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jiatxt.com_桃花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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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jiatxt.com_桃花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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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成璋忍不住笑了起来:“言祁,原来是你的人,把孤吓了一大跳,该罚该罚。”
    苏德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轻蔑之色一闪过儿:“原来霍将军不仅爱好蹴鞠,还格外风流啊。”
    “人不风流枉少年,”燕成璋看起来分外善解人意,冲着霍言祁眨了眨眼,“言祁放心,这里的都是懂你的,必定不会有闲言碎语传到宁国公的耳朵里。”
    看来这肆意风流的名声是板上钉钉逃不了了,霍言祁的脸色铁青,报复地在晏恣的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还不快谢过大殿下。”
    晏恣痛呼了一声,侧过头来朝着他呲了呲牙,乖乖地向燕成璋行礼道谢。一场虚惊终于散去,万春堂的老板谢天谢地,赶紧吩咐场上的人重新开锣唱戏。
    晏恣悄悄退到旁边,不着痕迹地朝着小门挪了过去,盼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赶快逃走。
    还没等到她挪出多远,后领被人一掐,半拽着拖到了门外的小树林里。
    “你这是找死吗?”霍言祁沉着脸道,那张俊美的脸庞好像被霜冻了似的。
    一股无来由的委屈和愤怒忽然便涌上心头,晏恣恶狠狠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对,我就是找死,大将军,你还是把我直接砍了算了,反正你们这些达官贵人都草菅人命,我们小老百姓在你们眼里就是只蝼蚁。”
    霍言祁的表情一滞,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当时没表明身份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我们好骗呗,怕被我们缠上了就甩不掉了呗,我懂!”晏恣愤愤地道,“只有我这个傻瓜还掏心掏肺地想和你们成为好友,你们肚子里一定笑掉了大牙吧!放心吧,以后我一定离你远远的,哦不,你要不要替你的两只鸟儿报仇?喏,你往这里砍一刀就好,赔你赔你!”
    晏恣咬着嘴唇一捋头发,把脖子往霍言祁身前一伸。
    霍言祁简直莫名其妙,看着那纤细的脖颈,真想伸手掐住问一问:晏恣你抽什么疯!我救了你的命好不好!
    “不砍就算了,以后就没机会了!”晏恣缩回脖子,冲着他怒目而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着,她飞快地转过身往前走去。
    她的肩膀看起来有点别扭,脚也有点瘸了,眼看着就要拐入小径不见了。
    霍言祁骤然回过神来,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话音未落,他便瞟见一点莹光闪烁在晏恣眼角,刹那之间,他的心口处好像被什么拧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涌上心头。
    “好了,是我的错。”无暇细想,霍言祁生硬地改口认错,“你的胳膊是不是被扭伤了?”
    晏恣的脸色有点发白,倒抽了几口凉气,却还是倔强着咬着嘴唇不吭声。
    霍言祁头疼得要命,挥手叫来了两个亲卫耳语了几句,亲卫转身离去,不到片刻便叫来了梨园里几个女佣,七手八脚地就把挣扎不已的晏恣扶进了马车。
    马车行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停了下来,女佣把晏恣扶了下来,晏恣抬头一看,只见一块大大的金色牌匾气势逼人地挂在朱漆大门上,上面写着“宁国公府”四个大字。
    门前有个女子一脸期盼地等着,一见晏恣便冲着她欢快地挥手:“你你来啦,哥哥说你受伤了,他一时还脱不了身,让我找人帮你上药。”
    晏恣被这热情弄得晕头转向,等到了府里被两个婢女扒开了衣领上药,这才认出眼前这位就是洛安山上被她调戏的霍言祁的妹妹。
    “哥真的把你叫来了,”霍言岚托腮坐在一旁盯着她,一脸的兴奋,“这药膏是陛下御赐的,很灵。”
    那药膏清凉无比,抹在肩头疼痛立消。
    晏恣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想起刚才自己气愤之下的胡言乱语,不由得耳根发红。
    “你快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赢那几个轶勒人的,问我哥就五个字,就这样赢了。没趣死了。”霍言岚悻然道。
    这简直是小菜一碟,那场蹴鞠是晏恣生平最得意之作,说起来抑扬顿挫,眉飞色舞,把霍言岚听得心都提起来了。
    “少了一个人那怎么办?”
