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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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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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明净讪笑着和他喝了两杯。薛洹之一身白sè长衫,乌发披陈。似笑非笑的道:“原来殿下是个狠心的人。宁可去看别人也不愿看臣。”
    “孤哪有?”叶明净装出心虚的模样,喊的声音很大。
    薛洹之凑近她,轻声道:“殿下,那白无音生的可好?”
    叶明净讪笑:“不如卿,不如卿。”
    “真的?”薛洹之眼珠微转,“哪里不如,莫非殿下都看过?”
    叶明净心下叹了口气,必要的牺牲sè相看来是无法避免了,做出老实的样子:“洹之可是生气了,孤也是一时好奇。”
    “好奇吗?”薛洹之微微一笑,语气越发魅huò:“殿下有什么好奇的,大可以来问臣。殿下,你可有想问的?”
    叶明净做出被他语声蛊huò的mí离目sè:“洹之……”
    薛洹之抓住她的手,抚上自己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语声轻柔:“那殿下可有想看的……”
    叶明净:“……”
    烛光摇曳,气氛旖旎。就在薛洹之的大半个肩膀lù出来之际。外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啊”叶明净一惊,眼中恢复了清明,“怎,怎么回事?”
    薛洹之目lù懊恼,大声喝道:“谁在外面?吵什么呢”
    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mén被猛的推开。刘飞云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大叫大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怎么回事”薛洹之气的要杀人,拢上衣服,气势败坏:“刘飞云,你来干什么”
    绿桔、杏儿、冯立,以及霞影殿的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刘飞云身边的xiǎo厮跪在地上直朝叶明净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家奉君实是喝多了,还请殿下恕罪。”
    杏儿惊叫着冲了进来,大骂那个xiǎo厮:“喝多了奉君喝多了你们就该好好伺候着,怎么能就这么让他luàn跑?”
    绿桔也进来骂:“不长眼的家伙,这是侧卿的寝室,是你们luàn跑的地方吗?”
    刘飞云哭哭笑笑的高声yín诗,东倒西歪。
    叶明净不等墨松和墨竹两人过来劝阻,立刻道:“这里太luàn了。洹之,还是jiāo予你处置的好。孤先走了。”避之不及的闪身走人。
    薛洹之气的面sè铁青。
    路上,叶明净心有余悸,对着冯立道:“这下好了,总算能清净些时日。辛苦你了。”
    冯立谦逊的道:“这是他们自己各自有主意,属下只是传递了些消息。当不得辛苦。”
    醉酒事件的后果很严重。刘飞云被禁足。薛洹之同样也受到了皇后的训斥。因为众人闯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了他衣冠不整的压着太nv。这是藐视皇上定下的三年后圆房这一规矩。故而他也被罚闭mén思过。
    东宫总算清净了不少。而薛洹之和外界的联系,随着他的禁足,也暂时被削弱了。
    齐靖来了东宫,听说了最新的消息,脸sè很不愉。有鉴于顾朗在身边,也不好说什么。
    叶明净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定下了传递消息的方法。袁鹿在前些日子生了个儿子。顺势在娘家坐起了月子。叶明净道:“接下来,孤只怕不能随时离宫了,如若有事,孤会派人带着信物去给你传话。”之后又说起袁鹿的事,沉yín道:“……她现在做月子,不方便移动。这事你就别管了。武成伯进宫的时候,孤会和他说的。”
    武成伯顾缉进宫例行问安,叶明净和他说了这件事。他沉声道:“此事还需再烦劳殿下一段时日。臣不日要回乡祭祖,家中luàn糟糟的,无人照应。只得再拜托殿下了。”
    叶明净连声说:“不防事。袁家是清辉夫人的娘家。她住在那里也是受娘家人的照应。孤只是白白担了个名声罢了。”
    顾缉微微一笑:“殿下还是辛苦了。”
    行完礼后,很潇洒的离去。
    叶明净凝视了他的背影片刻。走进宣明宫,询问承庆帝:“武成伯要回乡祭祖?”
    承庆帝淡淡的道:“怎么?你看见他了?”
    叶明净“嗯”了一声:“原本是说顾朗夫人事的。父皇,他真的是去祭祖?”
