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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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醉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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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探长你说得对,说不定在弄清楚这两个事情的过程中,我们会找到侦破案件的新线索呢!”小马高兴亦敬佩地说道,“探长,你总是在破案工作受阻时萌发新的计划和见解,领着我们走出困境和迷谷,实在是令人敬佩!”
    “小马你立即去准备一下,”吴探长收起他的那只铜质小酒壶,吩咐小马,“我们这就赶到柳林镇去,寻找何老四和陈之奎了解情况!”
    却说陈莉萍,这天她才刚走出陈家大院,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健壮男人,挑着副装有针头线脑等女红活计用料的货郎担子,“卖绣花针喂!”“买红丝线来!”拖腔拖调地大声叫卖着,软竹扁担悠悠,颈上头壳儿摇摇,迈着步儿往她这边走来。
    这个货郎汉子就是吴探长和小马准备下来寻找问话的的何老四,一个放荡不羁而又好色多情的光棍汉子。自从陈莉萍在他这儿买过几回绣花针线、与他搭讪、交谈过几句之后,他便对陈莉萍产生了好感,时时到这儿来转悠叫卖,力图博得佳人的青睐得遂心愿。
    “陈小姐,穿着一身漂漂亮亮的香衣服你准备出去?”何老四拦着陈莉萍将货郎担子放下,盯着她高耸的胸脯问,“不想再买点儿针线?”
    “是呀,”陈莉萍故意将屁股一扭吊她的胃口,“只是想不到才一出院门,就碰上了一只腻腻歪歪的小巴狗儿!”
    “只要陈小姐肯光顾我的小小生意,见面赏我个甜俏俏的笑脸儿,”何老四又转到陈莉萍的前面,直盯着她的丰胸笑道,“你就是叫我小巴狗小巴猪都没关系!”
    “小巴狗儿小巴猪儿何老四,我可是经常照顾你的生意啊,”陈莉萍顺着他贪婪的目光,特意再把自己的胸脯挺了两挺,逗得何老四双眼发直哈喇子差点儿流了出来,“不过你却对人乱嚼舌根,说什么看见我二哥与死鬼刘小翠说话,你想害死他啊!”
    “现在通过卢警长他们调查,不是排除了你二哥的杀人嫌疑吗?”何老四说,“陈小姐你若不高兴,那我以后就对人说,根本没那回事儿!”
    “就是嘛,刘小苟、陈大、陈三都已经对警察作证,说案发当天我二哥正在‘赌翻天’赌坊里与他们赌钱,哪里会分身在那个时候到镇西去?”陈莉萍瞟了一眼色迷迷的何老四,用好话儿诱惑他,“如果你以后不再乱嚼舌根说这样的没影子的事儿,那我就不仅今天买你五块钱的花针彩线儿,以后还经常帮衬你的生意!”
    “我不乱说,决不乱说,”听了陈莉萍的这些话,何老四便自作多情地认为她已经对自己动心了,赶忙贱笑着对陈莉萍说,并趁接光洋之机色胆包天地捏了捏她的柔嫩小手,“以后如果再有人问,我就说那天是我多喝了几杯看花了眼,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
    “那好吧,我回房绣花去了!”陈莉萍拿着所买的花针丝线,扭头往大院里走。但林到门口又扭腰回头,用眼角儿勾了何老四一下,“何老四,我觉得你的绣花彩线花色少质量差,下回得换点新玩艺儿!”
    “陈小姐,你放心吧,”色欲蒙心的何老四拍着胸脯儿大包大揽,“我下次来,一定会给你带些新奇的玩艺儿来!”说完,盯住陈莉萍婷婷娜娜的背影儿痴痴地想:小货郎用花针彩线打动美人儿的心,据此看来,我何老四的艳遇到了!
    帅帅的小货郎,
    随你进闺房;
    叫声哎哟小心肝,
    用你上花床……
    就这样,何老四哼着艳情小调,想着美事儿走街串巷地乱逛,不料才刚来到柳林镇架虹桥的桥头,在当日发现刘小翠裸尸的地方,就碰上了吴探长和小马。
    “请问,”小马望着何老四挑着的针线货郎担子,问他,“你可是柳林镇的针线货郎何老四?”
    “是呀!”小马他们不认识何老四,但何老四却认得大名鼎鼎的吴探长和小马,心里别别地一阵乱跳,“不知吴探长和马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是为了刘小翠被奸杀一事,”小马说,“据说你向警察反映在案发当天曾在镇西竹柳林里看见陈之奎和刘小翠撕扯争执,你能把当时的情况和我们说得详细具体点儿吗?另外,你能领我们到实地去看看吗?”
