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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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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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七一听就板了脸:“我才不要这些nv人。”一脸鄙视,“庸脂俗粉。”
    陆诏惊讶的抬眼:“咦,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莫非你已有了心上人?”
    卫七的脸霎时一红:“胡说,哪有的事”
    陆诏是什么人,只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口是心非,大奇:“真的有?”
    卫七被闹了大红脸,愤然道:“反正我是你的护卫。护卫不需要nv人。”
    陆诏无语,护卫又不是太监。这个理由叫他怎么说?
    卫七不愿在此问题上打转,换了话题:“不知道京城里怎么样了?xiǎo皇子的满月宴应该已经办过了,马上就是百日宴。”
    陆诏想的则是另一件事:“翰林院去年的散馆考,我缺席。不知道是怎么算的。”
    这回轮到卫七无语。这都皇长子的生父了,虽然是地下的,但日后的飞黄腾达也明眼可见。用的着担心xiǎoxiǎo的翰林院散馆考吗?
    他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陆诏见了轻叹:“你不是士子,你不明白……”
    大夏,长安城。
    今chūn的科考三甲名单早已出炉,翰林院庶吉士考试也已经完成。杜悯平安渡过考期,叶明净于殿试之上点了他为头名状元。此人在四月初的琼林宴中赋诗十余首,力压群雄。大夏第一才子的名声隐隐鹤立。
    叶明净照例封了他一个正六品shì讲,和着一众本科最优秀的进士们在翰林院中任职。渡过三年期的熟悉政务时间。
    这批人暂且不论。她现在头疼的是去年散馆翰林们的职务安排,以及三年前黄陌那一批人按照政绩考评该再送到什么地方才合适。
    散馆的翰林们好办。前状元罗士涛和前榜眼马致中等能力才学皆出众的,统统下到地方上去,历练历练。总在最高政局处待着,都快不食人间烟火了。有几个她暗中看好的,若是能在地方上守住本心,日后自当还有大用。有能力但人际关系不佳的,她要适当给予保护。善于经营人事,民事方面较薄弱的,就将其放在需要调度各方关系的位置上。有能力为人又通透的,那就是未来的六部高官、阁老储备了。
    三年的时间,她心中早已整理出一本账。还怕自己记xìng不好,特意简单记录了,收在书房那四季huā开、冬雪腊梅图的那一处柜子里。
    四个柜子,各有作用。chūn兰华茂柜,为各地地理民俗。秋风落叶柜,为情报、密报、官员隐sī。冬雪腊梅柜,为人才储备,新颖理念、观点等等。至于最后一个孩童戏荷叶的柜子……
    叶明净笑了笑。那里面已经有了几篇孕期手扎和生产记录。
    对了,也该加点人物画进去。xiǎo孩子一天一个样。没有相机的时代,就只能靠画像来记录了。反正她现在有这个条件,宫廷画师的日子也太清闲了。
    收回思绪,她继续看手上的资料。黄陌这一科的进士们,她不怎么熟。这些人在翰林院的时候,她被排斥在政体之外。不是在内务府忙些田庄钱财之事,就是置办铜匦,三大书院讲习。那一届士子们,有的当了六年的官,有的当了三年的官。和她之间并无太多的接触。能力和品xìng也只能道听途说。
    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不然怎么有新皇登基就要加开恩科的习俗呢?
