账房先生早在魏浩天入狱前便请辞回乡。微臣以为,找出那名账房先生,便能知晓魏浩天平日里都与哪些官员有过账务来往,从而查出幕后主使。”
    褚瑞宏思索片刻,道:“既然已有头绪,爱卿便放手去查。”
    “是,皇上。”
    刘庆和得了皇命,第三日一早便带着几名随从从京城出发前往盂县。刘庆和外出查案之事,韩子箫对御史台同僚保密,只称他是回乡祭祖。
    几日之后,亓景帝的祭典在皇陵举行。
    亓景帝便是褚瑞宏的祖父,褚慕卿的父皇。亓景帝励精图治,在位五十二年间,让大亓从衰败中重新走上繁荣,深受后世之人赞颂。
    祭典那日,褚慕卿起了个大早,比平日里上朝还要早。韩子箫醒来时,他已经穿好衣裳。韩子箫看见褚慕卿已经在床边,赶忙起身,“可是迟了?”
    “还不迟,你快起来更衣。”
    “嗯。”韩子箫揉了揉眼睛,起来穿衣。
    褚慕卿却拿出一件在烛光下银晃晃的中单递给他,“把这个穿上。”
    韩子箫看这衣裳的颜色,有些疑惑,“王爷,今日是父皇的祭典,下官穿这么鲜亮的衣裳可是不符合礼数。”
    “这衣裳是穿里头的,不打紧。”
    “哦。”韩子箫有些莫名其妙,迷迷糊糊地便穿上了,这衣裳比平日里的衣裳重了许多,穿在身上有些怪怪的。
    褚慕卿见他穿好了衣裳,再给他一把匕首,“这匕首放在袖子里。”
    韩子箫云里雾里,不过是去参加个祭典,带匕首做什么?但韩子箫也没再多问,将匕首藏进了袖子里。
    褚慕卿道:“待会穿好衣裳便出来。”
    “嗯。”韩子箫点了点头,再打了一个呵欠。
    祭典由陵王一手操办,当日场面十分隆重。
    文武百官侍立两边,上百名僧人在祭坛两边打坐,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经。祭坛上竖着亓景帝的巨幅画像,画像下是一尊青铜鼎炉。
    韩子箫与褚慕卿穿着同颜色的衣裳站在祭坛下,听着和尚念了会经,便开始有些犯困。今日天气有些冷,一大早雾还没散,太阳久久不见踪影,祭坛四周插着白幡,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气氛十分沉重。
    一名太监拿着一幅卷轴打开,站在祭坛上,高声宣读景帝颂词,声音嘹亮,响彻四野。
    韩子箫被这声音震得瞬时清醒许多。
    褚瑞宏穿着皇袍,身后跟随十几名太监宫女,一步一步走上祭坛。走到祭坛正中的神坛面前,跪下后,庄重地三叩首。
    褚瑞宏起身,一旁的方丈将三炷香呈上,接过香再弯腰一拜,将香插上香炉鼎,双手合十片刻。
    褚瑞宏祭拜过后,便轮到摄政王褚慕卿,褚慕卿之后才是陵王。待皇亲国戚祭拜完后,才轮到百官祭拜。
    褚慕卿踩着祭坛的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去,韩子箫此时注意到对面的陵王,陵王唇边携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让人毛骨悚然。
    韩子箫再看向祭坛上的褚慕卿,他跪在软垫上,俯身叩首。突然之间,一阵阴风拂过,四周的白幡吹得更响,韩子箫看着褚慕卿的背影,心跳得飞快,总觉着有事情要发生。
    褚慕卿三叩首就要起身,突然,在两边念经的和尚突然睁开了眼睛,从身下抽出了刀,向着褚慕卿和褚瑞宏而去,祭坛上的宫女太监见此情形,大声嚷叫。
    陵王此时冲上祭坛,挡在褚瑞宏面前,大声喊:“护驾!快!护驾!”
    祭坛上顿时乱成一片,此时,除了那一百多名念经的和尚,还有四周的侍卫也抽出了手上的刀剑,都是刺客。
    褚慕卿从一名僧人手中夺过了一把剑,在祭坛上以一敌十。而褚瑞宏被陵王护在身后,陵王武功高强却不知对付刺客,只知大声喊着:“保护皇上!”