    狐疑地望着吴探长和小马,何老四的眼前不由得闪现陈莉萍那性感俏丽的笑脸,以及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得连连摆手矢口否认:“马先生,你们可能弄错了,我根本没见过陈之奎和刘小翠说话,也根本不知道在镇西的竹柳林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何老板,”小马急道,“你不是曾对卢警长他们说过,你在镇西竹柳林里看见陈之奎与刘小翠撕扯纠缠吗?现在怎么又否认呢?”
    “没的事没的事,”何老四还是连声否认,“我从没找过卢警长,也从没对人说过这样的话!”
    说着他连忙挑起针线货郎担子,也不与吴探长和小马招呼一声,扭头要走。
    “何老四,人命关天的事儿非同儿戏,”吴探长冲着他的背影叫上一句,“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什么,就应该毫不保留地告诉我们!要不你不但有愧于被色魔害死的无辜,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呢!”
    但何老四根本就没把吴探长的话往心里去,挑着货郎担子急匆匆地跑了,头也不敢回。
    “这个何老四啊,”小马恼火地说,“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否认自己反映的情况食言而肥呢?”
    “那就一定是有人抢在我们的作了手脚,”吴探长分析道,“诱迫、威胁不准何老四说实话,何老四因为害怕或被其收买,所以才不肯对我们说实话的!”
    “既然何老四不肯说实话,”小马问,“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陈之奎吗?”
    “陈之奎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在没有几分把握之前,我们还是先不要惊动他,”吴探长说,“刘雨生、刘芷馨父女既是死者的亲人,那天在牛王庙的路上刘芷馨还被陈之奎侮辱过,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刘氏父女吧!”说完带着小马就快步地往刘雨生的事杂店走去。
    近来,柳林镇雨生食杂店的老板刘雨生,心情可真是坏到了极点。
    首先是他的远房侄女小翠被人奸杀裸身现尸郎蛮河,至今也没能找到祸害她的凶手。其次是他的生意逐渐难做,顾客大都不再来他这里买货消费,就连一些关系极好的老朋友,回头客,现在都不再光顾他的小店了,有的甚至宁愿多走几条街、多花几个钱去买别人的货,也不到他这儿来。接着是那些供货商,不但要提价,而且给他的货,在数量及质量上也比过去差一大截,令他十分难以接受。再接着,便见一些镇上或镇郊农村的街痞、混混、二流子,经常到他的小店里来捣乱。说他的价钱贵,秤头不足,货物食品口味差质量欠,甚至还有人借着醉意到他这儿发酒疯,摔他的货,折断他的秤,砸他的招牌,大儿子刘志敏忍忿不过出来制止,也被他们打伤,令刘雨生不胜其烦,不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路瘟神,净走背字儿。
    生意低落,收入减少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他的掌上明珠刘芷馨,也被人讥讽、非议,品行名节遭到疑质,令刘雨生痛苦和惶惑。近来镇上竟然传出刘芷馨不遵规训,花心浪荡,平时就喜欢与街上的流氓痞子来往鬼混,特别是在牛王节上竟然公开勾引小陈庄的帅哥陈之奎,与其狗扯连环闹出绯闻,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浪荡妹。弄得人人嗤鼻个个戳脊背心,女伴们疏远男孩们厌增,就连那些原本对她有好感的人家,也立即断绝了来往,曾多次上门提亲的媒公媒婆也不再露面,使得刘芷馨有口难辩,悲愤无奈,羞于见人。
    人说浪急摧崖,人言可畏,就连原本对自己的女儿充满理解和信任的刘雨生,谣言听得多了,也渐渐地对自己的理解信任产生了动摇,沉不住气了。为了证实这些传闻的真实性,趁着这天生意清淡有空闲,刘雨生便将女儿从闺房请到内堂中来,问个究竟。
    “芷馨,”望着自己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极不好开口的刘雨生,也被迫迟迟疑疑地说道,“你娘过世得早,爹又当爹又当娘的将你和志敏兄妹拉扯大,可真是费尽了心思耗尽了心血哦,女呀女,你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理解为父的一腔苦衷,外出说话做事谨慎规矩些儿呢?”
    “爹,”刘芷馨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女儿乖巧听话,从不与歪道上的人来往惹是生非,深居闺房严守妇道尽力做您的乖乖女,爹怎么要这样说女儿呢?我不懂!”
