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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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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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
  拳头打在木人桩上发出的声响,与雨水落在厂房内发出的滴答声混杂在一起,让陈泰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嘈杂与烦闷。
  外面突然响起了匆乱的脚步声,哪怕暴雨倾盆,都没有遮掩住脚步声,陈泰停顿了一下,随后就继续自顾自的打拳,这处船坞没什么好偷的,何况来人听脚步声不是两三个,加上没有隐藏脚步声,陈泰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不是雨夜做贼的小偷,而是想要来找自己的人。
  果然,厂房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外面六七个人披着雨衣,举着雨伞,几乎是涌了进来,甚至手里还拎着手电筒,几道光柱在厂房内乱晃,掠过陈泰的双眼。
  陈泰用手挡了一下光柱:“不用照了,这里就我一个人。”
  “阿泰,好久不见。”
  一个声音响起来,随着声音响起,前面的人群让开,这个人影最后走进了厂房内。
  陈泰拎起一个用来清洗柴油机时盛放柴油的小号柴油桶,朝着厂房内地槽丢去,随后低头从木人桩旁边的桌上拿起香烟,划着火柴点燃,把火柴朝着地槽里弹了过去!“腾!”
  的一声,地槽内的柴油随着火柴落入,腾然而起,熊熊燃烧起来,霎时间冒着黑烟的黄亮火焰,照亮整个空旷的厂房,为厂房内所有的人,包括滴落的雨水,都涂上了一抹飘忽的黄色。
  来人放下雨帽,露出来的是和洪顺汗巾青那张同样年轻的脸。
  “青哥,晚上好,我当是谁,下这么大的雨还来找我麻烦。”
  陈泰看清楚来人是汗巾青之后,嘴角朝上稍稍翘了一下,算是回应给汗巾青一个微笑。
  汗巾青甩掉雨衣,绕过正中燃烧的地槽,朝着陈泰走进,打量着四周:“找你很难找,阿泰,何苦让自己这么难堪?”
  “你该不会是跑来特意跟我讲,想让我转拜码头这种事吧?
  我可拿你当好兄弟,不中听的话还是不要讲了,免得坏了交情。”
  陈泰咬着香烟,转身继续打拳。
  “不是,是想来打听个人。”
  汗巾青走到陈泰的对面,双手抱住木人桩,用双臂感受着陈泰打在木人桩上的力道,同时开口问道:“聪哥死了,你还是不是和字头的人?”
  陈泰停下拳头,侧过脸看向汗巾青:“有人找你麻烦?
  你想我帮你忙?
  没问题?”
  “不是有人找我的麻烦,阿泰。”
  汗巾青笑了一下,看看远处的人,又看向陈泰:“你还没告诉我,你还是不是和字头的兄弟?”
  陈泰顺着汗巾青的目光朝远处看看,又看看汗巾青:“怎么?
  要不要我背两句诗,让你验验我的宝印?”
  “你承认自己是就好,我想打听个人,咸鱼拴你认识吗?”
  汗巾青对陈泰问道:“曾经在老福,后来死在了太和街。”
  “你都知道他已经死了,还打听他做什么?”
  “他死了不错,他还有妻女,我想知道,他妻女现在住在哪儿。”
  汗巾青看向陈泰,慢慢的开口。
  陈泰变了脸色:“不说江湖事祸不及妻儿,就算你和咸鱼拴有什么过节,人死债消,没必要赶尽杀绝吧,青哥。”
  “我当然不会动女人小孩,我只是要今晚和她们聊聊天,逼一个人站出来露面而已。”
  “宋天耀?”
  陈泰第一时间挑起双眉,盯向汗巾青。
  汗巾青摇摇头:“我的确和宋天耀有笔账,不过要一步步来,还轮不到他,我想让师爷辉和我通个电话,让他知道,咸鱼拴的妻女和我在一起,有些事,他不好帮宋天耀做的太绝。”
  “什么事?”
  陈泰脸色严肃的问道。
  汗巾青故意惊讶的看向陈泰:“你不知道?
  哇,你的远方表哥宋天耀,投靠了上海人,和字头,潮字头和老福,现在都急着要他的命,有人开出暗花。”
  汗巾青伸出左手手掌,在陈泰面前翻转了一下:“买宋天耀一条命。”
  “十万块连耀哥身边的小弟性命怕是都买不到?”
