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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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主-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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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澹蛋对张不肖那个有些可怜的母亲的双重定位。
    不管是出于哪种身份,澹蛋都没有理由不跟着张不肖去干这档子事情。
    澹蛋看了看嘴角仍是一抹笑容的张不肖,冷哼一声,自己扭头往墙角那走去,张不肖悄悄走到澹蛋背后,一个手刀砍到澹蛋的后脑勺上,澹蛋身子一软歪倒在了地上。
    张不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澹蛋,弯下腰把澹蛋抱到了床上,自己坐在床沿看着澹蛋的脸点了一根烟。
    “以前咱们俩住的时候,你总说那什么《教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我这人没什么文化,除了那什么爱情动作片之外别的就不怎么看,跟着你看了一点那个电影,别的我没记住,可我记住了里面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带给你这些。我工作了一辈子,来养家糊口,我没有道过歉,我不愿意当个傻瓜,可我总是在大人物所牵的绳子上跳舞。我不会道歉的,这就是我的本sè,不过我也想到过那一点,我想那时候是你的天下,你就是牵绳子的那个人。科利翁尼参议员,科利翁尼州长。好了,时间不多了,迈克尔。时间不多了!’我张不肖没什么本事总得只能去靠这个给老娘挣点看病的钱,你又年轻,名声也不像我这么烂,再说了咱妈总得有一个人照顾,我这当哥哥的总得让着弟弟,你心疼咱妈,我信你能把咱妈照顾好的。”
    张不肖拍了拍澹蛋的脸,嘿嘿笑了笑,chōu了口烟,站起身把包好的钢管刀抗在肩头,嘴里念叨道,“好了,时间不多了,迈克尔,时间不多了,澹蛋,时间不多了。”
    北京冬天的早晨还是有点冷,张不肖坐在街道的护栏上看了看街对面的店铺tiǎn了tiǎn干裂的嘴唇,摸了摸口袋,从口袋掏出一个瘪瘪的烟盒撕开看了看,里面空空如也,张不肖苦笑了两声,把烟盒一扔,往地面上看了看,地面上光溜溜的只有早上洒水车过去时留下的一点湿润的痕迹。
    张不肖一直在心里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坏人,他知道做一个好人比做一个坏人会更苦一点,不过只有背负的东西越多,才能往前爬的更远一点,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不上进,张不肖真想把这世界上最重的东西背在身上,看看自己能爬到哪点,能不能像在《教父》里看到的另外一句:伟大的人不是生下来就是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
    张不肖提起手里的钢管刀往对面的店铺走去。
    只可惜自己这辈子再没有希望来证明自己也可以拥有一段伟大的历程!
    徐硕被早上透过窗户透过来的阳光照醒之后手往旁边摸了一下,却没有摸到自己希望碰到的东西,徐硕不敢睁开眼睛,他怕自己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最后徐硕还是睁开了眼睛,习惯xìng的往mén口瞥了一眼,看到一个人正站在mén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徐硕撑起身子,嘿嘿笑了笑。
    夏墨叹了口气,“你还不起床,难道准备等我把饭端到屋子里喂你吃?”
    徐硕点了点头,一脸暧昧的笑容,夏墨哼哼两声,转身走了出去。徐硕发挥了急行军的特点,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穿好然后简单的穿好,再梳洗一下就跑到了客厅里,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杯牛nǎi和几片面包,徐硕端起牛nǎi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摸了摸头,嘿嘿笑道,“还是你煮的牛nǎi好喝。”
    夏墨翻了个白眼,“再怎么煮都是一杯牛nǎi,你要是想学我教你,以后你煮牛nǎi给我喝。”
    “行。”
    夏墨抬起头看了看徐硕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捂住嘴嘿嘿的笑了起来。
    早饭总是吃得很快,吃完饭之后,徐硕有些扭捏,夏墨心里生了疑,“怎么了?”
    “今天不去上课吧,咱们在这说说话。”
    夏墨看了看徐硕的脸,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站起身赶紧端着二人的杯子往厨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今天的老师会点名的,我上了三年学,还没有旷过一次课。”
    徐硕顿时语结。
    走出mén之后徐硕总感觉走在自己前面的夏墨的走路姿势有点古怪,皱着眉头问夏墨道;“你怎么了,怎么走路这个样子?”