    “球到底进了没有?你快说啊!”
    “你杀了他没有?”
    晏恣一手假装握着匕首,一个箭步朝着霍言岚刺去,霍言岚惊呼一声,握住了她的手,小脸儿煞白。
    “傻瓜,”晏恣老气横秋地在她后脑上拍了一下,“我杀他干嘛,让他滚回老家去就好了。”
    霍言岚摸了摸脑袋,这才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婢女瞪了晏恣一眼,显然很气愤她刚才打了霍言岚一下。
    晏恣冲着她嘿嘿一乐,谁让你家小将军刚才欺负我了?我欺负不了他,只好顺道揩他妹妹的油了。
    “小恣你留在这里用膳吧,我哥回来一定想看到你,”霍言岚软语央求,“我去和爹爹说一声,今日就在我自己这里用。”
    “好……哎呀!”晏恣这才想起来,天哪,她把景铄和辛子洛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十章 

万春堂前静悄悄的,老板经过这一吓,晚上直接闭门谢客了。
    晏恣又急匆匆地往景福楼去,还没到景福楼的门口呢,便有人从斜刺里直冲出来,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
    “小恣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辛子洛的喉咙都有点哑了,满头大汗,形容狼狈。
    晏恣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辛子洛眼睁睁地看着她从眼前走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景铄正在景福楼前,集合了二十多个家仆和小厮正在说话,看这架势刚找了一圈回来。
    一见到她,景铄腿一软,差点跌倒:“小恣你这是去哪里了!我都要去找兵马司和顺天府搜城了!”
    晏恣冲着他嘿嘿一笑:“慌什么,你见过我吃亏的模样吗?”
    “这是京城,不比别的地方,”景铄又气又急,“你要是有个万一,让我……怎么和你家里交代!”
    看着他鼻尖渗出的汗珠,晏恣心里有些愧疚,这要是知道了她下午的遭遇,景铄非得自责死了吧?
    “对不起,”她破天荒很认真地道歉,“我瞧见园子里有个熟人,跟着出去逛了一圈,一时玩得忘了形没看时间。”
    景铄长舒了一口气,无奈地道:“真是败给你了,子洛都和我急眼了,说我要是把你丢了,他把整个景府都掀平了。”
    辛子洛这才沉声开了口:“是我的错,我不该胡乱发脾气离开,小恣你骂我吧。”
    晏恣终于恼了:“辛子洛,你还好意思说景铄!这阵子你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耍小心眼,你还是不是个大男人了?你这样下去,都没法做朋友了!”
    她发了一通脾气,看辛子洛垂头丧气站在那里的模样,最终还是没忍心再骂下去,只是沉着一张俏脸对着景铄告别。
    景铄把他们送到了城门口,临别时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们怎么都奇奇怪怪的,”晏恣十分头痛,“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吗?”
    景铄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头上的辛子洛,忽然开口:“我很羡慕子洛。”
    “为什么?”晏恣奇了。
    “你刚才骂他的模样……就好像从前你骂我一样。”景铄有点怅然。
    晏恣扑哧乐了:“你……你这不是有病吗?难道非要我也骂你一顿?”
    景铄凝视着她,闷闷不乐地道:“小恣,要是你那时候没搬家就好了,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就是我,我们就不会生分了。”
    晏恣睁大了眼睛:“什么和我生分了?有银子了就看不起我了是不是?我都已经四处去吹牛了。我以前的青梅竹马是大梁的首富,以后我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用愁了,你不知道,他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就怕你不稀罕。”景铄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晏恣抬腿踹向他的脚腘,景铄敏捷地一闪身躲过那一脚,反身朝着她的脚腘踢去。
    这是他们俩以前最喜欢玩的游戏,美其名曰练下盘稳不稳。
    “好啊,你机灵了嘛!”晏恣大感意外。
    “我练了很久,现在没人可以踢到我了。”景铄得意地道。
    “咦你看那边谁来了?”晏恣一脸惊诧地指向他的右侧。
    景铄刚一回头,后脚腘里就挨了一脚,腿一软,差点半跪在地上。
    晏恣咯咯笑着朝着马车飞奔过去,冲着景铄挥了挥手:“药罐子再见!记得有空了过来看我们的宅子!”