    她拿起内阁呈上来的官员调动名单,细细看过。尽量回忆每一个眼熟的名字后面那模糊的面孔和举止。
    身边的木制xiǎo摇篮里,叶初阳xiǎo宝宝不满的开始哼哼。
    叶明净丢下手中的纸张,笑着抱起他:“可是闷了?来,陪母亲一块儿看。”
    绿桔熟mén熟路的取过一个细棉布缝制的奇怪包裹。两根宽宽的肩带里塞了满满的棉huā,绿桔将其麻利的从叶明净的双肩处绕过。一个软软的棉布xiǎo座椅就挂在了叶明净xiōng前。
    叶初阳从摇篮的木头栅栏里看见了,欢喜的“嗯嗯”直叫,用力的蹬着藕段似的xiǎo胖tuǐ。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xiǎo坏蛋”叶明净抱起他,亲了一口。让他两tuǐ穿进xiōng前包裹的三角形底坐空隙,厚厚的棉垫子托住了他的xiǎo屁股和后背。他笑眯眯的趴在母亲怀中,闻着香喷喷的rǔ香。四处扭头luàn看。xiōng前的xiǎo兜兜不到一会儿就被浸湿了——
    不说话,闭关赶欠债……
第两百一十四章局(一)
    第两百一十四章局(一)
    叶明净继续看手中的材料,在一边的空白纸上不时写写画画的记录。叶初阳奋力揪着母亲的衣襟扭来扭去,一转头看见了在一边磨墨的冯立。xiǎo嘴一咧,lù出讨好的笑。粉红sè光溜溜的牙龈lù了出来,晶莹的口水迅速汇集,滴滴答答的汇成一条线,带着粘稠的质感慢慢滴落。
    冯立眼疾手快的从一旁的藤篮里抄出一片软软的方形xiǎo布巾,左手一动。叶初阳滴到一半的口水就被擦去了。冯立将湿嗒嗒的xiǎo布巾放进另一个空藤篮。右手继续纹丝不动的磨墨。眉头都没动一下。
    叶初阳笑的更欢了,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盯着冯立的手,目不转睛。
    正在这时,宫人传话,姚皇后来了。
    叶明净挑挑眉。xiǎo筑子从她做月子起,就天天过来报道。宫里的人都说皇后xìng情好,和陛下恩爱。其实吧,这人应该是闷的无聊了。天天来逗孩子玩的。
    果然,姚善予进来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摇篮看。然后才发现孩子在她xiōng前。讪讪而笑:“陛下辛苦了。臣来带早早吧。”
    叶明净笑笑,将孩子解下来。绿桔换了两根长带子,给姚善予绑好。姚善予乐呵呵的将孩子连同包裹揣在怀里。
    叶初阳更加兴奋,“啊,啊”的叫个不停。
    姚善予会意,对着他道:“好,好。父后这就带你去huā园玩儿。咱们去见两位皇祖母好不好?”
    这是从百日宴后新添的每天放风活动。叶初阳喜欢的要命。他生的时间好,现在是六月,西苑中处处有美景。天气炎热不怕他着凉。niào湿了也方便换衣服。故而每天的室外活动很多。
    绿桔算算时间,道:“皇后殿下,最多两个时辰,xiǎo殿下就该吃nǎi了。”
    姚善予频频点头:“本卿知道。到时候就送回来。”迈开tuǐ就要出发。身后的宫nv太监们,拿niào布的、捧便盆的、拿衣服的、拿藤篮的、拿橄榄油的、拿驱虫huālù的,零零种种跟了一大堆。
    叶明净看了看,觉着没什么差的了,才点头放行。又补充:“不可以给他吃任何食物。蜜水都不可以,知道吗?”
    就知道她规矩大,也不怕亏着孩子。姚善予悻悻的点头:“知道了。”
    叶初阳欢喜的两tuǐ直蹬,笑的口水汹涌而落。
    姚善予开心的亲他一口:“早早真聪明。知道要出去玩了是不是?”
    叶明净无语,这天天逛huā园的阵仗都有十来天了。正常智力的孩子都会形成条件反shè的好不好?她生的是人,又不是狗。这点儿智慧有什么可值得夸耀的。
    说真的,她一点儿没觉得叶初阳有多特别,顶多就是xìng情活泼,不喜哭闹,身体结实。可为什么这宫里的人,个个都觉着他聪明到了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地步呢?
    姚善予脚步带风的出mén了。绿桔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huā雕和素洁忙不迭的跟在遮阳大华盖后面也走了。美其名曰,一同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叶初阳的粉丝,出乎意料的多。
    杜悯在翰林院中任职数日,每天都能接触到大量的时政。他是状元,才学高,又会做人。唯一的缺点是身体不大好。时常要吃yào。故而,翰林院中的同一届进士们,包括一甲的另两位对他都没有什么嫉妒之心。
    就这体格?说不定熬个几年就受不住要辞官回家了。就算熬的下去,也只能在清闲的衙mén待着。和他们的竞争完全不在一处。
    同僚们惋惜他身体的同时,心头也是异样的轻松。天下的好事总不能让一个人都占了是不是?
    叶明净却是特别注意了一下此人。杜悯出仕的目的她是知道了。且不论这人是否有自己的政治理想,为着家族后代铺路这一条总是不会错的。杜忱这次又落第了。陆诏那里有了变数。杜悯在朝堂上绝不可能无为而治,只是不知他会投向哪一派?
