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醉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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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醉探-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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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陈之道陈莉萍又把死者身上的伤疤、穿着的绣花肚兜等证据当堂复述了一并,那些追随着他们前来听审的陈家族人也齐声证明,说死者正是他们的族人陈之奎。
    “根据陈氏兄妹提出的人证物证,以及市警局法医的验尸报告证明,”那位钟法官立即宣布,“棺材里的死尸正是陈之奎无疑,刘氏父子指控陈家兄妹冒认尸亲的罪名不成立!”
    “法官,警长,”刘雨生急得大叫,“他们所说的全部都是假的,你们不要受他们的骗,上他们的当啊!”
    然而,因为这些人全都已经被陈家兄妹收买,哪儿会听刘雨生的?
    “陈之道陈莉萍,”这回轮到卢警长提问陈家兄妹了,“你们指控刘雨生、刘志敏谋杀了陈之奎,可有人证物证!”
    “我们有物证!”陈之道说,“据目击者称,刘雨生、刘志敏父子杀死了我二弟陈之奎之后,将行凶的尖刀、铁铲以及我二弟的血衣,全部埋藏在他们雨生食杂店后院的一棵柚子树下,警长和法官们若不信,你们可以派人随我的族人陈大前去提取!”
    “好的!”卢警长同意,当即指派两个警员,随着那个名叫陈大的证人,开了警车前去柳林镇的雨生食杂店提取凶器和血衣。
    “警长,法官,”刘雨生警觉,立即提出自己的疑问,“我再次声明,我们确实没有谋杀陈之奎,也根本没在后院的柚子树下埋藏什么的凶器和血衣!陈家族人在我店中又是砸店又是停放棺材的停留了那么久,如果后院柚子树下真的埋藏有所谓的凶器和血衣的话,那一定是他们事先埋藏在那儿,用来栽赃陷害我们父子俩的!”
    “情况如何我们自会秉公定论,用不着你刘雨生在哪儿胡思乱想瞎猜测!”主审钟法官啪地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斥刘雨生,“你若再当庭喧哗,我们就定你个扰乱公堂罪!”原来按照卢警长的吩咐,陈之道也给了这位钟法官五百块现大洋的贿赂,他得了好处,自然也就把屁股歪向了陈家兄妹这一边。
    “陈之道陈莉萍,”卢警长再次问道,“你们指控刘雨生父子谋杀陈之奎,可有人证?”
    “有,我的族人陈三可以作证!”陈之道说。
    “好,传陈三上堂问话!”卢警长传令,法警立即将那个名叫陈三的人叫上堂来。
    “小人陈三,见过各位法官、警官!”生得形象猥秽、头大尾小的陈三,上堂来先媚笑着点头哈腰地给钟法官、卢警长等人鞠躬行礼,然后开言作证。说是那天晚上他因为有事从镇西的竹柳林沙滩经过,正碰上刘氏父子与陈之奎厮打争吵。他亲眼看见刘雨生当胸接连刺了陈之奎四五刀,陈之奎倒地之后,刘志敏又狠狠地踢了他好几脚……
    “警长,法官,”刘志敏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急忙拍脚大叫,“陈三是陈之道的族人,有被人收买作伪证的嫌疑,他的证词不可采信!”
    “刘志敏你说陈三是我的族人,他的证词不可采信,”阴头蛇陈之道对卢警长道,“警长,您可以传唤他们刘姓的族人刘小苟,那天他也亲眼看见了刘氏父子杀人挖坑埋尸!”
    刘小苟贼眉鼠眼,蛇腰猴身,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良之辈。此时他被警员叫上堂来,先是对着刘雨生父子作了一个揖,然后才说道:“雨生叔,志敏哥,很对不住!要不是人命关天你们的罪行巨大,我是不会站出来指证自己的族人的,请你们原谅!”
    “呸!”刘雨生父子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对他愤然一啐,“想不到我们刘家也有你这种丧尽天良、吃里扒外、陷害自己族人的畜生!”
    “堂下的人不要吵!”卢警长喝止住刘雨生父子,然后对刘小苟说道:“刘小苟,请你把那晚你亲眼所见的刘雨生父子杀人挖坑埋尸的情况,再当众详细地讲述一下!”
