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明成和崔莹分手以后，王笑刚刚想要打车离开，突然一个中年人冲着他走了过来。那中年人穿着西装革履，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正是鹦鹉的直接领导鬼狐。不过，王笑见过鹦鹉，却没见过鬼狐。鬼狐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证件，在王笑面前一亮道：“你好，我是bi，请你跟我走一趟。”
bi就是特情局，全称是天朝特殊情报局，是负责打击恐怖活动，保护等任务的机构。在天朝电影中经常见到，但在现实中很少见到，王笑也应该很少见到。所以，王笑故意表现出惊慌，问道：“什么bi；找我干什么？”
王笑见到鬼狐报出身份，就猜到是为了调查好人的线索，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会找上他的。但王笑心里一点儿也不怕，以他现在的本事，真没什么好怕的。
鬼狐将证件在王笑面前晃了一下，没等王笑看清楚就收了起来，又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想要了解一些情况，请你配合协助我们调查。”
“你们想要了解什么？”王笑做出惊魂稍定的样子。
“我们换个地方，到酒吧去谈淡。”鬼狐转身往酒吧就走，走了两步，又道：“希望你能主动配合，不要让我用强制手段。我知道你是一个学生，不想太惊吓到你。但如果你不合作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笑只能跟上，道：“我没有不想配合调查，只是我刚从酒吧出来。”
王笑说的是实话，他没有戴好人面具，根本不怕被抓住。
“我知道。”鬼狐微微一笑。“你那两个朋友，一个是记者，一个是评论家，都是很麻烦的人，所以，我是特意等他们走了，才来找你的。”
“他们很麻烦吗？我觉得他们人挺好的。”王笑道。
“嗯，这很正常，我们所站立场不同。你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看他们，而我们bi做事讨厌遇到喜欢对人评头论足的记者之类的人员。你要知道，他们总会抓住你一点小毛病对你进行攻击，但你又对他们毫无办法，那很令人生气的！”鬼狐叹了口气，似乎在感慨自己的事情，两只眼睛却盯着王笑的面孔，想要从王笑的反应看出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因为他刚才所说的处境，其实不只是作为特工人员经常遇到的，也是这次好人所遭遇到的。如果王笑是好人的话，或者跟好人有密切关系，那在肢体语言等方面就会表现出异常。
可惜，王笑是受过独狼专业训练的。面对鬼狐的这种试探，王笑一点异常都没表现出来，在那一刻他从内心把好人当成了与他毫无关系的存在。所以，王笑很自然的说道：“但有了他们的监督，你们犯的错误少了，对普通人真有好处。比如像我这样的，现在要配合协助你们调查，就能获得你们比较友善的对待。”
“嗯！”鬼狐没看出王笑有什么异常。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酒吧。
王笑今晚再次走进这个酒吧，虽然跟先前是一样的酒吧，但感觉却是大不相同。第一次是轻松的惬意的，第二次是紧张的应战的。不是因为酒吧变了，而是身边的人变了。跟朋友喝酒，与跟对手喝酒，感觉自是不同。
两人点好了酒，鬼狐看着酒杯，很有深意的说：“这酒可不便宜。”
王笑一听就明白了他真正想问什么，便回道：“嗯，平时我也就喜欢和同学一起喝3元钱的冰镇啤酒，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喝进肚子里面，那种感觉真是舒畅爽快。至于酒吧里调的酒，我其实是喝不太惯的。但没有办法啊，谁让我找了个富家女做女朋友，这种场合少不得要来适应一下的。”
“你花女朋友的钱吗？”鬼狐突然很没礼貌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是在怀疑王笑吃软饭了，王笑对此稍微有些不爽，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现在虽说钱不多，但也有七八百万。除了从严诚那里得到的500万，还有从艾院长那里得到的200万，另外就是这段时间赚的钱，这个情况就连严诚都能查得出来，特情局应该不会查不出来。所以，鬼狐这句话只可能是试探。
其实，王笑隐瞒他的资产状况，平时表现的较为低调，只是不想脱离群众，毕竟他还是一个学生。他的朋友同学大都很穷，如果他太富的话，那就被孤立了。所以，他只是在朋友面前表现的比较适当，有钱但不至于离谱的让人记恨。
