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工匠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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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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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工艺,一定要以少女手掌最细嫩的部位来做,才能将掺有金银箔粉的彩漆均匀地抹在漆器表面,使其过渡自然。
  再比如勾画金线,那支特殊的笔是用入冬后从老鼠背上采集的毛做的。
  十几根做一支,甚至三五根做一支,极为难得。
  这样的笔纤细而有弹性,如此才能画出神采来。
  这种笔傀国人不会做,便向华夏的漆器厂购买,但是他们不卖。
  后来外贸放开了,垄断局面被打破,华夏漆器顿时乱了套。
  大家看到漆器有利可图,一哄而上,大小工厂开了许多,资源、技工出现了紧张,材料也争着要。
  在激烈竞争的态势下,有些人就用上了腰果漆和化工漆,以降低成本,缩短工时。
  鱼目混珠的产品在市场上低价倾销,加上消费者和批发商一再压价,这样一来劣币驱逐良币,“一脱”、“二脱”入不敷出,产品也卖不出去了,大家一起死光光。
  然后,当时的傀国的收藏家纷纷到大陆低价收购漆器,连机场免税店里的商品也被买空。
  当时媒体甚至发出声声哀鸣:“华夏漆器彻底完了,今后要看华夏漆器,只能去傀国了。”
  石村真未家的几件藏品就是那时候得到的,他爷爷一直引以为傲。
  这种漆器与木质、竹质漆器完全不同,它可以根据需求转换色泽甚至改变重量。
  有看上去非常大非常重的作品,实际才两三斤。
  尤其它的纹理极为丰富,是木质完全无法比拟的。
  所有人心里都凉了半截,石村真未更是直接瞪向了台下的白木由贵。
  那眼光很清楚: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之前一字不提!
  事实上,白木由贵也很想骂娘。
  他去哪知道啊!
  谁知道陆子安怎么突然就会玩泥巴了!
  玩泥巴就算了,怎么还突然变成了这么牛的玩意儿啊!
  简直想死!
  他心都凉了半截,想起这次比赛的奖品,他顿时感觉心里跟扎针似的痛。
  半是绝望,半是崩溃地,白木由贵哭丧着脸看着圣良:“圣良君,这事,咋办?”
  “这个……”圣良极为同情地看着他,伸手给他画了个十字架:“上帝保佑你,阿门。”
  “……”白木由贵无语凝噎,更心塞了。
  这时陆子安胎骨已立,正在将泥胎加深塑造。
  雕塑是三维的实体,所谓加深塑造其实就是对局部和细部进行深入的调整和处理,使局部服从整体。
  这个过程对塑造者的要求就比较高,堆形处理得不够完美的,可以在这一步中进行调整修改。
  毕竟难免会出现某些局部的细节表现得过分突出,形体的大转折被削弱,形体间缺乏连贯或处理僵硬等问题。
  在调整统一的这个阶段,出现这些问题的,就可以把它纠正过来。
  到了这一步,众人也就大概看得出,这是一个大腹花瓶。
  奇怪的是,陆子安突然顿住了动作,扫了眼应轩。
  应轩连忙端过水盆,陆子安慢慢将手洗干净,擦干。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里,他轻声道:“它得慢慢晾干,我明天再继续。”
  主持人不禁奇怪地道:“不能吹干或者烘干吗?”
  “不行。”陆子安微笑,非常淡然地道:“它讲究一个自然随意,用外力就没意思了。”
  说完他就悠哉悠哉地走了。
  ……还有这种操作?
  喂!你肥来!还在比赛呐!
  现场一片静寂,众人全傻眼了。
  不得不说,陆子安的行为带来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至少,现场所有参赛者或多或少地,都受到了影响。
  华夏方的参赛者还好,反正是自家人,输赢无所谓。
  但是傀方就不一样了,毕竟他们都清楚奖品对他们的重要性,陆子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么个重磅炸弹,顿时让他们乱了手脚。
  石村真未瞥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见他手法乱了,心里叹了口气,搁下了画笔:“今天就到这吧。”
  众人迟疑了几秒,也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陆子安的行为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这继续做下去对他们没好处。
  于是之前轰轰烈烈,搞得噱头极燃的傀国莳绘大师们,才上台不到一个小时就宣布散场。
  这样的结果是傀国民众不愿意见到的。
  他们不明白,陆子安连漆都没碰,只是上来捏了个泥巴,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怂!
