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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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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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明白太nv今天是来干嘛的了。她是来让他们表态的。要么就跟着她办事,要么就一网打尽。
    难怪一直没笑呢。他们全都看轻了她。
    周定钧慌luàn之后想了想,又迅速平静下来。这件事和他牵连不大。济南府呈送上来的案件文书工工整整,一概疑点都没有提到。他是刑部的尚书。万没有事事都去清查的道理。这件事,太nv就是公事公办,他也最多是个监察不力的罪名。为着这点xiǎo事卖身,既不光彩又不值得。本来他打算的也就是做个中间人,调节转圆一下。现在既然nòng明白了那位的想法,还不如公事公办。何苦把自己搭进去。
    周定钧很快打定了主意。整了整衣服,若无其事的走进xiǎo厅。
    两个红衣少年已经表演完了。跪在叶明净的案几前,合端了一杯酒,请叶明净饮用。
    周定钧心情转变之下,突然就觉得那些正热切的看着太nv反应的官员们太过可笑。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蔡万和见他回来了,立刻使眼sè。周定钧却像没看见一般,自顾自的端起茶盏饮用。
    蔡万和的心沉了下去。
    叶明净端起那杯酒,略略在chún上沾了沾。便放下杯子看向林珂。
    林珂会意的起身,朗声道:“殿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宫。宫mén就要落钥了。”
    叶明净从善如流:“林大人所言即是。列位大人慢慢饮用。孤先告辞了。”
    这个理由一出,众官员们也无可奈何,只得纷纷作揖送人。
    叶明净带上冯立计都杏儿,和林珂一前一后的离场。终于要离开不安全的地方回去了,滕队长喜笑颜开。带着shì卫们把叶明净和林珂护的严严实实。
    叶明净邀请林珂和她一起乘坐马车,林珂知道她是想问话,mō了mō自己的胡子。心道他今年三十四岁,儿子都快和太nv一般大了。同坐一辆马车,皇上应该不会介意吧。
    叶明净已经先进了马车,见他在那里踟蹰,诧异的道:“林大人,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林珂面sè古怪的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行使,林珂尽量坐在墙角处,和叶明净保持最大的距离。
    叶明净看了一眼两人中间宽宽的空间。正sè问道:“周定钧找你说了什么?”
    林珂忙答道:“他问我殿下都喜欢些什么,是古董字画还是珠宝首饰,亦或真金白银?”
    叶明净嗤笑:“看来还是有些诚意的。只是不在点子上。你怎么说的?”
    林珂道:“臣说,殿下不喜欢那些着三不着四的调调。殿下是一国储君,请周大人好好想想,储君喜欢的是什么?”
    “说的好”叶明净称赞他,“周定钧怎么回答的?”
    林珂皱了皱眉:“周定钧应该是听明白臣话里的意思了。只是……殿下,他们会答应吗?而且,即使是答应了。那些人……只怕殿下用起来不会顺手。”
    叶明净笑了:“他们会不会答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周定钧一定不会再管这件事。一年了,这些身居高位的文臣没一个来东宫示好的。也就是说,在他们心里,他们自认能把朝政做的很好。太nv……他们并不需要这样一个指手画脚的角sè。即使是日后……想来,他们也早给我定下了位置。无需多问政事。所以,周定钧绝不会自毁长城,帮我笼络官员。这件事,他不会再管。”
    林珂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叶明净慵懒的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看我的。今儿算是看明白了。事情么……自然是公事公办。明天就去大理寺,问问于光恺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林珂叹息一声。没想到周定钧竟然就这样撒手不管了。
    而叶明净想的是。还是有信仰的官员好啊。收受贿赂他们不当一回事,草芥人命他们也可以容忍。要他们向一个nv人低头就不行了。于是,济南府的涉案官员们,你们为着某些人的信仰被抛弃了——
    今天的更。总算赶上了。
第九十三章案件落幕
    第九十三章案件落幕
    叶明净走出百huā坊的xiǎo厅后,厅内的气氛就有些异常。官员们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周定钧,周定钧不动声sè的慢慢啜着杯中酒,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厅内的气氛霎时间就缓和了些。音乐和歌舞再度响起。席上的众人开始窃窃sī语。
    冯涤和贺退思双双走到顶头上司身边,坐下后低声询问:“大人,林珂怎么说?”