    京中,杜家宅邸。杜悯和妻子在正房说话。他身体不好,杜归夫妻俩便遣了儿媳耿氏来京照顾长子。只留了一岁多的嫡长孙并两个孙nv在家中替父母尽孝。
    耿氏来了京中,自然要时常去东阳侯府探望xiǎo姑的。这一来二去的,陆诏和杜婉之间的那点儿事,也就整明白了。
    “说起来,真不是什么大事。”她遣了身边的管事妈妈去mén外守着,推心置腹的对着丈夫道:“妹妹压根就没想着要映霞的命。只是之前和nǎi娘说话时提起有人家这么做过。妹妹那般心善的人,怎么会对着从xiǎo服shì大的人起歪念?若真有这心思,也不必拼着那破败的身子再怀上孩子。”要她说,这纯粹是治家不严谨惹的祸。但凡mén房严密些,哪里就闹成这样了?
    杜悯点头:“我也是觉着这里头奇怪。真要想留子去母,xiǎo妹又何必在那种时候怀了孩子?可若是xiǎo妹不想,映霞又是如何认定了她会送命的?我怀疑是候府里有人想一箭双雕。不yù悟远有嫡子。”
    耿氏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这又关候府什么事?”
    杜悯道:“按说悟远的父亲才是当年的候府嫡长子,若是他活着,这爵位该是他的,再传给悟远。怎么也轮不到现在的东阳侯来坐。而现今悟远得了圣上看重,难保将来不会对爵位又起心思。若是圣上下旨东阳侯府的爵位改由悟远继承,东阳侯也只能受着。”
    耿氏只觉心惊ròu跳,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这,这可是真的?表弟他,他想夺回爵位?”
    “难说。”杜悯皱起眉头,“他近来的行事有些怪。陛下要密查暗访民情,怎么也轮不到他。即便是看重了他,以他求稳妥的xìng情,怎么也该拒绝了。或是出工不出力才是。怎么到是全心全力的去办事了?这一来,他日后就只有走孤臣的路子。平白无故的,悟远怎么会让自己陷于如此被动之地步?”
    所以,他思来想去,也只有候府爵位值得陆诏这般去拼了。再联想到xiǎo妹子嗣上的不旺,以及那怀孕通房的一尸两命。答案豁然而出。
    耿氏则是完全信服了自家夫君的分析。喟然叹道:“表弟这又是何苦。命中无缘何必强求。好好和妹妹过日子不好么。偏nòng成这样……唉”
    杜悯不置可否:“这到底是悟远的家事。他想夺回自个儿原本之物,也没什么不对。”
    耿氏擦擦眼睛:“那妹妹现在怎么办?听太医说,她这身子,只怕是再难有了。”
    “不急。”杜悯道,“这事等悟远回来看他怎么说。我们虽是娘家人,却也帮不了婉儿一辈子,她终究要和悟远过下去。这事,还得他们夫妻俩共同拿主意才好。”
    耿氏用力点头:“说的是。再怎么也是结发夫妻。还是得两人商量着来。”
    她其实是很看不上xiǎo姑子治家的手段的。不,她这位xiǎo姑子,压根就不会治家。不是说她不能干,而是为人太天真了些。别的不说,连个贴身丫头都没拿捏住。真真是被婆婆给宠坏了。幸好她的两个nv儿不是这般。自个儿不中用,就是找了天下第一能干的夫君,也终有被嫌弃的一天。
    她在这里琢磨杜婉的人生,并延伸到自家nv儿身上,以为警戒。杜悯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陆诏最近几个月写给他的信,有些怪。
    言词和语气都和以往差不多,可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比如十月间收到的那一封。信里有几句关心他的话,说天气冷了,大哥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每年冬季,他都会由于寒气入侵鼻喉而引起咳喘。身体养的好不好,端看这一冬咳的重不重。照理说,陆诏提到天气冷了,希望他保重身体。怎么也得添一笔说说咳喘的事吧。可偏偏信里就没有。诸如此类的xiǎoxiǎo违和处还有很多。
    杜悯可以判断,这信,不是陆诏本人写的。
    但一定是经过了他的授意。否则不会语气和笔迹都那么像。一些家常xiǎo事也不会在信中被提及。
    可陆诏为什么这么做呢?
    他在做什么?忙的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了?既然没有,不写也就是了。又为什么一连半年都着人代笔冒充?还是从大夏各地委托驿站或者商队寄送过来的。
    他到底在nv帝手上接了什么任务?
    茫茫草原上,雄鹰飞过碧蓝的长空。从空中俯视,有一队宛如长蛇般的队伍正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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