  完全不理解!
  白木由贵更是深深地蛋疼了,回了宾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石村君,我听说平堂收藏了几个脱胎漆器珍品?请问这漆器真的很厉害吗?”
  “很厉害。”石村真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凝重:“白木君,你确定陆子安以前没有接触过漆艺?”
  “我只见到过他的莳绘。”白木由贵仔细回忆了一下,慢慢地道:“很精美,但是并没到奇迹的地步。”
  “那么很快你就能见到奇迹了。”


第354章 国宝易国宝
  “那么很快你就能见到奇迹了。”石村真未冷眼看着他,冷笑一声:“脱胎漆器,是华夏的国宝。”
  脱胎漆器型美色雅工艺精,多得世人赞誉,有“珍贵的黑宝石”、“人间国宝”等美誉。
  白木由贵不由想起这次比赛的冠军奖品,曜变天目茶碗,那是傀国的国宝。
  莫非陆子安拿这般绝技来参赛,用意是国宝易国宝?
  倒是圣良比较乐观,他将一叠打印出来的照片铺在桌面:“我倒觉得石村君太过杞人忧天了,陆子安的玉雕确实很厉害,但是这漆艺可未必吧。”
  旁边早就听得忐忑不安的人也连忙应和道:“是啊,他才做了个泥胎,手法也不见得有多精妙。”
  这倒是真的。
  陆子安玩那泥胎的时候,手法完全没有什么特殊性,甚至感觉有种闹着玩的感觉。
  陆子安拿这样一件失传的绝技于所有人眼前展现,到底是有绝对的底气,觉得别人不可能学会,还是只是虚晃一枪,藉此打一场漂亮的心理战?
  没人能给出肯定的答案,不过他们目前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见着他们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石村真未气得鼻子都歪了,忍不住冷笑着嘲讽道:“上一次,陆子安从木雕转到玉雕的时候,也有人这样说过。”
  这个陆子安,究竟有什么样的潜能,任何人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他从木雕出发,横空出世,单枪匹马杀进玉雕界,压得不少前辈根本出不了头。
  而后以榫卯玉楼碾压傀国所有建筑结构,逼得他们只能向鹰国低头换取图纸。
  但是问题是,玉楼没了,他又弄出一栋无双楼。
  石村真未头痛地按了按额角,眸光深沉地看着白木由贵:“白木君,我知道我们此次比赛的真正目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为了一栋无双楼,我们如此大费周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木楼是第二个《月魄》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
  华夏有句古语,吃一堑,长一智。
  他们已经吃了一次亏,为什么又要自投罗网?
  白木由贵也感觉很痛苦,事实上,如果有得选择,他也不想这样啊。
  他深吸一口气,两手撑在桌上,目光沉重:“石村君,但凡有更好的办法,我都不会如此……问题是,我没得选择。”
  要么,放弃无双楼,任凭鹰国挑衅,他们只抱着玉楼结构就行。
  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傀国民众对他们已经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一旦宣布这样的决定,绝对会引起群嘲。
  要么,就是明知前面是一个大坑,也只能跳进去。
  而且得心甘情愿。
  “民生大计,民心所向,我已被逼上绝路。”白木由贵深感无奈,叹息一声:“除非现在我们能拿出比无双楼更好的结构,否则国内民众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又会立即被引燃。”
  众人不禁想起之前那场疯狂的炮轰。
  白木由贵一行被拎出来群嘲,甚至上升到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在乎民众生死的层面上。
  “是啊。”圣良不忍他一人受到围攻,也连忙解释道:“如果这时候,我国发生任何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石村君,你能想象我们将遇到什么吗?”
  短暂的失语后,石村真未低着头笑了,近乎无奈地道:“所以我们必须赢?”
