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嫁良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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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嫁良媛-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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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后,也不会对她有半分心软。
  苏念都不知道怎么哭,只得小声的哭泣,林安白强拽着把她给弄了出去。
  “去医院吧。”他抓她手的时候,抓到了一手血,摊开她的掌心才看到她细嫩的手掌心里嵌着碎玻璃,样子有些骇人。
  苏念摇摇头,她蹲在路边呜呜的哭出声。
  “安白,我对不起他,是我,错了。”她哽咽出声,话语都不连句,她伸手猛的敲击着胸口,恨不得这时间没有来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安白蹲下身来,看着她哭,他特别心疼。
  苏念抽泣,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就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里,薄老太太脸色平静,现在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怪就怪,这丫头运气不好,托生错了人家。
  “回家。”老太太开口,司机把车掉头,就那样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最后林安白还是把苏念带去了医院,检查完后林安白才知道,她的后背也伤了一片。
  没办法只能通知了苏家父母,说苏念出事了,孟黛清来的时候,在急诊室外哭的泣不成声,苏向南也是一脸凝重。
  “安白,小念怎么会进了医院。”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情况很严重,孟黛清握住林安白的手腕,满脸都是泪。
  林安白有顾虑,他唇角僵硬的抿起。
  “妈……”一声微弱的声音,苏念白着脸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她还没严重到需要担架车的地步。
  “小念,你伤到哪了,疼不疼。”孟黛清跑向苏念,伸出手却哪里都不敢触碰,只能不停的留眼泪。
  “没事,就是晚上回来的时候被车吓了一下,躲得时候摔伤了,你看,我这不是还能走呢嘛。”苏念笑笑,却是撒了谎。
  林安白看着苏念坚强的样子,却也明白她会这么说的缘由。
  她从小就善良,虽然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可是受伤了还勉强装没事的样子却让人平白的心疼。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孟黛清摸了摸苏念的脸,抑制不住的心疼难过。
  “住院吧,再检查检查,别有什么问题。”苏向南终于开口,就算再不听话始终是自己的女儿。
  苏念没反驳,反正她也没地方可去了。
  同一时刻,在这家医院,最高层最高级的重症病房被人推开。
  男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被蹭破的伤口处血已经结了块。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他的呼吸很微弱,似乎这样很久了。
  薄晏北站在病床前,他的脸色宁静,似乎褪掉了一切的情感。
  连他都不记得,有多少个日夜他就是这么看着床上闭眼躺着的男人这么过来的,那场蓄意谋杀的车祸中,他的母亲和妹妹当场死亡,而他的父亲就成了现在的模样,根本不知道能不能醒来。
  昔日幸福完整的家庭分崩离析,而当时,他不过才八岁。
  他从未曾忘记,把他家人害成如此模样的人是谁,所以他刻意与苏家交好,为的就是某一天,彻底击垮苏家,让他们也知道,家破人亡的滋味到底如何。
  薄晏北唇角扬起一抹凛然的笑意,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他的视线落在黑暗中,不见一丝光亮。
  他向来处事光明,他要光明正大的让苏家彻底没落。
  如果当初没有把柄捏在他父亲的手里,如果不是心虚,怎么会狗急了跳墙。
  苏家,明显有东西可挖,而当官的,更摆脱不了一个钱字!