  陈泰朝汗巾青笑笑:“而且耀哥不可能投靠上海人。”
  汗巾青咧开嘴:“一千万,一手尸体,一手钞票,见尸付款”

  第五一三章 男与女

  谭经纬甩了甩头发上的雨水,就那么湿漉漉,大大咧咧的坐到女人对面的钢琴架上,在明亮的水晶吊灯下,阳刚英武的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望着弹奏钢琴的女人:“我老板很高兴,虽然我们的人在香港有很多,多过大陆好几倍,但是能在这个关节点尽量避免和他们打交道,还是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有没有兴趣,去台湾发展。”
  女人的双手在琴键上划过流畅的一下,钢琴如同珍珠落玉盘一般奏出悦耳的声音,女人双手抬高离开琴键,稍仰起头:“没兴趣。”
  “喂,就算看在帮你从美国人手里救下那个男朋友的面子上,也不好对我这么冷淡吧?”
  谭经纬说道:“台湾百废俱兴,机会很多,缺的就是顾小姐你们这种……大金主。”
  钢琴前的顾琳珊认真的打量着谭经纬,谭经纬也收起笑容,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真挚些,可是顾琳珊打量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没兴趣,而且比利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已经和我没关系。”
  “我听说,那个比利仔,在宋天耀手下吃过很多次亏,你帮男人教训一下对方也没什么,不丢脸。”
  谭经纬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再说,照片我看过,我作为男人都要承认,真的很英俊。”
  “我和你合作的是生意,而且比利仔认赌服输,已经不在香港,没必要谈他,我承认的确是对宋天耀有些兴趣,不过是我想斗一斗他,那家伙在我喜欢比利仔时,为比利仔设计了一个死局,我到现在都记得,好像也在下雨,除了送比利仔逃出香港,我没有第二个办法,所以这次有机会,我想自己在见识一下,能让心高气傲的比利仔都忍气吞声的人,到底有多强。”
  顾琳珊伸出手,摸了摸谭经纬的脸:“所以,除了这次生意之外,其他的心思还是不要有了,站在台前唱戏的是你,先想好自己能不能平安活到落幕再说吧。”
  “所以你借着与我合作的机会,这次也为宋天耀设计了一个死局?”
  谭经纬从钢琴架上起身,自己走到一旁的酒柜处,选了一支威士忌,用鼻子嗅了嗅,没有去倒入酒杯,而是直接仰头灌了一口,看向顾琳珊问道。
  顾琳珊起身走到窗前,撩起丝滑的窗帘朝外望去:“是你告诉我,贺贤曾经悄悄来港,秘密收了于世亭的养女做了干女儿?”
  “对啊,这种家长里短的消息,我有门路,你不是也想办法确定过了?
  就是确定之后才和我谈的合作?
  不过那时候,你就知道一定是宋天耀跳出来?
  那时候他还在英国吧?”
  谭经纬哈了一口气,对顾琳珊问道。
  顾琳珊侧过头看向谭经纬:“贺贤为什么要收于世亭的养女做干女儿?”
  “交好,上海那些航运商人,在上海滩那块大码头养出来的大胃口,大手笔,不是香港这个二流城市那些之前打鱼出身,有几个钱就摇身一变成为航运距子,实际满身鱼腥味的鱼佬能比的,贺贤交好于世亭那些人,就是看好于世亭他们早晚会在香港站稳脚跟,进而吞食掉香港商场。”
  谭经纬侧着脑袋跳跳脚,好像小孩子一样,从耳朵里想甩出些水渍。
  “很明显是准备联姻,而且不是让于世亭的养女嫁入贺家门。”
  “那也有很多人可以选,雷英东啊,贺鸿升啊……哦,这两个家伙都有老婆了,无所谓了,总之香港不会只有宋天耀一个单身青年吧?”
  谭经纬翻翻眼睛,不屑的说道。
  顾琳珊自己走到酒柜旁,倒了杯红酒,端在手里慢慢嗅着:“单身青年很多,能入贺贤法眼,动了逼对方在香港走投无路,来澳门为自己做关门弟子的,恐怕就只有宋天耀。”
  “啧啧啧,这种大人物的心思真难猜,器重一个年轻人,对方在香港有自己的事业,之前也许拒绝过大人物的邀请,所以大人物准备再给年轻人一个机会,挖个坑,逼年轻人在香港走到绝路,最后只能去澳门归于自己麾下?
  他不怕年轻人头脑一热,反噬其主?”
  谭经纬伸手接过顾琳珊手里的红酒杯:“谢谢。”
  顾琳珊自己又取了个酒杯,继续倒酒:“宋天耀如果真的逃出生天,去了澳门,会头脑一热?”
