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钟情:墨少的专属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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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钟情:墨少的专属娇妻- 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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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韩坐在旁边,目光也十分不善。
  “费了我好一番功夫,不过你能找到那种人手,也算是厉害了。”
  沈韩居然还夸赞了一句,才目光冰冷地看着君瑞卿。
  “你想要打击墨家,光明正大的来,我沈家绝对乐见其成,可是你居然拿沈家当枪使?”
  墨君夜瞪了沈韩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乐见其成?
  沈韩的语气森然,“你觉得,我们沈家是白痴吗?”
  君瑞卿保持沉默,墨君夜又将话接过来,“墨凛的事情败露之后,你就将他舍弃了,至于许美玲……,我之前还真没怀疑过,可是后来我却暗中让人去查了,击毙许美玲的那个狙击手,机密档案里显示,他跟将许美玲接回来的那个人,居然还真有关系。”
  “你说什么?”
  墨凛怒吼出来,“你是说,我妈妈的死也是他做的?”
  墨君夜耸了耸肩,下巴往君瑞卿的方向抬了抬,“这个,你得要问他。”
  墨凛再也忍耐不住,再次站起来想要冲过去,沈韩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后面,逼着他坐回到椅子上。
  “你干什么!”
  沈韩冷笑,“让你动了吗?你真以为你已经逃离了监狱继续做少爷了?”
  “呵呵呵呵……”
  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君瑞卿看过去。
  “不得不说,墨总还真有点写小说的天赋,这种匪夷所思的剧情都能编得出来?”
  “是吗?你觉得匪夷所思吗?那么,要不要听一听更加匪夷所思的?”
  墨君夜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墨家和沈家的矛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容易挑唆成功了?”
  君瑞卿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转瞬即逝。
  “用沈家牵制住墨家,然后将爷爷的死顺理成章地栽赃到沈韩的身上,这种深仇大恨一旦结下,必定是你死我活,对不对?”
  墨君夜点了点头,“你算得果然精细,只是有时候算无可算,未必是件好事。”
  “许美玲死了,墨凛终身监禁,爷爷过世……,跟当年我妈妈的事情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都不在了,就好像是,在为了谁报仇一样。”
  墨君夜眼里的笑意散尽,“你做这些是为了谁?你跟我的妈妈,到底是什么关系?”
  君瑞卿的笑容变得有些敷衍,“我说了,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你现在坐在这里,我的人在干什么?”
  墨君夜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君瑞卿脸色骤变。
  墨君夜却笑了,“多亏了那幅画,让我们锁定了目标,之前因为是大海捞针,我们有力气没地方用,现在有了目标,你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出来的?”
  他的话说完,君瑞卿脸上终于不再是让人感到虚伪的表情了。
  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浑身的气势都变化成另外一个样子,一个……充满了运筹帷幄气质的人。
  “她的儿子果然不是个愚蠢的,跟许美玲那种人渣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你再说一遍!”
  墨凛龇牙咧嘴怒目而视,君瑞卿却拿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
  “所以你跟沈家对立,只是为了麻痹我?呵呵呵,我居然一点都没有现。”
  墨君夜脸上并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君瑞卿会这么说,说明他们猜对了。
  “为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墨安晏此刻忽然开口,“如果你真是为了展颜,为什么要对老爷子下手?”
  “我不该吗?”
  君瑞卿嗤笑一声反问,“他为了墨家所谓的名声,让死去的人无法伸冤,他包庇凶手在这个世上活下来,难道不可恨?”
  他看向墨君夜,“你难道不恨?那可是你的妈妈!被人杀死了,却被说成是意外,杀人凶手没有得到制裁,还要养着杀人犯的儿子在家里,还做了墨家的二少爷,你居然不恨?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
  墨安晏有些担心地去看墨君夜,这个人很棘手,他很会引导别人的想法。
  让墨安晏安心的是,墨君夜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君瑞卿也看出来了,神色变得有些癫狂,“你根本不配做展颜的儿子!你居然不为她报仇,你不配做她的儿子!”