    承庆帝看她一眼:“自然是真的。顾家祭祖的队伍阵仗xiǎo不了,三个嫡子都去了。路上来回要走三个多月,沿途都有城镇。哪里还能做假?”
    叶明净不屑的撇嘴:“父皇又来考我。越是大张旗鼓,看着没什么问题的事,暗地里就越有问题。回乡祭祖不代表他路上不能做点儿别的,也不代表他不能独自提前回来。”
    承庆帝微笑:“果然越发伶俐了。行了,顾缉的事朕会替你安排好的。有他在,你就能指挥的动西山大营。有了西山大营,御林军再多,那些人也luàn不起来。只是净儿,你需答应父皇一件事。”
    “什么事?”叶明净问。
    “你要答应朕,武成伯的爵位不可以由顾朗继承。”承庆帝一字一句的道,“这也是顾缉自己的意思。”——
    ……
第一百五十二章风起(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风起(二)
    时间在暗cháo汹涌中无声无息的流逝。六月的时候,承庆帝的身体已经不再能经受长距离的挪动。于是,延续了几十年的夏季避暑传统,第一次被取消。
    如果说秋狩连接几年被取消,众人们都还能坐得住的话。夏季西苑避暑被取消的消息传开,就没有人能坐的住了。
    什么情形下,皇帝陛下会取消避暑?宁可待在闷热的宫城也不愿去清凉舒爽的园林。
    请求入宫觐见的奏折突然间如雪huā一般的多了起来。薛皇后亲自去宣明宫,求见已经半个多月未曾见到的皇帝,被森严的大内shì卫拦了下来。她神sè数变,也不强求,直接回了昭阳宫。
    薛洹之还在禁足,不过他也从特有的渠道得到了消息。
    各方的觐见折子都被按捺住了,宣明宫中除了shì卫、太监,就只有张奉英一个秉笔大臣被宣到了皇帝的面前。而他,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从宣明宫出来过。
    众大臣慌了手脚,在方敬的带领下,跪在宣明宫mén前,请求觐见。
    半天之后,谭启出现在大mén处,用尖锐的嗓音宣道:“着,方敬、董学成、廖其珍、唐眷书、严守正觐见。”
    方敬等人入内,见到了久违的皇帝陛下。
    承庆帝消瘦的身体再也不能以厚重的袍服遮掩。他的手上、颈上出现了点点褐sè斑纹。面sè蜡黄、皱纹增多,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锐利。
    “陛下——”方敬只消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膝跪地,语声哽咽:“臣等叩见陛下”
    其余的人也是同样吃惊,纷纷跪地。
    承庆帝静默片刻,道:“朕一时间还死不了,尔等不必惊慌。”
    这五人越发悲戚,低头不语。承庆帝轻声道:“净儿,过来。”
    叶明净从帷幕后走出,身穿明黄sè袍服。健康光洁的肌肤和皇帝陛下灰黄衰败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朕的孩子,大夏朝的储君。”承庆帝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可愿意辅佐?”
    方敬一个jī灵,带头表决:“陛下,臣等当鞠躬尽瘁,辅佐太nv。”其余四人也纷纷表态。
    “这便好。”承庆帝拍拍叶明净的手心,从chuáng头拿过一卷封好的圣旨jiāo给她:“你们去吧。”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谭启将他们送出mén,在宣明宫的大mén前,朗声宣读圣旨:“……朕身有不适,特命太nv监国,内阁大学士辅佐。”
    地上跪着的众人吃惊的抬头,心中良久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这是第一道圣旨,还有第二道,是给吏部的。着调江苏学政林珂即日进京,任兵部右shì郎,加封建极殿大学士。
    至此,内阁共有四位大学士,两为中立党,两为太nv党。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众文臣们心头一松。生老病死,世间无人可免。帝位能有安稳的传承就好。
    随着圣旨的传递,林珂从江南进京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为了防止万一,他在一家镖局申请了保镖。由一队镖师以最快的速度护送他进京。他的家丁仆役也多,零零落落总共凑了一支一百六七十人的队伍。不是骑马就是坐车,无一人走路。日夜兼程,离着京城越来越近。
    叶明净这几日都在内阁处理事务,承庆帝罢朝已久,很多事务都由内阁和六部自行统筹解决。文官之间已有了相当的默契,基本上不用她cào心什么。当然,这同样意味着,她也chā手不进什么。
    叶明净看的是勋贵,勋贵和文官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平衡。勋贵的mén人大多在军方,他们以此站稳脚跟,在六部衙mén和其它职权部mén都有其mén人子弟,和士子出身的清流们相互制约,共分权利。