  问题是,在陆子安这种霸道到近乎疯狂的手段下,不少人被打击到了。
  这一场心理战,陆子安赢得彻彻底底。
  就算他最后宣布他根本不会所谓脱胎漆器,留给他的时间仍然宽裕,而其他人却骑虎难下。
  放弃之前的重做,这不可能,但是不放弃,今天留下的瑕疵在最终讨论时会被无限放大。
  白木由贵想了想,手轻轻在桌面一拍:“但是我们现在这么担心根本没有必要啊,大家忘了吗?这是初赛啊!”
  初赛。
  “对啊,初赛只是挑选,并不能真正决定成绩啊!”圣良笑了起来,状态轻松:“大家不必抱有太大的压力,别让陆大师得逞了,他就是在打心理战呢,毕竟这是初赛,你们只要入围决赛就可以了!”
  “对,我们别管他!”有人也想通了关键,大笑道:“这陆了安就是喜欢这些虚名,随他闹!等决赛的时候,我们也拿出压箱底的本事,给他们秀一秀我们傀国的漆艺!看看他还能有什么名堂!”
  初赛就把所有的底牌全给掀了,这是有多失智!
  说陆子安聪明,也不见得嘛!
  这么想着,众人顿时都来了精神,欢欢喜喜地走了。
  只有石村真未仍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被同伴好一番安抚拖走了。
  等人全走了,白木由贵才叹了口气。
  圣良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就觉得不安。”白木由贵喝了口茶,眉宇之间忧愁凝结:“总觉得陆大师还有后招。”
  这个陆子安,实在良心大大的坏了!
  一点都不老实,也跟华夏其他大师完全不一样!
  从上次陆子安带着丹尼逛园子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陆子安看着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上肚子里全是坏水。
  明明当时他先来的,占尽上风,丹尼全无胜算。
  但是不过是拒绝了陆子安的要求,想摆摆架子,陆子安就摆了他一道,直接把他的后路全给堵死了。
  ——甚至连一点补救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白木由贵深深地绝望了:“圣良君,如果他们输了,怎么办?”
  “这……”圣良忧愁地看着他,安慰道:“别担心,就算他们真的输了,也只是输一件国宝,其他都是稳的,毕竟华夏只有陆子安一个拿得出手。”
  这倒是真的。
  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这样,至少其他宝物能保住,也不算太倒霉。
  ……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时的陆子安正在跟沈曼歌打电话:“我在干嘛?我在画画啊……”
  答应了娄主任,要给敦煌画壁画的,他一直记着呢。
  正好今天比赛结束得早,他闲着没事练练手。
  “哈?能不能直播呀。”沈曼歌眼睛一亮,连忙道:“好多小伙伴一直在嚷嚷呢,他们好想你的。”
  陆子安略一思忖,同意了:“可以呀,那我等会就开。”
  “蒽蒽呐!”沈曼歌想了想,又补道:“我们连线吧?我也好想你的。”
  软软糯糯的小情话,这般听来特别有情调。
  陆子安不禁笑了,愉快地道:“嗯,我也想你的。”
  听着他清清冷冷的声音,说着这样柔情的话,沈曼歌甜蜜地笑了。
  不记得在哪看到的一句话,她很喜欢:这世界上有一千种等待,最好的那一种叫做来日可期,我愿意站在这里,从这一秒开始倒数,等待多年后的相遇。
  她愿意等的。
  唇角微勾,带着这样甜蜜的小情绪,沈曼歌打开了电脑。
  陆子安已经开始了直播,直播间早炸屏了。
  【终于开直播了,终于等到了呜呜呜,一个多月了哭唧唧……】
  【男神你今天帅炸了!帅到炸裂!】
  【哈哈哈哈,我也有看哦!好多人一脸懵逼,看着好逗!】
  【大师有人问你到底会不会那个脱胎漆器!求回答求回答!】
  【男神笑一个呀啊啊啊啊啊!】
  【男神我是曼曼的同学啊!我们学校有眼红的说你从来不微博提曼曼,你快提一下!】
  【……】
  陆子安翻了一遍,微笑着点点头:“谢谢大家,很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有直播……嗯,我会的,对,好,微博是吧,没问题……”
  然后他们问他现在在干啥,陆子安直接将镜头对准桌面。
  “我在画画来着。”陆子安想了想,笑了:“画飞天,今天先不做木雕了。”
  应轩连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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