  ******
  苏念被安排好了病房,手续办完后,孟黛清留下来陪她。
  苏念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医院外面,万家灯火夜色阑珊,她的心底一直都放不下去。
  楼下昏黄的路灯下,有漂亮的东西落了下来,苏念垂眸,眼底写满了落寞。
  “下雪了。”她轻轻的开口,声音飘忽。
  孟黛清走了过来,把削完的苹果递给苏念。
  她的眼神柔柔的看向窗外感叹道:“是啊,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
  初雪两个字在苏念心头反复,她睫毛一颤,眼底掩下所有的情绪。
  ………题外话………薄叔……黑化了 

  ☆、85.v15意外发生了

  第二天,苏念从噩梦中醒来,她猛地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胸口闷疼闷疼的,手心也疼,后背也疼,哪哪都难受。
  病房里一片空荡荡,除了她没有别人,妈妈也不知道去哪了,窗边的窗帘早已被拉开,苏念缓慢的下地穿上拖鞋走去了窗前,她的目光淡淡的看向下面。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可能是憋闷了太久,所以下起来如狼似虎很是凶猛,地上白雪皑皑的一片,天空满是隐瞒,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苏念伸手打开窗户,冷风呼的就刮了进来,她的神智清醒了些。
  同时她也意识到,有些事情她不该逃避髹。
  “你想感冒是不是?”林安白拎着保温桶走进来,就见她在开着窗户吹冷风,刚下完雪的天气正是冷的时候,她不嫌冷么。
  他走过去利落的把窗户关上,而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窗上坐下,有心的没有碰触她的伤口。
  “吃饭吧,我不知道你和薄检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的状况你还是避一避为好。”林安白劝着她,希望她能听他的话蠹。
  一个手里拿刀拿枪,手段雷厉风行,见到血腥场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自然不会在乎她一条小命,在他生气的时候,苏念还是避开为好。
  “我不会躲的。”如果说昨天苏念是想逃跑的话,现在的她,满心都是勇气,她不会躲,她我不要当缩头乌龟。
  “你不想要命了,没记性是不是。”林安白皱眉然后伸手把保温桶打开,把小菜和饭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话里都是不赞同,她又不是不了解薄晏北,这性子也是倔的没谁了。
  苏念拿起筷子大口吃着米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道歉求原谅。
  知道苏念不说话这是打定了主意,林安白有些担心,他还没去检察院,也不知道薄检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不过百分之九十九苏念会撞到炮口上,他又不能强把她看住。
  苏念吃完饭后,完全不顾阻拦的去自己办了出院手续,林安白没办法只好给孟黛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苏念出院了,意料中的,孟黛清满是担心和意外。
  昨晚孟黛清守了她一个晚上,他早上来的时候才让她回去休息,主动的说要他来照看苏念,结果可好,给照看出院了,这他都没法交代。
  为办法,他为了让苏念爸妈放心,只能告诉他们他会照顾好她的。
  林安白挂断电话,一抬眼就见着苏念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这么大一会,这丫头怎么一刻都不让他安生。
  林安白快速的跑过去,在车开走之前迅速坐到了苏念的身边,要不是他通话结束的快,指不定就见不到她的影子了。
  “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要去检察院。”林安白目光投向苏念,似乎要把她的心思全部看透一样。
  “这都被你猜到了,真聪明。”苏念勾唇,唇红齿白的样子甚是灵动,她伸出包裹着纱布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不许摸。”虽然是这么说着,林安白也没动,这要是放在古代,摸了他的头发她就得嫁给他,头发是谁都能随便摸的么。
  苏念皱巴着鼻子,她就喜欢林安白这种嘴里说这不要不要可是还最听话的人。
  出租车停与检察院前,因为雪面路滑,开的速度很慢。
  林安白下车,一个没注意滑了一跤,苏念直接被逗乐了,一点都不小声的笑声着实让林安白怒了一把。
  “你下来的时候慢点,否则有你哭的。”虽然生气,声音有些冷硬,但是他还是好心的提醒一下她,她下车的时候,他的手就一直近距离的护着,生怕她再摔出个好歹来,伤上加伤就呵呵了。
  说实话,苏念的心里还是暖了一下,如果她有一个像林安白这样的哥哥就好了,可是苏念转念一想,就像现在这一面的林安白就好,那个毒舌千万别像了去。
  苏念站在台阶下往上看,说不怕那是撒谎,她伸手摸了摸脖颈,仿佛昨天那种致命的窒息感还在一样,她的心里一闪而过的后怕,如果林安白没来……她会怎么样真的不可预料。
  “要不别去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熟悉她如林安白,他怎么会看不出此时苏念的犹豫,甚至有那么一点恐惧在心里头。
