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道：“好。”
目送郑菲走远，王笑自觉表现还行，虽然没有什么亮点，但基本上过得去。
王笑回到宿舍，三个舍友都在焦灼的静待佳音。游沉道：“怎么样？那美女啥意思？你摸清了没有？”花楠道：“你付账了没有？”苏忍道：“都吃啥了？”王笑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纸条，道：“这是账单。”花楠抢到手中，念道：“油条3元，豆腐脑4元，春卷5元，甜豆浆3元，南瓜饼3元，合计18元。王笑，真看不出啊，你花钱比我都舍得，就一顿早餐你至于嘛。”苏忍道：“这在什么地方吃的，怎么这样贵？”
王笑躺倒在苏忍床上，道：“地方是郑菲选的，这些东西算便宜的了。我看刚刚好够钱付账，就略施小计付了账单。如果再多花一点儿，就是想付账也没钱付了，应该说运气还算不错。”苏忍道：“就这运气还不错？十八块。兄弟，你现在一天一包方便面，这相当于你半月伙食费了。”王笑道：“这不是情况特殊嘛，谁让咱上半月花超了。”花楠道：“就算你上半月没花超，18块对你来说也不少。”王笑道：“还好吧，今天算是挡过去了，没有付不起帐，面上难看。”花楠道：“如果经常这样，你吃的消吗？”游沉道：“得了，别净扯没用的。说正经的，你们谈的怎么样？”
王笑道：“基本上还好，没什么冷场。这女生心善，容易相处。”花楠道：“哟嗬，就见了一面，你对她了解多少？这就说上好话了。”王笑道：“了解一个人不在时间长短，从小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郑菲本来是有意让我陪她逛街的，但在我付饭钱的时候，她看出我身上没钱了，等到吃完了饭，就一个人走了。”苏忍道：“这啥意思？见你没钱了就把你甩了，你还认为她心善？”游沉道：“我也没听明白，你这是咋想的？”花楠道：“你两个笨蛋，这都不明白？你们试着想想，如果是你们两个，身上一分钱没有，陪着一个美女逛街，你们难受不难受？”苏忍道：“是挺难受的。”游沉道：“有点道理。”
王笑道：“其实，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就现在这情况，别说谈男女朋友，就算普通朋友交往，我都跟不上人家的消费。”游沉道：“那就这样算了？”花楠道：“趁早断了好，别浪费功夫。”苏忍道：“有点可惜啊，那美女不是有钱吗？行的话就傍她得了。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游沉道：“瞎说，小白脸别人干的，我们可干不的，谁干我不认识谁。”花楠道：“就王笑这脾气，也不是干小白脸的料。你没看出来吗？穷酸，没钱还清高，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样的人怎么能吃得了软饭？”王笑道：“我怎么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不过，软饭我确实吃不了。但我有一个计划。”
游沉道：“什么计划？”王笑道：“我决定兼职打份工。”
花楠道：“那能管什么用？”王笑道：“尽人事吧，至少能挣点钱吃饱肚子，大不了就当为了好人卡。”游沉道：“唉，你能想通就好，不行就别陷太深。我去网吧了，去卖件装备。”
王笑道：“我跟你去，上网看看有什么工好打。”游沉道：“走，再晚就摸不到机子了。”
来到网吧，两人身上都没钱。游沉跟网吧老板很熟，跟老板商量了一下，先开两台机子，等他卖件装备，走时再结账。网吧老板爽快道：“行，没问题，先上吧。我说你怎么这几天没来，原来是手头没钱了啊，没关系，谁手头没个紧的时候，以后不管有钱没钱你尽管来，没钱先记在账上，有了钱再给不迟。”游沉道：“老板，谢了。”开了两台机子，王笑道：“你信誉不错嘛！”游沉道：“天天来，用钱砸出来的！”