    夏墨回头瞪了徐硕一眼,站住等徐硕走近之后照着徐硕的胸口一顿粉拳,徐硕被打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怔的看着夏墨,一脸的不解,夏墨脸蛋羞得通红,低声道,“还不是昨天晚上和你那个才会这样的。”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渐如蚊蚋般不可闻,不过徐硕也大概听出来大概和自己昨夜的疯狂大有关系,就没说话,走到夏墨的面前蹲下身,然后扭过头看着夏墨说,“上来,我背你。”
    夏墨走到徐硕跟前趴了上去,徐硕嘿嘿一笑,驮着夏墨沿着长长地路往遥远的学校走去。
    “阿硕,我沉么?”
    徐硕没说话,只是背着夏墨默默地往前面走去。
    全世界都在我背上,你说我沉不沉?!
    一个全身都是白sè衣服小小的姑娘坐在一株国槐凸起的树根上,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红红的,好久好久之后,nv孩子站起身,在人行道上跳起了格子,一边跳脸上一边流泪。
    这时候路旁的音像店里传来了陈奕迅《salk》的旋律:
    小叮当不爱回家吃饭,宁愿在大安公园捉mí藏,看明月光低头不思故乡,宁愿看漫画不听妈妈的评弹,孩子们只会贪玩父母都只会期望,为什么天南地北不能互相体谅,蟋蟀对着螳螂,什么东西好说,salk,好像过去牵着手去上学堂,请你说我们为何变成陌路人的模样,请你说还有什么比沈默更难堪,难道互相隐藏,就能避免了失望,表白有什么可怕,请你别怕为难不要拐弯,屏幕闪亮两个人,什么都不谈只敢打声官腔,情侣的晚餐白开水一样淡,宁愿面对着一部电脑无事忙,情侣都善于说谎大人都只会向前看,为什么天南地北不能互相体谅,蟋蟀对着螳螂有什么东西好说,salk,好让我们重新认识别隐瞒,请你说我们为何变成陌路人的模样,请你说还有什么比沉默更难堪,难道互相隐藏,就能避免了失望,表白有什么可怕,请你不要拐弯,请你说请你说出心里难以承受的伤,不能说除非我们早已忘记了爱的力量,聊天只能假装,表情需要勉强,何必把这种遗撼,带到未来的天堂,天黑黑孩子们不在身旁,都跑到外面干活爱吃便当,andsalk,只有树叶摇晃,沈默到听得见那老个心荒。
    心碎的声音,全世界都悲伤。
第八十八章 师兄弟
    (我会努力的,感谢你们的留言,另外求长评,写得好的我会置顶的,没什么事的童鞋,感觉有什么要指正的都写出来不要憋在心里,你们的支持是小农最大的动力。))
    一刀砍在柜台上的时候徐硕才从昨夜得绮梦中醒来,看着眼前这位徐硕心里突然想发笑,妹的,抢钱抢到了这里,而且还是大白天,这做劫匪的也真是不怎么专业。
    徐硕来到这以后对那电视什么的还是很感兴趣的,也看到了不少那个警匪片,里面的匪徒比这个要专业多了,都是丝袜蒙面,只露两个眼睛,而且手里的家伙也大多是热武器,这位直接就露着脸大刺刺的进来了,手里拿着把钢管刀就要抢劫。
    张不肖看着柜台里面坐着的这个脸上似笑非笑的男人,心里也纳了闷了,没见过被抢的有这么大胆的,看着劫匪发笑,心里一点怵意都没有,张不肖心里念了声罪过,拿刀指着徐硕的脸咬着牙道,“把钱拿出来,我放你一条活路。”
    徐硕没吭声,冲张不肖的背后嘿嘿笑了笑。
    张不肖正要扭头,这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把刀放下,我留你一条活路。”
    张不肖听到这话心头一颤,马上转身,手里的刀一刻不停就往身前扫去。
    李青羊看到刀子袭来,眼神一凛,闪开身子,左脚脚后跟在地上踩了一下,一个弹腿,一蹬一踢,腿带着划破空气时的呼啸声,往张不肖的侧身处踢去,张不肖看到脚到了眼前,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撑,身子一弯,李青羊的腿堪堪擦着张不肖的身子划了过去,李青羊腿没踢中也不急不恼,踢出去的右腿在地上点了一下,一个转身,左腿又踢了出去,就是这么电光火石的一下踢中了张不肖拿着刀子的手腕,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张不肖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
    张不肖刀掉了之后手腕一抖抵消了些李青羊那一脚残余的劲道,然后手一滑顺着李青羊的鞋子便握住了李青羊的脚踝,往胸前一拉,再往前一推,李青羊便站立不稳,往下倒去,李青羊见势不妙双手往地上一撑,借着阻力把身子推到半空,然后双腿一绞,张不肖抓着李青羊腿的那一条胳膊便脱了臼,无力的垂下,李青羊借着这机会站起了身。
