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圣骨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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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圣骨迷踪-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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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来到迷宫的入口,后仰着身体小心地把脚尖踩在玻璃地板上,随即尖叫着又退了回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小心翼翼地,但现在多了一点自信,伸出脚踩在地板上。

  依旧没有电出现。士兵咬紧牙关,整个身子都移到了玻璃地板上。

  “不要踩到铂蚀刻的地方。”格雷提醒他说。

  士兵点点头,感激地看了看格雷,他又走了一步。

  毫无警兆地,一束红光从窗户里喷出来,那个星星又浮现了一下,然后消失不见了。

  那个士兵僵在那里,然后腿弯下了去,向迷宫外倒去。倒地的一刹那,身体从腰间断成了两截。是激光的结果。

  拉乌尔向后退,眼里燃烧着怒火,又举起了枪,“有没有更聪明一点的办法?!”

  格雷惊呆了,“我不知道。”

  蒙克高声说,“也许这是一个计时器,你必须持续移动,就像《生死时速》那部电影一样。”

  格雷瞟了一眼他的队友,然后后退了一点,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我有足够多的人来做试验,”拉乌尔怒气冲冲地说,“我会一直等到你们把这个谜解开,简单明了地做给我看。”他示意格雷往前走。格雷站在原地不动,显然是在试图找出某个答案。

  “我可以从射你们的队友开始,我知道这样会缓解我的压力。”拉乌尔又把手枪对准凯瑟琳。

  格雷终于动了,迈步跨过趴在地上的尸体。

  “别忘了钥匙!”拉乌尔吩咐道。格雷弯腰捡起钥匙。

  格雷直直腰,走到迷宫的入口,采用蒙克说的方法,快速移步过去。

  “不!”雷切尔喊道,她讨厌帮助拉乌尔达到目的,她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以死来阻止拉乌尔得到隐藏在下面的东西,她也不希望看到格雷被砍成两半。

  她记得格雷关于弥诺陶洛斯的低语。他拒绝放弃,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会有希望。她相信他,重要的是她信任他!格雷转向她,她在他的眼里也看到同样的信任。对她的!那信任的重量使她静默。

  “什么?”拉乌尔像狗一样狂叫。

  “这不是速度的问题,”雷切尔说,“时间是炼金术士们最注重的东西,他们留下了线索,从沙漏到玻璃时钟,他们不可能用时间去杀人。”

  “那又是什么呢?”格雷眼神沉重。但这却正是她愿意为他承担的重担。

  雷切尔说得特别快:“所有天主教堂里的迷宫,都代表着象征性的旅程。从这个世界到下一个。在它们的中央,精神将得到启迪,”她指指地下的尸体,它们被从腰截断,正是玻璃窗户的高度,“但是到达那里,所有的朝圣者都要爬行,用手和膝盖。

  格雷点点头,“就是要低于那些窗户的高度。”

  雷切尔泄漏了天机,使世界处在危险之中。她看着格雷,她做出了决定,决不后悔。

  拉乌尔相信了她。

  他叫格雷交回钥匙,“我自己拿着,但你走在前面。”

  显然拉乌尔没有完全相信雷切尔说的话。格雷把钥匙给了他,拉乌尔又举起了枪,对雷切尔说:“既然是你想出来的主意,为什么你不跟上呢?保证你的男人的诚实!”

  雷切尔跌跌撞撞地走向前。她的手被解开了,蹲在格雷的旁边。他冲着她点点头,传给她一个无声的信息,“我们会没事的!”虽然她一点都没信心,但还是冲着他点点头。

  “我们去吧!”拉乌尔说。

  格雷是第一个,他毫不犹豫地在迷宫里匍匐前进。他完全相信雷切尔的推断。雷切尔被拉乌尔拦住了,直到格雷整个身子都爬上了玻璃地板。什么反应都没有。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拉乌尔命令雷切尔。雷切尔沿着格雷爬过的路线爬出去,感觉到阵阵振动穿过她的掌心,玻璃面非常温暖,但当她移动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嗡嗡声,不是机械的,也不是电力的,更像是远处有一大群人发出轻柔而又连绵不断的声音。也许是血液流过耳朵给人的错觉,被她的担心放大了。

  拉乌尔在后面对他的手下尖叫:“要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动,你们就开枪!那两个出来了也一样,按照我的吩咐,把他们都带出去。”

  上午七点四十九分

  伦德将军把手放在爆破专家的肩膀上说:“炸药准备好了吧?”

