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有点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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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有点妙-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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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齐老师已经把你收买了。”辛菲笑叹,将餐巾布放在托盘里,没再动盘子里剩下的牛排,而是直直看向辛小小,言语一转,便问:“如果让齐皖当你的爸爸,你能接受吗?”
    辛小小停下了摇晃的动作,呆了好一会儿,看着妈妈眼里的笑意已渐渐流失,她小脸僵硬,很是无措:“妈妈,为什么一定要齐叔叔当我爸爸了?”
    在她固执的心中,一直都觉得爸爸是无人可以取代的。就算妈妈与别的叔叔在一起,她的爸爸永远只有一个。而那个爸爸,就像是在她小小的幻想里为她搭建了城堡的国王陛下,高大而威严。可同时,她也对这样爸爸产生了小小的抵触感,因为在她懂事以来,就没见过他。
    看着天真的女儿,辛菲眼里如同蒙上一层雾霾:“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就是你亲生父亲。”
    **
    到了凌晨三点多,辛菲与辛小小才回到了J市。
    由于水暖暖怀孕的缘故,她没过来,只是叫了顾原开车来接。当辛菲望见那板着一张臭脸坐在接机口不远处长椅上的男人时,不免摇了摇头。
    她走过去,顾原抬头打量了她一眼,再瞧了瞧如同兔子般红了一圈眼眶的小家伙,漠然道:“走吧,我还得赶回去睡觉。”
    他起身,弹了弹大衣上的皱褶,将手里的咖啡杯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框。
    辛菲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辛小小随在他身后,忽而问道:“彦默决定什么时候结婚?”
    倏地,顾原脚步顿了一下,灰暗的地下停车场的白炽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未转头,冷漠的回了她一声:“不知道。”
    辛菲眉头一蹙,对于顾原莫名其妙的排斥她与彦默的事情感到很是不能理解。起初,在高中那会儿,他本不是这样的。似乎是从她与彦默分手后,顾原便一直冷眼对待她,就算她与水暖暖是最要好的姐妹。
    “顾原,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可以直说。”
    从辛小小在飞机上哭过后,辛菲心情便差到了极点。此刻,面对顾原的不理会,她不免有些烦躁。
    此时,他们已走到了顾原的卡宴旁。顾原从兜里拿出车钥匙,终于回头瞥了她一眼。
    他从她手里接过行李放入了后车厢。然后,一把抱起辛小小将她也放在了车后座,再将门关上,就对辛菲冷笑道:“辛菲,你要真关心彦默,直接去他家问他不就行了。何必问我,我又不是他的贴身保姆。”
    说完,他开了驾驶座门,一跃而上,也不管车影下的辛菲此时是怎样的神情。
    辛菲在车旁站了一会儿,才开车门坐上了后座,辛小小见她上来,将小屁股移了过去。刚才顾叔叔在外面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辛小小像是想起什么,望着眼里阴晴不定的辛菲,兀然提道:“妈妈,我和齐……爸爸有碰到过大舅的。”对于突然转变的称呼,辛小小似乎还没适应,她哽了一下,才顺利将“爸爸”说出了口。
    瞬间,驾驶座的顾原与辛菲均是一怔。辛菲低头看向辛小小,问:“什么时候的事?”
    “是妈妈学校校庆的时候,爸爸让我去小卖部买饮料,回来后就没见着大舅了。”
    听辛小小的这么说,辛菲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
    一小时的车程。
    顾原将辛菲母女两送到了齐皖的公寓门前,就离开了。路上,顾原一个字也未说,他既没有提彦默的事,也没聊到水暖暖,如同陌生人般。
    如果十七年前她和彦默没有分手,或许今天的顾原也就不会是这个态度。辛菲不知为何,脑中竟出现了这种想法。
    她牵着辛小小开门上楼。也就在她托着行李走到卧房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显示是“齐皖”。
    犹豫了一下,辛菲见辛小小不在,便按下了接通键。
    齐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还带出了一些嘈杂的人声,他那边似乎很热闹。
    “到了吗?”
    辛菲压住了心里的浮动,说:“刚到。你那边怎么样了?”