  “要去。”苏念抿紧唇,小步的迈上楼梯。
  大楼如往常一样的肃穆,可是不知为何,苏念敏感的察觉到了今天所有人的气氛都不太好,似乎特别忙碌,每个人都不出声,快速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顶层,气氛则安静的可怕,令人惶然。
  两人到的时候,薄晏北正在会议室开会,苏念站在会议室门外,小心的踮起脚尖顺着小窗户看着里面坐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他的面色平静,似乎在听谁汇报些什么,倏然,他漫不经心的往窗外一瞥,苏念猛地躲了开来,不知为何,那一眼如万丈深渊,蛰的她心里疼。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薄晏北一身清冷的走了出来。
  苏念小手攥紧衣服的料子,质地良好的棉衣被攥出了褶子,只是并没有预料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别的,薄晏北就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准备去现场。”他的目光凉薄的面向林安白,林安白点了点头,神色严肃。
  去现场,苏念作为助理也是要去的,这是她第一次参与案子,既然薄晏北没有明说解雇她,她安心了许多。
  外面停了好多辆车,薄晏北率先上了最前面的那一辆,苏念顿了顿脚步跟了过去,不过却被人拦在了外面。
  “不好意思你不能坐这辆车,这是薄检的专车,你去后面坐吧。”那人的态度很强硬,把苏念挡的死死的。
  “我……”苏念的目光投向车里,近乎黑色的窗户隐约的可以看到他冷硬的轮廓。
  她想借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苏念还想往里面去,拦着她的那人眉头皱起,脸色难看了许多,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说,你一个外派的助理还想坐专车,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小念,跟我坐后面。”林安白原本走去了后一辆,见苏念执着的要做前面那辆,走过来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商温和商量。
  苏念心里焦急,又看了一眼车里面的男人,无奈之下只得跟着林安白走去了后面。
  林安白心里总觉得不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上车后,他便叮嘱待会出去的时候苏念一定要跟在他的身后,看她的恍惚的样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车队越行驶越偏僻,不外乎杀人抛尸的好地点,远处就可以看见山了,而有山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有水,显然,如果稍加整顿这里不会这么荒凉。
  远处的湖面已经结了冰,大雪覆盖在上面,犹如一条雪路。
  而在结的不怎么结实的湖面上,几个人站在那里,如果非要说的清楚的话,那应该是还有一个躺在那里。
  苏念下车后才发现,来这里只来了两辆车,第一辆是薄晏北自己坐的,而第二辆是林安白和她以及几名随行而来薄晏北手里的人。
  见到车来了,那些人把躺在那里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向着岸边拖了过来,林安白眉头一紧,下意思的要躲开,可是他刚回头就见苏念脸上苍白的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唇角抿起,终究是站在那里没动。
  如果她知道他也害怕,那么她会更害怕的,所以为了苏念,他也不能躲,而不见血腥不见尸体已经成了他的惯例。
  “怎么回事?”调查组的一个人上前问道,看那几人的打扮和湖上的工具,分明是来冰钓的,而地上这男人的死状像是掉入湖里窒息而死。
  但是显然,这种案子不必他们插手。
  “前几天我们就约好了今天上这里来冰钓,我们每年都来。”
  那男人还未说完,林安白拧眉说道:“今年冬天的气温偏高,冰面都没有冻结实,你们怎么还会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头都未曾低过,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额角已经渗出了汗。
  “每年这个时候冰面都很结实,今年入冬以来天气好可是我们想着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
  随行而来的法医已经开始检查死者了,这几人的报案说法并不是无意掉落湖中而死,而是说死者死前突然身体抽搐说不出话来,然后一脚踩入打好的钓鱼冰冻,直接踩得塌陷而后掉了下去。
  一同前来垂钓的人还在描述当时的状况,而此时,薄晏北下了车。
  “就你们几个人么?”他英俊冷漠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随处看了一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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