游沉卖装备有熟人，交易很快就谈好了。等对方转了帐，游沉去银行取了趟钱，回来拿着三百块钱。王笑道：“啥装备卖这么多钱？”游沉道：“这算什么？卖几千块的装备都有，别看这东西是虚拟的，但有钱人多得是。不过我卖的那件装备不算好，只卖了一百块钱，另外二百是朋友借的，也可以说是定金，让我有好东西先卖给他。”王笑道：“厉害。”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送外卖的进来，是游沉出去时在附近饭馆订的。游沉结了帐，说了声谢谢。王笑脑中灵光闪现，道：“你刚说什么？”游沉道：“什么说什么？”王笑道：“我听你给送外卖的说了声谢谢。”游沉道：“是啊，怎么了？”王笑道：“你一般都给送外卖的说谢谢吗？”游沉道：“一般都说吧，咋了，有什么问题？你不会认为给送外卖的不值当说谢谢吧？”王笑道：“你给送外卖的说谢谢有多少诚意？”游沉道：“什么诚意不诚意的，有时候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但如果有时候饿得不行了，送外卖的刚好送饭来了，那就真是百分百的感激。其实送外卖的挺好的，有送外卖的，才不耽搁升级。”王笑道：“太好了，我知道干什么了。”
游沉道：“干什么？”王笑道：“我决定送外卖。”游沉道：“你，你不是吧？送外卖能挣多少钱？”王笑道：“不是挣多少钱的问题，有人给你说谢谢多好啊！”
游沉道：“我对你很无语。”
王笑一边在网上搜索送外卖的行情，一边畅想他的发财大计。“送外卖肯定挣钱不多，但送外卖接触人多，接触人多就意味着每天能获得更多人认可，就意味着每天能获得更多的好人卡点数。以每天送100份外卖计算，如果每份外卖获得100点好人卡点数，那一天就能赚进10000点好人卡点数。就算每份外卖只能获得50点好人卡点数，那一天也能赚5000点好人卡点数。以1点好人卡点数对应现实货币1元计算，那就意味着一天便能赚进成千上万啊，这可不比打其他什么工都强？”王笑越想越青睐送外卖。按照在网上了解的情况，送外卖一般每天工作三四个小时，每天大概能送出五六十份外卖。工资是底薪加提成，一小时工薪8元，送一份提成1元。“照此计算，一天送四个小时外卖，每小时赚取八块底薪，四个小时就是三十二块；每天送六十份外卖，每份提成一块钱，那就是六十块钱。这样底薪加提成，一天就能赚九十二块。再加上好人卡点数，六十份外卖，每份赚一百点，那就是六千啊。所以说，正经工资是小头儿，灰色收入才是大头儿。有了这么多的灰色收入，又何必在乎工资那点小钱儿。可惜一般人不明白，古往今来都是一理。”
盘算好了，王笑便想联系工作。这时候，王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就连一个手机都没有。
第006章 灰色收入
现如今没有手机的人不多，找工作也总要留个电话，没有手机是很难办的。但王笑真就没有，一来，家乡比较偏僻，手机尚未普及；二来，没什么电话好打，没有必要买，也没想到买。所以，这就成了王笑的难题。王笑想道：“现在手头没钱，买是不可能的。等到下个月家里打来生活费，倒是能买一个次一点的手机，但那还需要等一个星期，损失好人卡点数太多了。再说，一周时间赚的钱都够买部手机了，白白等过去太浪费时间了。现在好人卡有1314点好人卡点数，换一个千八百块的手机是没问题的，但现在谁都不知道我手上没有钱了，如果我凭空多出来个手机太可疑了。如果有人怀疑我手机是偷的……就算别人不会怀疑，我自己心里不踏实，那也是要不得的。该怎么办呢？直接跟家里明要？不行，那样以后爸妈会多打伙食费的，平白给爸妈增加负担。”
王笑思索良久，左右为难，最后醒悟的想道：“奇怪了，我非要手机吗？现如今没手机是挺难办事，但不表示没手机就办不成事。在手机发明以前，人们不照样找工作？所以，我要用最原始的办法，克服这个眼前的困难。”王笑想妥了主意，给游沉打个招呼，便下了机离开网吧。游沉正在紧张冲级，也没问王笑去干嘛，只给网吧老板说账记在他头上。王笑挺佩服游沉这份专注精神，虽然玩游戏不太像正业，但这种专注也非常难得。
王笑想道：“我也要有游沉这份激情，抓紧时间积累好人卡点数，以便尽快将好人卡进行升级。至少在考试之前要开启智慧光环的功能，那样就不用为考试发愁了，获得奖学金犹如探囊取物。”
来到街上，放眼望去，除了网吧，就是饭馆。王笑决定像扫街一样挨个扫饭馆。