    齐皖笑道:“还算顺利,我也只是过一下场。”
    “是吗?”辛菲轻叹。
    齐皖听着她话筒里有些疲倦的声线,不免想起了某个夜晚那个在他身‘下呻‘吟的妩媚女人:“菲菲,我现在真想将你抱入怀里。”
    辛菲听着,卧室里的灯似乎在她眼里突然暗了下来。她嘴角带着笑,却并没感到特别的高兴,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笑说:“想我没?”
    辛菲回:“恩。”
    两人的话语说到这里的时候,忽而安静了。辛菲听着那边传来的参杂了英法两国语言的说话声,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他们曾经相遇的那个城市。
    她恍惚中,竟对着电话里的齐皖提议道:“好久没去巴黎了,我突然很想去看一下我们以前相爱的地方。”
    话语落下,那边似乎静默了半响,才传出齐皖沉沉的声线。
    他说:“好,下次吧。”
    辛菲听不出他声音里的任何情绪,但他却犹豫了。
    **
    第二天,辛菲让辛小小在家适应了半日的时差,下午就送她去学校了。而这天,她送完辛小小去学校后,就接到了一个面试的电话通知。面试的地方,竟然是她那家随便投了简历的知名绘画杂志社。
    杂志社在J市商业中心的繁华地带。
    第二日早上的九点钟,她穿着整洁,并带上了应聘要求绘画作品来到了杂志社。这时,已经有好几个人等在了会议室的门口,应聘是在会议室里进行。
    也就在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抱着自己的作品等待考官的到来时,三个穿着时尚的男女从走廊的转角处谈笑风生的走了过来。
    当辛菲起身,正好与其中一人视线相撞。顿时,两人诧然不已。
    这时,一位胸前挂着“杂志社组长”工作牌的中年男人笑着走了过来,与应聘的各位一一打招呼,便介绍了站在他身旁的黄衣女子。
    “这位是袁青岚小姐,也是明年将赞助《艺术广角》的一壹网的市场总监。”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赶鸭子上架的日更,我觉得自己真的太牛掰了!
    文中与某杂志相同的名字,请勿细究,就当作者脑细胞不够,想不出名字了。
    看到评论后,大家意见都觉得后面该虐一虐啊。

☆、第四十章

今日的天气格外好;无风无云;中午时室外达到温度12摄氏度。
    原本该是个心情舒畅的日子,可辛菲此时却并不轻松。她看着眼前握着咖啡杯视线斜看着落地窗外大马路的女人,想起刚才的面试,心存困惑。
    “面试官请我吃中饭,我会把这顿饭当做变相的婉拒。”
    袁青岚抿了一口并不好喝的蓝山咖啡;回头看她;甜美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种种的不愉快;她给辛菲的第一印象应该是那种贴心柔和的女人。可惜,她俩之间隔的太多的东西。
    “我认为你的画很好看,并且具有一定的艺术价值,也有个性。”
    辛菲见她这么说;疑惑更重,“你的意思是……”
    袁青岚放下手里的褐色杯子,修剪整齐的指尖划过杯口,细长的眉宇微垂,不咸不淡的说:“虽然《艺术广角》这次只招一个名额,但,我会力推你。”
    “……”辛菲不是不明白她这明显不过的话,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对待曾经的情敌?
    袁青岚划在杯口的指尖停顿了一下:“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还有,我和彦默也准备结婚了,想要的已经得到,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以前那些事。我也希望你能冰释前嫌,咱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辛菲并不是个喜欢追溯往事的人,可,袁青岚不同,她并不是个简简单单说能合作,就能合作的女人。辛菲从第一次接触她,就彻底领悟到了她的狡猾。虽然她们的事情是因彦默而起,也因彦默而终。但,辛菲却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有耍了什么手段。
    终于,辛菲还是提出了质疑:“我不知道彦默答应了你什么,但是如果是因为他,你才特别关照我,就不必了。”
    似乎早料到了她会这么想,袁青岚看了眼她桌前未动,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淡笑道:“如果真是彦默特别让我关照你,说真的,我也不会推荐你了。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见不得走后门的。”
    辛菲蹙眉,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好再问的。她招来服务生,就说:“我的就不用你付了,我们还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她结完自己的那份后,背上皮包,起身准备离开。而,也在她站起转身时,袁青岚突然对她问了一句:“辛菲,你有想过这些年为什么彦默一直单身吗?”