王笑没有幻想让特情局查不清他的财务状况。以他目前的实力，他还做不到那一点。所以王笑很坦诚地说：“我不花她的钱。你今天就是想向我了解这个？”
王笑末了表现出一点轻微的不满，无论是谁，听了这种问题不生气才怪。
“不是。随便问问。”鬼狐喝了一口酒，继续道：“那我就说正题吧。我们正在调查最近在江城市兴风作浪的好人。前不久在家中被谋杀的古董专家艾院长是你的导师，对吧？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好人跟艾院长有很深的关系，一直在调查艾院长的死亡原因。最近我们详细调查了艾院长的社会关系，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明确的嫌疑对象，但嫌疑对象已经缩小到了艾院长的学生。”
鬼狐说到这儿突然停下不说了，一双眼睛贼贼的注视着王笑。RO！~！
第247章 撞见
第247章撞见
“你们不会怀疑我是好人吧？”王笑表现的很兴奋，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如果我是好人那该多好啊，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好人那样的英雄。
鬼狐眼神中现出疑惑之色，一般人被他们怀疑上都会表现出害怕，但王笑从见到他就表现的很轻松。当然，不能就此断定王笑存在问题。根据他们的了解，王笑胆子很大。有人天生胆子大，有人天生胆子小，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一个胆大的人突然变得胆小了，那肯定是因为心虚在搞鬼。本来鬼狐找上王笑，对王笑存在很大希望，但现在王笑的表现让他怀疑自己先前判断错了。
根据这段时间特情局的调查，好人是在调查艾院长的死因。在排除艾院长的其他社会关系以后，特情局将目标瞄向了艾院长的学生，很可能是受过艾院长恩惠的学生。但艾院长教书育人几十年，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除了正在教授的学生，单是留在江城市发展的学生就有两千多个，再除去四十岁往上身体不再强壮的，那也还有三百多个。如此庞大的基数要想逐一排查清楚，就算对特情局来说也是艰难的任务。但是，就在特情局没有头绪的时候，前两天事情发生了转机。
前两天晚上，好人跑到医院给癌症患者送了五十万现金。
这就缩短了好人的嫌疑对象。
就算艾院长学识深厚，桃李满天下，但他的学生混得好的也不多，一下能拿出五十万送人也没几个，这种大大的缩小了需要调查的范围。
好人既然坚称从没做过坏事，那五十万当然是不是抢的。
特情局经过调查，最后将王笑列入了重大嫌疑对象。因为在艾院长为数不多的能拿出五十万的学生当中，王笑是唯一的可以称之为人品较好的人。其他的人不是为富不仁，就是自私自利，要么坑蒙拐骗，要么冷血吝啬，实在与好人的气度相差太远。在这个人心丧乱的年代，好人真的是不好找啊！
但今晚王笑的表现让鬼狐太困惑了，他寄于最大希望的嫌疑对象，每一个反应都在打击他的判断，使得他越来越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我们怎么会怀疑是你呢？好人跟你长得又不一样？”鬼狐以退为进。
“长相算什么？现如今整容都方便得很，更别说弄张假面具了。现在网上讨论的可热闹了，认为好人戴着假面具的可能性极大，在这年头谁敢明目张胆的干好事啊？！你们前两天还把我同学抓去问话呢，他的长相可跟好人也不一样。如果好人没有戴着面具的话，那肯定早就被你们查出来了，用得着大海捞针排查吗？你自己刚才也说了，调查了所有艾院长的关系，如果不是怀疑好人是戴着面具的，你们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调查吗？”王笑将鬼狐挤兑了一番，甚至很有些不满。
“不错，你分析的不错，你的头脑果然很敏锐，不愧是得了策划大赛冠军的。”鬼狐讪讪的夸奖王笑。他做特工这么多年，被人如此抢白，还是第一次。
“没什么，你过奖了，只是校内的。”王笑谦虚了两句，又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刚说的那些都是网友谈论的结果，要知道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
鬼狐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对艾院长有什么看法？”
说起这个，王笑还真有点伤感，艾院长除了贪钱，总体上挺不错的。于是，王笑说道：“在我看来，艾院长学识丰富，为人很好。虽然他平时很忙，与学生相处不多，但如果有时间的话，他对学生挺好的。除了教授我们书本上的知识，还给我们讲做人的道理，社会上的见闻，从他身上我们学到了很多。对于艾院长被杀，我当然感到很气愤，凶手真是太残忍了。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一定会帮忙找出真凶，你说好人是在调查这事？我现在更视他为偶像了。”