第一家饭馆。王笑鼓足了勇气进去，老板热情招呼道：“吃点什么？”王笑道：“你，你这儿招送外卖的吗？”老板脸蛋顿时冷了八度，道：“不招。”王笑“哦”了一声灰溜溜退了出来。
第二家饭馆。王笑进去道：“老板，你这儿招送外卖的吗？”老板道：“不招。”王笑道：“你们不送外卖吗？”老板道：“我们送，但自己忙得过来，不用专门招送外卖的。看你的样子，是大学生吧？”王笑道：“是。”老板道：“怎么想起送外卖了？在学校学习多好。”王笑道：“是想勤工俭学，锻炼锻炼自己。”老板道：“年轻人能吃苦是挺好的，但学习也要搞好。学习好，才会有出息。”王笑道：“不会耽搁学习的。”老板道：“我这儿生意比较小，你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我这儿主要卖面食、酸辣粉什么的，你要找那种卖炒菜、米饭的才行。”王笑道：“谢谢老板。”
第三家饭馆。王笑道：“老板，我是一个学生，想要勤工俭学，你们这儿招送外卖的吗？像是给网吧送，给学生送，你们生意好的时候忙不过来，我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帮着送。”老板道：“我这儿缺一个服务员，你想不想干？”王笑想了一下，服务员做的事太杂了，也很少有人表示认可，不利于好人卡点数的增长。因此，王笑道：“我还是想送外卖。”
第四家饭店……
也不知扫了多少家饭店，王笑最后停在一家快餐店。这家快餐店招聘送外卖的，但三个小时只给二十块钱，而且还没有提成。这跟在网上了解到的情况差太多了，王笑道：“老板，我在网上了解了一下，送外卖每小时工薪八块钱，外加每送一盒提成一块钱，你这儿给的工资太少了吧？”老板道：“你说的那是大饭店，我这儿是小本生意。你想想，我一个盒饭才卖多少钱，你再提一块，那我赚什么？再说了，你说的那种送外卖要备电动车，道远又累又不安全，我就做附近的生意，你步行就可以了。三个小时二十块不少了，服务员一天做十多个小时，一个月才赚八百块的工资。你考虑一下吧，干还是不干？你要不干的话，我现在挂出招聘牌，今天就能招到人，你信不信？”王笑一想，这工资是低了点儿，但干送外卖这个工作，本来也没指着工资，看重的是灰色收入，就当是为积累好人卡点数吧。因此，王笑道一咬牙道：“干！怎么不干？！”
谈好了条件，王笑当天就上岗，工作时间是上午11点到下午14点。王笑由于是第一天上岗，虽然还没到11点，但先熟悉一下业务，熟悉一下路线。上午11点一到，陆续有电话打进快餐店订外卖，一份份外卖很快被打好包，然后又根据路线和远近分好了组。王笑便开始了紧张的送外卖，一手提上七八份外卖，虽然并不算太重，但提的久了也蛮累。送了没几趟，王笑就觉得浑身开始酸痛。幸好小时候在老家没少干体力活儿，有吃苦耐劳的身体底子，只是上了高中才疏懒了些，要不然真就撑不下去的。忙过了一阵儿，订外卖的逐渐少了，王笑能够抽空休息一下，这才慢慢的又缓过劲儿。
工资日结。到了下午14点，快餐店老板递给王笑二十块钱，道：“小伙子，干得不错，明天还是这个点儿，记得准时到啊！”王笑应着接过二十块血汗钱，手指头都有点颤抖，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累的。
王笑来到网吧，拉个凳子在游沉旁边坐下。游沉扭头看了王笑一眼，吓了一跳道：“你这是干嘛去了，弄得浑身都湿透了？”王笑道：“送外卖。”游沉道：“你真说干就干啊？什么情况？”王笑道：“三个小时，二十块钱，外加包一顿饭，送了百十来份外卖。”游沉道：“不是吧？这不是坑人吗？这你都跟他干？”王笑道：“唉，也不是钱的事儿，关键是很失落啊！”游沉道：“能不失落吗？你以为是当总统啊。”王笑道：“你不明白。”游沉道：“我是不明白，你丫已经疯了。”王笑道：“你忙你的吧，我在这儿歇一会儿，然后回宿舍冲个凉水澡。”
王笑又查看了一下好人卡点数：1520点。王笑想道：“早上跟郑菲吃饭时，好人卡点数是1314点，现在是1520点，两者相减是206点。也就是说，送了百十来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