    张不肖没有留给李青羊反击的机会,胳膊上的剧痛全似不知,一个扫堂腿往李青羊的下盘踢去,李青羊侧身闪开,欺身上前,一把捉住张不肖的肩膀提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急如骤雨般的咏chūn短打打到了张不肖的胸口,拳力散尽的时候,李青羊一个提膝撞在了张不肖的胸口,这一下生生的把张不肖从地面上撞了起来,李青羊腿高高举起,一个大劈腿砸在了张不肖的肩膀上,这无比蛮横直上直下的一脚出来之后,如果说前面的咏chūn短打是疾风骤雨的话,那么这一脚就是白日雷霆,啪的一声,张不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远远地跌开,就这么趴在了二人打斗间折腾起来的灰尘里,一口血从喉头涌了上来。
    真男人,猛汉子。
    徐硕咽了口口水,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只有几分钟而已,徐硕虽然知道李青羊挺能打的,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
    李青羊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不肖,一脚踢在张不肖的腰上,“爬起来,别躺在地上装死,青天白日的就敢出来打劫,你真他妈出息,别不吭声,老东西要是看到你这样,还没活到岁数都被你气到黄土坑里。”
    徐硕愣住了,听这意思,李青羊好像认识这小子,而且关系好像还不浅的样子。
    张不肖听了李青羊的话,伸出手按住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擦了擦嘴角,脸sè苍白如纸,看着李青羊讪讪的笑道,“师兄,您怎么在这?”
    李青羊扬起嘴角笑笑,“怎么要是我不在这,你就准备把这店给砸了抢了,越活越出息了,看起来老东西教你的这些东西还真是派上了大用场,学会了就来抢我来了,你可千万别叫我师兄,我担待不起,再说那老东西和我早就没了关系,你这么说让他听见不剥了你的皮。”
    “您看您这话说的,随说您不在师父身边了,可是师父前几年还是经常和我提起来您的,不过您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李青羊没吭声走到张不肖身边,一只手捏住张不肖的肩膀,一只手捉着张不肖的手,一捏一拉一提,嘎嘣一声,那只脱臼的胳膊算是接上了,“缠手都没学好,就出来了,老东西这几年怎么教你的?”
    张不肖摇了摇头,“其实我只是跟过师父两个月,这东西都是那时候教的,后来就再没见过师父了。”
    李青羊冷哼一声,“估计这全天下这么教徒弟的就只有老东西这一个人,你要是再见老家伙的时候跟他说声,我没他这个师父,他也没我这个徒弟,就说青狼早就死了,叫他安心。”
    徐硕听着这师兄弟二人的叙旧总感觉有点古怪,突然间的劫匪就变成了师兄弟,再突然地李青羊变成了青狼,然后师父成了老东西,徐硕原本想问李青羊点什么,再看看李青羊的表情,估摸着这会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也就果断的闭了嘴,专心往下听这同mén师兄弟的悲惨遭遇,再看看这劫匪到底是为什么大白天的就出来抢劫。
    不光是徐硕想到了这点,李青羊也想到了这点,照着张不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一脸哂笑的看着苦着脸的张不肖问道,“我说你怎么就不长进,就算是要抢劫总要nòng的专业点吧,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算抢了钱出去估计不到五分钟就要被警察抓住,再没钱你也不能做这不要命的买卖吧。”
    张不肖摇了摇头,不说话,表示不想说这些东西,李青羊看张不肖脸上为难的神sè也不勉强张不肖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不勉强你,凡事总有个原因,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这些旁mén左道的东西还是别去沾了,你缠手上有什么不会的就过来问我,我要是在看见你去别的地方干这种事,见了直接打断你的腿。”
    张不肖点了点头,转身就往mén外走,走到mén口时张不肖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转过头看着李青羊,一脸郑重的说,“师兄,我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师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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