    “当然,女大当婚男大当娶的道理爹也懂,芷馨你已年方十九,是已经到了嫁夫出阁的时候,”刘雨生痛苦而伤心地慨叹道,“但你就是要嫁人,也得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怎能不知羞耻不顾脸面地当众勾引男人,对我们刘家的祖宗牌位泼粪,令爹爹和哥哥因你而蒙羞呢?”
    “我没有,爹,这是那些长舌妇臭嘴汉们撒播谣言糟践我,您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听爹爹如此说,刘芷馨不由羞愤得涨红了脸,大声地替自己辩白,“我严守妇道紧闭门窗,从不在人前抛头露面从不与陌生的男子搭话交往,爹您怎能不经证实就听信人言,怀疑、羞辱自己的女儿呢?”
    “我不经证实就听信人言羞辱你?”见女儿责怪抢白自己,刘雨生不禁恼火地嚷道,“那我问你,牛王节那天你是不是与小陈庄的陈之奎接触调笑,和他搂搂抱抱的差点儿钻进了黑林子里?”
    “那是他非礼调戏我,”刘芷馨窝火、激愤地叫道,“当时我正与姊妹们匆忙赶路往家里走,这个臭流氓就突然现身烂在路上将我调戏!他搂住我的腰,在我身上乱摸,还不顾我的挣扎、反抗和叫骂,将我拼命地往黑松林里拖!当时要不是泊舟哥仗义出手斥退流氓将我救下,我可就要毁在陈之奎那畜牲的手上了!”
    “呸!什么拦路调戏,搂腰摸身拖往黑松林,这样的肮脏话也能从你的嘴里蹦出来!”刘雨生恼怒地喝斥着自己的女儿,“女呀女,什么三从四德,淑女真经,爹这些年算是白疼你,白养你了!”说到伤心处,刘雨生又失望又伤感,禁不住连连摇头,老泪直流。
    “爹,本来我是不想这样说的,”刘芷馨见爹爹伤心落泪,心也慌了,不知该怎样解释才好,“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您又听信那些馊臭的瑶言冤枉我,我不这样说又怎能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讲清楚?”
    “算了算了,爹也不想和你多费唇舌了,”刘雨生抹着老泪失望而伤感地说,“当务之急爹是要赶快找一户能接受你的人家,将你嫁出去,免得你留在家中丢人现眼闹笑话……”
    “爹,我绝不是那样的人,”刘芷馨迫切地说,也急得两眼上的长睫穿满了酸涩的泪水,“爹您要相信我,不要那样草率地急着将我嫁出去……”
    “爹的心里有数,芷馨你不要多说了,”刘雨生痛苦冲着女儿直摇头,“你,回房去吧!”
    “爹,”就在这时,他的大儿子刘志敏走进内堂来报告说,“小陈庄的九叔和油嘴媒婆带着礼物来找您,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小陈庄的九叔和油嘴媒婆?”刘雨生一愣,“他们来找我干什么?”
    “听说是为小妹的婚事而来……”刘志敏说着还抬眼望了一下妹妹。
    “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刘雨生如释重负般地说道,“志敏,你快出去对九叔和油嘴媒婆说,我马上就出去见他们!”望着大儿子的背影刘雨生对女儿道:“芷馨,你块转回闺房去吧,爹要出去办事了!”
    “爹,我,我还不想嫁……”刘芷馨还想说什么,但刘雨生已大手一挥制止住了她,“你快回房去吧,对你的婚姻大事,我的心中有数的!”接着他就扔下自己的女儿,大步匆匆地出去见小陈庄的九叔和油嘴媒婆。
    第65章:第五章、被迫允婚
    第五章、被迫允婚
    作者:唐玉文
    人说族长心黑,媒婆嘴油。一个有权有势喝五吆六是家族中的霸王,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一个嘴巴油脸皮厚最会哄人和骗人,什么样的婚姻她都能撮合。所以,在农村,这是两个最不能得罪、最不好对付的厉害脚色。
    现在带着礼物来找刘雨生的九叔和油嘴媒婆,就是两个这样的人!
    九叔五十多岁,头长得大个儿生得高。因为他既是小陈庄的村长,又是该村的大姓——陈姓的族长,所以穿着绸衣锦裤迈着官步神色和样相都相当的威严和牛气。油嘴媒婆四十多岁,头上插花戴朵,油光嘴亮的左腋襟衣扣上还扎着一条香喷喷的花手绢儿。他们两个既是一对老搭档,又是一对老相好,鳏夫对寡妇两人床头巷尾的秽闻不但传遍了小陈庄,而且也传遍了柳林镇,令人鄙夷和啐唾。
    人说黄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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