    周定钧放下酒杯,轻声道:“太nv殿下今天的反应你们也看见了。她对今天送上来的东西不满意。”
    冯涤愣了愣:“她想要什么?”
    周定钧看了看两位手下,道:“这事你们就别再管了。太nv的胃口太大,我等拼着被皇上训斥两句也就算了。”
    “胃口大?”贺退思lù出奇特的表情,“有多大?”
    周定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一眼:“不是钱的问题。想想那个铜匦。老夫言尽于此。先走了。”
    他挥挥袖子离开了。冯涤与贺退思面面相觑,神sè惊疑不定。
    官做到他们这个份上,自然都明白。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极麻烦的问题。那个铜匦就是太nv的千里耳,民间的动静,她就算一时不知道,日后也总会知道。这便比都察院还要厉害了。照这样说来,太nv的胃口是想吃掉他们这批官员?
    冯涤不敢置信的问贺退思:“太nv今年只有十三吧?”
    贺退思沉声点头:“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就为这点儿把柄,京里没人会愿意搭上自己。”
    冯涤想了一会儿,犹豫的道:“那案子……可是黄大人胞弟府上的事。”
    贺退思叹了口气:“黄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宁死也不会受此辖制的。”
    冯涤也叹了口气:“也只能这么着了。”
    叶明净和林珂谈完了后,便各自分道而归。回到皇宫后,她没有去东宫,而是直接去了宣明宫。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有夜生活。参照上辈子的经验,nv孩子第一次晚归,家里的父母都会留mén等待的。
    承庆帝还没有就寝。也没去某个妃子处。他洗过了澡,穿着一件单衫,半躺在凉榻,身上盖了一条薄丝毯。就着烛台的灯火拿着一本书在看。
    谭启站在mén外向远处眺望,见着叶明净一行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脸上lù出微笑:“殿下回来了。可是来请安的?陛下还没睡呢。”
    叶明净笑道:“麻烦谭公公了。”客气的朝他笑了笑。留下身后的人独自走进内室。
    上辈子她和同事外出吃饭,夜暮晚归。父母见到她回来就是这样一副关切的笑脸。没想到这辈子竟然会变成父亲和太监。不过谭启脸上的欣慰笑意倒是由衷而发。想到对于父皇来说,陪着他时间最久的,不是薛皇后、不是叶明净、也不是朝臣们。而是这位总管太监谭启。这一切就又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了。
    说起来,除了谭启应该还有一位罗睺也是长年陪着父皇才是。只是她从来就没见过。隐藏的还真够好的。
    承庆帝早就听见了外间的对话,眼睛还是盯着手中的书不动。耳朵却在聆听那细微的动静。
    千层底布靴的脚步声几不可闻,淡淡的酒香hún合着熏香由远及近。少nv柔软的身体带着香风凑到了他身前:“父皇,我回来了。”
    承庆帝这才放下书,转过头鼻翼微动:“喝酒了?”
    “就一点点果酒。”叶明净娇憨跪坐在地上,将头靠上凉榻,“父皇,我今晚吃了海鲜。味道可鲜了。”
    “xiǎo心闹肚子。”承庆帝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sè,问道:“就吃了海鲜?”
    叶明净嘻嘻一笑:“还看了歌舞。就那么回事。”
    “海鲜、歌舞?”承庆帝咀嚼着她的话,似笑非笑:“真的就这些。朕却不信。那些人会一点真家伙都不lù。”
    叶明净叹了口气:“好吧。就知道瞒不过父皇。他们是送礼了,不是金银、不是古玩、不是奇珍。而是送了最糟糕的一种。先是nòng了一个娘娘腔的坏脾气琴师。接着是两个半大的双胞胎男孩。父皇,为什么他们选择这一种,我看上去很,很……好sè吗?”她将“饥渴”二字换成了“好sè”。
    承庆帝怒容渐起,目中寒光闪过:“他们的胆子果然大。朕还以为他们会有些分寸,没想到……哼”
    叶明净怕他气坏了身体,引起高血压,赶紧道:“父皇,那些人我看着就很厌恶,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我不会上当的。”
    承庆帝摇头:“这里面的厉害你不知道。若是送你珍奇异宝倒也罢了,再怎么样也是个死物。最怕的就是这些活人。那些地方的人,想来也不敢碰你。他们打的,是你对那些人上心的主意。上了心,就有了牵挂。一来二去就能攀上jiāo情。是了,你平时生活极有规律。即使是入主东宫,也没有片刻放纵的时候。他们找不到弱点。送礼讲究送到点子上,你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帮着自己的shìnv对抗皇后,护着她嫁了人。他们以此推论,判断你应是重情之人,这才出了这一招。”
    叶明净嘟嘴:“他们也太xiǎo看我了。这都找的什么luàn七八糟的人。”
    承庆帝听了她的埋怨,倒是转移了注意:“怎么,那几人不好看?”