  “这些手榴弹串在一起,绑在一根十分钟长的导火索上,只要摁三下这个开关,他们十六个人……”那个人回答说。

  “好极了!”

  伦德转身面对这十六个人。其他独轮车都已经放在大厅里,等着装货,五辆手推车也已准备就绪。第一辆卡车已到了大门前,第二辆车也在来的路上了。是清空地下室的时候了。

  “干活!”

  上午七点五十分

  格雷的膝盖受伤了,爬完迷宫的四分之三时,他觉得膝盖异常疼痛,原来光滑的表面现在显得非常粗糙,像是水泥地板一样。但直到爬到中心,他才敢停下来。

  一阵嗡嗡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爬过最后一圈,他一眼就看到了中心的玫瑰花结,于是加快了速度。真高兴,终于快到了。他的膝盖火辣辣地痛,冲刺完最后一段路程,他一头躺在地上。

  那嗡嗡的声音变得很模糊,仅仅能听见。他坐起来,头发开始因噪声而震动,“到底是什么呢?”他心想。

  拉乌尔也出现了,“现在站起来!”

  “什么?”格雷问。

  “听着,你们,站起来。”

  没有选择的余地,格雷挣脱雷切尔的双臂,但她紧紧地抱住他。“让我先来,”格雷低声说。

  “一起!”雷切尔说。

  他注视着她,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相信我。”她说。

  格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雷切尔一起站了起来。格雷料想会被割成两段的,但地面仍然很安静。

  “这是安全地带,激光不会在星星的中间交汇。”雷切尔说。

  格雷用手臂搂着雷切尔,很合适,就像它本来就属于那里。

  “退后一点,不然我杀了你们!”拉乌尔警告他们说。他在旁边站着,把手伸进兜里。“看看你们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大奖。”他掏出金钥匙,把它插进锁孔里。“完全吻合!”拉乌尔咕哝着。

  格雷把雷切尔紧紧地拥在怀里,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很确定,只有一件事。他在她的耳旁低声说出离开亚历山大港后他一直保守着的秘密,“那个钥匙是假的。”

  上午七点五十四分

  伦德将军走下来,检查第一次要运的财宝。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运走,所以要分类,。

  这时,一阵奇怪的震动摇动着整个地下室。

  这不可能是地震。顿时,像是什么东西破坏了他所有的感官能力,身体失去了平衡,耳朵里乱哄哄的,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像是有人在诅咒他。更糟糕的是他两眼冒着金星,在他的眼里,世界就像是坏了的电视机的画面一样,显示出来的图像一点都不清楚,三维空间变成了二维空间。

  上午七点五十五分

  当震动加剧时,雷切尔紧紧抓住格雷。忽然,他们脚下的地板发出了一道白光,包围了他们。

  一个新的迈斯纳场出现了,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头顶,整个复杂的建筑都开始震动,像灯泡里摇动不止的灯丝,晃晃悠悠。

  一米之外,拉乌尔从他刚刚蹲下去插钥匙的地方站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肯定感觉到了,又错了。这使他厌恶。

  格雷盯着拉乌尔说:“你输了!”

  拉乌尔用手枪指着他。

  那个星星又出现了,同时从所有的窗户射出来。拉乌尔蹲在地上,他害怕被切成两半。头顶上的那根石柱从天然磁石拱门上脱落下来,垂直砸向地板。拉乌尔发现得太晚了,石柱边缘撞到了他的肩膀,顺势把他压在了下面。

  地面上的玻璃被柱子压得粉碎,像是碎了的冰一样,向四周滑去。从裂缝中爆发出巨大而灿烂的火花。

  一股黑色的能量,要袭击过来。

  光要把整个世界都毁灭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在地面上,炽热的光灼烧着拉乌尔的肩膀,他的骨头也被挤压成一团。他惊慌失措,企图逃脱。

  接着,亮度骤增的球体在他面前炸开,然后穿过他的身体、他的头颅。他挣扎着,想阻止光穿透他,但知道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了。