    原本是相安无事的。只可惜,一旦出现了政权jiāo接的时候,勋贵们的野心和不稳定就暴lù了出来。
    京城中有三支可用的兵马力量。一是御林军,二是禁卫军,三是五城兵马司的杂牌军。
    御林军由晋国公薛家掌控,目前在薛恪的手上。禁卫军分两个派系,一为茂国公王家的人,一为永泰侯刘家的人。五城兵马司在承庆二十年经过科场舞弊案的清洗后,一直由兵部直接掌控。
    叶明净看了只想笑。五城兵马司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变相的警察、城管。专和百姓打jiāo道,稳定住京城治安还勉强可行。其它的,就想都别想了。
    方敬则认为目前的形势一片大好,政权jiāo接可以稳定过渡。五城兵马司在他们手上,京中治安不会出问题。御林军在薛侧卿的父亲手上,也不会为难太nv殿下。王家有王安筑,刘家有刘飞云。这三家都是殿下的岳家,稳住皇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后/宫传来的消息,殿下一直都很宠爱薛侧卿、刘常安。
    叶明净无语的看向他。罢了,方敬的想法也没错。如果她和薛洹之三人调换一下xìng别,的确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很可惜,恰恰这xìng别的倒置就是致命之处。内阁阁老们的思维和她压根不在一个频率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便不打算再làng费时间,道:“政务之事,不急在一时。孤想回宫多陪陪父皇。方大人,内阁的事,就偏劳你们了。”
    方敬也认为太nv此时在政务上能起的作用有限。赞同道:“……殿下至孝,实乃我朝幸事。”
    廖其珍也道:“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待。殿下自管去。臣等定不让琐事劳烦殿下。”
    叶明净于是回到宣明宫,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父皇。
    承庆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天的睡眠时间从四个时辰变成了六个时辰,近日又增多了些。叶明净在他睡着的时候,就静静的坐在chuáng边,默默凝视他日渐衰老的面容。
    记得刚来的时候,父皇还很年轻,身材健壮,手把手的教她写字,带着她一同骑马……
    “殿下。”谭启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在她耳边细说了朝中和京中的变化。天bō卫已经完全jiāo到了太nv的手上,目前她一直靠此来掌握全面的动态。
    叶明净走的离chuáng远了些,听他说完。道:“王家拒绝了和刘家结盟。看来,他们并不看好刘家的打算。”她笑了笑,“能把王安筑这样的人送进来,就足以证明茂国公家是聪明人。他不想趟浑水也好。敌人少些,事情办的也能快些。”
    谭启又说了薛家和刘家的动静。不出所料,这两家在加紧对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掌控。大内shì卫队也被他们渗透了一些。
    “人啊,总是想得到更多。”叶明净讥讽一笑,“这样也好,干脆下一盘大的棋面。让那些心怀鬼胎的都冒出来。”
    两人又说了些皇后和后/宫其他人的动静。叶明净也是全部掌握了暗卫后才知道,原来黄胜也是天bō卫的人。薛皇后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父皇的眼皮底下。
    说话间,承庆帝已醒了过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叶明净看了看种,走过去扶他半坐起,塞好迎枕:“申初二刻。父皇,晚上想吃点儿什么?”
    何长英对他们说,yào方不必换了,只每天针灸就行。皇上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不必忌讳。故而,叶明净有此一问。
    承庆帝却没什么胃口,摇摇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你又守了一天。”语气是淡淡的称述,没有质问也没有指责。
    叶明净替他掖了掖被角:“父皇,儿臣就在这里运筹帷幄,tǐng好的。若是去内阁听他们的建议,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哦?”承庆帝不置可否,“你就这么肯定你是对的,他们是错的?”
    “当然。”叶明净看似轻描淡写,“他们若是估计错了,顶多丢了乌沙帽。我若是估计错了,只能生生做傀儡。而且,”她嘲讽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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