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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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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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贺子俊这十多年的点点滴滴在眼前飞速地闪过,年少青涩的他,意气飞扬的他,柔情蜜意的他……可是此时千疮百孔的自己,除了会带给他麻烦和羞辱外,她还能给他什么?
    顾筱北闭了眼,所有的一切终将过去,终将过去。
    她此时必须铁石心肠,所有的言语,好似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穿透他们彼此的心脏,鲜血喷洒,痛不可抑,“子俊哥哥,我爱他,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
    贺子俊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被凝重的神色所替代,静静地看着顾筱北,沉声道:“厉昊南大你多少,你知道么?筱北,他大了你十岁,他的阅历,他的背景,他复杂的生意网,人际关系,你根本就不清楚,你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如果你跟我赌气,那么就来报复我,你怎么惩罚我,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你能解气,怎么做都可以,但是独独不能用伤害你自己来报复我。”
    顾筱北摇头,似笑非笑:“子俊哥哥,我知道你是大明星,已经被你的那些粉丝宠得飘飘欲仙,觉得每人女人都应该天经地义的喜欢你,迷恋你,说句打击你自尊心的话,别那么狂妄自大,厉昊南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家,都比你要好!”
    她的这句话险些把贺子俊强行压住的火气激了起来,他拧了眉头,压制着怒气,说道:“顾筱北,厉昊南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药,你,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了心,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子俊哥哥,其实,其实我只是个正常的女人,任何女人都抵抗不过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他可以为我一掷千金,名车,豪宅,世界上最顶级的首饰,服装,最高的享受,还有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的甜言蜜语,那是任何女人的抵抗不了的,当然包括我!”
    厉昊南的魅力,不用顾筱北说,贺子俊也是知道,厉昊南,绝对是财貌双全的顶级钻石王老五,可以轻易让所有自以为是的男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
    “顾筱北,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贺子俊脸色铁青,咬紧了牙关,气得浑身发抖,有一刹那,顾筱北想,他会不会气急了揍她?
    “你走,你马上走!”贺子俊指着门口,大吼着。
    顾筱北忍着泪,怔了一下,没有吭声,动作僵硬地像个机器人一样,往门外走。
    贺子俊只是看着她,看着她就那样一步一步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忽然追上来,抓着她的手,哑声道:“筱北,你别走!”
    她挣扎了一下,想挣脱他的手,可是他力气很大,又牢牢的搂紧她的腰,声音里竟有一丝慌乱和哀求,“筱北,你别走,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顾筱北听着贺子俊哀恳的语气,看着他深情的目光,双眼淡如烟雾里的湖泊,水汽纵横,这还是她第一看到她的子俊哥哥红了眼眶。
    她多想马上答应他,她多怕见到神采飞扬的心上人如此哀肯的神态,她多怕他伤心,多怕他失望,可是一想到厉昊南那冷酷的脸,阴狠的神情,仿佛毒蛇般渐渐游入她的记忆,她嘴紧紧抿着,无法张开。
    贺子俊啊贺子俊,你我终究是有缘无份,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可是从新年那天你忿然离去后,便注定今生无法与你相守!
    顾筱北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忍住眼泪,冷笑着,用最无情的字句对这个世上她最爱的人说着,“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有机会穿上水晶鞋,贺子俊,你的前途一片光明,但是你不能影响我走上康庄大道啊!”
    贺子俊只是死死的搂着她,过了许久,声音低沉喑哑,透着无法抑制的哀凉:“可是,筱北,我爱你啊!”
    “子俊哥哥,不论男女,总会以为自己是对方特别的那一个。尤其是你这样万人喜欢的大明星,更是自我感觉良好。可是,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爱你,我只是把你当哥哥,我爱厉昊南,我爱的人是厉昊南!”