    文武百官之中,文官少有懂武功,便都扎堆躲在一旁,武官即便有武功,但祭典不准佩戴兵器,也只得赤手空拳与刺客搏斗。
    方才还井然有序的皇陵一锅炸开,混乱地如被摧毁窝穴的蚂蚁。
    “公子,又有刺客,怎么办?”叶青躲在韩子箫身后说。
    韩子箫看了看乱成一片的祭坛,道:“冷静,刺客的目的不是我们,先静观其变。”
    此时,一名刺客看到了韩子箫,举着刀冲杀了过来,韩子箫情急之下,将叶青推开,从袖子里取出藏着的匕首,在刺客挥刀之前,捅进了刺客的腹部,刺客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叶青夺过躺倒在地上的那名刺客手上的刀,站在韩子箫旁边,“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先逃吧。”
    韩子箫看着祭坛上,被包围得最紧密的就是褚慕卿,难道他们的目标是褚慕卿?若是这样,自己是摄政王妃,自然也受牵连。
    果然,又有刺客冲着他而来,韩子箫手上只有一把匕首,这把匕首还是褚慕卿硬要他带的。看着手上的匕首,韩子箫恍然大悟,褚慕卿难道一早就知道今日会有刺客?
    所以才一大早将匕首交给他。

  ☆、第38章 心虚1

叶青抡着大刀挡在韩子箫面前,为他挡开刺客,叶青的功夫和韩子箫的不相上下,都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他的刀与刺客的剑架在一起,眼看就要被压下来,叶青咬紧牙关,“公子,快帮忙!我受不住了!”
    韩子箫回过神,趁机踢了刺客一脚。
    不久,一大批将士从附近的丛林涌进来,看样子,都是来对付刺客的。此时,两名蓝衣的侍卫赶到韩子箫面前,为韩子箫挡开刺客,一人道:“卑职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王妃千万不要乱跑。”
    韩子箫看向祭坛上,褚慕卿被好几个假和尚围攻,还未脱身。韩子箫当机立断,对两名侍卫大喊:“快去救王爷!”
    韩子箫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冲上了祭坛,两名侍卫大惊,连忙也跟了上去。韩子箫握着剑从背后刺伤了一名假和尚,假和尚口吐鲜血,扭过头来狠瞪着他。韩子箫从假和尚身体里抽出剑,谁知,有人趁他不被从身后砍了他一刀。
    “公子!”叶青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歇斯底里地大喊。
    韩子箫后背一痛,以为自己就要归西,眼里映着褚慕卿的模样,双眼圆睁。褚慕卿上前来一把拉过他,呵斥道:“愣着作甚!”
    韩子箫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褚慕卿的身后,抬手往后面摸了摸,竟然没流血,分明衣裳都被砍破了。韩子箫摸到里头还没破的中单,突然想起,今早褚慕卿给自己的那一件银色的衣裳,是那衣裳阻隔了刀刃,他才没流血,只是有些疼。
    陵王看着突然从四周冲杀出来的军队,一脸惊讶和茫然,怎么会这样?他在操办祭典时,除了自己人,根本无人知晓他的计划。他特意将祭典设在宫外举行,便是方便设下埋伏刺杀摄政王和褚瑞宏,自己假意保护褚瑞宏,做给文武百官看,待褚慕卿和褚瑞宏都死在刺客刀下,自己便名正言顺登上皇位。
    他精心布下的局,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等着他的竟然是上千的精兵。
    褚瑞宏看到救兵,指着祭坛上的和尚,道:“快,将刺客拿下!”
    陵王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而那头摄政王竟然还安然无恙,恨得咬牙切齿。眼睛往后瞟了瞟,褚瑞宏就在他身后,杀不了摄政王,杀一个皇帝也是好的。
    就在他想要出手之时,受了惊吓的舞姬跑了过来,双目梨花带雨,“王爷,救命!”