这番话鬼狐也没能听出什么端倪，继续问道：“如果好人就生活在你的身边，你认为好人是谁的可能性最大？有没有这样的可疑人选？”
“没有。”王笑装作想了一想，很淡定的说。
“嗯，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要没有什么急事，那我们就闲聊点别的吧，我很想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可能会对找到好人有些帮助。”鬼狐做出一副工作谈完，接下来是休闲时间的样子，就好像突然变成了邻家大叔一般。
但在王笑看来，这不过是麻痹他的伎俩，想要放松他的警惕心理，继续对他进行旁敲侧击。所以，王笑当然没有笨到赶忙逃之夭夭。如果他真的那样做的话，就算今天能够顺利离开，那明天就有可能找上他，索性不如一次让他了解清楚。
因此，王笑留下来跟鬼狐聊天。无论鬼狐问什么，他都很老实的回答，除了承认是好人之外。其实，王笑做的很多事情，鬼狐早就调查清楚了，只是想要试探王笑而已。王笑也不隐瞒，反正他平时做的事情跟戴着好人面具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不承认是好人，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旁敲侧击了一阵儿，鬼狐找不出王笑是好人的破绽，便想要起身告辞了。临走之前，他递给王笑一张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想起了什么，可以打这个电话找到我。”
王笑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的是某公司区域总监王凌华，也不知是真名，还是假名，假名的可能性更大，估计是临时用的。王笑认真看了一番，喜道：“没想到我们是同姓啊，真是幸会。我从小做梦就想当个特工，可能是电影看得太多了。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想来这辈子没有希望了。没想到我们姓王的也有当特工的，我突然有一种感到很欣慰的感觉。”
鬼狐淡淡笑了一下，没有理会王笑的试探，说声再见就要起身离开。
王笑叫住他说道：“你问了我一晚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鬼狐心中很是诧异，从没有嫌疑对象问他问题，王笑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个，他也想知道王笑想要问什么。
王笑淡然道：“我知道你们是抓坏人的，但你们为什么要抓好人？”
鬼狐眼中现出狡黠的光芒，说道：“你对好人了解多少？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好人？做过几件好事不见得就是好人，坏人为了赎罪也会做上几件好事。我们调查好人的底细，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好人，你要知道好人的本事太大了，如果他要做坏事的话，那就会是很大的坏事。我们必须确保他在控制之内。”
“哦，我明白了。”王笑做出恍然醒悟的样子。
如此看来，目前特情局只是想要调查好人的底细，想要将好人放在可控的范围内，还没有发展到必须抓住好人的地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局面不算太严峻。
“小伙子，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一个人说自己是好人的人不见得是好人，一个人做了几件好事也不见得是好人，一个很有破坏力的存在就是潜在隐患。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请你及时的告诉我们。”鬼狐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鬼狐走后，王笑发现他突然有了一个困惑，他是继续冒着风险做好事呢，还是就此偃旗息鼓避避风头？或者，从此让好人消失在江湖当中。
对他来说，戴着好人面具做的事情冒得风险太大。
如果他想要获得好人卡点数的话，完全可以采取其他较为和谐的办法，比如创办企业，著书立说，成为明星，科技发明……等等。但是，以他的能力可以惩奸除恶而不去做，以他的心性又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