  “他逃不出去。”
  谭经纬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谁卷入这场风雨,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顾琳珊若有所思,随后淡淡开口:“永安百货这次与救总签订的物资合同……”“顾小姐是生意人,当然例外,合同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物资也是救总临时采购,用来救济调景岭的**将士,怎么会牵扯顾小姐你呢?
  我能干净的吃下曾春盛那些资产,自然也绝对能说清楚顾小姐的永安与我之间这笔钱的流动,我刚才说的是爱国人士,尤其爱的不是中华民国的那些人。”
  谭经纬用空杯与顾琳珊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干杯,泰国人干的不赖,你说的有道理,宋天耀去了澳门,也不会马上头脑发热,泰国人看起来也一样。”
  “宋天耀最擅长的就是搅混一池水,然后浑水摸鱼,傻瓜才会下水,在他搅浑的水里,在他已经谋划好的规则步骤里和他斗,很简单,他要搅浑水,那就逼他和你一起明牌就是,什么牌都亮明在桌面上,怎么打,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顾琳珊喝了一口红酒,说道。
  谭经纬点点头:“他想暗中首鼠两端,现在逼他站队,不错不错,我喜欢,暗中勾心斗角的活儿我不擅长,我还是喜欢战场上那套规矩。”
  “战场上和商场上有什么规矩不同吗?
  不都是胜者为王吗?”
  顾琳珊问了一个问题。
  谭经纬仔细的琢磨了片刻:“我觉得还是有一些不同。”
  顾琳珊侧过头看向谭经纬:“是吗?
  说来听听。”
  “战场上战败,可能不会死,但是商场上战败,比死了更惨,而且商场上的人,心肠要比战场上的人更狠。”
  谭经纬耸耸肩:“就好像曾春盛,很可怜,不过是想赚一点点钱,可是你看他的下场?
  啧啧,贪之一字害死多少人,他要是有顾小姐你一半的头脑,我就不需要和你合作了。”
  “那你贪不贪呢?”
  顾琳珊看向谭经纬:“不用回答我,看这次的结局就能知道答案,夜深了,收收你那点儿**心思,早点回你的酒店休息去吧。”
  说完,顾琳珊转身踩着高跟鞋朝琴房外走去。
  谭经纬端着酒杯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自嘲一笑:“想太多了,有**都不会找你,倒是于世亭的养女,啧啧,可惜了。”

  第五一四章 叫我山哥

  港岛,沙湾,怒雷一声接一声在漆黑的云幕中轰响。
  韩重山立在一处阴影中,眼睛在四周巡视,手放在雨衣内的腰间。
  其他三人则正动作利落的用树枝杂草遮掩着载他们在暴雨夜跨海返回港岛的柴油艇。
  “山哥,藏好了!”
  三个人走过来,之前在坪洲审讯冷仔时,负责在山下放风,叫做桂修文的男人开口说了一句。
  韩重山眼睛望向远方在黑夜里层层叠叠如低矮山峦一般的船屋寮村:“今晚问不出东西,谭先生那里无法交代,走吧,去抓人。”
  四个人沿着阴影,借着暴雨雷声和海边的涛声,快步朝着寮村靠近。
  沙湾的船屋寮村都是没钱在港岛安身的渔民们,在海边搭建出来的简易房屋,聚少成多,从几间寮屋慢慢扩展到现在大小,寮村半在岸边半在海中,像今晚这种暴风雨天气,整个寮村的破烂房屋都在不住随风抖动,偶尔更会有一些木板,马口铁之类的房屋零件被风雨刮落,发出叮当之类的响声,随后也会响起几声人的怒骂和惊呼。
  韩重山他们在动手抓冷仔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冷仔的底细,只不过是没想到冷仔这么硬骨头,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而谭经纬又交代韩重山他们,务必今晚撬出一些消息,被迫无奈,韩重山才来这里绑冷仔的家人,希望冷仔能开口。
  四个人动作小心的走进寮村内,村内的道路宽窄不一,宽时能容两人并行,窄处一个人侧身走还有些挤,而且走在街道上,雨水几户已经没膝盖,每一次抬腿迈步都要放轻力道,免得带起太多雨水,声音太大,加之之前来这里探路的桂修文要在黑夜仔细辨认,所以四个人走的很缓慢。
  桂修文走在最前,韩重山走在最后,四个人相距三步的距离,从寮村外一点点进入到寮村中。
  “山哥,那小子家里老娘老婆孩子加在一起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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