    陵王对这名舞姬没甚防备,却不想袖子里的匕首还没出来,自己的腹部却被匕首贯穿。陵王双目圆睁,瞪着这些日陪伴自己的舞姬,“你……”陵王鼓足气力,抬起脚将舞姬踢开,舞姬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
    陵王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再看看安然无恙的褚慕卿,看样子,这一场刺杀注定要败。
    褚慕卿只用一只手与两名假和尚打,另外一只手死死拉着韩子箫的手将他护在身后。韩子箫看着褚慕卿的背影,他的左肩上有一道口子,伤口不深但染了一点血,原来他把那件刀枪不入的衣裳给了他,自己却没有穿。
    韩子箫看着被他死死牵着的手,想起了刘庆和说过的话。
    褚慕卿待他,是真心真意的……
    祭坛上死伤了一大片的假和尚,前来援助的精兵占得上风,乱党在两刻钟内被摆平,但陵王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群文官见乱党已被平,才一窝蜂上前,慰问龙体,“皇上,您龙体无恙罢!”
    褚瑞宏定了定神,道:“朕无恙。”看向那边的褚慕卿,眸色复杂。
    回到皇宫。
    褚瑞宏单独见了褚慕卿,心里气他把自己蒙在鼓里,怒目瞪着他,“你一早知道陵王在祭典上安排了刺客,却丝毫不向朕透露,你到底有何居心!”
    褚慕卿深吸一口气,“若是臣说了,皇上会信么?”
    “朕为何不信?”
    “那臣敢问皇上,为何要让陵王进京?为何让他操办祭典?皇上的用意何在?”褚慕卿连续问他。
    褚瑞宏哑口无言,当初安排陵王进京,操办祭典是借口,意在让他和摄政王兄弟相残,根本没想到陵王竟然安排了一场刺杀。
    褚慕卿瞪着他,“陵王进京时臣便对他有所警惕,皇上呢,可有对他起过疑心?若是皇上对他毫无疑心,臣说再多都只是耳边风。”
    褚慕卿说完便转身出了御书房,褚瑞宏坐在御案后,紧捏着拳头捶在桌面上,连旁边的太监也跟着惊了一下。
    褚慕卿出了宫回到王府。韩子箫刚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正巧碰见褚慕卿。韩子箫脸上略显尴尬,“王,王爷。”
    褚慕卿上下打量着他,“可有伤着哪?”
    “没有。”想起褚慕卿的左肩上有一道口子,韩子箫道:“方才下官见王爷受了伤,不知可上过药了。”
    “不曾,你来帮本王。”
    韩子箫应了一声,又跟着褚慕卿折回了寝房。褚慕卿宽下衣裳坐在圆凳上,韩子箫用帕子擦去他伤口周围的血迹,在伤口上撒了点金疮药粉,剪出一条长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韩子箫不问他为何自己不穿那件刀枪不入的衣裳,反而给了他,也不问他可是一早知晓祭典上会有刺客。只是调侃道:“下官未遇上王爷之前还算得上顺风顺水,遇上王爷后,短短半年便在鬼门关走了两圈。”
    褚慕卿偏头看他,“你这是在拐弯抹角说本王是你的祸星。”
    韩子箫笑了笑,“下官想说的是下官历经两次劫难,多亏王爷才因祸得福。”
    褚慕卿道:“跟着本王确实会诸多波折,但只要本王还在,便会保你周全。”
    韩子箫心里虽暖,但随之而来的是心虚。他并不值得褚慕卿这般护着他,说白了,他韩子箫不过是个奸细。若有一日褚慕卿知道韩子箫接近他只是因为要帮助褚瑞宏除去他的势力,或许,褚慕卿会恨透他。
    韩子箫递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给他,“王爷快把衣裳穿上,莫要着了凉。”
    “本王受了伤,你应当帮本王穿。”
    韩子箫顿了一顿,“是。”褚慕卿站了起来,韩子箫站在他面前为他穿衣,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褚慕卿在他额头上落下轻盈的一吻,韩子箫手一抖,手上的玉佩差点掉落在地。
    韩子箫依旧低着头给他系腰带,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陵王如今逃亡在外,下落不明,褚慕卿派了人四处搜查,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允和宫。
    褚瑞宏与韩子箫坐在亭子里。韩子箫从御史台赶来了之后,褚瑞宏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喝茶,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韩子箫偶尔瞥了他一眼,看他许久都没开口,便道:“皇上今日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
    褚瑞宏看了看他,“前日的祭典上,摄政王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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