    “好的,警长,法官,”刘小苟点头哈腰、献谀地媚笑着说,“那天晚上因为我外出赌钱,见时辰不早,就抄近路穿过镇西的竹柳林沙滩回家。经过那儿时,就看见雨生叔正在给一具死尸剥衣,志敏哥在挥铲挖坑准备埋人。‘爹,’只听志敏哥一边挖坑一边问,‘我们就这样杀死了陈之奎,让芷馨妹子新婚三朝守寡,是不是太残忍太过分了?’雨生叔答:‘陈之奎人摸狗样的根本配不上我们芷馨,我们杀了他再给芷馨找一个高大帅气、有钱有势的好夫婿……’我见他们父子俩胆敢行凶杀人,剥衣挖坑埋尸,害怕惹祸上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赶忙轻手轻脚地悄悄开溜,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警长,”刘雨生申辩道,“刘小苟因为偷我们小店的东西侮辱调戏刘小翠被我打骂过,他一定是怀恨在心被陈家兄妹收买,这才到这儿来作伪证陷害我们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所说的鬼话呀!”
    “好你个刘雨生,”那个受了贿的钟法官又是啪的狠拍一记惊堂木,恼怒地喝斥刘雨生道,“陈家人的证言不可信,刘家人的证言也不可信,难道就只有你们父子俩的证言可信吗?真是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报告法官,报告警长,”就在这时,突然有法警上来报告,“陈大他们到柳林镇去取凶器和血衣,已经回来了!”
    “快传!”那个审案法官急不可耐地催促,陈之道兄妹也禁不住喜上眉梢。
    陈大和那两个警员开了警车到柳林镇去取证,已经自雨生食杂店后院的柚子树下将沾泥带血的凶器和血衣取了回来,现在见传,立即上堂来将它们当庭呈上。
    “陈之道陈莉萍,”卢警长拿起带泥的血衣问他们兄妹俩,“你们过来仔细辨认一下,这些血衣是陈之奎的吗?”
    “是的是的!”陈之道看了它之后肯定地点了点头。而陈莉萍近前一认血衣,就放声哭嚎起来:“二哥,我可怜的二哥!你死得好惨,也死得好冤哪!”哭着哽咽连声,连打几个踉跄,几近昏倒,神态令人可怜。
    “刘雨生,刘志敏,”卢警长道,“你们也过来辨认一下,这尖刀和铲子,是你们家的吗?”
    刘雨生父子俩走进前来,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那粘泥带血的尖刀和铁铲,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尖刀是我放在枕头边防身,铁铲是我用来铲地种菜的!是哪个黑了心肝、不得好死的畜生,将它们蘸上陈之奎的血,埋在我家小店后院的柚子树下来陷害我!”刘雨生见状叫屈连声,“警长,法官,我们冤枉,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哪!”
    “是啊,”刘志敏也大叫,“我们无辜,我们冤枉啊!”他们父子俩悲愤地流泪哭叫着,匍匐,跪地,连连地向卢警长和那种法官叩头喊冤。
    “大胆刁民,证据确凿事实俱在你们还敢抵赖,真是可恶之至!”那位受了贿的钟法官再次重重地一拍惊堂木,站起身来厉声地宣判道:“现在我宣判:刘雨生、刘志敏谋杀陈之奎证据确凿罪行明朗,立即将他们父子俩打入死牢,待上峰批复了之后再对他们执行刑!另外,刘家的所有店铺、房产全部都判决给陈家兄妹,作为对陈之奎被杀之后陈家损失的赔偿!”
    “多谢法官,多谢警长,”听得这样他们所期待的宣判,陈家兄妹不禁高兴得喜笑颜开,难以自抑,立即跪地向钟法官和卢警长叩头谢恩,“你们秉公执法正确判案,真是在世的包青天,我们百姓的保护神!”
    “卢有林,臭警长,狗法官,”而刘氏父子却愤怒怨恨地跳起身来,指了卢有林和那判案钟法官大声叫骂,“你们是非不分,贪赃枉法,冤枉好人,昧心断案,残害无辜,天地不容!苍天哪,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没有杀人,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冤枉,我们不服,我们要上告!”叫着骂着双目喷火,拍手跳脚,神情激愤,恨气冲天!
    “刘雨生,这是你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木匠戴枷自作自受,此时喊冤叫屈已经太晚了!”阴头蛇陈之道得意地望着刘氏父子,幸灾乐祸地笑道,“你们进城报案,搬来了卢警长,花言巧语颠倒是非胡说八道,以为这样一来卢警长就会偏听偏信,放过你这杀人凶手判我们兄妹俩有罪!其结果怎么样呢?你们父子俩杀人罪名成立,被判有罪打入死牢,并将你们的所有家产全部都判决赔偿给我们——警长和法官真是英明,真是伟大,实在是太英明太伟大了!”
    “陈之道,你别得意,”刘雨生恨恨地斥责他道,“你们兄妹害人终将会害回自己,贪赃枉法的警长法官也一定会受到正义的严惩——你们全都绝没有好下场的!”