  不复存在了。但最坏的还没来。

  赛科安紧紧地把老人抱在胸前,他们两个人的头都压得很低,以免强光爆发时受到伤害,但赛科安时不时地瞥上一眼。

  那个火红的星星从光泉里向上喷射,从迷宫的中心升起,向上飞进黑暗的教堂。其他镶在墙里的玻璃镜子反射着光芒,斑斑点点,像满天繁星,继而进入了那个正在升起的大漩涡。玻璃瀑布在这个复杂的建筑里面蔓延。就在心跳的一瞬间,二维的星星逐渐变成发着强光的巨大三维球体,在地下教堂快速旋转着。它发出啪啪的声音,释放出巨大的能量,横扫所有层面。巨大的声音咆哮着,回荡在整个教堂里。

  光有某种特性,那种永恒无法被否认,它使万事万物显得渺小。除了一件事。

  格雷向前靠近雷切尔,轻轻地吻她的嘴唇,共同呼吸。

  这不是爱,至少现在不是,它仅仅是一个承诺而已。

  当格雷深吻着她,品尝着她时,那光闪得更亮了。那嗡嗡的声音变得像歌声。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仍旧可以感觉到她的一笑一颦,她闪动的睫毛,优雅地倾斜着的脖子,她胸部美丽的曲线。他又感到了那种永恒,永不衰老的存在。

  是光?还是他俩?

  只有时间才能评定。

  伦德将军尖叫着逃走了。他再也不想看了。他爬出楼梯井,退进了厨房,他看到光芒已经从下面升了上来。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他用意大利语命令着。

  “我想这不会发生了。”那个司机用英语说着,往后拉了拉他的帽子。

  那四个警察都举起枪,伦德后退了一步。

  这是真正的法国警察,除了司机。从口音来判断,他是个美国人。

  伦德回头瞥了一眼,有很多法国警察守在那儿。他被自己的计策背叛了。

  那个司机发话了:“如果你在找你的人马的话,告诉你,他们早就被关进了车厢里。”

  伦德将军注视着那个司机。黑头发,蓝眼睛。他不认识他,但熟悉他的声音,在电话里面交谈过。“佩因特·克罗。”他知道了。

  上午七点五十七分

  在地下,火焰持续了一会儿就熄灭了。

  维戈尔躺在地上,盯着上面看。尖叫声已经停止了。他睁开眼睛,明白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看到了球体的最后一缕光芒,然后它就向内崩溃,就像下山的太阳。

  上面一片空旷。

  整个教堂摇曳着,随着那星星一起消失了。赛科安从维戈尔身旁站起来,也看着上边,“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上午七点五十八分

  格雷放开雷切尔,各种感觉似乎随着光的消失而变弱了,但他依旧能品尝出留在他唇上的她的温润,这就足够了。

  对于现在来说。

  格雷警戒地扫视四周,没有人开枪。那些士兵已经走了……和教堂一起。似乎它的心脏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圆形竞技场似的一圈圈攀升的楼层。

  “它到哪里去了呢?”格雷心想。

  一阵呻吟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拉乌尔扭曲着躺在他的身旁,蜷在他那被绊住的胳膊上,那只胳膊被砸下来的柱子给压碎了。格雷迅速走过去把枪踢开,手枪滑过玻璃,玻璃像被锯过一样破裂了,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凯瑟琳走向前,格雷厌恶地说:“不要理他,他走不到哪里去。我们最好集中我们能够找到的武器。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虎视眈眈呢。”

  她点头表示同意。

  拉乌尔翻过身子,听到格雷的声音,他抬起头。

  格雷料想会听到一些谩骂、诅咒或威胁,但拉乌尔的脸已被痛苦扭曲,眼泪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但格雷怀疑这不是因为压碎的胳膊引起的痛苦。在他脸上,某些东西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无休止的暴躁、蔑视的眼光,似乎都土崩瓦解了。代替这些的是温柔的、更人性的东西。

  “我不是祈求宽恕。”他痛苦地说。

  格雷听了他的话,皱了皱眉头,谁来宽恕你?他还记得几分钟前他自己暴露在光中。原始光。难以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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