  “配不配,不是由你来决定的,我的妈妈想要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你这种外人能感觉到的。”
  墨君夜声音平静,“所以,你就是为了我妈妈才做了这些事情?可是我查了我妈妈身边所有的人,根本,没有你这号人。”
  君瑞卿的眼神忽然有些迷离,“当然没有,她不记得我的,或者说,她根本不认识我。”
  那是许多年前,君瑞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出生贫寒,一步步靠着才华和努力,勉强碰到了上流社会的边缘。
  可是他终究,跟那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些嘲笑和挖苦,君瑞卿都能装作听不见,可是他的出生,却是他最不想让所有人知道的事情。
  他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之后,就跟着妈妈相依为命,妈妈对他很好,将他当成命一样,只是可惜,他的妈妈,有病。
  重度的抑郁症,病的时候,总会疯狂地害怕他也离开自己,就像是他爸爸一样。
  于是,他的妈妈在病的时候,会把他关起来。
  有时候是狭窄幽暗的柜子,只够他整个人蜷缩着,有时候只是一个箱子……
  再后来,妈妈病死了,没人把他放出来,等到有人来救他的时候,他也差点死掉。
  这是君瑞卿的死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挖了出来,当成笑话一样地问他,那时候是什么感觉?
  君瑞卿生平第一次有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跟那个人同归于尽,这时候,却有人比他更快,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够了没有?有什么资格拿一个努力聪明的人开玩笑?太过分了!”
  那一天,那个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如同一抹阳光一样,填补了君瑞卿心里的某个空缺,再也没离开过。
  展颜,展颜。
  君瑞聊心里默念。这两个字,他怎么能够忘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女人的面孔像烙印一样,印在他的心中。
  那是那样的美丽,高贵,温柔,可爱,像桃花一样的唇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她是他的女神。
  他疯狂的搜集着所有她的资料,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努力让自己做到最好,再难,再苦的日子都咬着牙挺过。
  期望有朝一日,她的眼底有他。
  然而,就在他快要成功时,她却突然的死了。
  如果是生死病死,那么他最多也就伤心难过痛苦。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女神,竟然是惨死,死不瞑目。
  墨家的冷漠,世人的流言,墨安昱的妥协,他的肝肠寸断;
  他的肝肠寸断,墨家无情,墨安昱的醉生梦死,还是世人的流言;
  一幕幕,一场场,一声声像魔鬼般噬咬着他的心口,刻骨怨毒的恨啊,越酿越陈,越陈越恨,连同他五脏六腑,七经八脉,都被恨意沾染。
  他坐在她的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里如花儿一样的她,他流不出一滴泪来。
  他只是在心里对她说,展颜,那些欠了你的,我会帮你一一要回来;那些害了你的,我会帮你一一打回去。
  君瑞卿深吸一口烟,努力平复下翻涌的心绪,笑了笑道:“冥神曾说过,‘人啊,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这个世间’,她既然来了,我又怎能让她白白走这一趟。”
  墨君夜看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君瑞卿,心里也暗暗惊骇。
  他最初锁定这个人物时,以为妈妈和他也许是旧相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妈妈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你爱她?”
  “爱?”