    “拖下去,你们给我将这对杀人犯父子拖下去!”被戳到了痛处的钟法官,气急败坏地拍案跳脚厉声叫道:“戴上脚镣重铐,先饿他们三天,我看他们还有不有神气这么大声地叫喊骂人!”
    “是!”闻讯立即上来两名法警,两个警察,他们两人扭住一个,抓住刘氏父子二人就用力地往大堂外面拖。
    “我们不服,我们要见吴雨克吴探长,”刘志敏也拼命地扭动挣扎着大声叫道,“只要吴探长出马,一定能弄清案情找出真正的凶手,为我们伸冤昭雪、报仇雪恨的!”但是他们终究是身单力薄,回天无力,最后还是挣扎着喊叫着,被警察和法警们拖出大堂,关进了死牢。
    “警长,法官,你们为我二弟伸了冤报了仇,真是当代的包青天,”陈之道悄悄接近卢有林和那位受了贿的钟法官,低声地对他们说,“为了表达我们兄妹对你们的谢意,我们今晚在鹤云富贵大酒楼设下盛宴,还有红包礼品答谢你们,到时恭请你们一定要光临、笑纳!”
    “陈先生这么慷慨,我们盛情难却,一定会去赴宴的,”卢警长和那受了贿的钟法官眉开眼笑地说,“你们快准备去吧!”
    “遵命!”陈家兄妹齐应一声,便在九叔、油嘴媒婆、陈大、陈三和刘小苟等人的拥簇下,志得意满地走出了庭审大厅。
    “此案庭审结束,休庭,退堂!”那个受了贿的钟法官站起身来大声地对众人宣布,最后,还没忘了“啪”地再重拍一记惊堂木!
    第82章:第二十二章、暗卖弟媳
    第二十二章、暗卖弟媳
    作者:唐玉文
    就目前而言,世上最痛苦、最不幸的,要数刘芷馨了!
    丈夫新婚三朝回门拜见岳父惨遭横死,尸体半裸被弃尸荒滩;而父亲与哥哥,却作为谋害新婚丈夫的凶手被打入死牢,全部店铺房产被判赔偿夫家,吉凶未卜。这样的滔天巨祸,沉重的打击,你叫她一个清丽、柔弱的女孩子,哪儿能接受得了?哪儿能承受得了?
    “爹,哥哥,”当这不幸的消息传入她的耳朵里来的时候,刘芷馨便痛哭流涕,悲愤欲绝,“这巨大的灾难,这滔天的祸殃,全是因为我这苦命的女子才造成的,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啊!”
    于是她流着泪痛哭,痛哭着流泪,水米难咽,睡觉不香,日日夜夜对着孤窗孤月泣坐难以入眠。
    刘芷馨相信自己的父亲,相信自己的哥哥,他们是绝对不会犯罪杀人的!父亲憨厚老实,善良本分,你叫他杀害自己的新婚女婿,让自己心爱的女儿才做新娘就守寡,这样凶狠残忍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来的!哥哥勤快能干,诚实热情,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他与陈之奎既是兄妹亲戚,又无深仇大恨,怎么会去杀死自己的新婚妹夫自寻死路?因此刘芷馨断定:父亲和哥哥是冤枉的,他们没有杀人!陈之奎之死一定会另有隐情,另有凶手,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是被人陷害诬赖,无辜被囚!
    为了弄清这一命案的真相,给父亲和哥哥洗刷冤情,刘芷馨决定出去寻找智睿能干、破案如神的桂东私人名探吴雨克,希望通过他的手来破案擒凶,拯救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但是,她的这一愿望却未能实现,因为陈莉萍和陈大、陈三三人,不分白天昼夜轮流监视看守着她,不准她迈出陈家大院的院门一步!
    “刘芷馨你不能出去!”陈莉萍紧绷着脸,双手叉腰,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说,“你爹和你哥因为谋杀了我二哥被关入死牢,你得留在我们陈家为你丈夫守孝为你父亲和哥哥赎罪!我们如果放你出去,你趁机逃跑了怎么办?我不能让我们陈家人财两空让我二哥白白死!”
    “我爹和我哥是冤枉的,他俩绝对不会谋杀陈之奎!”刘芷馨道,“我出去并不是要逃跑躲避,而是要去找桂东名探吴雨克!我要请吴探长出山,侦破此命案找出真正的凶手,还我爹与我哥一个清白!求求你们放我出去,事情一结束我就立即回到陈家大院来!”
    “哼,刘芷馨你别骗人了,我们信不过你!”陈大与陈三也一齐冷笑着拒绝她,“你爹和你哥连人都敢杀,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同一类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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