    贺子俊终于如同死心般,放开顾筱北,死死地咬着牙关,直直地看她,目光灼灼,有伤痛,还有忿恨。
    顾筱北走出贺子俊的公寓时,天已经黑了,这城市的傍晚依旧繁华如斯,无数灯火层层叠叠。白色的车道线在她的脚下延伸,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橙色光线。
    她浑噩噩地在大街上游荡着,在人群中穿梭,在车辆间行走,夜色中的灯火如珠,每一盏灯背后是不是都有着一个故事,或悲或喜。
    她的眼前就已是一片模糊,她倔强地抹了抹泪水,睁大了眼睛专心致志的往前走,她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有。
    即使全世界的人跪倒任她差遣,也比不上他在某个午后一个浅浅的笑来得骄傲。他偶尔落寞的表情,孤单骑车的背影,纵容宠溺的眼神,为她擦伤拭泪的大手,挡风挡雨的臂弯,他是她的一切,从小到大嘘寒问暖,没有理智的放任她胡作非为……他的好他的痴,都像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潜入她的血脉,早就已经入骨髓,解不掉,化不去,忘不了!
    那些笑声、那些甜蜜、那些誓言纷纷扬扬,漫天漫地,让人伤心,有关她和贺子俊的一切都被第连根拔起,伤筋动骨。
    顾筱北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动都想动。她如同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和心力,恨不能就此躺下哪怕再不醒来。
    睁开眼睛时,仍是熟悉的房子,阳光穿过米色的窗帘,隐隐透着模糊的光亮,半明半暗的房间里,还亮着她睡时拧亮的梧黄色的灯。
    她感觉浑身没劲,额头热的烫手,知道自己是病了,心里不断的命令自己起来,想想真是心酸,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起来,如果自己不去看医生,就是死到这里也没人知道。
    可是实在是太累了,她翻了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时间,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她才醒了。窗帘被拉开了一半,太阳都晒进来。顾筱北觉得头很疼,身体发软,连声音都沙哑了:“谁啊?”
    “是我,吴闯,你发烧了,我们要去医院!来,我背你下楼!”
    顾筱北听话的让吴闯背起她,连带发烧,恍惚起来,仿佛又回到念书时候,因为上学的路上淋了雨,发起烧来,是贺子俊背着她去的医院,那时她昏昏沉沉,就记得他背着她,一路飞奔向医院。他的背又宽而有暖,稳稳的令她觉得心安。
    吴闯带着顾筱北去了附近的医院看病,挂急诊,顾筱北最怕打针,看到护士拿着针头,就吓的缩回手,吴闯把她的手抓住,不住的安抚她,“别怕,不疼,跟蚊子叮一下似的。”
    护士在顾筱北的手腕上注射的时候,她痛得抽了一下,吴闯急忙搂住她,不让她动。顾筱北就安静地看着他胸前的那一粒扣子,眼泪含着泪水。





第二十八章两个男人对她的心思

    天渐渐黑下来,输液室里的人渐渐少了,空荡荡的空间里只听见电视机的声音,输完一袋药,护士又换上一袋,顾筱北抱歉地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吴闯转过脸看着顾筱北,轻声说:“我今天是来给你送这个月的生活费的。早晨,中午,下午,连着来了三次,每次敲门里面都没动静,所以才进屋的。”
    “你,你是怎么进去的!”顾筱北小声的,艰难的说着。
    “开锁进屋,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顾筱北看着身边的吴闯,心里一阵难过,但表面上,她又不想让吴闯知道她的落魄,而因此同情她,可怜她,于是硬起心肠,笑着说:“每次我生病都要麻烦你,现在我好多了,你走吧!”
    “我等你,咱们一起走吧!”