  君瑞聊冷冷一知,“你不觉得爱这个字,太简薄了些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她。我如此,墨安昱也一样。”
  “所以,你杀了他?”许久不说话的墨安晏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他这些天,天天泡在公安局的档案科,一点点翻录哥哥生前的那场车祸,寻找蛛丝马迹,越查越心惊。
  君瑞聊淡淡而笑,“他这样的人渣,需要我杀吗;一个连自己老婆的仇都不敢报,天天只知道酗酒麻痹自己的男人,在我心里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墨君夜神色一厉,眼中怒意汹涌。
  君瑞聊摇摇头,脸上的神色很不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花钱买通了修车行的人,在刹车上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然后就……怦……哈哈哈。”
  “君瑞聊,你这个混蛋!”墨安晏彻底怒了。
  颜颜,终于,你是我的了。

  ☆、第220章 真相(二)

  君瑞卿冷笑道:“混蛋吗,我不觉得。既然他这么想念他的老婆,我就成全他。我只是不知道,他到了下面,有没有脸面去见展颜。”
  墨君夜只觉得脚底涌上寒意,冻得他的心隐隐生痛。这个男人,已经偏执到令人可怕地步。
  君瑞卿却浑然不觉。
  “至于那个许美玲,她应该感谢墨老爷子将她藏到了小岛上,不然的话,她的坟头的草应该有几米高。这种蠢女人,说真的,她连展颜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过,杀她,真的是脏了我的手。”
  “你个神精病啊,你妈哪里得罪你了。”墨凛听得毛骨悚然。
  君瑞卿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仿佛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在他的眼里和垃圾匹配。
  “至于,墨老爷子”
  墨君夜和墨安晏同时身体一颤。
  “我爷爷的死,也和你有关?”
  君瑞卿黯然片刻,将目光落在墨君夜身上,“如果我说,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你有没有意见?”
  “”墨君夜哑然。
  “如果他不是为了所谓的墨家名声,还有那个贱种,还展颜一个公道,那么整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之所以让他多活了那么多年,是因为你墨君夜。”
  墨君夜再好的涵养,也被君瑞卿这一句话,惊得无以加复。他很清楚这话里的深意。
  父母离世时,他还小,墨氏其他族人虎视眈眈,有爷爷护着他,他可以顺风顺水。
  而他,是妈妈留在这个世间的唯一血脉。
  “第一次下毒,的确是我让墨凛做的,只可惜,棋差一步,我漏算了楚家老太太。”
  “所以,你后来又找准了机会,在酒店动手,并把脏水泼到了我的头上。”沈韩强忍住心里的惊讶,沉沉开口。
  君瑞卿睨了他一眼,笑道:“只能说,你的运气不好,正好撞到了枪口上。回头有空,你可以去西山上个香,让菩萨保佑一下运道。”
  沈韩看着他怡然自得的开起了玩笑,惊讶变成了惊恐。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有着怎样疯狂的人格,为什么杀人从他嘴里说出为。如呼吸一样轻淡。
  君瑞卿侧过头,深目看了眼墨安晏,“展颜的事情中并没有你,所以,你活得很自在很逍遥。你得庆幸你对墨氏集团没有太多的野心,不如,墨氏将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
  墨安晏活了三十几年,头一回觉得深深的恐惧。
  这个对墨家恨之入骨,但凡对不起大嫂的人都要报复,墨君夜执掌墨氏,他看在是大嫂儿子的份上,网开一面,如果是他接手,那么墨氏他确实很庆幸。
  “好了,故事都说完了,我也觉得一身的松轻。”
  君瑞卿拿起茶杯,一口气喝完,动作优雅的如同一个高贵的绅士,而不是恶贯满盈的杀人犯。
  喝完,他冲着墨君夜笑了笑,“其实,那副画一出来,我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怎样?”
  又怎样?
  这话什么意思?
  墨君夜一怔,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君瑞卿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笑意,似有讽刺,“其实,没有那副画,她的样子我也记得。之所以冒着危险去拍,不过是不想让其他人的手,脏了她。没有人配得上,我也一样。”
  墨君夜看着面前笑得坦然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是恨,还是怒,亦或是怜悯。
  他已过五十而立,却依旧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这二十几年了,他营营汲汲,心心念念想的都是报仇。母亲的死,像是一张网,网住了墨家所有人,也网住了他的一生。
  可悲吗?
  可叹吗?
  可怜吗?
  “你,去自首吧,在监狱里好好忏悔你的所作所为。”墨君夜开口。
  “忏悔?”
  君瑞卿惨然一笑,“是应该好好忏悔。你们哪个陪我去警察局?这个故事太长了,长到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希望你们其中的一个,可以为我代劳。”
  座上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末了沈韩站起来,“我陪你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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