    叶明净老老实实的道:“好看,但是少了男儿的气概。我看不上眼。”
    承庆帝微微一笑:“净儿长大了……”无限感慨的叹息,“nv子十五及笄。朕原想着还可以过两年再说。现在看来,有些事是该cào办起来了。不然被别人抢了先就麻烦了。”
    他的话叶明净听不明白:“父皇……”
    承庆帝却不解释,又问:“那件案子你打算如何办?”
    叶明净见父皇大人如此神情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只得也跟着转换话题:“公事公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自然要偿命。”
    承庆帝沉yín了片刻:“朕原以为你会卖他们个人情。先攀上jiāo情。你这样一来,在文臣中的名声就会不仁慈。日后再想亲近他们就难了。”
    叶明净道:“那又如何?难道还要我看着他们的脸sè办事不成?明明是他们收受贿赂、草菅人命。是他们没理。”
    承庆帝叹了口气:“天下间的事,不是这么黑白分明的。罢了,你先试试手吧。朕也不能一开始就护着你。”mō了mō她的头:“回去吧。洗个澡早些休息。你最不喜熏香,又怕热。沾了这一身汗味和香味很不舒服吧。快回去吧。”
    叶明净见他lù出了疲态,只得咽下一肚子的反驳,乖乖行了礼退下。
    东宫一行人离开后,承庆帝唤谭启进来,不辩喜怒的道:“明日记得把殷道长请过来。”
    谭启低声应诺。
    第二天,叶明净上完了上书房的课程。于下午时分来到大理寺。
    于光恺今早已经和周定钧碰过面了,知道了他们的决定。见叶明净来后,便公事公办的将查到的案情,收集的证据,以及准备派去山东的人都向她汇报了一遍。
    叶明净见事情办的规规矩矩,也就没多话。只说了些会继续关注案情,希望于大人能秉公办理之类的场面话。
    于光恺在审理会试舞弊案的时候,和她有过一些jiāo情。加之这些年来叶明净这位储君从不惹事生非。心头便起了几分爱才之心。在正事谈完后吞吞吐吐的道:“殿下。臣听闻殿下对昨日去百huā坊赴宴的臣子们有些看法。殿下,臣以为。臣子们读圣人学说,行君子之事。殿下的心思只怕很难完成。”
    叶明净很诧异他能说这样一番话。在她眼里,于光恺一向是个不偏不倚的中庸之臣。这次竟然向她劝谏?
    于是她很认真的回答道:“圣人学说可叫人贪污受贿?君子行事可是枉顾人命,黑白颠倒?自身本就持身不正,还好意思说是君子吗?”
    于光恺叹道:“水至清则无鱼。殿下,人无完人。”
    叶明净道:“然,只是是否水再hún也容不得孤chā手?”
    于光恺涩然,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殿下,收服臣子是要用心,而不是用手段。”
    叶明净点头:“于大人所言极是。孤受教了。”随后离去。
    于光恺叹了口气。看太nv的口气,是打算和文官们死磕上了。刚过易折,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只怕这件事一了,大部分的朝臣都会站到她的对立面。日后她要如何应对呢?此消彼长,太nv和文臣如此对立,最终得益的只能是勋贵。
    三日后,大理寺少卿葛涵离开京城,微服前往济南府。
    葛涵到了济南后,很快有如神助。找到了那位路边接到秀才娘子求救的nv子。mō清了案情底细。再后来,他lù出真实身份,提审了关押在大牢内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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