    “你走吧,我不要你等!”顾筱北几乎是喊了起来。
    “怎么了,我等着你一起走,不好吗!”吴闯有些莫名其妙。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顾筱北说完,要去拔手上的针头。
    “好, 好,我走,我走,行了吧!”吴闯看她这样,吓的急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输液室。
    见吴闯离开,顾筱北浑身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低低的哭泣。
    顾筱北输液完毕,已经是快半夜了,她浑身疲惫的走出医院,毫不意外的看见吴闯斜倚在车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星光下的吴闯,英挺的脸带着朦胧的不真实。
    顾筱北这次没有在和虚弱的身体做斗争,她顺从的坐进吴闯的车里,头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模糊中过了一会儿,吴闯把车停下,顾筱北以为是到家了,抬眼向外一看,正对上灯火通明的红冀粥王,“下去吃的东西吧,你晚上没吃饭,又感冒了,不吃东西不行的。”
    顾筱北也是真的饿了,和吴闯走进温暖明亮的粥铺里,屋子里完全是住家风范,里外一共才十张桌子,却有五六张桌坐满了吃粥的人,人人端着碗吃得满头大汗。吴闯给顾筱北要了白米粥,米粒早就熬至化境,温糯香甜。顾筱北喝着粥,背心出了一层细汗,连鼻子都通了气,整个人都顿时豁然开朗。
    顾筱北吃的胃口大开,又吃了一碗海鲜粥,鲜美可口,唇齿留香。她本来略有些病容,但因为吃粥热了起来,脸颊红润,明眸皓齿,连赞好吃。
    吴闯一个晚上陪着顾筱北,其实也是饿极了,连着吃了两碗皮蛋瘦肉粥,见顾筱北脸上吃的出了汗,俯身过来,把湿巾递给她,“等一下你消消汗咱们在走,看再次受凉感冒了!”他身上有粥米甜美的气息,而呼吸轻暖,喷在顾筱北下巴上痒痒的,她不知为何就红了脸:“我,我自己来吧。”从吴闯手里接过湿巾。
    吴闯送她到公寓楼下,她独自搭电梯上去,只觉得人困乏得要命,只想快快到家洗澡睡觉。
    厉昊南连续很多天没有回家,也没有打电话给顾筱北,而顾筱北也自然不去招惹他,他不在的时候她反而过的很好。 可以不被打扰的睡觉,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顾筱北每天都是一个人去医院里输液,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没有人关心自己,自己也要关心自己,爱惜自己。
    这天输液后,回到家里,已经十点多了,她饿得肚子咕咕叫,又懒得弄东西吃,泡了一桶面,只吃了几口,就厌了,方便面就是这样,闻着香,吃起来另当别论。
    顾筱北疲惫的刚躺上床,就听见楼下房门响,听着那嚣张的噪音,她就知道是厉昊南回来了,顾筱北不觉的紧张的浑身僵硬,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是绝对经不起厉昊南那么强悍的折腾的。
    厉昊南洗漱完毕,径直走到床边,大手随便的摸了上来,顾筱北紧张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全身布满因寒颤而起的小疙瘩,小声的哀求,“厉昊南,今天不行,我累了!”
    “你哪天说行了!”厉昊南一边说,一边继续向顾筱北索爱求欢,顾筱北的身子一阵阵地发着抖,喉咙干渴如火烧,腿也打着颤。她哑着嗓子说:“厉昊南,我不行了。”说完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厉昊南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抱起她,借着床头的灯光,看着她脸色可疑的粉红,她呼出的气息的是热热的,顾筱北竟然子发烧,怪不得刚才感觉她身体那么热。
    厉昊南抱着她有些发烫的身体,皱了皱眉头,还是为她穿好衣服,伸胳膊就把她抱起来,直接出了房门,开车带她去看急诊。
    这次厉昊南下意识的没有去自己的医院,而是选择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值班医生给顾筱北做了检查后,问厉昊南,“病人是你的什么人!”
    “是,是,我朋友!”厉昊南被问的有些尴尬。
    “请问你知道她最近生了什么病,输的是什么液!”
    “她,她……最近都在生病吗?”厉昊南有些懵了。
    “你自己看,这明显是最近两天输液留下的针眼。”医生疑惑的看了厉昊南一眼,指着顾筱北的右手背,手背正中的血管明显的发青,上面有一溜几个小小的针眼。顾筱北左手上的血管几乎看不见,所以打针只能扎右手,扎的那条血管在灯光下青的可怕。
    “顾晴北,顾晴北!”厉昊南轻拍着顾筱北的脸,想把她叫醒。顾筱北白皙的脸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晕,更显诱人,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高烧令人疲倦,她已经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
    因为顾筱北叫不醒,所以医生只能再次为她做皮试。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毫无意识的靠在他身上,粉嫩嫩的脸颊如同水蜜桃一样,仿佛一掐就要破,她的身体软软的,浑身如同火炭一般,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脖子,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热的,烤着他,她身体如同瘫软的春泥贴着他的每一寸肌体,严丝密缝地契合像是他的一部分。
    他不由的微微皱眉头,有些懊恼的把顾筱北推开。可是昏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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