    “……”
    辛菲浑身一僵,并未回她。而,袁青岚继续说:“我真不明白你这样为了自己而活的女人,哪里值得别人去为你牺牲……”
    她的话在身后落下,辛菲已走出了咖啡厅。
    牺牲?辛菲不知道彦默又做了什么蠢事。就像当年他突然说要和她分手那样,无论是他们的开始到结束,辛菲一直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心里的那份不安逐渐从她意识里散开,辛菲从包里拿起手机,就给彦默打了通电话。如果是以往,响三四声,便会听到他的声音。而此刻,直到那边传来忙音,都未接通。
    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给彦叔叔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彦叔叔有些惊愕的询问:“小菲吗?”
    辛菲:“彦叔叔,不好意思这时候给您打电话,您那边忙吗?”
    “刚巡完病房,没事。你有事吗?”彦启天诧异过后,便沉稳的问她。
    辛菲局促了一下:“前几天收到彦默的信了,他是准备过几天去上海了吗?”
    她刚问出这话,彦启天好一会儿没出声,然后声音又变得有些不自然道:“……是啊。”
    辛菲感觉到了他话语里的迟疑,佯装着笑了笑:“我知道了,你替我向他说一声‘一路顺风’。”
    挂断电话后,辛菲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而,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
    法国的摄影节举办了两日。最后得奖最多的竟然一组中国摄影师拍摄的名为《女人与灯笼》的红黑混色的复古照片。
    此时,齐皖穿着一件深蓝色格子的休闲西装,领子下挂着工作证,正望着墙上那六张一组的照片。
    照片里,肌肤白净且纤瘦的女人坐在古老的石门拦上,昏暗的四周只有身旁的一盏橘红的灯笼将她照亮,光线印在她殷红的唇瓣上,显得她面色落寞而楚楚可怜,也透出了一丝撩人的魅色。
    接着几张都是黑夜下的女人和一盏红灯笼,就在他将视线落在一张女人远去的背影时,水褐色的眼里霍然闪过了一丝复杂。
    恰巧,Ann已从展会另一头的星巴克开放式咖啡厅里买了一杯现磨的黑咖。她递给齐皖:“齐大师,你似乎很钟情这组作品啊?”
    齐皖接过她的咖啡,视线依旧落在那张黑暗下的女人背影上:“你觉得这张与辛菲像吗?”
    被他提醒,Ann才仔细瞧了瞧这张6寸大的照片,这让她想起了齐大师相薄里,那个弱不禁风的彩绘背影,也是因为那张照片让齐大师获得了78届的巴黎摄影节的金奖。
    “恩,是挺像的。”
    齐皖笑了笑,喝了口咖啡,转身就往休息间走去。Ann随在他身旁,突然有点好奇心起,便问了句:“齐大师,我有点想不明白,现在辛菲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而且,当初你和她分手的时候不是闹得很僵吗?现在怎么又……”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打住了,那年作为一个还只读高二的学生而言,远远望着齐皖与辛菲那种疯狂又热烈的爱情,不免会羡慕和向往。只是,她却没想到如此恩爱的两人,却交往了才半年就分手了。她有问过齐皖的好哥们,也是她的哥哥乔治,可哥哥却简简单单的用了一句话将她打发了。
    “不爱了,需要理由吗?”
    难道是真因为他们不再相爱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如今齐大师为何又要和辛菲重修于好?
    齐皖停下脚步,他侧头睨了Ann一眼。Ann还以为他又要与平时那样与自己打哑谜,但,这回却意想不到的听到他说:“就如你说的,现在的辛菲不是以前那个。”
    “可她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Ann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辛菲是双胞胎,有两个不成?
    齐皖轻叹,他已走到职员休息室,坐在了皮革沙发上。此刻,休息室里只有一个在看摄影杂志的法国人,很是安静。Ann走过去,也坐在了沙发上。
    而他们之间说的是中文,拿着杂志的法国人抬头瞥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
    齐皖将咖啡杯放到玻璃制的桌子上,才回了她:“她们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当年你认识的那个是住在辛菲心底的另一个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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