    一路上,气氛有点沉闷。辛子洛和车夫一起坐在马车车头上没有进来。
    到了洛镇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各自下车,晏恣的气还没消,看都没看辛子洛一眼,便雄赳赳地朝着自己家走去。
    “小恣……”身后传来辛子洛的叫声。
    晏恣停住了脚步,在心里数了三下,却没瞧见辛子洛追上来。
    她哼了一声,回过头去,一脸的不耐烦:“什么……”
    她的声音顿时停住了,晦涩的夜色下,辛子洛原本高大俊朗的身躯好像一下子没了生气。
    晏恣顿时心软了下来:“怎么了?”
    “小恣,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辛子洛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怎的,目光带着几分凄凉。
    晏恣觉得有点不对劲,只好放软了语调:“好了,以后别这样小气就好。”
    “不,我不喜欢他们,”辛子洛忽然一甩手,愤怒地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树叶簌簌而下,“以前你就和我一个人亲近。”
    晏恣又好气又好笑:“喂,难道你想把我拖回你家关着不让人瞧不成?”
    辛子洛语塞,好半天才道:“小恣,你不明白,从小到大,我总是……总是抢不过别人……我……”
    他忽然不吭声了,一股浓郁的悲伤从他骨子里透了出来。
    “你……你怎么了?”晏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我……我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庶子,”辛子洛直勾勾地看着她,“我的父亲,我的家族,还有我的很多东西,都被我的……兄长抢走了,我只能流落在外面,盼着有朝一日我父亲能记起我来。”
    晏恣的心顿时抽紧了,她万万没想到,辛子洛居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心酸隐秘。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父亲,才能狠心把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这样置之不理?
    “子洛你别难过,”她的鼻子有点发酸,“你父亲一定会后悔他的所作所为的,而且,你现在这么厉害,就算没有你父亲,也可以独当一面。”
    辛子洛轻笑了起来:“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没有他,我和母亲也能过得很好。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埋首习武、认真做事,盼着能让父亲多看我一眼,弄到后来连个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自从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这天底下原来还有这么多好玩好笑的事情,也有人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接近我或者讨厌我,小恣,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怎么会!”晏恣的心底一片柔软,“我们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离不弃,谁要是反悔了,天打雷劈。”
    辛子洛凝视着她,低声说:“才不要和你做好朋友呢。”
    晏恣没听清,疑惑地看着他。
    辛子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我这次回去就是想去和我娘说,让她考虑搬到这里来,北边冷,到了这边对她的咳症有帮助,而且,她原本就是京郊人士,一直很想着能回到故土来。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和你……”
    “那可太好了!子洛,我正发愁你是不是这次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呢!这下好了……”晏恣欢呼了起来。
    …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一个月过去了,洛安山庄一扫以前破败的模样,日渐漂亮了起来,白墙黑瓦,雕梁画栋,新种上去的草木也开始抽枝发芽起来,看起来焕然一新。
    原来看门的那个老头姓洪,晏恣就叫他洪伯,洪伯对别人都爱理不理,对晏恣却是言听计从,看向晏恣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热切。
    他对洛安山庄的一草一木都执着异常,不仅不让工匠们破坏门窗家具,就连曲宁也防备得很紧,气得曲宁在晏恣这里告状:“这个老头子,怎么防贼似的盯着我?少爷我家里有的是钱,至于眼红这点东西吗?”
    “不过被赶出家门了。”晏恣一本正经地说。
    这一刀捅得不可谓不深,曲宁捂着心口躲到角落里疗伤去了。
    不过说实在,这阵子曲宁那纨绔习气真的收敛了不少,除了盯着那些工匠干活,还领着晏安跑了好多地方去找去西北贩卖的货源,甚至虚心地上门向景铄求教。这几天除了晏恣意向的绸缎和药材,还搜罗到了一些他的强项——女儿家的胭脂水粉。
    “这个我就在行了,”他得意洋洋地吹嘘着,“一吸鼻子就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是特等品还是残次品。北边那些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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